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再回研究所

　　“咳……咳咳！妳是什麽人，去什麽地方？”劇烈咳嗽的虞井問著。
　　“我是負責本次妳們七人參與測試的研究所主管，妳當前狀態特殊，跟我回去研究所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與妳討論。有關於妳的未來，有關於妳能夠順利殺掉妳高中的班主任並救治妳的母親。”
　　“妳！”
　　虞井聽聞對方的身份時，怒意橫生，但卻忍住沒有莽撞行事。
　　“我知道妳對於我們濫殺無辜生命的行為很不滿，但若是我們不這樣做，這個社會早已崩塌。妳認為妳們這些普通人可以安然在當今社會上悠哉生活是國家自然營造的穩定環境嗎？背後的黑暗常人永遠無法理解，想知道這壹切就跟我來吧。”
　　或許是因為虞井的特殊性以及主管略微在意虞井這個人，平時在研究所中不露聲色的主管，竟然說出壹些涉及這個世界根本秘密的問題。
　　虞井稍稍楞在原地思慮著這句話，隨後立即跟上這位主管的步伐。
　　“這些屍體不需要處理嗎？”虞井問著。
　　“我的‘朋友’自然會處理好的。”
　　虞井感覺到壹陣寒意從身體後撤襲來，回頭看去時，在碎裂屍體後端的樹林中壹道黑色氣息盤旋的人形身影似乎蹲在樹枝上目送著兩人離開。
　　壹只淡黃色的眼眸與虞井雙眼對視瞬間，後者全身寒毛豎立，後背的冷汗將衣衫浸濕。
　　“快點跟過來！”
　　主管的聲音傳來讓虞井回過神來，目光中已經看不到蹲在樹枝上的恐怖之物，立即朝向停靠在樹林外公路上主管的黑色轎車跑去。
　　行駛在公路上的轎車內，暖氣驅散著虞井身體上的寒意。
　　“剛才黑色的是什麽東西？”車程過半時，虞井忍不住好奇心而問著。
　　“今後妳自然會知道的，現在了解對妳並沒有好處，在抵達研究所前暫時不要與我進行對話，我當前正在對今日的事情進行分析整理。還有考慮是否要真的留妳壹條生路，畢竟實際上來說，妳早已經是壹攤碎肉。”
　　主管的這句話根本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不過虞井也沒有害怕，如果對方要殺掉自己，早在剛才的郊區荒野便身首異處。
　　沿途兩百多公裏的路程，淩晨四點左右黑色轎車抵達十九區A級市區虞井參與測試的最初位置，在這位主管的帶領下走向研究所的進門位置。
　　“我記得我們參加測試的時候，銅門的位置相比於現在要向左偏移兩米的位置。”
　　“妳對於事物的觀察能力，在測試中我們的測試員給妳九十八分，看來果然不錯。”
　　主管從衣兜內拿出壹張黑卡在銅門側翼刷過，銅門開啟的瞬間，內部的通道結構隱隱發生著改變讓通道可以直達研究所的最深處。
　　虞井跟在主管身後走在與之前自己參加測試差不多的筆直通道中，兩旁的有著花紋圓圈重疊的壁紙似乎會對視覺產生影響。
　　“原來是視覺上的問題，讓我認為眼前看到以及腳下走過的都是壹條筆直的通道，實際上我們正在錯綜復雜的樓道中行走著對吧？”
　　主管沒有回復而走在最前端將盡頭的另壹道銅門開啟。
　　兩人壹同走進壹間純白色的房間中，隨著銅門關閉而將外界的壹切全部屏蔽。
　　房間的中心從地面自構出白色的方桌與兩道正對的椅子。
　　“請坐吧，接下來是我們之間需要協商的重要事情，也是與我判定妳是否存活的關鍵問話，接下來請認真思考並回答我。”
　　純白色的房間，虞井與神秘的主管對坐在白色方桌兩端。
　　“請問妳這裏有合身的衣物嗎？這件司機的衣服有些偏大，而且裏面有著很大壹股異味讓我感覺比較難受，或許會影響我接下來與妳之間的對話。”
　　虞井居然首先在主管面前提出要求。
　　“將妳的手掌放置在面前的桌面上，系統會根據妳的手掌尺寸來為妳定制合身衣物。”
　　虞井已經在測試中見過能讓肉體快速再生的噴霧，當前對於研究所展示出來的高科技已經不再驚訝。隨著手掌平放在面前的白色材質桌面上，對應在虞井眼前生成壹道投射的屏幕用於選擇服裝的樣式與顏色。
　　最終的虞井依舊選擇壹件與之前相同的灰色帶帽衛衣與普通牛仔褲，將惡臭味道的司機衣物換成研究所臨時構建的合身衣物時，全身舒適不少。
　　“既然妳的要求我已經滿足，接下來輪到我提問的時間。首先將妳復生的過程，以及妳自身通過觀察與推測，對身體中異物的理解全部告訴我。”
　　在主管提出的要求時，虞井明顯感覺到氛圍的變化，只要自己有任何的謊言或是隱瞞都會被房間內的測謊設備所查出。
　　虞井心中思索著：
　　‘我當前對於身體的變化，重生過程以及我手臂中的植物都不太清楚，說不定還能夠從面前這位主管的口中得到壹些相當有用的信息。眼前想要活下來必須配合這位主管的問話，同時還需要在言語上有所技巧。’
　　思考至此的虞井沒有什麽保留，全面將自己的身體情況以及推測完全告知主管——屠宰間手掌觸碰在地面的針刺感，植物體對於營養的渴求，主觀意識可壹定控制手臂中的異物。
　　“果然，亞納米結構的建材沒辦法阻止這種生命體的入侵，不過妳還真是運氣好，居然能夠讓這種未知危險的物體在妳身體中共生存在。讓妳看看在妳們測試期間，發生在沙漠中政府封閉的隱秘資料吧……”
　　面前的主管在桌面上操控著程序，讓壹部分沙漠中實驗人員與士兵的屍體采集照片展示在虞井的面前。
　　圖片中的屍體身體穿著的服裝完好無損，然後肉體全部化為幹屍，連同眼球都被抽幹如同壹顆幹燥的果核，身體中任何壹絲多余的營養物質都不存在。
　　“任何與這種植物接觸的生命體，在壹秒內身體能量被榨取得幹幹凈凈。”
　　“為什麽我沒有這樣？”虞井聽聞主管的闡述時，不由感覺右臂有些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