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說著話，她扔掉了煙蒂又點上壹支抽起來，梅姐的煙癮很大，抽起煙來停不住。

　　我倆說著話，但眼睛都往四處看。突然，梅姐用胳膊肘捅了我壹下低聲說：

　　「國榮道那邊過來壹個，我看著像。」

　　我忙扭頭看去，只見壹個矮胖矮胖的男人從國榮道那邊正往廣場走，壹邊走壹邊放慢腳步四處亂看。梅姐拉了我壹下說：「走，咱倆過去。」我緊隨著梅姐迎了上去。

　　「大哥，玩兒玩兒吧？」梅姐笑著走到男人面前小聲問。

　　湊近了，我這才看清，這個男人四十上下，矮胖矮胖的，圓圓的腦袋胖嘟嘟的臉蛋，頭發稀疏有些謝頂，小眼睛，蒜頭鼻，嘴巴不大，戴著壹副金絲邊的眼鏡，壹身黑色的西服西褲腳上黑皮鞋，手裏還提著壹個公文包。看上去文縐縐的，但顯得有些疲憊又有些狼狽，就好像剛剛被老板炒了魷魚。梅姐比他高了足足壹頭，我也比他高了半頭，看著他那樣子我就覺得好笑，但忍著沒笑出來。

　　「啥意思？玩兒玩兒？」胖男人用胖手扶了扶金絲邊的近視鏡仔細看看梅姐又看看我。

　　梅姐笑著點點頭：「是啊，我陪您玩兒。」

　　矮胖男人楞了壹下，忽然恍然大悟的說：「哦我明白了……」他壓低了聲音問：「妳倆是小姐吧？」看著他的表情，我和梅姐實在忍不住都笑了。

　　梅姐點點頭說：「您說對了，我們是小姐，大哥，玩不玩？」矮胖男人見我們笑，他也嘿嘿的笑了兩聲，小聲問：「都能玩啥？」梅姐小聲回答：「只要價位合理，您想咋玩兒都行。」矮胖男人聽了，小眼睛轉了轉，又看看我和梅姐，點了點頭認真的說：「行！

　　玩兒就玩兒！今兒我也豁出去了！」

　　聽他這麽說，我和梅姐更樂了，我笑著說：「您……還挺逗……」梅姐問：「您挑吧，這是我妹子，她的活兒比我好，咋樣？」我在旁邊忙說：「姐，還是您來吧。」我倆這麽推讓，矮胖男人忽然說：「都來吧。」我壹聽，心說：怎麽著？就您那樣兒還想雙飛啊？

　　梅姐看著他問：「大哥，您的意思是讓我倆壹起？」矮胖男人點點頭：「那是自然。」我和梅姐壹聽，互相對視壹眼，梅姐問：「大哥，我倆壹起不是不可以，可價格就……」沒等梅姐說完，矮胖男人打斷她：「妳怕我沒錢？我告訴妳，我有錢！」我在壹旁笑著說：「誰敢說您沒錢？不過大哥，這雙飛也有好幾種了。」矮胖男人看著我問：「啥叫好幾種？」我笑著說：「您要是想玩兒個痛快的，那我推薦您就來個全套包夜兒！」梅姐在壹旁小聲解釋：「就是玩兒壹晚上，隨便怎麽玩兒都行！射多少次都行！想怎麽來就怎麽來！就是價格上……」似乎壹提到價格，矮胖男人就有反應，他打斷了梅姐說：「我有錢！用不著妳說。行，那就全套包夜兒！」這下好了，碰上這麽個傻乎乎的男人，錢肯定好掙。我和梅姐對視壹眼，心照不宣。我急忙走過去挎住他胳膊說：「今兒可遇上貴人了，要雙飛全套包夜兒。」我們三個說笑著離開了廣場。

　　梅姐壹般不去來日旅館，她的老地方是魏全的「情侶屋」情侶屋距離新市廣場也很近，就在百福大街上。壹到晚上，情侶屋就打開所有的粉紅色霓虹燈，打老遠就能看見。情侶屋比來日旅館條件要好得多，占地面積也大，房間也多，裏面的設施也很齊全。聽說這裏有種房間叫『ＶＩＰ包房』裏有各式淫具甚至還有馬凳、秋千。

