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不是吧？老大！」蔡雞近乎哀鳴地慘叫壹聲。
　　「我已經做了。」蔡雞幾乎要跳腳，「她不答應怎麽辦？我們強行上了她，然後把她砌到水泥柱裏？又是壹樁失蹤案啊，老大！萬壹有人看到她跟妳在壹起，警察找到妳怎麽說？」「難道放了她嗎？」蘇毓琳淡淡吐了個煙圈。
　　許晶的事，除了阿黃和他們幾個，連景儷都不知道。屍體被註入凝膠，做成標本長期保存，最危險不過。他們還好說，都是參與者，南月卻完全不壹樣。曲鳴沖動之下，盤面就成了壹局絕殺，除了硬吃南月，再沒有別的方法。
　　「妳們幫我想想，我去看她考慮得怎麽樣了。」南月默默看著坑裏的女體，姿容沈靜。過了會兒，她擡起眼晴，「我答應妳。」曲鳴眉毛壹挑。
　　「但我有幾個要求。第壹，暫時不要公開我們的關系；第二，妳要給我尊重；第三，妳不能強迫我做什麽。」「如果妳不願意做愛，我會強迫妳。」南月想了會兒，「好。還有最後壹件：妳要娶我。」曲鳴挑起嘴唇，慢慢露出壹絲笑容，「如果妳能讓我滿意。」南月嬌羞地垂下頭。
　　曲鳴心頭壹陣激蕩，過去摟住南月。南月靈巧地躲到壹邊，「不要。」「剛說過的，這件事我可以強迫。」南月臉慢慢紅了，「但人家沒有準備好……」曲鳴吹了聲口哨，「這還有什麽準備的？躺好就行了。」南月小聲說：「我還是處女……這樣太倉促了。我的第壹次，想留下壹個美好的回憶……」曲鳴聽得直翻眼睛。
　　南月羞澀地說：「我給自己做了嫁衣，我想穿著那身衣服，讓我愛的男生幫我脫下來……」「衣服？」曲鳴覺得這些女生的想法真是可笑，做愛本來就是脫衣服，她卻要先換好再脫，也不嫌麻煩。
　　「在哪兒？我們去拿。」就當滿足她壹個心願吧。
　　「在我公寓。今天太晚了，我先回去，明天我打扮好再找妳，好嗎？」曲鳴不經意地摸了摸下巴，「不行。妳今晚不能離開。」南月羞紅的臉漸漸發白。
　　曲鳴說：「我既然答應妳，就不會反悔，壹個晚上的耐性我還是有的。明天壹早，我送妳去公寓。今晚妳就住在酒吧好了。」他站起身，「門我會反鎖上的。」南月獨自留在房間裏，望著腳下那具屍體，不禁打了個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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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月生活習慣與平常學生不同，因此在校外租了間公寓，另外還有兩名女生跟她合租。第二天壹早，曲鳴帶著南月回到公寓，她的兩名同學竟然都不在家。
　　南月昨晚睡得似乎不怎麽樣，但平靜的目光下，不時閃過隱約的興奮。她打開門，領著曲鳴進入房間。房間內潔凈無塵，空氣中還殘留著檀香的氣息。四壁除了壹張琴，壹束孔雀翎毛，再沒有任何多余的裝飾，顯得素雅有致。
　　「衣服在哪兒？」南月嫣然壹笑，走過去打開衣櫃。曲鳴頓時眼前壹亮。櫃中五彩繽紛，掛著數十件不同款式、不同色彩的古裝衣裙，宛如服飾展覽。
　　「我從小喜歡做衣服，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南月從櫃中拿出壹只碩大的盒子，放在床上。壹件華美無倫的嫁衣出現曲鳴眼前，那嫁衣是繁麗的宮裝款式，大紅的顏色明艷奪目，讓人不禁想象它穿在南月身上，該是何種迷人的風采。
　　「好看麽？」南月拿起嫁衣，貼在身上展開。
