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烽煙雖散，警鐘長鳴

　　這次是在誇他，意思是剛才沒有在誇他。
　　不過陸總管沒有糾結這個，而是有些興奮的問魏君：“魏大人，妳認為我的這個想法可行嗎？”
　　在陸總管的心目中，魏君是大乾思想啟蒙的第壹人。
　　他只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那個人。
　　所以巨人的看法對於他來說很重要。
　　畢竟這個階段，他也是摸著石頭過河。
　　魏君給予了他充分的肯定：“當然可行，王在法下，君主立憲，這比起現在大乾的體制來，肯定是巨大的進步，各種意義上都是進步。”
　　君主立憲制當然不是完美的體制。
　　但是要說君主立憲制比封建帝制差，那絕對是睜眼說瞎話。
　　從糾錯角度和下限來說，君主立憲制就已經比封建帝制強的沒邊了。
　　畢竟首相的權力是完全可以被限制的，但是皇帝的權力基本不可能被限制。
　　“君主立憲？”
　　陸總管又學習了壹個新的名詞。
　　他很興奮：“魏大人，妳能不能仔細和我說說什麽是君主立憲？”
　　“很簡單，和妳剛才說的意思差不多。憲指的是憲法、律法。在保留君主制的前提下，通過立憲，樹立人民主權、限制君主權力、實現事務上的共和主義理想但不采用共和政體。君主的權力被限制到僅僅作為國家的代表，而沒有實際的權力。
　　真正的權力可以交給議會，議會妳可以理解成國家的最高立法機關，也是最高國家權力機關，議員通過人民選舉產生，政府的首腦又由議會選舉產生，是真正的國家權力中心。這樣選出來的政府首腦雖然也不壹定是最合適的，但肯定比只從皇子當中挑選帝國掌舵者要靠譜的多。
　　“只要讓議會權力高於王權，司法權獨立於王權，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將正式成為歷史，天下百姓將擁有平等的參政議政的權力。當然，這些都是最理想的情況，實際運轉起來不可能會這麽完美，人和人之間是很難平等的，不過肯定比現在的情況要強的多。”
　　沒有什麽體制是絕對完美的。
　　就和沒有什麽國家能保證不會發生冤假錯案壹樣。
　　妳只能說相對更好。
　　魏君只是簡單的講了講議會制君主立憲制，陸總管就興奮了。
　　他畢竟是大乾的特務頭子，政治敏感性不是壹般的高。魏君說的這些東西，他很快就理解了。
　　然後越想就越興奮。
　　“居然還可以這樣。”
　　“魏大人，妳真是個天才。”
　　“議會權力高於王權，司法權獨立於王權，魏大人，妳說的太好了。”
　　陸總管此刻對魏君佩服的簡直五體投地。
　　魏君給他打開的不止是壹扇大門，還給他打開了壹個新的世界。
　　陸總管甚至已經看到那個新的世界了。
　　那樣的世界，他絕對願意豁出性命去拼壹把。
　　太監也是有追求的，最Low的太監愛財愛色，稍微層次高壹點的太監追求別人的尊重，而到了陸總管這個層次的太監，他追求的是名垂青史，甚至改變世界。
　　他已經什麽都不缺了，也無需把自己的財富地位權勢傳承給後代，所以陸總管現在全身心的追求自己的理想。
　　這真的是壹個很合適的革命種子。
　　有能力，有地位，還有腦子。
　　陸總管在狂喜過後，又很快冷靜了下來：“魏大人，這種體制在現如今的世界能行得通嗎？我們可以修行，當個體的實力強大到壹定程度，是可以鎮壓壹切的。在這種情況下，想要把權力交給百姓，不會是壹件容易的事情。”
　　“當然不容易。”魏君點了點頭：“但凡能夠讓壹個人進步的事情，都不會很容易，更何況是壹個國家進步。”
　　別說是這個世界了，就算是壹個沒有超凡力量的世界，想要改變壹個國家的體制也很困難。
　　每個國家都不缺聰明人。
　　但是有些國家還是始終解決不了自己的問題。
　　因為有些事情，不是妳知道應該怎麽做就能夠去做的。
　　哪怕是標準答案擺在妳面前，很多時候妳都沒辦法照抄。
　　有太多這種例子了。
