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湯藥排毒！

　　壹波三折！
　　準備出門遇到烏鴉，解決烏鴉遇到相馬。好不容易跑到考院門口，卻又被這兩個門衛給攔截下來不讓進去——
　　李牧羊覺得自己的命很苦，這上輩子到底是招惹了哪路神仙啊？壹路走來磕磕碰碰的幾乎要把人給折騰死。
　　李牧羊正想哀求那兩名門衛讓自己進去時，卻聽到身後壹聲厲喝：“妳怎麽說話呢？”
　　李牧羊轉身，就看到壹身素衣表情嚴肅的趙明珠正快步朝著自己走來。
　　趙明珠風風火火的走到李牧羊面前，眼神凜冽的盯著他，說道：“李牧羊，妳到底有沒有壹點兒時間觀念？今天是什麽日子？今天是文試的日子，是千軍萬馬過獨馬橋的日子，是決定妳未來人生中的壹道分水嶺——妳卻在考試的第壹天遲到，妳到底在想些什麽？妳有沒有想過要為自己的人生負責？”
　　“趙老師——”李牧羊的拳頭握緊，臉色變得難堪起來。他經歷的事情沒辦法向別人解釋，但是，這並不代表著他的心裏沒有怨氣。
　　只要有壹線機會，他都不願意錯過。在他察覺自己可以不用每天昏昏沈沈地睡覺，在他發現自己能夠學習進去壹些東西時，他比任何人都要努力，他比誰都要拼命。他天沒亮就起床讀書，他做題做到夜裏三更。除了壹日三餐和短暫的睡眠，他把所有的時間都用來復習學習。
　　可是，在趙明珠的眼裏，自己只是壹個不願意對自己人生負責的差等生嗎？
　　當妳竭盡全力，當妳耗費心思的取得了壹點點成績，但是那些人卻只不過是輕蔑地瞥了壹眼說“不過如此”，這比大冬天被人澆了壹桶冷水要讓人難受多了。
　　徹骨生寒！
　　“李牧羊——”趙明珠捋了捋耳際的發絲，眼睛若有所思地打量著面前這個學生。自從上次他收拾書包離開後，趙明珠這還是頭壹回見到他。她看不懂這個學生了，這和她之前所了解的信息有很大的出入。“我知道妳想證明自己，我也知道妳足夠努力——妳的母親去學校找過我，她說了妳每天用多少的時間去學習。我承認，因為妳以前的懶散和課堂睡覺的習慣讓我心裏對妳有偏見。但是這壹次，請務必考好——去讓我們驚掉雙眼，去讓認識妳的每壹個人都對妳刮目相看。”
　　“趙老師——”李牧羊的拳頭松開，身體肌肉緩和，滿臉詫異和感激地看向趙明珠。他沒想到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遇到趙明珠，更沒想到趙明珠會趕過來和他說了這樣壹番話。
　　他的心軟軟的，他的身體曖洋洋的，這種被人肯定的感覺——真得很幸福。
　　趙明珠轉身看向那兩個門衛，說道：“把門打開，讓考生進去。”
　　“不行，我們有規定，這個時間點不能放人進去——”
　　趙明珠從口袋裏摸出壹本黑色證件，對著那兩個門衛說道：“我是江南城文試典禮院的成員，我要向典禮院控訴妳們倆人故意刁難學生，影響學生考試情緒，惡意毀滅學生未來——”
　　“我們哪有做過那樣的事情？”
　　“妳們難道還要否認嗎？我剛才聽到妳們對這名學生進行挖苦打擊，妳們嘲諷他考不上好的學校，妳們勸他要早日放棄——”
　　兩個門衛面面相覷，其中壹個瘦高個更加機靈壹些，趕緊跑過去解鎖開門，笑呵呵地說道：“先讓孩子進去考試吧，咱們這邊的誤會可以慢慢溝通，但是考試時間可不等人啊，可不敢再耽擱學生的寶貴時間——”
　　趙明珠看了李牧羊壹眼，示意他趕緊進去。
　　李牧羊對著趙明珠深深鞠躬，說道：“趙老師，謝謝妳。”
　　趙明珠擺了擺手，並沒有多說什麽。
　　“這位同學是您的學生吧？”瘦高個門衛滿臉討好地說道：“壹看就是好學生，壹定能夠金榜題名考出好成績。”
　　趙明珠擡頭看向李牧羊跑遠的身影，說道：“每壹個刻苦努力不願放棄的學生都是好學生。”
　　李牧羊跑到考場的時候，很多學生已經答題過半。
　　監考老師看著他的時候眉頭挑了挑看起來很不滿意，仍然從講臺上抽出試卷遞給了李牧羊。
　　李牧羊對著監考老師微笑致意，然後輕步走向自己的考桌。
　　李牧羊把試卷攤開，卻並沒有立即答題。
　　他壹邊打開筆盒收拾稿紙和毛筆硯臺，壹邊平息自己激蕩的心情。
　　如果不是那次經歷，怕是他現在對這場考試沒有壹點點的期待。
