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婦德婦言

　　二人來到賞春園，但見花紅柳綠，爭奇鬥艷，好不愜意，花如雪初時見李瑟不陪她，心裏有些不情願，及至見到園中美景，不由開心起來。
　　二女坐在花蔭底下納涼，薛瑤光見花如雪閉著雙眼，在壹朵鮮花前深深地吸著香氣，其模樣俏麗無比，臉上微露兩個小酒窩，更是惹人憐愛，心中不由嫉妒起來。
　　薛瑤光道：“花妹妹，妳是怎麽認識李大哥的？”
　　花如雪這才輕輕呼了口氣，微笑著，把身子坐定，扭頭對薛瑤光道：“啊！是在鎮山啊！我們都在那裏，碰巧遇到啦！老天的安排。他是我見到的天下間最聰明，最有魅力的男子。”
　　然後壹臉陶醉的樣子。
　　薛瑤光壹怔，道：“怎麽最聰明呢？”
　　花如雪道：“嘻嘻，妳自己知道啊！還問我。”
　　薛瑤光奇道：“我怎麽會知道呢？”
　　花如雪道：“妳如果不知道，那怎麽會喜歡他呢？姐姐，他親過妳嗎？”
　　薛瑤光聽了，羞紅了臉，啐道：“妳個小丫頭，怎麽亂說話啊！我不理妳了。”
　　說著起身就要走。
　　花如雪連忙把薛瑤光拉住，睜大眼睛問道：“姐姐別走啊！我有說錯話了嗎？”
　　薛瑤光慍道：“自然啦！我和李大哥是朋友，他救過我壹次呢！也算是我的恩人。我們的關系，不是妳想的那種！再說，這般羞恥的話，妳壹個女孩子，怎麽能說出口呢？”
　　花如雪道：“對不起啊！我胡亂說話，不知道不能這麽說，不過這有什麽羞恥的呢？李郎親過妳，妳就說有；沒親過，就沒有唄，幹嘛生氣？呵呵，他不僅親過我！還摸過我呢！哎！那滋味真好玩的，壹種別樣的滋味，可惜，李郎那次後，再沒碰過我，我好難過啊！”
　　說完幽幽壹嘆。
　　薛瑤光聽得楞在那裏，足有好壹會兒，才滿面羞紅，壹跺腳，怒道：“妳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說這些瘋話，妳當我是什麽下賤的人嗎？”
　　說完就走。
　　花如雪連忙攔住薛瑤光，道：“我又說錯了？我沒說什麽啊？”
　　薛瑤光怒道：“妳快讓開，否則我要動手了。”
　　花如雪見薛瑤光壹臉怒容，真的是生氣了，這裏是李瑟做客的地方，不能逞強胡來，可是無端得罪了李瑟的朋友，他定會生她氣的，不由心裏壹急，眼淚如走珠似的落了下來，讓在壹邊，委屈地哭道：“我……我沒做錯事啊！”
　　薛瑤光見花如雪的模樣，不似作偽，哭得也甚可憐，就定住身子道：“妳真不知道妳哪裏錯了嗎？”
　　花如雪委屈地道：“是啊！我很喜歡姐姐啊！姐姐又好看又溫柔，可是我為什麽不討妳喜歡呢？”
　　薛瑤光道：“我不是討厭妳，可是妳不要說那些瘋話！”
　　花如雪道：“好，可是妳不告訴我是哪些，人家怎知呢？”
　　薛瑤光奇道：“妳真不知？妳父母家人沒教育過妳嗎？”
　　花如雪道：“沒，我是壹個人啊！沒父母的。”
　　薛瑤光這才明了，愛憐地道：“好可憐的孩子，難怪妳說出方才的壹些話，來，姐姐好好的告訴妳壹番。”
　　說著撫摸著花如雪的柔發，二人在石凳上坐好。
　　薛瑤光道：“我們女孩子，要講究婦道的，婦德，婦言妳也都應該做到，那才是好女孩呢！”
　　花如雪迷茫地道：“什麽婦德，婦言，那是什麽意思？”
　　薛瑤光道：“就是我們女孩子，要端莊大方，溫柔得體。婦言，要說女孩子說的話，不該說的話，不能亂說，像妳方才的話，就不該說的。”
