第0883章 臣服·或者死

　　在過了三道鐵柵欄後，前面的通道豁然開朗，迎面是壹面城堡大門般的黑色鐵皮包邊的橡木門。
　　沈重的橡木門被緩緩推開，映入眾人眼睛的是壹個壹個黃金堆成的壹人高的方塊陣列，就好像整齊的士兵隊伍。
　　站在大門口，壹眼看不見這個黃金方陣隊列的盡頭。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壹幕震撼！
　　這就是鐵金庫的實力，能購買下壹個世界的財富。
　　維斯特洛最有錢的家族是蘭尼斯特，而全世界儲存黃金最多的地方，卻是鐵金庫。
　　“國王陛下，後面還有珠寶室。”帶眾人進來的鐵金庫鑰匙掌控者說道。
　　他的眼神平靜，語氣疲憊。
　　很顯然他對眼前的財富已經見慣不驚了，甚至有點麻木。
　　他頭上的鮮血已經止住，右半邊模糊的臉令他看起來依然恐怖。
　　但他本人的情緒已經緩和了下來，對魔山的恐懼在變輕。也許他認為自己必死，掙紮無望，反而內心獲得了鎮定的力量。
　　“珠寶室就不去看了。”魔山說道。
　　親眼驗證了鐵金庫裏的黃金儲備就已經足夠。
　　財富對魔山來說已經失去了世俗的購買力的意義，象征意義大於實際。
　　魔山需要鐵金庫的黃金儲備來支撐他的紙幣計劃和克裏岡銀行全世界的擴展，這壹點才是最重要的。而黃金本身，對於魔山來說，實際作用讓位於象征力量。
　　“遵命，國王陛下。”鑰匙掌控者的口氣變得有些無所謂了。他知道自己下壹刻就面對死亡。對於殘暴的魔山來說，他的作用已經失去。
　　也許是鐵金庫的管理者對於自己的防禦太有信心，儲備黃金的倉庫通道，並無壹個機關，也沒有埋伏下厲害的殺手或者是士兵之類。
　　打開鐵金庫的大門後，壹路暢通無阻。
　　沒有任何的危險！
　　“妳叫什麽名字。”
　　“我的名字已經不重要，國王陛下。”鑰匙掌控者淡淡說道，“動手吧，砍下我的腦袋，或者帶我出去，讓巨龍把我燒成灰燼。”
　　魔山盯著這名鑰匙掌控者，對方不怕死，也對黃金珠寶什麽的見慣不驚了。這樣的人，好像可以留下來替他暫管這個黃金儲備庫。換了其他任何人，能夠面對這些多的黃金、還有特別的珠寶儲藏室而毫不動心麽？
　　恐怕很難做到！
　　魔山現在能夠確切信任的人並不多。
　　丹妮莉絲是壹個，艾莉亞·史塔克是壹個，伊恩也能算壹個，但伊恩手下的其他百夫長和來自世界各地的民族身份地位各異的士兵們，魔山並不了解。
　　“妳叫什麽名字？”魔山再次問鑰匙掌控者。
　　“我叫亞特伍德。”鑰匙掌控者說道。
　　“妳是鐵金庫家族成員？”
　　“是的，我是！”
　　“妳如果不想死，想平平安安的活到八十歲，最後死在暖床上，我會考慮給妳壹個機會。”
　　亞特伍德本來已經看淡生死並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他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還能有活下去的壹個機會。
　　亞特伍德看著魔山，他的眼神明顯不相信。
　　伊恩和丹妮莉絲等人都是神情異樣。
　　國王陛下這是怎麽了，用敵人來管理這麽龐大的壹筆財富？
　　丹妮莉絲更是不明白，魔山殺軍事要塞的人可是毫不手軟。
　　“陛下，也許這會是壹個錯誤。”伊恩說道。
　　作為壹個新宣誓效忠於魔山的新人，伊恩也是敢於說話的人了。
　　“國王陛下，鐵金庫不能再交給鐵金庫家族的人管轄。”丹妮莉絲明確表態道。
　　魔山點了點頭，作為對伊恩和丹妮莉絲建議的回應，表示他聽到了。不過，他不打算改變自己的想法。鑰匙掌控者看護這個黃金儲備庫多年，對黃金財富的誘惑應該已經免疫。只要他不是鐵金庫殺手，不具備無面者的本事，就對魔山造不成任何的威脅。這些多的黃金儲備和珠寶，就算他有異心要拿走壹些，憑個人的力量，能拿走多少黃金？壹斤？十斤？壹百斤？兩百斤？而黃金儲備庫裏的黃金珠寶，就算被他搬走兩百斤，那也是大象身上的壹根寒毛。
　　而他壹個人，給他兩百斤黃金，他也無法拿走。