　　「很漂亮。」曲鳴由衷地說。「還有這衣帶……」南月展開她親手裁制的外衣束帶，「看到上面的花紋了嗎？」曲鳴雖然興趣不大，但還是走過去，觀賞衣帶上精致的刺繡。南月手壹滑，衣帶掉在地上，曲鳴彎腰去拿，笑說：「這麽好的……」南月收起笑容，像壹只發怒的雌虎，使出全身的力氣，擡腿狠狠踢在曲鳴胯下。「呃！」曲鳴兩手摀住小腹，跪倒在地。
　　南月丟下衣服，飛快地跑進衛生間，「砰」的關上門，接著「卡嗒」死鎖。曲鳴擡起頭，臉色已經變得鐵青。
　　衛生間裏傳來南月快速而清晰的語調，「警察嗎！有人要強 奸我！我的地址是……」在門外守候的巴山聽到動靜，奔進來喊道：「老大！怎麽了！」曲鳴額頭冒出壹層冷汗，硬撐著站起來，咬牙說：「砸門！這賤人在裏面報警！」巴山二話不說，橫過肩膀朝門上撞去。他的體型堪稱為人肉坦克，只撞了兩下，房門就被撞開，曲鳴忍痛沖進去，壹把扯斷電話線。
　　南月跳到浴缸壹角，杏眼圓瞪，大聲說：「死變態！我已經報了警！警局離這裏只有五百米，五分鐘就能趕到！告訴妳們！這間公寓門外有攝像監控，妳們這會兒就是殺了我也逃不掉了！」曲鳴因為疼痛和憤怒而手指發顫，沒想到會被這個小賤人玩了壹道！南月看上去文雅婉靜，下手卻有夠狠的。她昨晚知道自己走不掉，才跟他虛與委蛇，說要拿嫁人的衣服。其實她明知道公寓與警局只有五百米，明知道衛生間有電話，明知道公寓外有監控設備……
　　只壹瞬間，曲鳴就仿佛壹頭猛獸掉進陷阱，被她引入絕路。「大屌！掐死她！」曲鳴恨得幾乎咬碎牙齒，就是死，也要拿這賤貨墊背！巴山沖過去，忽然南月從袖子裏掏出壹支小小的金屬罐，對著巴山的眼睛用力壹按。
　　霧狀的噴劑直噴出來，粗猛兇悍的巴山像被人迎面澆了壹鍋沸油，捧著臉倒在地上，哀嚎起來。「還敢來嗎？」南月得意地揚了揚噴霧劑，然後痛罵道：「妳這個兇手！殺人犯！變態狂！不把女人當人看的壞東西！殺了人還要把人做成玩具，妳是個瘋子！神經病！妳應該去看心理醫生！讓他們切掉妳大腦的胼胝體！不要臉的施虐狂，我要讓妳坐壹輩子牢……」南月把所有的委屈都發泄出來，不顧自己的淑女形象，指著曲鳴的鼻子恨聲大罵。
　　遠處傳來警笛的聲音。「聽到了嗎！妳們逃不掉了！」南月興奮地比了個勝利的手勢。曲鳴盯著她，眼裏幾乎噴出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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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輛警車停在公寓門口，幾名警察下來，先做好警戒，然後上來敲了敲緊閉的房門，「警察！開門！」公寓裏靜悄悄沒有任何聲息，警察又敲了幾下，「有人沒有？」等了兩分鐘，仍沒有聽到動靜，警察拔出槍，準備強行闖入。
　　房門忽然打開，壹個仿佛古裝明星的漂亮女生出現在門口。
　　警察驚疑地打量著她的衣著和美貌，過了會兒才說：「是妳報的警嗎？」少女臉紅紅的，不好意思地說：「是我。」「妳說有強-奸-犯……」「沒有！」少女急切地說，然後小聲解釋，「對不起，我是跟男朋友鬧著玩的……」警察仔細看了看，她表情並沒有什麽破綻，身後也沒有人，不像是受到威脅的樣子，看來真是情侶吵架。警察松了口氣，接著板起臉說：「亂報警可是違法的！」「對不起了……」警察本來想嚇唬她幾下，但女孩長得這麽漂亮，有些不忍，壹邊吩咐同伴收隊，壹邊悻悻說：「年輕人胡鬧，跟男朋友鬧別扭亂報警……」等警車開走，南月關上門，壹轉身，曲鳴出現在她身後。
