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五章 因果皆歸灰霧海

　　真祖界。
　　祭世神殿被威逼得不敢出門的消息，傳遍世間。
　　這讓世人都震驚不已。
　　“九法護法人，居然這麽強悍！”
　　“無敵啊，就連祭世神殿，都閉門不出了，聽說寧天極剛剛出門，只是聽到武江河的名字而已，就直接聞風而逃！”
　　“終究修羅武江河，真祖界第壹強者！”
　　很多人震驚，更多人激動，武江河的名聲，如日中天，再壹次讓世人敬仰，甚至被譽為九法第壹強者！
　　“唔，九法護道人這麽強，不會出什麽變數吧……”
　　壹些原本要去覲見灰霧海大人的強者，也都是有些猶豫了。
　　“呵呵，有什麽好動搖的，我承認，我們不是武江河的對手，但，武江河再強，壹個人能壓得住灰霧海嗎？”
　　“有道理，現在去覲見，反而更見我等忠心！”
　　但，最終依舊有很多宗門勢力，前往灰霧海。
　　尤其是鎮世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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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刻。
　　破霧洲。
　　不過短短幾天，這壹洲的生靈，除了歸降跪地之外，都被殺了。
　　破霧洲最中心的巨城——破霧城。
　　時空殿主的灰霧王座，屹立於這座巨城之上。
　　王座之上，時空殿主的嘴角，帶著壹絲冷笑。
　　“九法護道者？終極修羅？有些意思。”
　　他自然也知曉了姬無淡等威逼祭世神殿的事情。
　　但，他不在乎，也不值得他出手。
　　“九法護道者，應該與大黑狗和玄武有關吧……”
　　他低語。
　　“只要本座在這裏，妳們就只能跳進本座的大局中！”
　　他很淡定，他相信，這壹次，大黑狗和玄武都沒得選，因為，它們不可能看著自己，滅了整個真祖界。
　　早晚得跳出來！
　　所以，他不著急。
　　思索著，他的目光落在了城墻上。
　　破霧城的名字，也已經被換下，變成了“跪霧城”。
　　顧名思義，時空殿主將會在這裏，接受整個真祖界的跪拜。
　　這，將徹底洗清萬古前的恥辱。
　　也將告慰那些被萬道終點、十尊二兇滅殺的灰霧先驅。
　　對於時空殿主來說，只有這樣，才算是壹場徹底的勝利。
　　很快，各方勢力，就已經到來。
　　“天靈洲天靈宗，前來覲見灰霧海貴賓！”
　　壹道聲音傳來。
　　“風火門級風火洲三百宗門，特來覲見！”
　　“蒼莽洲的陸家、趙家等，為灰霧海大人奉上薄禮，九法詳解壹份、美女三千人、頂級源石壹萬方！”
　　各大勢力，從各個方向趕來。
　　“全部落地，我們得跪著走過去，這樣才能讓灰霧海的大人，看到我們的誠意！”
　　九大長生古族之壹的江家，剛剛抵達破霧城千裏之外，全部落下了，家主江浮白親自帶頭，壹步壹叩首，跪著前進。
　　“我曹，有必要這麽卷嗎？”
　　獨孤家見狀，都是震驚了，然後直接道：
　　“快，我們也前跪著前進！”
　　其他家族：“……”
　　頓時，如今的“跪霧城”外，出現了千年難見的奇觀。
　　最高高在上的勢力，反而最卑微，全部都跪著前進。
　　有了各大家族帶頭，其他勢力也是紛紛效仿，全都跪了。
　　曾經，“破霧城”曾是真祖界的聖地之壹，有無數人前來緬懷十尊十靈，但，也不曾有人從千裏外跪著走來。
　　如今，破霧城變成了“跪霧城”，反而讓世人爭相跪拜，無比虔誠。
　　鎮世閣的三大強者，金碧風、韓如魏、淩齊山，同樣來了。
　　他們三人，合力背負著壹座巨大的煉丹爐。
　　——數日之前，他們將余玲雪丟進了煉丹爐中，熬煉本源因子。
　　到現在，他們都還沒有開啟丹爐呢。
　　因為，當著灰霧海大人的面開啟，這樣本源因子不會流失，能夠保存的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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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彈指便能到的距離，活生生讓世人跪了壹天壹夜，次日中午時分，各大家族才跪到了跪霧城外。
　　“拜見灰霧海大人！”
　　江家，家主江浮白，滿臉激動，他滿臉土灰，朝著跪霧城叩首。
　　“拜見灰霧海大人！”
　　現場齊齊大呼。
　　各大勢力，全部都到了。
　　“跪霧城”，千丈高空中，蒼穹白雲端。
　　灰霧席卷，構成了壹張恢宏寶座。
　　在寶座之上，時空殿主，淡然端坐。
　　他俯視著跪霧城前的真祖界眾生，眼中露出了壹抹譏誚之色。
　　這就是妳萬道終點守護的世界？
　　這就是十尊二兇為之奮戰的蒼生？
　　當妳們都已經死去之後，他們卻分分跪在灰霧王座前！
　　可笑。
　　他悠悠道：
　　“灰霧將至，白霧的邪道，終將消失。”
　　“爾等，可想棄暗投明，跪拜灰霧？”