　　而如果讓其他的另外的人來管理黃金，面對如此大的壹筆財富，可能那個人的定力還需要熬練，並且多半會心生他念，並能很輕易的說服他的同黨。而亞特伍德，已經沒有了同黨。
　　魔山心意已決：“亞特伍德，如果妳並不想死，我可以給妳壹個機會，妳繼續看守這個鐵金庫。”
　　亞特伍德感覺自己的身體發熱了，他開始不能那麽淡定了。竟然還有能生的機會？這太意外了，令他措手不及。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手心開始冒出冷汗，臉上的傷也竟然再次疼痛起來。
　　如果只有死路壹條，亞特伍德也就不做他想了，死就死吧，無所謂了，引刀成壹快。可是壹旦發現自己還能活下去，他就感覺到了身體裏的對生命的渴望如地下的泉水向上噴湧。
　　“國王陛下，能留我的妻子壹命麽？”
　　魔山沒有回答，他盯著亞特伍德看了好壹會，點了點頭。這家夥沒有提到自己的父母孩子，兄弟姐妹，只提到了妻子，多半他的兄弟姐妹父母孩子都已經死了，或者他就是和妻子相依為命兩個人。壹個大家族裏，有的人命運就是多難，父母早亡，結婚了沒有孩子也是有的。
　　接下來，魔山決定花時間了解清楚亞特伍德的近親情況，還有躲藏在軍事要塞裏的被抓的二十余人沒有死，從這些人的口中，就能得到關於亞特伍德的親人情況。
　　當然，並不是現在。
　　……
　　在亞特伍德的帶領下，魔山壹行人開始退出鐵金庫。突然，壹斥候奔進通道中來：“國王陛下，有壹個自稱艾莉亞·史塔克的女子率領著二十二名窄劍劍客前來求見。”
　　“放她們進來，艾莉亞·史塔克是黑白院的天命長老，也是我的貼身侍衛。”
　　魔山此話壹出，伊恩和隨行的二十名士兵無不吃驚，個個臉色都變了。
　　亞特伍德也是壹臉的震驚。
　　黑白院長老，是國王陛下的貼身侍衛？！
　　不管是誰，聽到了這句話，都無法鎮定，尤其是在布拉佛斯的人。
　　魔山的話多有誤導，對自己的神秘和至尊有拔高的吹噓，但這壹點小心機不傷大雅，也是魔山在有意無意中塑造自己的至尊地位的小細節。
　　前來報信的斥候同樣吃驚得眼睛都瞪圓了！
　　黑白院長老，侍衛，這些字眼聯系到壹起，令人難以置信。
　　但是卻又不得不信！
　　報信的斥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奔出地下通道的，等他出來，翻身上馬，他聽到了遠處傳來了敵襲的號角聲。
　　在通道裏的魔山和丹妮莉絲等人都聽到了敵襲的號角聲。
　　壹行人立即加快了步伐出來，當陽光灑在魔山的身上，軍事要塞的號角聲和島嶼上伊恩布置的斥候隊的號角聲彼此應和，響徹島嶼上空。
　　“伊恩，讓他們停止吹號。”魔山淡淡說道。
　　“是，陛下。”
　　“妳率領五個百人隊前去支援禦敵，這壹戰，我和丹妮莉絲女王陛下會在天空看看妳們的戰鬥力。”
　　“遵命，陛下。”伊恩大聲回答。
　　國王陛下要看他們和敵人作戰的真正的實力！
　　這也是伊恩和兄弟們歸降後的第壹戰。
　　伊恩大聲吆喝，很快，五個百人隊集結完畢，伊恩縱馬奔出，身後，隊伍湧出，跑出去不遠，隊列就開始變形。
　　這是壹個還需要進行系統軍事訓練的軍團。
　　魔山傳令，剩下的五個百人隊在軍事要塞裏集結，魔山命令三個百人隊上城墻防守，壹個百人隊全部戰馬，負責做他和丹妮莉絲的護衛團隊，壹個百人隊負責做飯。
　　二十壹個俘虜被帶到了魔山的面前。
　　他們是鐵金庫軍事要塞裏最後的人。
　　其中有七名女子，十四名男子，其中壹名女子是亞特伍德的妻子。
　　魔山讓亞特伍德把自己的妻子領走，讓夫妻兩人回到自己的房間去清洗包紮傷口，隨後下令，把剩下的六名女子十四名男子分別帶到了不同的房間，每個人都被問到了同樣的問題，就是關於亞特伍德夫婦家人的壹切情況。
　　所有人的回答都是壹致的，亞特伍德的父母早死，他的兩個兄弟都在鐵金庫堡壘裏生活，而鐵金庫堡壘已經被魔山夷為平地。亞特伍德和妻子結婚後，沒有子嗣。
　　這個情況令魔山很滿意。
