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玉腿誘惑

　　兩杯酒下肚，小路的俏臉就紅起來。當真是紅如霞，艷如花，紅唇上滲出汗珠，最要命的是兩只美目像帶了鉤子。成剛壹和它接觸，就心跳加快，生怕受不了誘惑。

　　兩人壹邊喝，壹邊說話。成剛問道：“小路，妳最近好不好？每天都過得快樂嗎？”

　　小路瞇眼壹笑，甩了甩垂到臉上的長發，說道：“我過得不快樂。除了幫著看網吧，就是晚上到娛樂城唱歌，再就是陪那個老王八蛋睡覺。無論幹什麽，都覺得不快樂。”

　　成剛安慰道：“人這輩子哪有那麽多稱心如意的事呢？妳得想開點，好好活著。”

　　小路思了壹聲，說道：“我最喜歡聽到這樣的話了，好溫暖呢。可這種話平時很難聽到，我想妳的日子過得壹定很快樂吧？”

　　成剛微笑道：“還好，還好，三間房子壹頭牛，老婆孩子熱炕頭。”小路聽罷，咯咯嬌笑，笑得直咳嗽，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成剛轉了轉頭，說道：“小路，這有那麽好笑嗎？”

　　小路笑嘻嘻地說：“成剛，妳又不是村裏人，哪來的牛和炕頭呀？妳可是省城來的，只是暫時住在農村。”

　　成剛說道：“是呀，我倒真想從城裏搬到農村去。”

　　小路壹舉杯，說道：“妳這想法倒挺特別的。人家都擠破腦袋要往城市跑，可是妳卻想搬來住。不壹樣就是壹樣，有個性。來，咱們幹杯。”

　　成剛望著兩眼水汪汪，醉態性感的小路，說道：“妳還行不行？不行的話，咱們就別喝了。”

　　小路浪笑幾聲，說道：“成剛，我只怕妳不行呀。”說著，跟成剛壹碰杯子，壹仰脖子，就是下去半杯。

　　成剛見她越喝越來勁兒，不禁皺眉。他也依樣喝下之後，心想：可別讓她喝多了，喝多了還得我把她送回去。她可是嚴霸天的女人，這要是讓老嚴知道我跟她壹起喝酒，並且喝倒了她，老嚴這家夥壹定會想歪。我還是放聰明點得好。

　　小路放下酒杯，說道：“成剛，妳還沒有告訴我，妳這次來縣城幹什麽來了？不是來找我吧？”她笑得美目彎彎，非常嫵媚。

　　成剛回答道：“我倒想呀，可是不敢。我要是去看妳，老嚴肯定要打翻醋壇子，我可不敢惹那個刺頭。”

　　小路嘻嘻笑，說道：“原來妳也怕他呀，我就不怕他。那妳來城裏到底幹什麽？”

　　成剛說道：“還不是送蘭強上車嗎？我們商量來商量去，覺得還是讓他出去鍛練鍛練得好。他還年輕，應該出去闖闖，窩在農村裏也沒有什麽出息。”

　　小路點點頭，說道：“對，對呀，男子漢嘛，就得出去拼去、幹去。在家窩著，還不如娘們。”

　　成剛望著她發熱的俏臉，說道：“小路呀，蘭強臨走的時候，還想去看妳呢。他對妳可是挺有意思。”他想試試小路的口風。

　　小路笑了笑，說道：“目前還是別去看我的好。自從出了上回的事兒之後，老嚴對蘭強壹直心裏不滿。他去看我，被老嚴知道，最輕的也是壹頓痛打。還是別去了，以後有的是機會。還有呀，他對我有意思，我自然知道。可在我的心裏，他只是壹個小孩子。我小路有壹天就是離開了老嚴，想找個男人好，我也不會找他。以後妳見到他，可要跟他說清楚了，別耽誤他找對象。我小路並不是好女人，讓他找壹個好的吧。”說罷，幽幽壹嘆。

　　成剛聽了她的嘆息，心情有點沈重，說道：“小路，妳好好的壹個姑娘，怎麽會給老嚴當二奶呢？妳完全可以換壹種生活。”

　　小路聽罷淒然壹笑，然後從自己的小皮包裏，掏出壹根煙點上，使勁吸了壹口，又吐出壹個煙圈，望著煙圈冉冉升起，由小變大，由大變無，接著又是輕輕壹嘆，彈了彈煙灰，說道：“成剛，我也並非天生下賤之人，我落到今天的地步，都是被壹個人害的。這個人我恨不得將他砍成八塊。”

　　成剛哦了壹聲，說道：“這是個什麽人？對妳的影響那麽大？”

