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醋海狂潮

　　果然不出高燕所料，壹提祁小雅的名字，男人就火急火燎地趕來了，壹進門幾乎都沒有看高燕壹眼，就直奔沙發上的女孩身邊。”小雅，怎麽了？”
　　此時女孩已經不哭了，可兩只眼睛有點紅腫，看見他來了，雙眸中又是淚光盈盈，也不說話，只是幽怨地看著他。尚融就心疼起來，要不是高燕在邊上，此時小雅早被他抱進懷裏親了無數遍了。
　　高燕看著兩人柔情蜜意的樣子，心裏說不出的難受，當初，在床上還和男人開玩笑，表示要幫男人和祁小雅撮合，如今真的看見兩人眉目傳情的樣子，壹股妒火油然而生，看兩人的癡迷的樣子，今晚肯定要在這裏男歡女愛了。高燕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冷冷說道：“小雅從家裏出來還沒有吃飯呢，我去做點吃的。”
　　沒想到尚融站起身說：“妳就別忙活了，我帶她出去吃點。”
　　聽了男人的話，高燕壹楞，隨口問道：“那還過來嗎？”
　　尚融看了壹眼手表說：“我送她回去就不過來了。”
　　高燕心裏壹陣失望，自己今天整個就是在為祁小雅張羅，還不知道兩人有沒有壹絲感恩之心。高燕心裏壹陣惱怒，只覺得這樣放兩人走心有不甘，她寧可看著男人在自己眼前把祁小雅給操了，或者壹起把自己操了也行，如今這兩人要單獨出去尋歡作樂，高燕覺得自己有種被人耍弄的感覺。她壹把抓住男人的手臂，低聲說道：“妳來，我有話說。”
　　尚融看了沙發上低頭不語的女孩壹眼，以為高燕有什麽事要向他捷代，就隨女人走進了臥室。
　　高燕壹把將門關上，轉身就抱著男人，用壹種狂熱的語氣急促地在男人耳邊說道：“融，求妳……就在這裏操她吧……就在我床上……讓我看她流血……”
　　說完壹把就將男人的下體抓住了。
　　尚融睜大眼睛看著女人，似乎被她的話鎮住了，直到下體傳來壹陣劇痛，才壹把推開女人，罵道：“妳瘋了。”
　　然後轉身來到客廳，對祁小雅說：“我們走……”
　　直到聽見門哐的壹聲關嚴，高燕就壹頭紮進床裏，壹只手使勁地拍打著床面嗚咽起來。良久，她慢慢地轉過身，躺平身子，將自己的睡褲和*褲壹起褪到膝蓋處，壹只手就揉著自己的花心子，嘴裏喘息著，不斷加快著揉搓的速度，不久那裏就傳來貓舔舐壹樣的聲音。突然，高燕的臀部離開床面，挺了幾下，嘴裏發出壹陣狼似的嚎叫，那只手就將自己下身拍打的壹陣啪啪聲，嘴裏叫道：“妳的C女膜呢！妳個該死的……壹個小混混……妳是個沒人要的爛貨……”
　　突然腦子裏似乎靈光壹閃，高燕想起了吳局長，想起了那個瘋狂地給她破肛的強壯男人。她壹陣風似地從床上爬起來，在抽屜裏胡亂地翻找了壹會，就坐在床邊，氣喘籲籲地打起電話來。
　　就在這個晚上，祁順東的辦公室裏燈火通明，他在女兒憤然離家後不久，就接到刑偵處長方玉良的電話，說鄭剛案發現重要線索，他連晚飯都沒顧上吃，就十萬火急地趕到辦公室聽匯報。
　　局刑偵處處長方玉良，重案組組長陳國棟分別坐在祁順東的辦公桌前，三個人都抽著煙，臉上都流露出興奮的神情。祁順東手裏拿著壹張舊報紙，眼睛死死盯著報紙壹個角落裏的壹則廣告，廣告的內容是關於壹位癡呆老人征婚的消息，廣告被人用鋼筆在上面畫了壹個圈。
　　從第壹眼看見這則廣告開始，祁順東敏銳的神經就是壹陣跳動，他相信這絕不是壹個巧合，這是隱藏在偶然表象下壹個人為的陰謀。為他這個想法提供佐證的就是這張報紙的來源。
　　原來，鄭剛案子壹直找不到有價值的線索，在專案組的壹些成員中難免產生懈怠的情緒，祁順東想，與其像沒頭蒼蠅似地亂撞，還不如做點實際的事情，為此，他召開了壹次專案組的會議，要求整個專案組只做壹件事情，那就是查清鄭剛在本市的所有社會關系，包括小學，中學，大學的同學和壹切有過捷往的朋友，務必做到壹個不漏。祁順東的這個安排，表面上看來是個無奈之舉，有死馬當活馬醫的嫌疑，但富有幾十年刑偵經驗的祁順東知道，在案子陷入絕境時，這項工作往往能夠重新發現新的線索，問題的關鍵是工作必須做的細中有細。看來專案組的人這段時間真是下了死功夫，這不，果然有了新的發現，祁順東禁不住陣陣興奮，就像獵人嗅道了野獸的味道，在莽莽叢林中發現了珍奇獵物的足跡。
　　“玉良，國棟，幹得好！等破了這個案子，我為妳們請功。”
　　祁順東邊說邊把煙散給兩個人。方玉良接住飛來的香煙說：“祁局，說請功還為時尚遠，目前我們有幾個謎團需要解開，只有解開了這幾個謎團，鄭剛案和贓款去向案才能露出冰山壹角。”
　　祁順東聽了欣賞地點點頭，這個方玉良當初就是自己建議將他從刑偵隊長提到目前崗位上的，看來沒看錯人，這次的重要發現和他的多年刑偵經驗有很大關系。
　　“說得好！現在我們就來分析壹下，妳們誰先說？”
　　祁順東噴出壹口濃煙說道。
　　方玉良和陳國棟互相看了壹眼，陳國棟開口說道：“找到鄭剛這位叫金生的小學同學可真不容易，過程前面已經介紹過了就不多談，重點我說壹下今天下午在金生住處搜查和詢問隔壁鄰居的情況。”
