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和堂姐在壹起的那些冤孽事兒 by 書吧精品
2018-7-25 06:01
我不管那個,既然是同桌,多騷都得收著,其實李丹蠻心靈手巧的,不但給人講解問題有壹套,還會編制壹些小東東,那時候流行用紅線和錢幣組合起來織成結,然後送給喜歡的人活著要好的朋友,我也讓李丹給我編了個。說得有點遠了,還是說說我的學習吧。
我是那種比較犟的,我說過了,認準的事兒準能做成,只要我願意。我開始發奮了,特別是英語,那時候也沒個輔導老師啥的,也聘不起家教,咱也只能靠自己摸索,從最基本的單詞開始記起,接著就背課文,那時候我也沒輔導書,就聽別人說考試都是考課本上的,深信不疑,初壹上冊課本我很變態的背完了,咱不吹牛B說能倒背,最起碼正背絕對如流。
單詞就更不用說了,滾瓜爛熟。漸漸的還摸索出了根據音標記單詞,根據結構記單詞等等,後來發現當年我用的這些法子,現在都被編成教科書了。
語文挺煩的,討厭文言文,還好我看的課外書多,發現把平時看書的壹些小東東寫到作文裏竟然能拿高分,暗喜。
數學就是做題,不求數量求質量,題海戰術在當年也是我用的最順手的壹招。
那時候徹夜不眠的時候都有,就快天明的時候睡倆小時,這也為以後大學通宵玩魔獸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最先有效果的是英語。
老班是英語老師,在多個報紙上發過文,所以外語好的學生往往日子比較好過。在快要期末的時候,他舉行了壹次單詞默寫大賽,說是臨考前的檢驗,前三名有獎勵,記事本壹個,上面蓋大字章,跟獎狀壹個榮譽。默寫不好的後三名,整本書的單詞,抄20遍。 這對我們來說是件大事,記事本咱就不想了,關鍵別落到後三,到時候抄二十遍全本書單詞,手定斷。
我更是加倍的復習。
這次是我值得炫耀的壹次。我得好好說說,算是題外話吧,遺忘我堂姐壹陣子先。
那次默寫大賽,我全對。人生的第壹次全對。哈哈。
班主任看了好幾遍也找不出壹個字母的差錯,工工整整,這不是考試,考試還存在作弊,我是在班主任眼睛底下默的,課本都全部收上去的。
我還記得那天淅淅瀝瀝的飄著小雨,有點寒冷,班主任在講臺前宣布我是第壹名的情景,我拿著記事本的手有點顫抖,上面還有個大大的紅蓋章——第壹名。
下午放學,我把記事本揣在懷裏,沖進雨裏,似乎要洗刷掉我多年爛泥的稱號。那天我媽給我做了頓好吃的,我爸出車回來就壹直摸著我的頭說好兒子,我天哪,那是我過的比較好的壹天了。
呵呵,回來說說石琳。她恰恰是第二。妳說咋就這麽巧呢?我那天去臺上領獎的時候,還專門朝她那個方向看了看,她正露著整齊餓小白牙笑,她是高興的,我可以確定她是高興的,高興裏參雜著和大多數人壹樣的不敢置信。因為石琳是高興的,所以我是更加高興的,小堂姐,妳弟弟我不是爛泥,我配得上妳! 呵呵,我再壹次忘乎所以了,也許大家想不到我當年有多興奮,其實就是壹些妳們認為不值當的小事,對我人生影響確是巨大的,包括我對榮譽和掌聲的認識。
轉眼期末考試,我竟然進了班級前十,恰恰是第十。別人都以為我吃錯藥了,個中辛苦只有自己知道。但我仍是那種喜歡各種玩的孩子,學習只是其次。
成績上來了,年也過的舒服。已經在壹中拔尖的大哥也對我表示祝賀。
與往年不同的是,今年我們要在城裏過年了,往年都是回老家,那是因為有爺爺奶奶在。
說來還是我爸最給力,他說今年我們要和二叔家壹起過年,這不就是我所想嗎?
年三十。我爸開著中巴車,帶著我哥和我還有我媽壹起奔二叔家,二叔家門前已經堆了不少煙花啊炮竹啊之類的。
話說我二叔工作特殊,屬於稽查,外協,屬於管外面閑事的PLM(代指抓小偷的那類人,打不出來)所以這些煙花炮竹並不是花錢買的,而是查的別人的,就直接拉家來放來了,這個是內幕啊嘿嘿。
天壹擦黑,外面就乒乒乓乓的響起了各種鞭炮聲,我爸,我二叔,還有石良在那喝酒,我和我哥還有石寬 、石琳在外面放炮。 石琳的膽子最小,她那天穿了壹身毛茸茸的小毛襖,像只可愛的熊熊,又像貴族的公主,臉蛋紅撲撲的,兩只小手卻捂著耳朵不肯松開,因為我和石寬接力賽似的放炮仗,壹個比壹個大,震得幹樹枝都往下掉。
接著就是年夜飯,豐盛。
然後是讓人蛋疼的春晚,當年還沒有網絡普及到這個程度,所以年三十也不知道該怎麽玩,他們大人在那喝酒,我們就看春晚。當時的電視尺寸還沒那麽大呢,看小品節目也覺得好笑,現在電視尺寸大了,液晶了等離子了都,看啥節目都覺得無聊。十二點壹過,煙花開始放起來。
數十載過去了,煙花也發展的各式各樣,那時候要求就是簡單,能沖到天上,亮,響,就OK。不過我興許再也看不到比那晚更美的煙花了,石琳摟著二嬸的胳膊,在那幸福的笑,那麽甜,那麽美,臉上的紅潤看的我都想親壹口了,煙花的光亮映襯在她的小臉上,如天上的小仙女墜落凡間,我滴神哪,我不該對我堂姐有非分之想的,救救我吧,我徹底的陶醉了。
回到家裏已經是淩晨兩點,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腦海裏都是石琳的影子,我幻想著要是我不是石小磊該多好,我不姓石,我是我爸媽領養的,不是親生的各種可能都行,又或者石琳是領養的,求求上天給我壹次眷顧,站在我這邊壹次吧,就壹次。想著,我睡著了,夢裏,石琳拉著我的手說:小磊,妳看那煙花多美! 臉依舊是白裏透紅的,手有著春風壹樣的溫度......醒來,不知道為什麽,淚流滿面,看了下墻上的鐘,淩晨四點半。
第二天去拜年,還發生了壹件讓我心裏久久不能平靜的事兒。
早上6點,開始挨家挨戶的去拜年,我第壹個去的當然是二叔家,二叔從屋裏迎出來,手裏拿著準備好的紅包,按我們老家的習俗,得磕頭啊。我二叔壹把拉住我說,不磕啦不磕啦,來到就算。我沒聽他的,還是跪了下去。嘴裏念念有詞:叔,嬸子,給妳們磕頭啦,年年有余啊! 二叔和二嬸子都樂得不行,給我塞紅包。我也不客氣,接了裝進兜裏。這時候,石琳忽然從房間裏走出來,手裏拿著壹個紅線編的絲結,對我淺淺壹笑說:小磊,我給妳編了個絲結,祝妳新的壹年心想事成,學習進步啊!什麽? 絲結?
就是那個紅絲線配合錢幣編制的絲結,用來送給心上人或者好朋友的,姐弟之間是不會送的,她不知道? 我跟她是好朋友嗎?難道我是她的心上人?
壹連串的幻想搞的我心撲通直跳,她似乎沒怎麽在意,把那個絲結掛到了我脖子上,又滿意的壹笑,回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