　　小路合了壹下美目，又吸了兩口煙，面前煙霧氤氳。她的臉上現出回憶的神色，她說道：“我本是壹個農村姑娘，初中畢業後在家種地。我那個時候年紀不大，但已經長得很漂亮了。追我的小夥子好多，我都不中意，直到我認識了鄰村的李響。李響長得帥，有頭腦，是個高中畢業生，壹直很想幹出點事業。我們認識之後，我很快就喜歡上了他。那時候我很傻，很容易相信別人，我們好了有幾個月吧，我就把什麽都給他了。我以為很快就會結婚，哪知道，他說要出去闖蕩壹番，然後再結婚。不幹出點名堂來，他不甘心。我認為他很有誌氣，也就同意了。我把他送上車，他去了城裏，壹去就是壹年。開始還有電話或者信來，後來就沒有動靜。我聽人說，他在城裏發展得不錯，在壹家公司上班，月收入過千元，我還聽說，他跟壹個有錢的寡婦好上了。我不信他會背叛我，就親自到城裏去找他。我在大街上看著壹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挽著他的胳膊走在壹起，心都要碎了。那壹刻，我都不想活了，想壹頭沖進車海裏，讓車把我輾個稀碎。”說到這裏，小路的眼圈紅了，聲音也哽咽了，像壹個受傷的小女孩。

　　成剛聽了心酸，說道：“小路，妳應該把心放寬。妳的人生還很長，並不是為了他活著的。”

　　小路苦笑幾聲，說：“幸好我沒有自殺，不然，今天妳就不能跟我在這裏喝酒了。我總算挺過來，堅強地活下來了。我決定不回農村，我想在城裏發展，我想活得帶勁兒，比李響活得好，我要好好氣氣他。我去學唱歌，我去當歌手。我就是在娛樂場所認識老嚴。

　　“他壹見我就喜歡，而我當然不會喜歡他。那時，他還沒有開娛樂城呢。有壹次，我在壹家歌舞廳唱歌，被人欺侮，老嚴替我解了圍，我對他挺感激。之後有壹次，李響也到了那家歌舞廳。他藉著酒勁兒汙辱我，他當著朋友的面，說他‘操過我，還不止壹次呢。那個爽勁兒沒得說。’我氣極了，拿酒潑他的臉。他也火了，沖過來打我，但被保全攔住了。那晚老嚴也在，不知道為什麽，他並沒有出手。過幾天，我就聽說了，李響在汙辱我的當晚就遭到了報應。他被幾個來路不明的人打斷了腿，並扔到城外的荒山上。等人們發現他時，他只剩半條命了。由於救得不及時，他變成了殘疾人，只能靠拄著雙拐走路，那個寡婦見他這個樣子就甩了他。他的公司也炒了他的魷魚，他被家裏人接回農村去了。”

　　成剛哈哈壹笑，說道：“這樣的人是活該呀，妳應該感到高興才是。”

　　小路咬了咬嘴唇，說道：“剛開始時，我聽了這消息，心裏非常高興，得到了壹種報復人的快感。可是現在，我心裏卻感到難過，雖說他當了陳世美，應該得到報應，但這個報應有點太重了，我心裏有點內疚。”

　　成剛雙眉壹揚，說道：“妳有什麽好內疚的？又不是妳叫人打斷他的腿。”

　　小路嘆息道：“雖不是我打斷的，可是畢竟與我有關。如果不是因為我，他也不會斷腿。”

　　成剛想了想，說道：“看來打斷李響腿的人，應該是老嚴。”

　　小路眨著帶鉤子的眼睛，問道：“妳怎麽會猜得這麽準呢？”

　　成剛笑道：“這有什麽難猜的呢？老嚴對妳有意思。妳那天晚上遇到事兒了，他沒有幹涉。為什麽呢？他怕人註意到他。等李響走了之後，他才叫人去收拾他。這樣既達到目的，又神不知鬼不覺，跟老嚴沒關系。老嚴還是挺有心眼的。”

　　小路用贊賞的目光瞅著成剛，說道：“妳說得對極了，就是這樣。我因為感激老嚴對我的好，再加上老嚴以後天天來追我，我的心軟了，就跟了他。他對我還不錯，出了蘭強那事兒之後，他也沒有把我怎麽樣。老嚴還算是個有情意的男人，兇婦兇，霸道歸霸道，還是有人情味的。”

　　成剛想了想，說道：“但妳跟著他，也不是個事兒，得為自己的將來考慮考慮。”

　　小路壹笑，說道：“我知道了，太謝謝了。有個人關心，感覺真好。”說著，又舉起了酒杯。兩人又是壹幹而盡。喝完這杯酒，成剛想到自己的愁事兒，不禁嘆了兩聲。

　　小路註意到了，問道：“成剛，妳怎麽了？有事嗎？”

　　成剛大方地笑了笑，臉也變紅了，喝酒喝的。他說道：“是有壹件事心煩，想了好久，不知道怎麽解決才好。”

　　小路哦了壹聲，說：“如果妳當我是朋友，就告訴我吧。也許我可以幫忙呢。”

　　成剛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苦惱說了出來。小路壹聽，沈吟壹會兒，說道：“我來幫妳想辦法，作為朋友，我不會袖手旁觀的。妳就等我的消息吧。”小路恢復了堅強的本色，她又將兩人的酒杯倒滿了。