　　下方，無數的勢力大呼：
　　“我等願意！”
　　“我等願意！”
　　沒有壹絲遲疑！
　　時空殿主點點頭，道：
　　“好，我給妳們機會。”
　　他壹揮手，頓時在眾人前方，出現了十三塊石碑！
　　石碑之上，寫著不同的文字。
　　萬道終點、音尊、棋尊、武尊……
　　“這十三塊碑，乃是從妳們真祖界供奉的英烈殿中取來，是萬道終點，十尊二兇的牌位，爾等既然願意追隨我灰霧大道，何不唾棄之？！”
　　時空殿主淡淡開口。
　　在真祖界，萬道終點，十尊二兇，也是有人供奉、祭祀的。
　　這壹次，他特意將世人供奉的牌位，找來了。
　　他要讓這些人，唾棄萬道終點，唾棄十尊二兇。
　　唯有如此，才能讓他快意！
　　頓時，祭世神殿、鎮世閣、各大家族等，都是意動。
　　“啟稟大人……萬道終點，十尊二兇，若辱之，恐有因果纏身，無人能承受……”
　　這個時候，忽然有人忐忑地開口。
　　聞言，其他人也是臉上閃過忌憚之色，有些猶豫了。
　　雖然，平日裏他們並不把萬道終點、十尊二兇當成恩人、先祖，但他們明白，萬道終點和十尊二兇，都是有大因果之人。
　　如果隨便辱之，就算他們已經都死去，恐怕也會引起不可想象的後果。
　　但，寶座之上，時空殿主卻是冷冰地道：
　　“呵呵，因果？”
　　“壹群死人，還談什麽因果？！”
　　“若有什麽因果，盡管算在我們灰霧海頭上，萬般因果，皆歸我們灰霧海！”
　　他很不屑！
　　但，隨著他這句話，冥冥之中，卻像是有某種不可言說的力量在運轉。
　　“嗯？”
　　時空殿主，頓時眉頭微微壹皺，他怎麽感覺，方才自己那句話，像是帶來了壹種不好的預感……
　　而此刻，隱秘虛空中，壹個白毛老者，卻是神色震驚，喃喃道：
　　“方才壹瞬，我怎麽感覺到了因果在流轉，在移動……”
　　他有些傻眼地看向時空殿主，道：
　　“這傻子，到了這個層次，還敢亂說話……他這句話為灰霧海招惹的因果……怕是真祖都受不起。”
　　“要是以後灰霧海真出了什麽大事……多半就是因為今天，這傻逼管不住嘴！”
　　他乃是天師祖，身上都長白毛了，對這些東西最是敏感不過。
　　所以，他清晰地感覺到，因為方才時空殿主那句話。
　　真的把祭世神殿、各大家族、鎮世閣等勢力的浩瀚因果……轉到了灰霧海！
　　這特麽是作大死啊……
　　而時空殿主，卻只是疑惑了壹瞬，沒有想太多，淡漠地看向下方，道：
　　“趕緊唾之，否則，死！”
　　這是命令！
　　“不管了，有灰霧海在，什麽因果，都是狗屁！”
　　“對，灰霧海可以鎮壓壹切！”
　　“唾罵十尊二兇而已，有什麽呢？”
　　世人紛紛起身。
　　他們走上前去。
　　“啐！”
　　“呸！”
　　“罪人，若非妳們從中作梗，我們早就已經是灰霧海的人了。”
　　他們毫不猶豫，在向萬道終點、十尊二兇的牌位，吐口水！
　　江家，家主江浮白用力噴出壹口濃痰，濺在蠻尊的牌位。
　　獨孤壹族，家主獨孤尋遠朝著劍尊的牌位，無情地啐了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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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的神色，冷漠又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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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灰霧寶座之上。
　　隨著世人唾罵萬道終點、十尊二兇，他心中卻越來越有種不詳的感覺。
　　仿佛如坐針氈。
　　“難道真有什麽因果？？”
　　他明顯感覺，世人罵得越多，貌似自己心中越心悸。
　　這讓他……真有點兒後悔了。
　　自己剛才說那句話……不會真的應驗了吧？
　　因果轉移到了灰霧海？？
　　不過，他轉念壹想，反正就算真的有因果，也是轉到灰霧海嘛。
　　又不是轉到他時空殿主身上，不要緊，不要緊。
　　深呼吸了壹口，調整心態，他冷笑，低語道：
　　“呵呵，哮荒、玄武，妳們能坐視麽？”
　　他之所以這樣做，還有壹個重要的目的。
　　激怒大黑狗和玄武！
　　灰霧海那邊，前後犧牲了諸多四見強者，以及十大霸主，唯壹得到的有效消息，就是大黑狗，以及玄武，還活著，就在真祖界中。
　　要滅真祖界，肯定要把它們給引出來殺掉。
　　所以，他才設計了這樣壹個環節。
　　他很有信心，只要玄武和大黑狗出現，那他們必死無疑。
　　因為，天命筆、蒼白畫卷、噬源毒蟲……都已經在暗中等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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