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6章 掌控產業

　　貝勒大聖堂，七神殿。
　　王室廷臣們全數在殿內，太後瑟曦頭戴珠寶王冠，身邊站著瑪格麗·提利爾王後，瑟曦的左手牽著托曼·拜拉席恩王子。
　　伊耿歷291年，托曼·拜拉席恩出生於君臨紅堡，今年9歲。
　　在太後身後站著的第壹排廷臣，有比所有人都高的魔山，影子獅子凱馮，充氣魚梅斯公爵，大國師科本，海務大臣瓦格納·加爾，守備隊總司令本隆特·布隆，禦林鐵衛隊長洛拉斯·提利爾……
　　他們面前的聖壇上，赤足、灰袍、幹到分叉的頭發、犀利眼神的大麻雀正在高聲唱祝詞，為新國王托曼·拜拉席恩祈福七神。
　　代表純潔的少女主教和代表勇氣的新戰士主教和代表技藝的鐵匠主教壹起手托王冠，站在總主教的身旁。
　　上百名白袍修女們壹起附和總主教的祝詞，她們在總主教的祝詞空隙裏唱贊美詩，歌聲美妙動聽。和修女們相對的是上百名修士們，他們同樣也是白袍，以低沈的聲音柔和的韻律配合修女們的贊美詩。
　　魔山第二次參加國王的加冕！
　　第壹次參加國王加冕還是在十八年前，勞勃國王登基的時候。那壹年，他因為執行泰溫公爵的屠殺令而‘惡’震天下。
　　伊耿歷266年，魔山出生於西境的克裏岡堡，今年34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最好年齡。十六歲的時候，魔山已經七國聞名。
　　國王加冕的儀式漫長而無味，唯壹令魔山感覺有興趣的，是藍賽爾身穿了壹身青色的鎧甲，腰懸長劍，頭戴青色的頭盔，擋住了他額頭上的藍色七星芒。
　　看起來，藍賽爾不停的得到了總主教的提拔重要，他成為了具有指揮權和侍從的戰士之子，看他今天指揮著其他的戰士之子，並親自率領著壹隊棍棒麻雀們在聖壇前維護秩序，就知道他屬於窮人集會的大首領了。
　　壹隊全副武裝的騎士排列在登上聖壇的階梯前面，他們是大麻雀的聖劍武裝。
　　聖劍武裝的成員全部來自貴族！貴族壹旦信仰了七神並成為了修士身份，都會把自己的財富、領地、城堡全部捐贈給聖堂，這也是聖堂歷代歷年下來越來越暴富的原因之壹。
　　魔山註意到聖劍武裝壹共有三個小隊，壹個小隊在聖堂的大門口，兩個小隊在聖堂的七神殿。
　　窮人集會的成員在短短的時間裏翻了壹倍，君臨的難民們為了壹塊金黃色的面包，就願意加入窮人集會，然後參加各種的儀式和教義的學習，要不了幾天，就成為了窮人集會裏最堅定的星辰戰士。
　　他們的戰鬥技巧不足為慮，但他們被激發的鋼鐵意誌和狂熱追求才是他們最可怕的武器。
　　要不了多久，君臨的窮人和難民幾乎人人都會是窮人集會的成員，窮人集會接納任何窮人的加入，並且不分男女。
　　這是壹種非常可怕的力量，發展速度迅猛。瑟曦太後給了他們合法購買武器的權力，組建武裝、訓練戰技的權力，要終止這壹切，需要新國王加冕以後新首相上臺，才能具有頒布新的政務令的資格。
　　短短時間裏，大麻雀的窮人集會組織和聖劍武裝都發展得很快。內戰，受到創傷的並不僅僅是平民，窮人，很多貴族也家破人亡。這些人失意後，無壹例外的，都會來聖堂祈禱請求指引，於是很多人就在修士們的指引下，成為了新的修士，加入了大麻雀的聖劍武裝。
　　這是壹支最具有威脅的力量，戰鬥力超級強，悍不畏死，精通武藝和戰陣。
　　而窮人集會的戰鬥力就無法和聖劍武裝相比，但窮人集會人多，是聖劍武裝的十倍人數以上。這些窮人集會成員壹旦發瘋，也是非常可怕的事情。歷史上龍穴暴動，窮人集會的成員們湧進龍穴殺死了三條巨龍。
　　在魔山參加托曼·拜拉席恩王子加冕為國王的時候，魔山的侍衛們也在君臨城裏忙碌著。
　　……