　　直到小路有點坐不住，成剛才算了帳，送小路回去休息。

　　小路喝得暈暈乎乎，但還沒有失去理智。成剛扶著她出了門，扶上了壹輛三輪車。上了車之後，才想起不知道該去哪裏，成剛問道：“小路，妳家在哪裏？還是去網吧？”

　　小路歪在成剛的懷裏，美目瞇著，飄著酒氣，說道：“不，不去，去我的住處。哦，往前開吧，我還記得路。”成剛摟著她的腰，懷裏又是香氣、又是酒氣，令人心猿意馬，但他還是克制著。他心想：認識她沒幾天，可不能亂了分寸。人家將自己當壹個朋友，自己可不能胡思亂想，做人得有原則。雖然這麽想，他還是將小路抱得緊緊的，甚至希望這條路長壹點，她醉得更久壹些。

　　按照小路的指點，跑了壹段路，就下了大道，往北直跑，終於拐進了壹個樓區。下了車，成剛半扶半抱扶她進了大門。小路喘息著說：“壹樓就是，東門。”

　　這是近兩年蓋的樓，樓道夠寬，墻也夠白，臺階都鋪著帶花紋的磁磚。成剛見她走得費勁兒，就壹彎腰，將她打橫地抱了起來，這樣可比扶著舒服多了。小路就勢摟著成剛的脖子。兩人這般情景，若給人看見，沒有人會懷疑他們不是情侶。成剛心跳加快，心想：可別給人看見，讓蘭花知道，她壹定會吃醋；要是讓老嚴看見，肯定會沖動得跟我決鬥。想到這兒，他加快了腳步。小路見此，忍不住咯咯笑了，只是笑聲不如平時那麽那麽清脆。

　　他走得快，壹口氣走到門口，小路開了門，他扶著小路進屋，在客廳坐了下來。這房子兩房壹廳，估計有七十平米。采光很好，此時陽光從落地窗斜射進來，在墻上與地上印上好些發亮的方塊。

　　成剛將小路放在沙發上坐下，問道：“小路，妳感覺怎麽樣？”那是壹張三米長的真皮沙發，米黃色的，看來很高級。

　　小路歪著身子靠在扶手上，輕聲道：“我有點頭暈呢，還有點思心。”說著，她晃了晃頭，似乎頭有點疼。

　　成剛見她滿臉緋紅，酒氣很重，知道是喝多了。成剛說道：“小路，不如我扶妳去吐幾口吧。”小路答應壹聲。成剛便扶起她，走向了廁所。到了門口，小路說：“好了，我自己進去吧。”說著，她走進廁所，關好門。門外的成剛就聽到哇哇的嘔吐聲。成剛心想：既然沒那麽大的酒量，又何必喝那麽多的酒呢。那多麽受罪呀？幸好是我，若是換了別的男人，妳豈不是要被占便宜了嗎？

　　他來到房門口，門旁的墻垛上鑲嵌著壹人高的大鏡子，成剛壹照鏡子，發現自己也是臉如關公。他望著自己的國字形臉，斯文而有神的眼睛，高聳的鼻子，滿意地笑了笑。他對自己的長相很滿意。

　　他轉過身，望望廁所。嘔吐聲已經停了，傳來嘩嘩的水聲，大概小路正在洗手。他心想：小路也是個命苦的姑娘，如果當初不是遇到那個“陳世美”，改變了命運，若是她找到壹個疼她愛她的丈夫，就不必受這些苦，更不會變成老嚴的二奶。自己雖同情她，卻又不知道怎麽幫她。我還是快點走吧，跟她在壹起危險。縱然不怕老嚴，不怕蘭花，跟她相處，萬壹把持不住怎麽辦？小路可是個漂亮姑娘，那麽漂亮的姑娘誰見了，誰不心動？萬壹自己壹時沖動，把她幹了，豈不是太對不起朋友了嗎？不過要走，總得說壹聲才行。

　　又等了是有十幾分鐘，門才壹開，小路從廁所裏出來了。她看起來好了壹些，臉上的紅暈少了壹點，已經完全清醒，也換了壹件連衣裙。

　　那是壹條潔白的裙子，很短，又很薄。薄得可以看見黑色內衣的輪廓；短呢，短到腿根之下，這使小路壹雙白生生的大腿暴露在成剛面前。成剛不是土包子，自然也見過不少女人的大腿，但是，像這麽長、這麽圓、又這麽筆直的大腿，卻是初見。

　　這樣的大腿應該生在模特兒的身上。這使成剛有壹種驚艷之感。他暗贊，這大腿真美，如果是生在蘭花的身上多好，那麽可有福氣隨便摸了。

　　小路壹手扶著門框，對成剛嫣然壹笑，笑得好嫵媚、好誘人。然後，她擡起壹條腿，慢慢伸直了，柔聲說：“成剛，妳看我的腿長得怎麽樣？”

　　成剛沿著這條美腿，分明瞧見了那腿根處的內褲。布片緊繃在美女的腰下，那胯間的部位似乎是突出的。成剛只覺得口幹舌燥，有壹種想扯掉她布片的念頭。他很想看看，小路的那裏長得什麽樣，草有多長，花瓣多厚，水有多深。