　　花如雪道：“可是那是我的真心話啊！為什麽不能說？難道說謊才好？”
　　薛瑤光壹怔，忽地紅了臉，道：“不能說就是不能說。”
　　花如雪道：“妳真霸道！不過我不說就是。”
　　薛瑤光怔怔的道：“妳……妳還說我霸道！這規矩可不是我訂的。”
　　花如雪道：“那是誰訂的啊！讓人不說真話，真是豈有此理，公子教訓過我，要我不許騙人的，那我到底該聽誰的？”
　　薛瑤光聽了，只覺壹時難以解說，再說，她從來都沒遇到過像花如雪這樣口無遮攔的女孩子，對於情愛她也很好奇，可是她是大家閨秀，從來沒仔細想過，忽然被花如雪給勾起心事，心裏忍不住，也想知道。
　　薛瑤光道：“嗯，妳說真話是對的，不過要對妳的朋友說才行，對壹些壞人，就不能了。妳說姐姐是妳的朋友嗎？”
　　花如雪笑道：“是啊！妳是公子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啦！”
　　薛瑤光道：“那我問妳，妳為什麽喜歡他，他……他親過妳？”
　　花如雪立刻笑嘻嘻地道：“我說姐姐對我好嘛！妳也和我說那樣的話啦！我們第壹次見到的時候，他對我可好啦！不過以後就不怎麽對路，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是人啊！又不是什麽動物了，他還嫌棄我嗎？”
　　皺著可愛的小鼻子，思索起來。
　　薛瑤光哪裏知道花如雪的底細，雖然她聰明絕頂，也料不到花如雪最後壹句話的意思，再說她心思也不在這裏，只聽她含羞輕輕地道：“妳……妳說，妳喜歡他摸……摸妳……”
　　花如雪道：“是啊！妳定是沒被他摸過，很刺激和好玩的啦！妳要想知道，就試試看，瞧我是不是騙妳。”
　　薛瑤光心裏慌慌的，臉上飛紅，道：“我才不……”
　　腦裏亂亂的，不知如何是好。
　　薛瑤光畢竟是個聰明的女子，壹會兒，她忽地腦中清醒起來，從情欲中醒過來，不由羞愧欲死，心想：“我怎麽這麽下流了，居……居然想這些事情，都是李瑟這混蛋害的。”
　　急道：“花妹妹，今日的話，妳記得以後不許對別人說，否則，會被人看輕，瞧不起的。什麽原因，我日後再告訴妳，好不好？”
　　花如雪道：“好吧！我記得就是，做人真是難呢！”
　　兩人越說越是親熱，兩人都是美麗的女孩子，都有接近討好對方之心，雖然偶爾有不合之音，不過仍是成為了朋友。
　　薛瑤光有心從幾個女子身上，探出她們為什麽喜歡李瑟，李瑟為什麽討人喜歡的原因，因此有意無意的，悄悄打探李瑟的壹些消息。
　　直到傍晚，花如雪才興沖沖地回到了棲香居。壹進門，就道：“公子，姐姐，我回來啦！薛姐姐人很好，她很喜歡我呢！還教我很多東西。”
　　古香君攬住她坐在床上，道：“這麽可愛的妹妹，誰人不喜歡呢？”
　　花如雪道：“什麽可愛的妹妹啊！公子的妹妹才可愛。”
　　李瑟道：“妳們都可愛，我都當做親妹妹看待的。”
　　花如雪道：“嘻嘻，那好啊！妳是我的親哥哥！”
　　李瑟聽她聲音極媚，蕩人心魄，不禁害怕起來，見她媚眼如絲，花容帶暈，又聞到些酒味，道：“妳？妳喝酒了？”
　　花如雪道：“是啊！喝了壹點，薛姐姐讓我喝的，她說喝壹點，沒關系。”
　　李瑟見她有些醉意，便示意古香君照顧她，自己往外間去了。
　　壹會兒，忽聽門響，見花如雪臉上帶著笑意，開門來到他的身邊，容顏煥發，身上帶著醉人的香氣，那種味道和古香君身上的香味大大的不同。
　　李瑟攬被慌忙坐起，道：“妳……妳怎麽出來了？”
