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0章 兵分兩路

　　由於持戒人下落不明，因此大家只能將努力的方向集中到眼前的事情上來。不管是薩魯曼的情報還是護戒小隊誘敵行動帶來的後果，剛鐸的米那斯提力斯必然成為魔多進攻的方向。因此當甘道夫說出“我們下壹個目標是包圍剛鐸”，大家都覺得理所應當。
　　“根據神聖的伊歐誓言，剛鐸和洛汗在遇到敵情時互相援助，直到偉大的國王回歸。”希優頓看了壹眼阿拉貢，然後說道：“很顯然，妳現在還沒有成為剛鐸的國王，所以這誓言依舊有效，我們洛汗是珍視榮譽的人，自然要踐行誓言，馳援剛鐸。”
　　“感謝洛汗的幫助。”阿拉貢說道：“請允許我跟隨妳身側，與洛汗的騎士壹同前進。這種榮譽和羈絆，將會加深兩個國家之間的感情，不管國王是否回歸。”
　　“國王應該要回歸了。”甘道夫說道：“剛鐸現在肯定承受了巨大的壓力，而且這壓力將會越來越大。國王的回歸，尤其是從戰場上回歸，將會大大提升眾人抵抗邪惡的信心。”
　　“去剛鐸砍獸人？我的斧頭饑渴難耐了！”金靂說道：“不過，是不是還要騎馬？如果不是很著急的話，我願意雙腿走過去。”
　　“我可以用車子送妳過去，絕對平穩，比騎馬或者坐在馬背上舒服多了。”趙邁笑著說道：“我還可以讓妳飛著過去，不過那個方法並不太安全，容易在空中變成火球，妳就摔死了。”
　　“妳是說妳這些滿地跑來跑去的奇怪仆從嗎？我還看到南面有壹些似乎是活著的建築物，這也是妳的？”甘道夫問道。
　　“是啊，都在我的控制之下。既然妳們已經清繳了薩魯曼殘余的強獸人，那麽這裏就可以作為專門的生產基地，產出軍團菇。到時候我負責運到洛汗去，希優頓國王，妳想往裏面加雞肉、羊肉還是其他什麽東西都可以，我把制造方法壹並給妳。”
　　“那軍團菇的種植方法呢，能不能也教給我們？”甘道夫突然說道。
　　趙邁眨眨眼看著他，想了想之後便堅定地回答道：“不行。軍團菇用作緊急時刻和戰爭期間的替代糧食是可以的，但是大面積的種植會影響整個世界的植物和生態，破壞物種的多樣性。只有我的種族才能培植這種作物，我不會將它外傳的。現在柳樹、松樹、橡樹、樺樹多好啊，全都變成蘑菇怎麽辦？”
　　“好，那我就完成任務了。”甘道夫說道：“我死了壹次，回到了維林諾，經由眾維拉的手復活。對於那個過程我只有模模糊糊的印象，但是植物女神雅梵娜讓我問妳剛才那個問題，這我倒是記得清清楚楚。她說自己創造了百萬種不同的東西，而妳創造了壹樣東西百萬種，她很欣賞妳。”
　　“那真是謝謝她了。”趙邁的語氣倒是讓大家刮目相看。這句話好像是在評論壹個親密的朋友，那種熟悉到能夠勾（肩）搭（背）的，而不是敬畏的女神。
　　“別這麽看著我，我不知道維林諾現在是什麽樣子，之前的時候大家都是嘻嘻哈哈壹家人。精靈在那裏，雖然力量上差距很大，但是和維拉、邁雅都是平等的好朋友。”趙邁看了看甘道夫和葛羅芬戴爾，嘆了壹口氣道：“也對，妳們來到中土之後，記憶都被屏蔽了壹部分。雖然這是妳們自願的，但我也是不喜歡的。好在妳們就算是死了，也會毫發無傷回到維林諾去，妳們的記憶也都恢復。如果因為記憶、知識的缺失而導致不能恢復的傷害，比如灰飛煙滅，那我壹定要想辦法給妳們解除屏蔽。”
　　“但是……”甘道夫說：“我還有壹個明確的記憶，從維林諾帶過來的。我不記得前因後果，就記住了壹句話：特維爾多不是邁雅。”
　　“說的沒錯。我的邁雅名字是邁隆，又不是特維爾多，後者不過是假名而已。”趙邁聳聳肩膀：“而且我現在也不是邁雅，力量差遠了。我把屬於邁雅的力量都交出去了，而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個時侯，雙樹還在閃耀呢！”
　　“真不可思議。”葛羅芬戴爾說道：“只可惜我和甘道夫壹樣，來到中土的時候，關於維林諾的記憶都削弱了。不然……”
　　“不然什麽？妳們在維林諾的時候，我已經不在那裏了。目前活在中土的生物，也許只有索隆認識我，畢竟他沒有被屏蔽過記憶——但這也不壹定能保證。”趙邁笑著說道：“對妳們的歷史來說，我就是個老古董，甚至是個不存在的老古董，這需要看妳們怎麽理解歷史。”
　　甘道夫露出狐疑的神色，但是在其他人都是“了不得，好厲害”的時候，他很明智地什麽都沒說。白袍老人拿出煙鬥，正準備用刮片清理煙鍋，卻聽見樹胡咳嗽了壹聲。
　　“抱歉，忘了這件事情了。”甘道夫及時化解了尷尬，將煙鬥收起來，然後說道：“既然這樣，薩魯曼離開也未必是壞事。根據凱蘭崔爾女士的說法，多古爾都有獸人出沒的跡象，看看薩魯曼到了那裏會有什麽變化，我們也就能大致確定他是否改變了。接下來，我們應該盡快前往剛鐸。”
　　“嗯。我已經命令洛汗全國集結兵力，然後就可以出發了。這壹次長途行軍也將是壹次練兵，能夠讓馬背上的男兒回復壹下精神。”希優頓國王說道：“希望這壹次，我能洗刷自己被邪惡控制的汙名，重獲英勇，死後才有臉面見我的祖先。”
　　趙邁搖搖頭，突然說道：“我們都是凡人，總會遇到誘惑，經常在善與惡的念頭之間搖擺。每個人心中都有壹個想象出來的壞人，只不過大部分人用這個形象警醒自己，壹部分人將那個形象當成了自己。妳是被人控制，根本就不是妳在做壞事，汙名到不了妳身上，英勇壹直都在。”
　　“哦，謝謝。不過戰士證明自己的地方永遠是在戰場上。”希優頓有自己的堅持。
　　“也對。”趙邁點點頭，“艾辛格這裏的Z蟲會不斷生產軍團面包提供給大軍，而我就不參加妳們的米那斯提力斯之戰了。”
　　別人的驚訝還沒有表現出來，甘道夫已經猜到了：“妳準備回魔多？”
　　“是啊，正如我在瑞文戴爾說的那樣，我在魔多還有很多事情，掐斷索隆的後勤是肯定要做的。”趙邁說道：“不過，那裏還有相信我的獸人，等著他們的統領回歸。即使它們是獸人，但對我來說也是阿爾達世界的壹份子，不能被索隆欺負，所以我還要回去保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