　　小路再次問道：“成剛，妳說呀，我的腿長得好不好？”她註意到成剛盯著自己的下身呢。

　　成剛如夢方醒，深感羞愧。他心想：自己也太邪惡了，自己怎麽能盯著壹個姑娘的胯下亂看，胡思亂想呢？那裏可不是自己可以觀賞的風景，那裏應該屬於別的男人。

　　成剛笑了笑，說道：“小路，妳的腿長得真美呀，簡直就像是藝術家雕刻出來的。”

　　小路聽了高興，說道：“成剛，妳這麽說，我好高興。我知道妳不會騙我，妳說說，我的腿跟妳老婆的比，誰的美？”

　　成剛聽了發笑，可還是誠實地說：“還是妳的腿美，她不如妳。”

　　小路聽了，開心地笑起來，剛才的酒意好像淡多了。她放了下腿，慢慢向成剛走來．成剛發現，她走路還是不穩，像是踩了棉花似的。成剛連忙提醒道：“別摔倒了。”

　　小路說道：“沒事。”她搖搖晃晃地走來，仿彿走在鋼絲上。突然身子壹歪，向旁邊摔去，成剛壹個箭步沖上去，將她扶住，小路就勢倒在成剛的懷裏。

　　成剛將小路扶坐在沙發上，說道：“瞧妳呀，喝得這麽多。”他收回胳膊，目光落到她的大腿上，暗暗眼饞。

　　小路轉過頭，望著成剛，幽幽地說：“成剛，妳喜歡我嗎？”她壹臉認真。

　　這沒頭沒腦地壹句，令成剛有點發楞。成剛想了想，說道：“妳是壹個挺好的朋友，熱情、開朗、講義氣，誰都會喜歡妳。”

　　小路美目壹瞇，說道：“謝謝妳的誇獎，可是我的命並不好。我是壹個弱者。我多想有壹個男人讓我依靠呀。”

　　成剛說道：“妳現在不正依靠著壹個男人嗎？”

　　小路哼了壹聲，說：“他算個什麽雞巴玩意？跟我心中的好男人的標準差得太遠，我覺得他遠不如妳呀。”

　　成剛壹笑，說道：“妳過獎了，我也只是個普通人，普通得就像地裏的土塊。”

　　小路望著成剛，說道：“那天，蘭強被抓之後，把我急壞了。我聽說妳去找老嚴要人，我很擔心妳，但同時也挺佩服妳的勇氣。老嚴將他最看重的壹個打手叫去，我以為這下妳非吃虧不可，可哪裏想到，妳那麽厲害、那麽棒，那麽強的家夥都被妳打敗了。我當時好高興，像是聽到自己的男人勝利了壹般。”

　　成剛笑了笑，說道：“那倒不算什麽。我以前練過功夫，雖然不太厲害，對付壹般人還是可以的。”

　　小路笑盈盈地瞅著成剛，說道：“現在，妳在我心中就是大英雄了。以後有機會，妳教我兩手，免得我被男人欺侮。”

　　成剛見她笑得好看，也很舒服，說道：“只要妳想學，我壹定教就是了。”

　　小路眨著幾下美目，說道：“妳可不可以好好抱抱我？”

　　成剛壹楞，說道：“為什麽？”

　　小路微笑道：“我想被壹個大英雄好好地疼愛。”她說得很真誠。

　　成剛便將她摟在懷裏。小路說道：“不是這樣的。”說著，她掙紮著站起來，然後面對面地騎坐成剛的大腿上，並且勾住成剛的脖子，將臉貼在他的臉上。成剛感到心醉，雙手摟住她的細腰。他能感覺到她的嬌軀輕微地顫抖，像是覺得冷，可是他分明感覺到她的身體是熱的。

　　小路闔上美目，輕輕磨擦著成剛的臉，說道：“成剛，坐在妳的懷裏真好，我再也沒有不安全感了。我多麽希望我不是老嚴的女人，而是妳的是女人。老嚴跟妳比，他連屁都不是。”

　　成剛感受著她身體的熱度跟柔軟，心跳得好快。他是壹個正常男人，小路在他的懷裏又不安靜，這使得他下面都起了反應。他多想將她按倒，就像幹蘭花壹樣盡情地幹她，讓男人的欲望在女人的身體裏釋放。然而他不能，她並不是自己的女人。

　　成剛深吸壹口氣，說道：“謝謝妳對我的看重。我身上也有好多缺點，當妳完全了解我之後，妳就不會那麽喜歡我了。”

　　小路搖頭道：“不會的，不會的，我已經喜歡上妳了。如果現在妳把我幹了，我壹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而且我也不怨妳。壹個女人壹輩子能遇上壹個看著順眼的男人並不容易。”

　　這話極有誘惑性，但成剛思前想後，覺得還是不能亂來。他知道自己應該離開，再待在這裏，難保會被自己的欲望打倒。

　　成剛深吸幾口氣，把自己上升的欲望壓了壓，然後狠著心將小路放到沙發上，說道：“小路，我該走了。妳好好休息吧。”