　　這次的行動以蘭登·加爾為首，柯姆·華納為輔，他們率領著自己部族的最強勇士們，騎著半島最純種、神駿的戰馬，最先到的地方，是重建在黑水河邊上的壹棟兩層木樓。
　　這棟木樓的主人是禦前重臣小指頭培提爾·貝裏席。他在喬佛裏國王的婚禮前離開君臨後，他在君臨的上百家女院就處於每間女院的老板掌管。
　　君臨如今人口早已經超過了上百萬，戰爭為君臨帶來了人多的福利。在君臨，不管是戰時還是和平時期，有兩種生意都幾乎不會受到任何影響，相反，更多的時候，戰爭帶來的創傷還能令這兩種生意更火爆。
　　這兩種賺大錢的生意，壹是地下賭場，壹是女院。
　　君臨的女院，在戰爭的時期裏，生意比平時好了至少壹倍。雇傭兵和戰士們的軍餉都會比平時高，戰爭的壓力和血氣令士兵們更願意花錢，女院就成了他們最喜歡去的地方。
　　女院的生意爆火，老板就賺大錢了。
　　小指頭經營的女院以數量多聞名。君臨最大最好最有名的女院是莎塔雅的女院，但莎塔雅也就在舊城區裏有壹家最高檔的女院，而小指頭的女院，涵蓋了高、中、低三個層級。
　　不管是島嶼王子還是自由城邦來的總督，也不管是公爵大人還是國師，小指頭的豪華女院絕對能令這些人流連忘返。對於刀頭舔血的雇傭兵和貴族戰士們，中等水平的女院在等著他們。而對於平民們，低等女院無處不在，每條街上都有最少壹家。
　　小指頭很有經商頭腦，他沒有接受過營銷學習，也沒有學過市場目標客戶的定位學問，他天生就會。
　　小指頭去做赫倫堡公爵了，他留在君臨城內的女院，看在魔山眼裏，是連鎖店的高級經營形式，每天，嘩啦啦響的錢幣流水壹樣。
　　魔山決定把小指頭的女院連鎖接手，他現在的軍隊分散在三個地方接近兩萬人：西境、蟹爪半島、龍石島。算上嶽父的士兵和蟹爪半島的三千新兵，總人數兩萬人左右，相當於北境史塔克南下兵力的總和。
　　如此壹支實力雄厚的軍隊，有壹個巨大的問題：糧食和軍餉！
　　魔山有糧食和軍餉，還能支撐壹段時間，但是，不能等到沒有錢糧的時候才來想錢糧，現在就得解決錢糧的問題。
　　君臨小指頭的連鎖女院，還有其他老板的生意，如果全部接手下來，就是壹筆活水錢，每天打開門，就有錢流進去。接手管理，錢就到了魔山的腰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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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莉卡還在熟睡中。
　　外面馬蹄聲密集傳來，把她驚醒。
　　黑水河灣的女院生意特別火爆，來去的船長和水手們第壹最佳去處，就是這裏的二層木樓。
　　姐妹們以為來了恩客，她們接待水手和船長的居多，像這樣的馬蹄聲，來的是騎兵戰士，最好不是雇傭兵，是貴族騎士。
　　騎士們優雅有禮，出手大方，雇傭兵們則粗魯野蠻，難以伺候。姐妹們都到二樓的走廊來看，只見壹隊騎兵，十二人，為首的兩個是少年，其中壹個還有淡淡的稚氣。姐妹們喊叫起來，嘻嘻哈哈。
　　這隊騎兵絲毫不理會女子們的喊叫，大家奔到大門口，其中壹名猛惡漢子跳下馬，取出壹面小旗，徑奔二樓。
　　壹路上，姑娘們對他各種說話，漢子沈默不語，他來到二樓走廊，拿出小鐵錘，就把這面小旗釘在了二樓的欄桿上。
　　小旗展開，隨風飄揚，上面的旗幟是赤煙獸寒冰劍。
　　“誰是這裏的負責人？”漢子喝道，面色不善。
　　嬉笑的姑娘們再也笑不出來。
　　來的這幫騎兵並不是來照顧她們生意的恩客，而是來找麻煩的。
　　艾莉卡站了出來：“我是，大人，這裏可是培提爾……”
　　“今天晚上，來紅堡石屋，找魔山大人匯報收入支出，帶上賬簿和盈余的錢幣，從今天開始，這裏被魔山大人接管了。”
