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說實話，那個青春期是真難過，不過挺美好的，每天晚上有了新的事情幹後，各種女人都成了我的女主角，當然，我那個時候想的最多的還是我的小堂姐，不瞞大家的，我曾幻想過跟我小堂姐那樣那樣，妳們懂的。

　　我還偷窺過我們物理老師、歷史老師的那些群山峻嶺，她們都是新人，不詳談了，只記得有次也是去問歷史老師問題，用同樣的伎倆，只看到兩個豆粒似的東東在兩個小包上，粉紅粉紅的，哎，老師，別怪我，我只能對妳說仨字：讓妳小，我讓妳再小！

　　不扯這麽遠啦，回頭說說申夢吧，那次是我英語老師結婚，我作為平時跟她走的挺近的壹個得意弟子，必須得去啊，話說申夢是英語課代表，更得去了。

　　完了那天還下雨，天怪冷。

　　完事到英語老師家，人都齊了，我和申夢坐壹桌，我說雖然咱當學生的沒錢最起碼也要上上面子，但當時確實沒錢，這時候，申夢的通情達理和無微不至就表現出來了，她幫我上過份子了，50塊，要知道我們全體同學才湊了200塊，那可是天大的面子哦。

　　我感激的望她，她微笑著看我。說啥啊，都在酒裏了，我小喝了幾杯，啤的。吃玩飯，天都擦黑了，我說：申夢我送妳回去。

　　申夢沒拒絕，老師家在郊區，我倆牽著自行車沿著壹條靠河的馬路壹直走，路上的路燈昏黃，天空絲絲飄著小雨，路燈下看向天空，雨絲似乎是織女灑下的針，落到我們臉上卻輕輕柔柔。

　　我們聊了很多，說到了學習，也說到了家裏的情況，申夢家是在縣城裏開農用品超市的，主要賣些化肥農藥什麽的，那時的利潤是相當好的，最起碼比我爸開車，我媽的水果店強多了，所以說，申夢家的家庭條件還是很不錯的，我似乎沒說過她長的樣子，說實話，和我小堂姐比，我覺得氣質很像，外表也是壹個類型的，但是我心目中還是覺得我小堂姐最漂亮，也正是因為她跟我小堂姐像，所以我覺得對她蠻有感覺，她是那種喜歡安靜的女孩子，不吵不鬧，就那麽老老實實的讓妳疼，我相信大多數男生都會喜歡，我也不例外。

　　我說：申夢，妳家就妳壹個女兒，妳平時都跟誰玩啊？

　　申夢說：我鄰居家有朋友啊，而且在學校我也有不少好姐妹，倒是異性朋友不多，怎麽啦？妳孤獨了？看妳這麽可憐，要不妳叫我姐吧，以後妳就我弟弟了，我罩著妳。

　　聽她說的好笑，我笑出聲來：好啊，我就缺姐。

　　其實很多時候，我覺得申夢和石琳都是重疊的，我會很多時候把申夢當成石琳，我說：姐，我們快點回家吧，要不妳媽媽該著急了。

　　申夢甜甜壹笑：乖弟弟，我們走吧。

　　恍惚間，忽然想起那個月亮高掛的晚上，我騎著自行車在環城公路上飛奔的情景，沒來由壹陣傷感，這時，雨絲已經徹底打濕了我的頭發，包括我的心情。

　　說說我的石琳吧。

　　我小堂姐高壹在尖子班，首屈壹指的尖子班，那確實不是牛B能吹出來的，裏面的人個個都是變態，我們高壹12個班，期末考試的時候，全縣前100名基本被1、2兩個班占完了，偶爾其他班級裏也跳出1到2個能進前100名的，算是普通班的尖子了，話說我高二的時候也奇葩過壹次，等以後說。

　　高中的時候，正是愛情泛濫的時候，初中的壹些新愁舊愛的都是小孩子過家家樣的，往事隨風了都，話說就我堂姐那麽優秀怎麽會沒人追？ 是的，有人追，而且不止壹個。柳然和柳金成績都是佼佼者，當然也都分到了尖子班，只是這次柳然並沒有跟我堂姐在壹個班，柳金卻如願以償。