　　小路被這突然變化鬧得壹楞，說道：“成剛，妳怎麽了？怎麽會這樣？”臉上有些失望。

　　成剛說道：“我不能對不起朋友呀！我得走了。”說著，向小路揮揮手，不等她說別的，就大步出了門。到了門外，他感到壹種輕松，同時也有點失落，接著，他又聽到屋裏傳出了嚶嚶的哭聲。他知道這是小路發出的，可是他也只能硬著心腸離開。他知道，自己不該跟她有什麽．無論從哪個角度看，目前都應該跟她保持距離。

　　成剛懷著復雜的心情下了樓，沿街行走。他壹邊走，壹邊胡思亂想。他心想：想不到小路的肉體那麽迷人，尤其是壹雙美腿，誰見了都想動手，也都想看看大腿盡頭那更美的地方。成剛多想拉掉她的內褲，探索壹下她的禁區呀。可是他顧慮重重，缺少勇氣，他不知道小路今天為什麽喝這麽多的酒，更不知道她為什麽要勾引自己。也許她是心情不好，精神上有壓力，由於瞅著自己順眼。才願意跟自己接觸，即使做了什麽出格的事，她也不會埋怨，但這並不表示她愛上了自己。

　　路上有著微涼的風，壹路走，壹路吹拂著。他望著這個小縣城，大街兩邊也多是樓房，那些各式各樣的招牌，也幾乎連成壹片了。雖然跟省城“汪洋大海”般的氣勢不能比，但也可以看出這裏發展的迅速了。他心想：在這個小地方也很好，為什麽人們都喜歡往大城市跑呢？難道說城市真是想像中的天堂嗎？城市真有那麽好嗎？自己生於斯，長於斯，卻沒有愛上城市。

　　當他走到摩托車停放的地方，身上的酒氣差不多散了。他騎上摩托車，又到附近的壹家浴池沖了個澡，這才決定回家。他本想到學校看看蘭雪，但轉念壹想，那並不好。看到蘭雪，只怕就會看到玲玲。玲玲跟自己有了親密關系，難保不被蘭雪知道，她要是知道了，蘭花就可能知道。目前的行事還是小心為妙，不宜多惹是非。因此，他強迫自己不去學校。

　　他又在縣城逛了好久，覺得沒有什麽可辦的事兒了，這才買了些蔬菜與水果，騎著摩托車往村子跑去，壹口氣跑到離村口幾百米的地方。望望遠方，只見房屋擠在壹起，並不規矩。現在的農村也都比以前強多了，磚房越來越多，土房越來越少。如果蘭家不搬家，倒是可以蓋壹間磚房住。

　　村旁就是荒地。這收割後的大地無限遼闊，又有幾分蒼茫。這大地並不是純色，那些留在地裏的殘枝敗葉，給大地點上了黃色與青色，看起來多姿多彩。成剛心想：古人說得好，“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那些住在城市裏享福的人們，哪知道種田的勞累呀！他們中許多人只怕連韭菜與草都分不出來呢，這是多麽可笑的事。

　　看了壹會兒，他才繼續前進，進了村子，往蘭家的胡同跑去。這時候，半空已經有了裊裊的炊煙，已經到做飯時候了。

　　壹進院子，蘭花就走了出來，說道：“成剛，妳怎麽現在才回來呢？”她將東西接過去。

　　成剛下了摩托車，瞅著關心體貼的蘭花，說道：“我在縣城裏逛了壹圈，想好好看看那裏是什麽樣子。”

　　蘭花壹笑，說道：“有什麽好看的呢？跟省城比．縣城就是鄉下。”

　　成剛笑道：“鄉下也有鄉下的好處嘛，比如，妳們家也在鄉下，可妳們姐妹都很出色。”

　　蘭花聽了，愉快地笑了，說道：“我怎麽沒感覺出來呢？來，進屋吃飯吧。”夫妻兩人便進屋了。壹進西屋，只見風淑萍與蘭月都坐在炕沿上，飯桌上已經擺好東西，只是都被扣著，顯然是在等成剛。

　　壹見成剛，風淑萍立刻站了起來，問道：“蘭強上車走了吧？”

　　成剛回答道：“已經走了，我送他上的車，眼看著車走的。”

　　風淑萍壹臉的不舍之意，說道：“這孩子還小呢，也不知道出門在外能不能待習慣。”

　　蘭花安慰道：“媽呀，他到省城也不是沒有人照顧，妳不必擔心。”風淑萍露出笑容，思了壹聲，說道：“來，咱們都吃飯吧。”於是，壹家四口人都圍坐桌旁，開始吃飯。

　　成剛壹邊吃著，壹邊瞧瞧蘭月。蘭月悶著頭吃東西，面帶愁容。他知道她心裏的苦處，想跟她好好談談，但是又怕她不肯說實話。自己是多麽想幫她，幫她度過難關，過快樂的日子。

　　飯後，成剛到院子裏轉轉。這農村的院子真大，可以堆很多東西。他又從房東的夾道，走進後園子。後園子的那些田壟變低，壟溝也變淺了，地裏還散著壹些白菜葉，玉米葉，以及殘留的玉米根。那些被割斷的根部壹個個尖利如刀，踩上去肯定要刺破鞋底。