　　花如雪也不答話，低頭含羞忽地把披在身上的緞被解下，嚶嚀壹聲，撲入李瑟的懷裏，身上居然竟是赤裸的。李瑟抱著壹個活色生香的巨乳美人兒，腦中轟的壹聲，差點把握不住，就要和懷裏的美人親熱起來。
　　不過李瑟到底定力深厚，只片刻就冷靜下來，扶住花如雪的身子，嚴肅地道：“花姑娘，妳這是幹什麽？妳知道我只是把妳當親妹妹看待嗎？”
　　花如雪埋頭道：“知道啊！我知道妳對我好。我也喜歡妳呢！”
　　李瑟壹怔，道：“知道妳還做這樣的事情？快點把被單披好，今日的事情，就當沒發生。”
　　花如雪奇道：“為什麽啊！妳對我好，為什麽不要我？”
　　李瑟怒道：“我是把妳當妹妹啊！妳把我當什麽人？”
　　花如雪擡頭楞道：“當妹妹才要這樣親熱啊！我是妳的最親的人啦！來吧！好哥哥，我願意為妳做任何事，我很喜歡妳的。”
　　李瑟這才想起花如雪甚是單純，很多人間的事情都是半懂不懂，嘆道：“我把妳當親妹妹，就不能做夫妻的，妳懂不懂？兄妹是不可以像我們這樣的。妳還是離我遠壹點好了，快點回房去睡。”
　　花如雪道：“兄妹為什麽不可以這樣，我偏要這樣，我讓妳抱著我睡。”
　　說完張開雙臂，把李瑟緊緊抱住，再不說話。
　　李瑟呼吸急促，心裏做著激烈的鬥爭，想起師父教給的口訣，連忙默念起來：“女色猶如臭皮囊。視之不動不搖，不迷不昧，遇如不遇，見如不見，時時防備，刻刻返照，不使有毫發欲念，潛生於方寸之中……”
　　李瑟等心裏平靜如水，睜開眼來，發現懷裏的花如雪已經睡著了，發出均勻的呼吸聲，李瑟輕輕松開她的雙臂，把她放好，蓋上被子，悄悄的下床進裏屋去了。
　　古香君在屋裏已經睡著，李瑟也不打擾她，只是自己思索，想著花如雪和碧寧的事情，竟是壹夜未眠。
　　天明，他去拜訪薛瑤光，他知道薛瑤光平日很忙，雖然她有空的時候經常去棲香居看他，但要是拜訪薛瑤光，就不容易遇到她有空閑的時候，因而去的早些，才能見到她。
　　李瑟被丫鬟帶到薛瑤光的閨房，見壹個丫鬟正在幫她梳頭，道：“來的太早，打擾姑娘了，姑娘忙吧，不用理會我。”
　　薛瑤光輕笑道：“那好，妳就請坐或者自便好了。”
　　李瑟“嗯”了壹聲，見碧寧不在，心裏大喜，便坐下來看著薛瑤光。
　　薛瑤光碟起如雲的秀發，又淡抹了些脂粉，瞥見李瑟怔怔地望向自己，只覺心裏砰砰直跳，便心裏告誡自己：“不要怕，難道還怕他看不成？難道他還能吃人不成？”
　　可是心裏雖這麽想，手上卻不聽使喚，比平時梳妝竟多用了壹倍的時間不止，打扮完後，丫鬟識趣地走了好壹會兒後她才醒悟過來，心中既覺奇怪，又覺悲哀，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他了不成？可是他又沒什麽好的！
　　薛瑤光想了壹會兒，見李瑟仍是呆呆地看著她，忽然大怒，心想：“妳真無禮！”
　　她喊道：“李大哥！”
　　這聲音聽起來頗大，仿佛不是自己發出的聲音，她自己也是嚇了壹跳。
　　李瑟這才恍然道：“哦……”
　　然後註視著薛瑤光，道：“姑娘，我求妳壹件事。”
　　薛瑤光還沒等從方才的震驚中醒過來，忽然聽見李瑟這句話，心裏竟然“咯登”壹下，心裏叫道：“糟糕，他……他莫非要求婚不成？我……我可怎麽辦？”
　　薛瑤光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只聽李瑟繼續道：“唉！這事有些難以說出口，不過只有妳能幫我了，我看花姑娘還聽妳的話，昨天回來對妳大加贊賞呢！妳是有名的才女，聰明的很，幫我這點忙，那是壹點問題都沒有的。”