　　其實也不怪他那麽執著的喜歡我堂姐，初壹那次，我小堂姐那麽單薄還護著他，替他挨打，再者柳然跟我堂姐本來就走得近，妳來我往的難免跟柳金撞臉，柳金有苦說不出，總不能搶大哥媳婦吧？ 至於他壹直為什麽沒表現出來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高壹的時候，柳然在2班掛了別的女人，壹個戴著黑框眼鏡，外表普普通通的女孩兒，至於原因呢，我想大概跟那女孩的家裏有關，女孩他爸是衛生局局長，又是副縣長，我壹直覺得把政治利益牽扯到子女的戀愛上是沒什麽意思的。

　　我其實也是後來知道的，那次我在籃球場打球，正好碰到柳然，簡單的打個招呼，我也沒打算跟他深聊，各玩各的籃球，倒是場邊壹女生引起了我的註意，黑框眼鏡，長得挺幹凈，但絕不是那種壹見就讓人心動的女孩，她手裏拿著柳然的上衣和壹瓶水。

　　我不知道她和柳然啥關系，我本來不想關心，但柳然明裏暗裏都是我堂姐喜歡的對象，這事我不能不問問清楚，柳然玩了壹會回教室了，我問了剛才跟他有說有笑的壹個男生：帥哥，妳跟柳然熟嗎？

　　男生說：怎麽了？熟啊，我同學。

　　我笑笑說：剛才那女孩誰啊？ 我邊說邊傳給他球。

　　他把球投進去，回過頭來跟我說：問這幹嘛啊？當然是她女朋友了啊。

　　我呵呵壹笑說：沒事，那女孩長的像我壹發小。

　　心裏卻萬分的擔心石琳，我小堂姐知道嗎？她知道了會怎樣？

　　我把石琳從她班裏叫出來，她似乎憔悴了許多，她知道了？

　　我沒說話，朝校園裏走，她在後面跟著。

　　當時是秋天，樹上開始飄落樹葉，這是個寂寞而蕭瑟的季節，校園壹角的石板凳上，我和石琳並排而坐。好長壹陣的沈默。

　　我說：姐，妳知道了？

　　石琳沒說話。

　　我說：姐，那麽多好男孩等著妳呢，妳這麽漂亮怕啥啊？

　　石琳依舊沒有說話，大眼睛裏有些空洞。

　　我想說第三句話的時候，石琳的眼睛開始紅了，沒有表情，接著晶瑩的淚珠滾滾而下，她也不去擦，我心疼的用手給她擦：姐，妳別這樣啊，要不我找兩個人窩他壹頓。

　　石琳把頭埋在蜷縮的膝蓋中痛哭。

　　我心裏那個疼啊，無法形容，我忍不住了，差點陪著她哭，我壹把把她摟在我懷裏，她藏在我懷裏壹抽壹抽的，我的那個淚啊，跟著也嘩嘩的下來了。她是那麽小，那麽的柔弱，柳然，妳怎麽能傷害這麽喜歡妳的壹個女孩子呢？妳不願意愛妳告訴我啊，我為了她去死都願意，妳憑什麽說不要就不要了？

　　三年啊，面前這個懵懂的少女用最最純潔的少女心愛了那個負心漢三年，或許更長的時間，但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柳然被他爸媽出賣了，賣給了政治利益。賣給了權利和金錢。那時候石良跟我說的那句話又回蕩在我耳邊：人家家船大，我們還不壹定掛的上呢。

　　呵呵，自小在那種環境下長大，這能怪得了誰呢？

　　柳然在我堂姐的感情生活裏慢慢隱去，他走了，柳金卻來了。

　　我本以為柳然壹走，就再也沒有人跟我搶堂姐了，我只要看著她，那麽平平淡淡的看著她就好。我也本以為堂姐在短時間內很難走出這個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