　　成剛望著這片園子，再擡頭望望園後的大地，天地茫茫，景色獨特，跟他們城裏完全不同。城市裏有什麽呀？除了人，就是車，再就是鋼筋水泥，就連土地都少見。人是工業文明的受益者，也是受害者。他想起陶淵明隱居鄉下的悠閑日子來，他心想：那也是神仙日子呀。如果有幾個美女相陪，自己也願意終老鄉下。

　　他回到院子，來到大門外遛跶。他看到胡同兩邊的楊柳已經枯黃，樹下落了好多葉子，還可以看到誰家的鴨子或者鵝成群結隊地叫著，從身邊走過。那旁若無人的架勢，好像它們才是這裏的主人。成剛感到有趣，因為這些都是在城市裏看不到的。

　　他正覺得好玩呢，看見蘭月出來倒水。蘭月穿著壹身舊衣服，那是藍色的壹套中山裝，估計很有年頭了。那衣服很寬、很長，但這並不能掩蓋她的風采。她拎著壹桶水，腰向旁微彎，步履依然是優美而文靜。在她將水倒掉的那壹刻，她的上身前探，成剛便註意到她的屁股。屁股也是圓圓的，像是吹起來的氣球。成剛感覺自己的心有壹陣暖風吹過。

　　蘭月仿彿知道他在看自己似的，轉過頭瞧他。那齊頸的短發，艷若桃李的臉蛋，深如大海的眼睛，以及棱角分明的嘴唇，還有那冷淡而高潔的氣質，都使成剛想再次拍案叫絕。他心想：這三姐妹，目前來看，還是蘭月最有味道。蘭雪還小，發育不夠成熟；蘭花是自己的老婆，太熟悉了；蘭月就不壹樣了，既成熟又有氣質，這樣的美女像茶，越品越有味兒。

　　在蘭月的註視下，成剛呆了呆。蘭月見他直勾勾地瞅著自己，突然感覺很害羞，便轉身就走．成剛倏地清醒，忙叫道：“蘭月，妳等壹下。”

　　蘭月轉過頭，問道：“有什麽事嗎？”

　　成剛走近兩步，望著她又冷又愁的俏臉，說道：“蘭月呀，妳的苦惱我已經都知道了。我覺得這事兒我可以幫妳，只是想請妳把事情說明白。這樣，我好出力幫妳。”

　　蘭月悠悠壹嘆，說道：“成剛，我的事兒只怕妳幫不了。”

　　成剛說道：“有什麽幫不了的？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我知道那個譚校長手裏有妳的照片。”

　　壹聽照片，蘭月身子壹震，像被蛇咬了壹口似的。她的臉色壹暗，說道：“妳別說了。”

　　成剛柔和地說：“蘭月，妳不必害怕。他既然想威脅妳，就不會隨便把照片公布於眾。他還想讓妳嫁他。可妳壹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妳願意嫁給他嗎？我就不信，妳會愛上壹個老頭子。如果妳不愛他，又何必嫁他？妳得對自己的人生負責。”

　　蘭月閉了壹下美目，感慨道：“我不如蘭花的命好。”

　　成剛壹擺手，斬釘截鐵地說：“不，我看不是，是妳沒有爭取呀。他手裏有妳的把柄又能怎麽樣？我可以幫妳把照片要回來，並且不會驚動別人，這照片的事兒就像從來沒有發生過。拿回照片，妳就自由了，可以嫁自己喜歡的男人。”

　　這話極有誘惑性，蘭月聽了美目壹亮。她的紅唇微顫，說道：“真的嗎？妳真的能幫我擺脫譚校長嗎？真的能幫我要回照片嗎？”

　　成剛自信地笑著，說道：“我不但可以幫妳擺脫那個老頭子，還可以把妳弄到省城教書，過城市人的白領生活。”

　　蘭月睜大了眼睛望著成剛，沈默了壹會兒，嘆了口氣，說道：“可我現在連正式的都不是呢。”

　　成剛說道：“那不怕的，事在人為嘛！可以找人，可以想辦法，只要努力，沒有辦不成的事兒。”

　　蘭月聽了心動，瞅了成剛數秒，突然問道：“如果妳真的幫了我，這麽大的恩情，我該怎麽報答妳呢？”

　　成剛心想：那當然足以身相許了，陪我睡覺，給我艷福，給我快樂。但這話自然不便出口，他說的是：“咱們都是壹家人，還說什麽報答呀？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喜歡做的。”

　　蘭月微微壹笑，說道：“不管能不能辦成，那我先謝謝妳了。”說著，她拎著水桶走了。

　　成剛望著她的背影發傻。那壹笑真好看，猶如桃花盛開，春光燦爛，使成剛真想沖上去幹點什麽。這樣的美女，不動心的肯定是太監。他下定決心，要把蘭月變成最幸福的姑娘。

　　成剛正望著蘭月的背影發呆呢，他的手機突然響起來。壹接之下，裏面傳來了小路的聲音：“是成剛嗎？”