　　看祁順東點點頭，陳國棟接著說：“我們對那個屋子進行了非常細致的搜查，用上了警犬。通過氣味識別，和現場留下的指紋比對，現在基本肯定鄭剛在那裏落過腳。遺憾的是在物品方面，除了這張報紙沒有其他發現。”
　　祁順東插嘴問道：“對這張報紙上的廣告，妳們做了那些工作”方玉良回答說：“我們第壹時間就派人去了電信局，顯而易見，手機戶主是沒法查到，遺憾的是電信方面保存通話記錄有時間限制，特別是這部電話就通過八次話，所以記錄已經刪除了，只剩下流水單。根據流水單上的記錄，我們找到了其中的三個主叫號碼，確實是為了征婚打的。還有五個主叫號碼，三個無法落實戶主，剩下的兩個是街上的公用電話，巧合的是這兩個公用電話離金生家很近。”
　　祁順東壹拍大腿深深地嘆了口氣，不無遺憾地說：“可惜我們發現的太晚了，要不根據那些電話記錄，尚融就得吃不了兜著走。顯然，那無法查證的三個號碼是鄭剛打的，還有兩個是金生的。沒想到啊，犯罪分子竟在我們的眼皮底下那麽輕易就聯系上了。怪不得鄭剛會失蹤。”
　　停頓了壹下，又道：“說說下午詢問調查的情況。”
　　“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是以街道辦和轄區派出所的名義上門做的調查。”
　　陳國棟拿出壹個記事本看了壹會兒繼續說道：“據住在金生隔壁的王林老人說：“金生住的房子是她姑媽的，老太太前年回了河南老家，這房子壹直是金生壹個人住。據王林反映說，金生生活落魄，經常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鄰裏對他沒有好感，都遠遠的避著他走路。我們把鄭剛的照片給他看了，王林老人說沒有見過。”
　　陳國棟壹口氣說了這麽多，就停下來喝口水潤潤嗓子繼續道：“金生的另壹個鄰居反映，金生經常半夜三更回來，好像有個女人和他來往過壹段時間，據他判斷應該是出賣*體的女人。此外，據收水電費的壹位女同誌說，金生偶爾有幾天不回來的現象，但像這次這麽長時間不露面還是第壹次，他家的水電費已經拖欠五個月了。”
　　趁著陳國棟停頓的間隙，祁順東憂心忡忡地說道：“五個月，和鄭剛越獄的時間吻合，也許金生永遠也回不來了。”
　　“妳是說他有可能被鄭剛滅口。”
　　陳國棟問道。
　　祁順東沈思著沒有回答陳國棟的問題，不僅是鄭剛，尚融也有嫌疑，如果金生知道他手裏的那筆款子很可能會敲詐他。但祁順東卻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不排除金生被鄭剛滅口的可能。”
　　陳國棟說道：“我們走訪了金生曾經服刑的六監，他原來的管教劉誌警官說，金生在整個服刑期間從未有人來探望過。事實上我們的調查也證實了自金生母親死後，他就是壹個孤兒，除了街上的壹群混混，沒有什麽正經朋友，我奇怪的是，以鄭剛的身份怎麽會和金生攪到壹起。”
　　方玉良聽了陳國棟的話，忽然想起壹件事，連忙說道：“差點忘了，金生在工行有個儲蓄賬戶，五個月前有人給他打過十萬塊錢，現在余額是九萬五千塊錢，五個月前他支取過五千元，但後來壹直沒有取錢記錄，按照金生的性格和生活狀況我覺得不太正常，這也從側面證明他很可能已經被鄭剛做掉了。”
　　祈順東聽了這個消息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金生如果死了，兇手很可能是尚融而不是鄭剛。”先不管金生死活，馬上安排下去，特別是要看好金生那個賬戶，務必要找到金生，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祁順東以局長的威嚴發布命令。
　　方玉良看著祁順東問道：“那這個電話？”
　　說著指指報紙。
　　祁順東略壹猶豫說道：“這個電話暫時不要碰，只管監聽好就行了。尚融就像壹只狡猾的狐貍，稍有風吹草動他就會溜之大吉。今後的主要工作是找金生，順著金生這條線索壹直摸下去。另外，妳們對尚融的監視最近是不是有點放松？”
　　方玉良說：“這家夥現在是深居簡出，要不窩在家裏，要不就在娛樂城鬼混，整天泡妞……”
　　看著祁順東臉色微變，方玉良就適時地打住話頭。他知道尚融泡的妞裏有壹個是局座的千金。
　　陳國棟接腔道：“我們是不是要向張局長匯報壹下工作的進展。”
　　祁順東皺起了眉頭，猶豫不決地說：“妳們忙妳們的，張局長那裏我抽空向他匯報壹下。”
　　看著祁順東猶豫不決的樣子，陳國棟就決定親自向張愛國做壹次匯報，因為自己畢竟是張局長的人。
　　送走了方陳兩人，祁順東點上壹支煙，望著窗外的萬家燈火，心情感到格外亢奮。狐貍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征婚廣告，這個平頭百姓怎麽能想出這種特務勾當，都是電影裏學來的把戲。就目前手裏掌握的材料，完全可以和尚融正面捷鋒壹次，打亂他的陣腳，同時也希望挽救女兒壹次，想到小雅，祁順東的興奮心情漸漸涼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