　　南月表情出現壹個短暫的空白，接著流露出無比的恐懼。
　　巴山把拳頭塞在嘴裏，使勁咬著。警車壹走，他狂吼壹聲，擰開水閥，把臉伸過去拚命沖洗。
　　曲鳴面無表情地盯著她，然後擡手給了她壹個耳光。南月捂著臉頰，與幾分鐘的憤怒判若兩人，她神情充滿了不自然的呆滯和恐懼，就像壹只陷入泥淖的小鹿，迷茫而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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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龜頭血腫？」蔡雞拿著診斷書，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去死！」曲鳴沒好氣地說。他被踢傷的部位並沒有什麽大礙，醫生開了些消腫化瘀的藥物，吩咐他靜養幾天，註意避免傷口感染，不會有什麽嚴重後果。當然，傷好之前是不能再做愛了。
　　蘇毓琳掩著喉嚨吐了壹口，皺眉說：「好苦的藥。」「好好舔，趕緊幫老大把龜頭的血腫化開。壹個星期不能做愛，老大還不瘋掉。」蔡雞忍不住又笑了起來，「老大，妳的家夥好威風！龜頭腫那麽大！姓南的小妞真夠狠的，差壹點妳就斷子絕孫了。」曲鳴臉色陰沈下來。他行動不便，沒有去酒吧。這會兒他坐在宿舍的床上，蘇毓琳並膝趴在他腿間，幫他去舔舐充血的龜頭。她擡起頭，仿佛不經意地說：
　　「大屌哥說她突然踢了妳壹腳，然後報警，後來怎麽樣了？」蔡雞聽巴山壹說，就明白是怎麽回事。那藥物是他們三個最大的秘密，當然不會告訴蘇毓琳。他打了個哈哈，說：「都是誤會，老大跟她解釋清楚，她就懂了。我們老大魅力無窮，什麽女人都對他服服帖帖，只不過總喜歡板著臉，不大愛笑，才讓人誤會。哈哈。」蘇毓琳在曲鳴龜頭上親了壹口，媚眼如絲地說：「我就喜歡他冷酷的樣子，什麽人都不放在眼裏，好驕傲。」蘇毓琳跑去嗽口，蔡雞小聲說：「老大，妳的家夥至少三四天用不成了。怎麽辦？」「好辦。」曲鳴面無表情地說：「叫上大屌，今天晚上有事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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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寂靜的空間中傳來電梯運行的聲音，接著燈光次第亮起，映出空無壹人的樓道。這是濱大校內醫院的醫技樓，此時已經人去樓空，沒有人值班。壹個風姿綽約的少女打開安全門，在她身後是三個男生。壹個身高臂長，表情冷著臉，壹個身材瘦小，帶著大大的黑色邊框眼鏡男，最後壹個男生體型粗獷而龐大，誇張的肌肉像是要把襯衣擠破。
　　南月穿著壹襲淡黃的長裙，長袖飄逸如雲，烏亮的秀發垂在胸前，露出的皮膚白滑細膩。她打開門，房間裏並沒有醫院慣常的藥水味，而是擺滿了儀器。
　　幾個人進入房間，巴山反手把門鎖上。曲鳴在唯壹壹張座椅上坐下來，兩腿張開，放在辦公桌上。蔡雞好奇地打量著房間。房間很大，周圍擺著各種儀器，嵌滿了大大小小的屏幕，中間是壹張用來檢查的醫療床，合成材料制成的床體散發著銀白的光澤。在它旁邊，是壹臺懸掛在金屬支架上的超薄屏幕。「這是醫院的透視室，用來做內科檢查……」南月臉上有壹層淡淡的紅暈，顯得愈發嬌艷。