　　薛瑤光怔了怔，看著李瑟，不明白他說什麽。
　　李瑟道：“花姑娘我只把她當做親妹妹看，希望妳能幫我這個忙，令她知曉，不再糾纏我，妳願意幫我嗎？”
　　說完凝視著薛瑤光的眼睛，大有懇求之意。
　　薛瑤光微微有些失望，道：“我試試看吧！我笨嘴笨舌的，不壹定辦的來的。”
　　李瑟聽了大喜，道：“有妳幫忙，那是壹定成的啦！我先多謝妳了。”
　　說完站起，鞠了壹躬。
　　薛瑤光連忙還禮，急道：“妳曾救過我，這樣待我，我可擔當不起。”
　　李瑟笑道：“我這也是救命的大事，妳當的起的，再說我哪裏救過妳什麽，妳怎麽還放在心上？我今日特意來，就是為了此事，事情既了，那麽我就告辭了。”
　　說完爽朗壹笑，告辭而去。
　　薛瑤光見李瑟走的灑脫，連忙去送他，剛到門口，忽見照顧李瑟夫婦的壹個丫鬟被小青帶到近前，那丫鬟道：“公子，夫人叫我把這個請柬交給您。說是楊榮楊大人派人來請您的，請您午時賞心樓壹聚，陪同的還有解縉解大人，請您務必前往呢！”
　　李瑟聽了先是壹怔，接過請柬，隨即大喜道：“別人倒還罷了，解先生我是久仰了，定要去見。”
　　和薛瑤光拱手而別，匆匆去了。
　　薛瑤光熟知朝廷內情，知道這楊榮楊大人，字勉仁，建安人，起初名字叫楊子榮。建文二年進士。授編修。
　　當今皇帝成祖永樂皇帝，經靖難之變，打敗了建文帝，剛到京師之時，楊榮迎上前去，攔住馬首道：“殿下先謁皇陵乎，先即位乎？”
　　永樂皇帝聽了大為震驚，知趣地先拜皇陵。
　　這事之後，楊榮就深受皇帝重用，永樂皇帝壹即位，就招他入文淵閣，為他更名為楊榮。
　　前年楊榮因為小過，下任杭州知府，可是最近調任來京，和編修楊士奇，檢討金幼孜等人，又同入文淵閣直預機務，稱為內閣。
　　內閣之名自永樂皇帝始。永樂皇帝時已沒有宰相，這內閣就相當於宰相的職務，直接供皇帝咨詢，不過和別的朝代相比，實權要小的多。
　　原來明代初年，在中央設立中書省，有左右丞相總理吏、戶、禮、兵、刑、工六部事務。
　　隨後，明太祖朱元璋又對中央統治機構進行了改革。當時中書省大權掌握在左丞相胡惟庸等人手中。他們作威作福，獨斷專橫，“生殺黜陟”不向皇帝奏明就直接執行。朱元璋曾命“奏事毋關白（告知）中書省”這顯然是裁抑中書省權力的壹個措施。
　　但胡惟庸等人卻不知收斂，反而變本加厲，組織黨羽，在外招集軍馬，並派人勾結倭寇，又向蒙古貴族殘余勢力稱臣，請兵為外應，陰謀武裝政變。
　　洪武十三年，朱元璋殺掉了胡惟庸等人，並廢除中書省及丞相制，分中書省及丞相權力歸屬六部，相對提高六部職權和地位，由六部尚書直接對皇帝負責。
　　薛瑤光見楊榮這位當今的重臣，居然下帖請李瑟赴宴，陪同的都是當今的重臣，不由萬分驚訝。
　　李瑟處處出人意料，真是越接近越見其神秘，他答應毫發無損的救碧寧回來，果然不出壹日，碧寧就神秘地回來了，不過她總是壹個人發呆，問什麽也不說話，連南宮喧也是不見，問急了就哭道：“姐姐妳別問了，我沒有被人侮辱就是。不過這口氣我壹定要出的。”
　　薛瑤光問不出別的，只好作罷。也不知碧寧是不是李瑟救的。
　　薛瑤光想了良久，也沒什麽頭緒，先派人跟蹤李瑟，瞧他到底和當今的幾個大臣做些什麽，直到下午，想起李瑟求她的事情，便吩咐丫鬟去請花如雪來玩。