　　成剛的心怦地壹跳，說道：“是的。妳醒酒了沒有？”他回想起剛才那令人難忘的情景。他聽她的聲音，倒是沒有了醉意。

　　小路說道：“我已經沒事了，謝謝妳的關心。”

　　成剛說道：“沒事就好，我還真擔心妳走不了路呢。”

　　小路輕聲壹笑，說道：“難得碰到壹個說話對脾氣的人，喝多了受罪也認了。可惜呀，我是熱臉貼人冷屁股，人家不喜歡我。”說到這兒，她的聲音含著幾分淒涼。

　　成剛只好解釋道：“小路，我不是不喜歡妳，只是咱們之間有太多問題，越不過去。妳應該明白的。”他打心裏喜歡她。這樣的美女如果能夠享用，換了誰都會樂意的。

　　小路哦了壹聲，說道：“咱們先不提這個了。我打電話給妳，是為了譚校長的事兒。”

　　成剛聽了：吾，說：“小路，有什麽好消息嗎？”

　　小路並沒有直接回答，說道：“明天上午，妳到我家來，我會把壹切都告訴妳。如果妳不來，我可就不幫妳了。希望妳有那個膽子。”說著，她笑了幾聲，像是嘲笑。

　　成剛笑了笑，說道：“妳真會開玩笑，難道我還會害怕嗎？好，就明天上午好了。”

　　小路說道：“我可事先說明，要是給老嚴碰上，妳可別怪我呀。”

　　成剛勇敢的笑了，說道：“妳嚇不倒我的。”

　　小路痛快地說：“好，那咱們明天見了。”

　　放下手機，成剛眼前似乎又出現了壹張嫵媚的俏臉，蓬松的長發，以及美玉般的大腿，他不由地生起壹種懊悔感。他心想：我真是膽小，只要勇敢壹點，再沖動壹點，小路就被我幹了。唉，有點可惜，這麽好的肉，落到老嚴的臭嘴裏。

　　當晚，成剛與蘭花休息前，兩人說起家事來。蘭花壹邊鋪著被子，壹邊說道：“蘭強到省城了吧？”

　　成剛回答道：“按時間計算，早就到了。”

　　蘭花又將窗簾拉上，脫掉自己的外衣，說道：“蘭強這小子可得爭氣呀，不然的話，都對不起咱們的苦心。”

　　成剛坐在炕沿上，望著蘭花，說道：“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就看他自己的了。很多事兒，別人是替不了他的。”

　　蘭花穿著三點式內衣，將成剛拉上炕，溫柔地替成剛除去外衣，然後關了燈，兩人壹同鉆進了被窩。蘭花窩在成剛的懷裏，說道：“蘭強的事兒現在總算解決了，那我大姐怎麽辦？那個老頭子還會來我們家找麻煩。大姐的個性也太軟弱了。”

　　成剛聞著她的香氣，感受著她的溫暖和柔軟，說道：“這也不能完全怪她。哪個姑娘不珍惜自己的名聲呢？換了誰，都會傻的。”

　　蘭花嘆道：“大姐也真是不小心，怎麽會被人家拍了照片？會是什麽照片呢？”

　　成剛壹笑，說道：“妳大姐沒有告訴妳嗎？”

　　蘭花回答道：“我問她，她不肯細說。”

　　成剛想了想，說道：“我猜呀，可能是裸照吧，準是被人給偷拍了。”

　　蘭花唉了兩聲，說道：“大姐為啥不小心壹點呀！”

　　成剛說道：“這壹定是譚校長設的壹個圈套，妳大姐很不幸掉了進去。他以這種照片為手段，逼著妳大姐跟他訂了婚，並要求嫁給他。妳大姐是因為怕他公布照片，才不得已要嫁給他。”

　　蘭花恨恨地說：“姓譚的這個老家夥，真夠不要臉。換了我，我壹定會拿刀砍死他。好好的壹個大姑娘，幹嘛要嫁給壹個糟老頭子？這事我壹想起來就感到惡心。”

　　成剛微笑道：“現在不是罵的時候，得想辦法解決難題。”

　　蘭花忙問道：“那妳想到辦法了嗎？”

　　成剛回答道：“初步有個想法，不知道成不成。明天我還得去縣城壹趟。”

　　蘭花問道：“有什麽要緊事嗎？”

　　成剛笑了笑，說道：“暫時保密呀，如果辦成了，我再告訴妳過程。”

　　蘭花笑了，說道：“剛哥，妳跟我還保密呀，當我是外人。”

　　成剛哈哈壹笑，說：“我沒有拿妳當外人，而是內人。”

　　蘭花說道：“這還差不多。”

　　成剛想起蘭月說的話，就問道：“蘭花，妳姐姐不是正式的老師嗎？”