　　這些人很快被帶到軍事要塞的外面，被龍焱燒成了灰燼。
　　鐵金庫的力量和非戰鬥人員，除了亞特伍德夫婦兩人外，全滅。
　　壹個時辰後。
　　鐵金庫軍事要塞裏。
　　大廳。
　　魔山坐在雕刻著精美花紋的高凳上，身邊坐著丹妮莉絲·坦格利安，身後站著伊恩將軍和亞特伍德夫婦。
　　艾莉亞·史塔克率領著二十二名無面者站在大廳的右手邊，海王率領著他的數名博士和海軍司令等人站在大廳的左手邊。
　　軍事要塞的外面，壹個千人團列陣助威。
　　壹條巨龍壹條黑龍在軍事要塞的低空盤旋。
　　魔山看著海王。
　　他的形貌兇惡，即使是沒有敵意的註視，看起來也像是瞪著海王。
　　海王咳嗽壹聲，走出隊列：“偉大的國王陛下，布拉佛斯城邦……”
　　“臣服！”魔山打斷了海王的啰嗦。看樣子海王準備好了壹番長篇大論，但魔山沒有給他表演的機會。
　　海王壹怔！
　　“臣服！”魔山說道。
　　“下跪臣服。”伊恩將軍從魔山身旁閃出，手按劍柄。
　　跟著海王前來的海軍司令文森等人無不臉色微變。
　　海王的臉色慢慢變青。
　　“伊恩，妳是什麽身份，敢在這裏插話？”海王傲然說道。
　　“下跪，臣服，或者死！”魔山淡淡說道，“布拉佛斯已經失去了和我談判結盟的資格。”
　　大廳裏頓時鴉雀無聲。
　　海王的臉色由青變紅，他看向艾莉亞·史塔克，然而艾莉亞毫無表情。海王希望關鍵時刻黑白院能同進退，以給魔山壓力或者是制造壹點轉機，但是他指望不上了。
　　海王的臉色慢慢的恢復了正常。
　　“國王陛下，我給妳帶來了壹個禮物，也許妳希望先看看。”
　　“下跪，臣服，或者死！”魔山回答道。
　　海王的臉猶如被扇了壹記耳光般再次變青了：這是屈辱戕心的反應。
　　“國王陛下，我們的禮物是……”首席博士站出來說道。
　　但他的話沒能說完，魔山就打斷了首席博士的話：“伊恩，再有博士開口，就砍下他的腦袋。”
　　首席博士頓時張口結舌：嗆住了。他的臉色也在瞬間漲紅。
　　大廳裏再次鴉雀無聲！
　　海王看向艾莉亞：“艾莉亞長老，黑白院和海王宮，鐵金庫，千年來都是同進同退。”
　　“是鐵金庫和海王宮拒絕了和黑白院同進退。”艾莉亞淡淡說道。
　　“黑白院的根是布拉佛斯。”
　　“黑白院的根是紅神、千面神和死神。”
　　海王張口結舌，壹時間說不出話來。
　　魔山目視伊恩，嗖，伊恩抽出了腰間的短劍，縱步上前，壹劍，精準刺進了海王的心臟，抽出來，再壹劃，劃斷了海王的咽喉……
　　鮮血噴出了伊恩壹身！
　　伊恩光著上身，壹動不動。
　　他瞪視著海軍司令文森等人，壹瞬不瞬。
　　角鬥士殺人，壹擊斃命後還補了壹劍狠的。
　　海王肥胖的身軀如爛泥滑倒在地上……
　　“臣服，或者死。”魔山淡淡說道。
　　首席博士張口喝道：“魔山，妳……”
　　寒光壹閃，伊恩的短劍切開了首席博士的脖子，拉出壹個巨大的創口，鮮血噴湧而出。博士雙手捂住傷口，鮮血從指縫湧出，他踉蹌著後退，左腿別著了右腿，身體呯然摔下地面。他身體抽搐，眼神駭然，好像他不敢相信魔山會殺做學問的人。
　　博士和學士壹樣，壹般來說，不會被卷進殺戮中。不過，戰爭中殺掉博士和學士的舉動也並不少。遵守規矩和古道的具有騎士精神的如瓊恩·克林頓、艾德·史塔克之流的人物畢竟是少數。
　　海軍總司令文森走出隊列，下跪，右手握拳放在心臟位置：“國王陛下，布拉佛斯海軍總司令文森臣服，以天空、大地、海洋諸神之名，向國王陛下宣誓效忠，永不背叛。”
　　魔山對這類誓詞並不放心，但他知道這類誓詞對雙方的重要性不可替代，如何才能把文森真正綁上自己的戰車？當然宣誓效忠的誓言是不行的，那只是象征意義。
　　“文森總司令，妳率領海軍艦隊去攻打約三百裏遠近的羅拉斯城邦，多久能拿下？”
　　羅拉斯城邦，九大自由貿易城邦中距離布拉佛斯最近的城邦，也是實力最小的城邦。羅拉斯城邦在東向海岸線上。
　　“十天時間，國王陛下。”
　　“我給妳三天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