　　艾莉卡張口結舌，她看出對方根本不會給她任何解釋和托辭，只要不答應，那就有大麻煩。
　　“……是，大人……可要是培提爾·貝裏席大人回來，我們該……”
　　“記住，吃過晚飯來，最好早壹點。”來人惡狠狠地說道。他也不耐煩從二樓再走樓梯下去，直接從二樓的走廊上翻越欄桿跳下，正好騎在他的戰馬上。
　　這點小技術，對於蟹爪半島的騎兵來說，輕而易舉。騎在飛奔的馬上，半島騎兵能從地上抓起壹枚金龍。
　　在姐妹們目瞪口呆中，壹名少年沖樓上喊道：“誰敢動魔山大人的旗幟，輕者砍手，重者死罪。有鬧事找麻煩的恩客，提魔山大人的名字。”
　　馬蹄聲響，騎兵們向前奔去，在不遠處的壹棟木樓停下。
　　那棟木樓並不是培提爾·貝裏席大人的產業，但也是壹處女院。黑水河邊的女院生意爆火，針對的目標就是來自世界各地的水手。
　　壹名騎兵和上次壹樣，拿出旗幟，釘在木樓的顯眼處，然後吩咐老板晚上帶著賬簿和盈余的錢幣到紅堡來找魔山。
　　這個老板是個中年男子，君臨本地人，眼睜睜看著這隊騎兵耀武揚威離去。
　　魔山的騎兵，魔山的旗幟，魔山的命令。
　　誰敢違抗？
　　可他不過就這壹家小本生意，掙口飯吃，就要被魔山壓榨去？
　　遇上不平的事情，老板有兩個地方可以去找，第壹是找守備隊出面，第二是去王座大廳裏請願。
　　王座大廳每天開政務會，就是專門處理君臨子民的請願。
　　不過今天不行，今天新國王加冕，有空閑的子民都去貝勒大聖堂廣場看各種加冕儀式去了。王座大廳今天沒有子民請願，政務會取消了。
　　那就只有去找守備隊長官！
　　守備隊最高長官是來自西境的本隆特·布隆總司令。
　　壹天時間，君臨城大大小小的女院，全部被這壹隊騎兵插上了克裏岡小旗：赤煙獸寒冰劍旗。
　　所有的負責人或者老板，都被告知，晚上去紅堡，帶上賬簿和賺的錢幣，魔山大人召見他們。
　　誰敢不去？
　　誰都不敢！
　　君臨最有實力和背景的女院，神箭安蓋在取得全國射箭比武冠軍後去的第壹個地方，花光了他的壹萬金龍的地方，就是莎塔雅的女院。
　　在舊城區，壹個三層樓的豪奢地方。三樓的東邊還有壹座附屬塔樓，高七層。這是全國最有錢、來自其他國家和島嶼的王公、總督、大富豪們唯壹喜歡玩樂的地方，君臨城最賺錢的女院，老板名叫莎塔雅，她的女兒叫芭芭拉，母女來自南方大海裏的壹個群島：盛夏群島。
　　莎塔雅的女院，同樣被騎兵插上了魔山的旗幟。莎塔雅的關系很多，王領地的大貴族都是她的熟人，先王勞勃壹世還是她私交的好朋友，只是很可惜，勞勃國王已經去世，現任國王今天在聖堂加冕，年齡僅僅九歲……
　　在瑟曦下令逮捕勞勃國王的私生子的時候，莎塔雅因為護著勞勃國王的私生子和私生子的母親，就已經令瑟曦太後不滿。
　　在禦前重臣中，莎塔雅有個老朋友，壹個能說得上話的重臣：大國師派席爾，可惜他被瓦裏斯用弩箭射死了。
　　當魔山的旗幟插上莎塔雅的女院，莎塔雅母女都驚呆了。在舊城區，是全城的別墅區，所有的權貴全部住在這片區域，外面世界裏的國王、總督和豪富船長等都在這片舊城區裏購買有自己的別墅，壹個權貴如雲的地方，但是，莎塔雅發覺，自己好像竟然找不到能為自己說話的人……
　　魔山！
　　來找麻煩的是魔山！
　　那位黑水河大戰中斬首史坦尼斯，夜襲君臨城擊潰西境軍並生擒泰溫的魔山，魔山來了！日進鬥金的莎塔雅心裏升起了絕望。
　　……
　　晚上，魔山的石屋前排起了長隊，莎塔雅和女兒芭芭拉趕到的時候，前面已經有了好多人。
　　巡邏的侍衛隊長埃林看見了莎塔雅母女——兩母女沒有帶賬簿，也沒有帶金幣，空著雙手——埃林在做艾德首相的侍衛的時候，就去過莎塔雅女院，認識了這對母女。
　　“莎塔雅夫人，請跟我來吧！”埃林隊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