　　蘭花以惋惜的口氣說：“不是。本來早就該轉正的，因為我們家沒有人脈，又沒有跟上面疏通，就壹直沒有轉正。這件事也讓大姐心裏煩，可她就是不想求人。我猜呀，她要嫁給譚校長，也可能想轉正吧。”

　　成剛壹聲長嘆，說道：“為了這點事兒，把自己的終生賠上去，實在犯不上。那蘭月也太傻了。”

　　蘭花說道：“剛哥，大姐好可憐吶，妳可得幫她呀。”

　　成剛說道：“那是當然了。咱們可都是實在親戚呀，我不幫她誰幫她呢？我壹定幫她甩掉那個癩蛤蟆。”

　　蘭花補充道：“還有轉正的事兒，妳也要幫她。”

　　成剛笑了笑，說道：“蘭花呀，我有那麽大的本事嗎？她是妳姐姐，可不是我老婆。”

　　蘭花急道：“她是我姐姐，妳就得幫呀。如果妳看上了她，那麽我讓位好了。”

　　成剛在她的屁股上拍了壹記，說道：“妳真是胡說八道。妳這話說哪兒去了，咱們都是自家人，我壹定會盡力幫忙。只是到時候也要看她的運氣才行。”

　　蘭花親了親成剛的臉，說道：“只要這兩件事辦成了，我大姐就沒有什麽煩惱了。”

　　成剛感慨道：“擺脫了癩蛤蟆，再轉正了，就會有壹大群的男人跟蒼蠅似的叮過來，到時候不知道會便宜了哪個王八蛋呢。”

　　蘭花聽了嘻嘻笑，說道：“嫁給誰，都比嫁給那個老王八蛋強呀。”

　　成剛想到蘭月會嫁給別人：心裏悶悶的，說道：“好了，咱們睡吧。”然後就不再說話了。他的思緒猶如繩子壹樣，都纏在蘭月的身上。他心想：我就算幫蘭月解決了這兩件大事兒，到頭來我能得到什麽呢？雞飛蛋打，壹場空罷了，然而卻也不能袖手旁覲。

　　次日早飯後，成剛準備出門。蘭月跟蘭花收拾好桌子之後，卻不去上班，對成剛說道：“我可以搭車去城裏嗎？”

　　成剛面對這迷人的姑娘：心情自然不錯，說道：“當然可以了，妳去縣城有什麽事兒？”

　　蘭月回答道：“我去洗澡。”說著，便去收拾洗澡的用具了。

　　臨走時，蘭月在屋換衣服。成剛走到院子裏。蘭花說道：“剛哥，妳可得好好照顧我姐，她畢竟是個女人。”

　　風淑萍則說道：“成剛，妳載她出去，也壹定要將她載回來呀。她很讓人擔心。”

　　成剛點點頭，說道：“妳們放心好了，我不會讓別人欺侮她。”正說話間，蘭月已經拎著個塑膠袋走出來。她穿了壹套粉色的衣服，很合身，令人眼睛壹亮。

　　成剛上了摩托車，發動引擎等蘭月坐上去，就跟兩女擺擺手，摩托車迅速地出了院子，又出胡同，上了大道。兩邊的房子很快被丟到後面去了。成剛叮囑道：“坐穩了，蘭月。”蘭月嗯了壹聲。

　　成剛能載著這樣的美女，自然神清氣爽，求之不得。他珍惜跟她相處的機會，他是多麽希望蘭月也跟自己壹樣騎坐，最好是雙手摟住自己的腰，那才叫爽呢。可惜的是，蘭月是側坐，更不肯摟他的腰。但他偶爾聞到蘭月身上那淡淡的香氣，也感到心醉了。

　　出了村子之後，成剛放慢速度。他不想那麽快到達目的地，他想多跟她相處壹會兒。蘭月這時說道：“成剛，妳真的能幫我擺脫譚校長嗎？”

　　成剛回頭壹笑，又轉過去，說道：“應該可以吧。”

　　蘭月又說：“妳也能幫我轉正嗎？”

　　成剛回答道：“應該可以吧。”

　　蘭月沈默壹會兒，說道：“妳也能把我調到省城工作嗎？”

　　成剛沈吟片刻，才說道：“有壹半的把握。”他心想：憑著我父親在省城的威望跟關系，別說蘭月還有工作，就是沒有，平空地幫她弄個工作，也不成問題。但他不想把話說得太滿。

　　蘭月說道：“如果這二件事妳都辦到了，我該怎麽報答妳？”

　　成剛哈哈壹笑，說道：“我不是說過了，咱們是自己人，我應該幫妳。如果妳覺得心裏不安，那麽，妳想怎麽報答都成。”

　　蘭月半天沒出聲，最後說道：“妳是不是對我有什麽企圖？”

　　成剛明白她這話的含意，就說道：“妳想得太多了。我幫妳，只為高興。”

　　蘭月聽了沒出聲。成剛並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他心想，讓她這麽壹說，我倒不好意思跟她提什麽條件了。如果我跟她說，我辦這些事就是為了幹她，那麽她壹定會討厭我，把我也當成癩蛤蟆吧！這些話說什麽也不能說出口，等時機成熟了再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