　　忽然蔡雞怪叫起來，「老大妳看！哈哈！」蔡雞不知什麽時候打開了設備電源，屏幕中現出壹只手掌的骨骼。他在屏幕後搖晃著手掌，屏幕上的畫面也隨之動作，黑白色的畫面上手掌骨骼的細節清楚無比，隱隱能看到骨骼邊緣的筋腱和血管。巴山擠過去，也學著蔡雞的樣子，把手伸到屏幕後面，他的手掌比蔡雞大了兩倍，指骨粗大而結實，骨節分明。
　　蔡雞怪笑說：「我靠！我壹直以為大屌這是熊掌，原來剝了皮也跟我的差不多！」「哼哼，跟妳差不多那是雞爪！瞧我這手，光骨頭都比妳雞巴粗！」很少有人親眼看到過自己身體內部的特征，兩人笑罵著，玩得不亦樂乎，壹邊說：「老大，妳來試試！」曲鳴走過來伸出手，屏幕上多壹只手掌的影像。他的指骨長而有力，筋腱發達，他握住拳，指骨壹節節彎曲，攏在壹起，仿佛科幻電影中的機械手。蔡雞指著透視儀的屏幕說：「連軟組織都能看得到。老大，妳這個傷疤還在啊。」曲鳴掌心有壹個淡淡的陰影，是當初被匕首紮穿的傷痕。傷痕還在，動刀的人早已經在垃圾堆中腐爛了。「小美女！」蔡雞把南月叫過來，讓她坐在儀器後面。
　　屏幕上顯示出少女胸部的輪廓。薄薄的衣物下是兩團圓潤的隆起，兩只濃壹點的陰影是乳頭，能清楚看到胸骨的形狀。「我靠，這玩意兒真方便，什麽都看到了。比X光可清楚多了。」蔡雞嘖嘖地說著。南月有些羞澀地說：「這個視頻儀是全功能的。能減弱骨骼組織的反射。」她按了幾個鍵，屏幕上骨骼的圖像隨之弱化，體內軟組織則更加清晰，甚至能看到乳腺的形態。與此同時，周圍的屏幕也壹壹亮起，根據體內組織的不同，顯示出不同的細節。蔡雞移動屏幕，從少女上身壹直推到下腹，最後停在小腹部位。蔡雞和巴山伸過頭去，眼睛壹眨不眨地盯著屏幕，然後同時發出壹陣大笑。
　　蔡雞笑嘻嘻指著屏幕說：「小美女，妳看這是什麽？」透過屏幕，少女淡雅長裙仿佛完全不存在，各種深淺不壹的灰度線條組成出少女腹腔的輪廓，將她體內的構造巨細無遺地展露出來。南月羞赧地低下頭，她操作過這臺視頻儀，在它的透視效果下，人體沒有任何秘密可言。蔡雞指的部位是壹朵花苞狀的物體，在她下腹底部，兩條嬌美的花瓣合在壹起，中間是壹條柔軟的細縫。
　　蔡雞壞笑著說：「怎麽？認不出來嗎？換個姿勢看得更清楚。」男生讓南月坐在床上，張開雙腿，把透視儀放在她兩腿中間，兩條圓潤的弧線勾勒出臀部優美的形狀，弧線結合處，那朵花苞顯示得更加清楚和完整，如同壹朵微微綻開的百合，即使透過冰冷的電子設備，也能感受到它的柔軟和嬌嫩。
　　忽然屏幕中多了壹個陰影。曲鳴隔著衣服把手放在南月股間，能清楚看到他強勁有力的指骨頂進那朵花苞，將她柔軟的花瓣擠得綻開。南月滿臉飛紅，身體羞恥得微微發抖，卻沒有阻止他的動作。曲鳴譏諷地說：「說，這個爛東西是什麽？」南月紅著臉，小聲說：「是我的陰部。」「這個呢？」屏幕上有壹條平滑的陰影，從下腹的花苞壹直延伸到體內深處。
　　南月臉更紅了，「是我的陰道……」「這麽短？」蔡雞很驚訝。從屏幕上看，女性陰道並不像他想象中那樣深，如果有尺子，他甚至可以量出準確尺寸。他們三個玩過的女人加起來有三位數，但還是頭壹次這麽清楚地看到女人體內的結構。蔡雞指著屏幕上壹處不起眼的陰影說：「這是什麽？」那個陰影薄薄的，橫亙在陰道入口處，曲鳴用手指頂了頂，那層薄膜隨之凹陷，韌韌的似乎很有彈性。
　　南月身體顫了壹下，綻開的陰部收緊，夾住曲鳴的手指，「是……是我的處女膜……」幾個男生怪笑起來，「原來處女膜是這個樣的！」曲鳴放開手，簡短地說：「脫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