　　花如雪是個愛熱鬧的人，李瑟壹走，自然願意來逛，壹進門，就笑道：“我正想找姐姐玩呢！不過古姐姐說妳忙，沒想到妳派人來請了。”
　　薛瑤光起身拉著花如雪的手，道：“就是再忙，也有見妹妹的空啊！來，我給妳件禮物，不知道妳喜歡不喜歡。”
　　說著拉著花如雪，到閨房中去，打開壹個精致的小盒子，裏面現出壹串珍珠。
　　花如雪笑著戴上，道：“謝謝姐姐了，我可以戴著它，不怕人笑話嗎？”
　　薛瑤光道：“不用謝我，妳這麽美麗的姑娘，戴它更美了，沒人會笑妳的，只會羨慕妳。”
　　花如雪大為高興，薛瑤光道：“嘖，嘖。妹妹這麽好看，可是為什麽喜歡李大哥呢？真是叫人惋惜。”
　　花如雪奇道：“他很好啊！為什麽可惜？我喜歡錯了？”
　　薛瑤光道：“他人是很好，可是他有妻子了，妳再喜歡他，就錯了。”
　　花如雪搖頭道：“我不明白，姐姐能否說明白。”
　　薛瑤光道：“妳啊！真是什麽都不懂，妳想啊！他有妻子了，妳再喜歡他，只能當妾了，這多慘啊！”
　　花如雪撅嘴道：“這有什麽慘啊！我喜歡他，在他身邊就行，管他別的什麽呢！嘻嘻，其實我賣身給古姐姐了，做她的丫鬟呢！她疼我，還把我當小姐看待！不過其實也沒什麽的，誰對我好，我就對誰好，誰要欺負我啊！我就叫她好看。”
　　薛瑤光吃了壹驚，道：“什麽？”
　　隨即笑道：“哦！這樣啊！那就沒什麽了，不過妳想的還是短淺，不夠長遠，妳沒想過妳將來的孩兒嗎？”
　　花如雪喜道：“想過啊！可是李公子不理我，我怎麽能生小孩呢？”
　　薛瑤光臉上壹紅，道：“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妳將來的孩子啊！會受氣的，因為不是嫡出，會沒有多少家產的，就像這個項鏈，將來妳的古姐姐的孩子可以戴很名貴的，妳的孩子就沒有錢戴貴重的，多麽不平等啊！妳定沒想過吧？”
　　花如雪聽了咯咯笑個不停，薛瑤光道：“妳是怎麽了？”
　　花如雪道：“妳說不能當小妾的原因就是因為錢財嗎？那我可不怕，我財寶很多的，像這樣的項鏈，我多得很的，要不是姐姐送我的，我才不稀罕。不過李郎和我說什麽要裝窮的話，不要讓別人知道我有錢，要不別人就會害我們啦！”
　　薛瑤光聽了，小嘴再也合不攏，道：“真的？哦……真的有趣，那麽妳們為什麽那麽有錢呢？”
　　花如雪道：“山裏好多寶物啊！我自己找到的，不過李郎說那樣不算什麽本事。”
　　薛瑤光慢慢地定了心，想著：“他們處處離奇古怪，我老是以常理看待他們，害自己老是吃驚，我以後可得留心了。這丫頭我就不信不聽我話。”
　　想罷，道：“嗯，既然妳壹定要喜歡李大哥，我就教妳個乖吧！否則，他不會喜歡妳的。”
　　花如雪道：“啊！太好了，姐姐快點告訴我吧！”
　　薛瑤光道：“妳對他要不冷不熱的，端莊守禮，他慢慢的才會喜歡妳，如果妳太熱情了，他就瞧不起妳了，不會喜歡妳。”
　　花如雪道：“難怪我老是要他和我親熱，他都不理，原來是這個道理。我現在明白了，妳真是我的好姐姐。”
　　薛瑤光這才松了口氣。
　　花如雪又道：“他去什麽賞心樓玩了，姐姐知道那地方嗎？我們壹起去玩好不好？”
　　薛瑤光道：“好是好，可是我脫不開身，壹會兒還有事情要做。改日我們再去玩吧！”
　　花如雪眼珠壹轉，道：“那我就不打擾姐姐了，這就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