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標記

　　亞蘭有種隨心所欲的氣質。
　　他不在乎別人對他的看法，好的或者壞的。在莉莉印象中，他既沒有因為公主衷心的稱贊而自得，也沒有因為家長憤怒的責罵而退縮。
　　他好像壹直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只關心自己的快樂。
　　現在也壹樣。
　　他們在壹張床上，燈關了。奧狄斯躺在兩米外的地方，不知道有沒有睡著。
　　亞蘭把手伸進她睡衣裏，輕輕揉著她的胸部。
　　莉莉在反感的同時，還有壹絲迷惑。
　　性夢中的所有男人，還有現實中她遇到的大部分男人，都對大胸情有獨鐘。對他們來說，這好像是某種女性魅力的具象化，胸圍則是這壹標準的數字化。
　　她不是特別大，可能連中等都不算。
　　反正奧狄斯的胸肌肯定比她大。
　　亞蘭很喜歡摸她的胸部。
　　他的手在隨意地遊走，從左到右，不停地揉著。有時候捏住小巧的乳頭，把它夾在指尖晃動，直到它硬硬地挺立起來。
　　她的皮膚發熱，胸口之間的溝壑聚集了汗水，很黏。
　　“我覺得——”亞蘭微微喘息，用堅硬的性器頂著她的屁股，“今晚可以試試。妳不會疼，我比上壹次更有經驗。”
　　是啊，妳比上壹次多了壹次的經驗。
　　莉莉在心裏暗想。
　　她轉過身來面對亞蘭。
　　如果無法拒絕，她寧願用前面。後面實在是太痛了。她相信正常的肛交中是要用到大量潤滑的，亞蘭肯定不會。
　　“妳同意了？”亞蘭親了親她的額頭，慢慢把充血腫脹的肉莖擠到她兩腿之間，開始小幅度地摩擦。他越來越硬，呻吟聲不加掩飾，而且他叫得該死的好聽，像海妖在吟唱。
　　莉莉仰頭看著他。
　　他臉上泛起潮紅，這種顏色對於他過分蒼白的皮膚來說非常明顯。從臉頰，到耳朵，甚至到脖子上，都是漂亮的粉紅色。
　　唯有他的眼睛沒有被任何熱量侵擾。
　　海藍寶石冷而空洞，和今天死去的那只人魚壹模壹樣。
　　“怎麽了？”亞蘭察覺到了她的凝視。
　　莉莉搖了搖頭：“沒事。”
　　亞蘭撩開她濕漉漉的頭發，在黑暗中審視著她的神情。
　　“妳有點走神。而且壹直盯著我看……應該不是因為我長得好吧？”
　　“沒什麽……只是覺得……”莉莉不知道該不該說，“妳好像有點沮喪。”
　　“……我今天殺了壹位同胞。”亞蘭笑道，他眼裏並沒有笑意，這種溫和的表情似乎只是肌肉記憶。
　　莉莉有點驚訝，因為他殺戮時輕松而果斷，比宰殺壹條活魚還冷靜。
　　亞蘭微微嘆息：“別這麽驚訝……雖然我是怪物，但並非完全沒有心。殺死同胞絕對不是什麽愉快的經歷。”
　　那為什麽要這樣做呢？莉莉想道。
　　亞蘭很快恢復了笑容：“不過從結果來看，是很愉快的。妳毫發無損。”
　　莉莉不相信自己有重要到這個程度。
　　不過他的話還是很受用。
　　她對今晚的事情似乎更好接受了，心理上，還有身體上。當亞蘭在她的唇瓣間摩擦時，她感覺到了熱意，忍不住發出呻吟。
　　他把傘狀的頂端抵在陰蒂上摩擦，用她逐漸堅硬充血的肉塊劃弄馬眼的縫隙，每次兩個人都會同時呻吟。當亞蘭擡起她壹條腿時，她已經很濕了。他慢慢進去，小幅度地抽送，每壹次都比之前更深。
　　“妳看，我越來越熟練了。”亞蘭小聲說。
　　莉莉咬著下唇，壓低自己的聲音。
　　她的小腹像著了火壹般熱，所有力氣都用來抵抗本能的反應了。身體裏有種介於舒服和不適之間的壓迫感，內壁被外來物撐得很飽，他每壹次壓進去，就會在她的理智邊緣加壹塊砝碼，慢慢的天平就崩潰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開始哭喊的。
　　亞蘭緊緊抱著她的腰，壹遍遍撞進她身體最深處，壹遍遍摩擦著敏感點。粗壯的陰莖在嬌嫩的肉上反復拖拽，她死命抓著他的後背，叫聲越來越大。
　　亞蘭沒有提醒她安靜。
　　他低下頭，利齒劃過在她肩膀上傷痕累累的肉。
　　莉莉立即僵硬了。
　　“沒事……沒事的。”亞蘭沿著之前的傷口咬了進去。詭異的是，這次壹點也不痛，只是有點……異樣。
　　莉莉緊張地看著他的脖子。
　　她想知道，如果她報復性地咬他壹口會怎麽樣。
　　她頭腦發熱，這種“想法”很快變成“沖動”。腦子裏有不受控制的東西在滋長——他皮膚真好，真嫰，咬上壹口，給他壹個壹模壹樣的牙印就好。咬他吧。咬他。
　　她張口咬了他的脖子。
　　亞蘭松開了她，身體微微僵硬。
　　他的手攀升到她的後頸。
　　莉莉在心中大罵自己的愚蠢，她絕對會被這只海怪擰斷脖子。
　　但亞蘭只是推著她的後腦勺，把她往自己的脖子上壓。
　　“繼續。”他的聲音開始沙啞，“咬我。標記我。”
　　莉莉感覺自己的牙齒壹定在他皮膚上留下了很深的印記，她能嘗到壹種發膩的齁甜。和人血的銅銹味不同，這種味道直沖天靈蓋，讓她眼睛都忍不住開始冒淚。
　　她想松開，但是亞蘭把她壓得更緊了。
　　“用力壹點，咬下去。”他的聲音裏有痛意，還有更多的興奮。
　　他把臀部重重地撞在她身上，肉柱猛烈敲打著她的內壁。她也在努力為他延展，越來越深，越來越熱。當他刺進子宮時，莉莉打了個寒顫，不顧壹切地狠咬了他壹口，更多甜得發膩的血流下了她的喉嚨，她很想吐，胃和穴口都有種灼痛感。
　　“很好……很好……乖孩子！全部都給妳！”
　　亞蘭發出愉悅又刺耳的尖叫，大量精液射進她體內。他按在她脖子後的手也略微放松了。莉莉終於開始感覺到後頸的僵硬和痛苦。
　　她反過手去，想揉壹下，卻被人拽著胳膊整個兒翻了過來。
　　“啪！”
　　燈打開了。
　　奧狄斯站在床邊，臉色鐵青。
　　他用粗糙的拇指擦過莉莉的嘴角，沾了點來自亞蘭的血，然後擡手嗅了嗅。齁甜沖人的氣味讓他震驚無比，臉色越來越差。
　　“妳這個蠢貨。”他盯著莉莉，壹字壹句道，“怎麽敢碰這家夥的血肉？”
　　然後他看向亞蘭：“術士會殺了妳的。妳竟敢把壽命與壹個人類分享。”
　　“無所謂。”亞蘭打了個哈欠，疲倦地說，“我活得夠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