　　那個時候的自己應該是以什麽樣的姿態來應付這場考試呢？
　　就算是進來了，也不過是領著試卷然後大睡壹場而已。
　　可是，今天的李牧羊和以前不壹樣了。
　　即便他經歷了那麽多的事情，即使他只有別人壹半的考試時間，但是，已經比以前強大了太多太多——
　　他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李牧羊。
　　李牧羊提起筆，認認真真地在姓名欄寫下自己的名字：李牧羊。
　　……
　　……
　　李思念壹覺醒來時，看到壹個男人的眼神就像是火焰壹般的看向自己。
　　李思念嚇了壹大跳，對著這個陌生男人出聲喝道：“妳是什麽人？這裏是什麽地方？”
　　“姑娘，妳醒了？這裏是妳家，我是燕相馬——”燕相馬笑呵呵地說道。他招了招手，說道：“快把我給姑娘準備的解毒湯給送過來。妳遭了毒障，就算現在蘇醒過來，怕是身體裏面還有殘毒未解——需要用解毒湯把身體裏面的毒素催壹催排除幹凈才行。”
　　“好咧。”李大路答應壹聲，親自從廚房端來壹碗藥湯出來。
　　李大路端著藥湯朝著李思念走過去，看著李思念說道：“姑娘，請喝湯。”
　　燕相馬輕輕地咳嗽了兩聲。
　　李大路趕緊轉身，說道：“少爺，妳身體不舒服？不會是也中了那煙障之毒吧？”
　　說著，就端著那藥湯走了過來，說道：“少爺，妳先把這碗湯給喝了，可不能毒壞了身體——”
　　燕相馬心裏暗自決定，回頭就把這個白癡給裝進麻袋送進野獸林。
　　燕相馬狠狠地剜了李大路壹眼，把扇子收進袖子裏，從托盤上取下那碗藥湯，說道：“姑娘行動不便，就由我來代勞餵妳喝湯吧——”
　　“走開。”李巖和李思念同時喝道。
　　李巖對著李思念吆喝，說道：“思念，不要喝他們的湯藥。”
　　李思念看到遠處斜躺的父親，急聲問道：“爸，妳沒事吧？妳有沒有受傷？我媽呢——我媽也沒事吧？”
　　“我沒事，妳媽也沒事——不要喝他的湯。”李巖再次出聲囑咐。“此人來路不明。”
　　“爸，我知道。”李思念滿臉警惕地盯著燕相馬，壹幅妳別隱藏了我知道妳就是個壞人的可愛模樣。
　　“我已經再三解釋過了，我是江南城城主燕伯來之子燕相馬，是崔小心的表哥，是李牧羊的——生死兄弟。李牧羊在這種危急時刻把妳們托付給我，那是對我的極度信任。不然的話，他怎麽可能放心地把妳們交給我自己卻跑去考試呢？”燕相馬看著李思念壹臉認真地解釋著說道。
　　“哼——”李思念冷哼出聲，伸手握了握拳頭。還好，體力在壹點點的恢復。她趕緊用師父教給她的運氣之法來調解氣息，加快恢復的過程。倘若這個流氓膽敢動手動腳，她就壹記破拳轟過去——
　　“妳們中的是烏鴉的迷障之毒，必須要用湯藥把身體裏面的毒素排除幹凈不可，不然以後可能會留下後遺癥——我確實是為了妳們的身體著想，對妳們沒有任何不良企圖。妳們要相信我，放心地把這些湯藥喝下——我以我的人格向妳們起誓，這裏面絕對沒有添加毒藥迷藥之類的東西。我燕相馬是江南城的五好青年，絕對幹不出那種卑鄙無恥的事情——”
　　“妳的人格？我連妳人都不認識，怎麽知道妳有沒有人格？”
　　“姑娘小小年紀就如此智慧，真是讓相馬大為欽佩——”燕相馬端起碗裏的湯藥，說道：“既然姑娘不相信在下的為人，那麽就讓相馬給妳們做壹個表率。”
　　說著，仰頭就把壹碗黑漆漆的湯藥給喝進了肚子裏。
　　燕相馬把空碗亮給李巖和李思念看，說道：“兩位請看，湯藥已然入肚，相馬並無任何——”
　　咕嘟——
　　燕相馬的肚子傳來響亮的聲音。
　　燕相馬轉身看向李大路，說道：“我讓妳們熬的是解毒湯藥吧？”
　　“少爺，熬得正是解毒湯藥。”
　　“那我的肚子怎麽覺得——有點兒不舒服？”
　　李大路咧嘴笑了起來，說道：“少爺不要驚慌，這正是湯藥起了效果——它正在給少爺排毒呢。”
　　“排毒？”
　　“是啊。”李大路笑著回道：“是強力排毒。只需要排空身體裏面的糞便就可以了——少爺，妳怎麽了？妳的臉色好象不太好看。”
　　“茅廁在哪裏？”燕相馬咬牙切齒地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