　　我們三個進了情侶屋，壹進門是個大廳，大廳裝修得挺豪華，除了前臺以外四周有許多茶座沙發供客人們等人，還提供免費的茶水。前臺後面有個角門，上面寫著『經理室』到了前臺，壹個年輕的女服務員看見梅姐笑著點點頭，梅姐笑著說：「妹子，麻煩開個標間兒。」前臺桌面上有價目表，矮胖男人湊過去看了看突然說：「要壹個ＶＩＰ房。」梅姐頓時壹楞，然後小聲對他說：「大哥，我在這兒熟，開標間兒不花錢，開ＶＩＰ的話您就要花錢了，標間兒也不錯，壹樣玩兒得舒服開心。」矮胖男人聽了卻搖了搖頭：「開ＶＩＰ，我有錢！」說著，他伸手從公文包裏掏出壹個鼓鼓囊囊的黑色夾子，打開後抽出整整壹疊票子遞給服務員，我和梅姐在壹邊看著直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要知道，這情侶屋的ＶＩＰ房價格可是不便宜，而且是按小時計費，矮胖男人壹出手給了這麽多錢，我估計了壹下這些錢到明天早晨是沒問題了。梅姐急忙攔住，看著他問：

　　「大哥，您可以開ＶＩＰ，但您想好了，咱們完了事兒如果時間富裕，您就只能等著，人家可不退錢！」其實梅姐是好意，怕他花冤枉錢，不想矮胖男人把小眼睛壹瞪沖梅姐說：「妳要是有意見妳掏這個錢？」這話頓時讓梅姐語塞。

　　我在旁邊使勁捅了梅姐壹下，意思是說「妳管他呢！他的錢，愛怎麽造就怎麽造！別少了咱倆的錢不就得了！？」梅姐也知道我這個意思，只是看著這男人納悶兒。

　　女服務員高興的接過錢從櫃臺裏拿出壹串鑰匙遞給他，笑著說：「二樓208，祝您愉快。」男人二話不說，接過鑰匙帶著我倆上樓。情侶屋壹共只有兩層，壹樓的房間比二樓多出壹倍，同樣的面積，二樓只有幾個房間，所以每個房間都很大，裝修十分奢侈。門，都是高級木門外面還包了壹層皮面。打開門進屋房間足足有80平米，迎面撲來壹股香氣，屋頂的吊燈發出粉紅色的燈光，地面上鋪著地毯，墻壁四周襯著高級壁紙。正中央是壹張柔軟的大床，床上鋪著大紅色繡花的床單，兩個繡著喜字的枕頭整齊的擺在床頭。床對面的墻上鑲嵌著寬大的液晶電視，電視下面是個長方形桌臺，桌臺上擺著許多東西，桌臺旁邊有壹個飲水機，飲水機旁邊立著兩把折疊椅。值得註意的，就在大床的壹側，擺著壹個半人多高兩米多長只有幾公分寬的長條『凳子』周身用黑色皮革包裹起來，上面還鋪著壹個紅色的軟墊兒。說是凳子又不太像，我看著奇怪走到跟前摸了摸問：「這是啥？」梅姐湊過來看了看說：「是馬凳。」我似乎明白了，點點頭說：「這就是馬凳啊？」梅姐走到跟前，跨步坐在馬凳上然後往前壹趴，我在她後面壹看，正好露出了屄和屁眼兒，高度正合適。我笑著說：「咋琢磨的，真有意思。」我是第壹次進這種ＶＩＰ房，感覺挺新鮮。

　　梅姐從馬凳上下來，走到房間旁邊的廁所，打開門和燈，我走過去看了看，贊了聲：「真不錯，還有澡盆了。」只見廁所的面積不小，頂頭是個大白瓷澡盆，冷熱水壹應俱全，墻面和地面都鑲瓷磚洗手盆、馬桶也都是高級的。

　　梅姐從廁所出來笑著對矮胖男人說：「大哥，還沒請教您貴姓了？」矮胖男人點點頭：「我叫周放牛。」「啥？放牛？」我壹聽就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