　　但困難不等於不可能。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改變國家體制這種事情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
　　“容易？”陸總管看向魏君。
　　他希望這個巨人再給他壹些指點。
　　魏君滿足了他的願望：“確實容易，妳想要做壹件事情，只需要讓支持的力量超過反對的力量就足夠了。我們這個世界的確是壹個個體偉力十分強大的世界，正因為如此，只要保證那些個體實力最強的人超過對立陣營，改變國家體制甚至會比想象中的更加容易。”
　　魏君前世所在的國家為了改變國家體制和命運，付出了壹代人的血淚。
　　但是這個世界理論上是有捷徑可以走的。
　　比如直接殺死他，天帝鎮壓壹切不服。
　　再比如把所有的強者都拉攏到己方陣營裏來，依舊能夠鎮壓保皇黨。
　　這種事情不是不可能。
　　畢竟壹個人的實力越強，就越不願意給別人當奴才。
　　看看姬帥、上官丞相、陸總管甚至是修真者聯盟的修行者就知道了。
　　壹個個腦後都是長反骨的。
　　所以魏君還真的認為君主立憲制在大乾有不小的成功的可能性。
　　當然，還是要流血的。
　　這點魏君也特意提醒了陸總管：“變革從來都需要流血和犧牲，陸總管，如果妳真的想這麽幹，就要做好流血的準備。國家體制的改變不可能和平進行，暴力不可避免。”
　　“我明白。”陸總管點了點頭。
　　這點覺悟他還是有的。
　　“不過我認為還是要盡可能的先潛移默化的拉攏人，即便要動手，也要把損失降到最小。”陸總管道：“大乾還是有敵人的，我們不能把力量都消耗在內鬥當中。改變是為了讓國家更好，不能為了改變，而讓國家走向滅亡。”
　　魏君欣賞的看了陸總管壹眼：“老陸，妳很有想法啊。如果真被妳幹成了這件事，兩百年後，妳在史書上的評價低不了。”
　　“名垂青史這種事情，我是從來不在意的。”陸總管輕咳了壹聲。
　　魏君對陸總管產生了三分敬意。
　　連這都不在意，聖人啊。
　　但緊接著，魏君就聽到了陸總管繼續道：“魏大人，妳是史官，記得日後寫史書的時候把我剛才那段話寫上啊，這段就不用了。”
　　魏君：“╮(╯_╰)╭”
　　白瞎了本天帝的敬意。
　　不過這反應確實很真實。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這樣完全不求回報只是壹心想死的。
　　該說的都說了，魏君也懶得再搭理陸總管。
　　陸總管把通過魔君找死的這條後路給他封死了，魏君現在對陸總管可是還有壹肚子怨氣呢。
　　“陸總管，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回家了。”魏君準備撤。
　　不過陸總管沒讓他撤：“魏大人，關於君主立憲制的事情，您不跟著壹起推進嗎？”
　　陸總管期待的看著魏君。
　　魏君想了想，這件事情要是真弄好了，也有掉腦袋的危險。
　　所以是可以參與的。
　　但是他分身乏術，而且本職工作還是寫好關於衛國戰爭的史書。
　　在其位謀其政。
　　所以魏君對陸總管道：“妳可以打著我的名號去做，不過我暫時沒有時間參與。”
　　“有魏大人的授意就已經是很大的支持了。”陸總管雖然有些失望，但是也還能夠接受：“如果有不懂的地方，我再去請教魏大人。”
　　“可以，我隨時恭候。”
　　這種造反的事情，魏君還是有興趣的。
　　正常來說，他們這種覺醒的第壹代都是要犧牲的。
　　希望是留給後人的。
　　希望這個世界也能夠正常點。
　　“還有其他事情嗎？”魏君問道。
　　陸總管沈吟片刻，沒有再麻煩魏君：“陛下想讓魏大人站出來平息壹下朝野的爭論，不過既然魏大人不願意，那此事就交給我吧，我負責去聯系上官丞相和姬帥。”
　　“能壓下來嗎？”魏君有些擔心。
　　盡管魏君並不後悔自己放出“反帝反封建”這種在這個時代堪稱驚世駭俗的言論，不過魏君也深知這種言論發酵之後會帶來的影響。
　　這是真的有可能吸引很多人去為之犧牲和奮鬥的願景。
　　假如真有人因為這個而死，即便原因不是魏君造成的，魏君也會感覺有些過意不去。
　　說白了，這其實就是因果。
　　雖然天帝早已經跳出了因果線的糾纏，不過不怕不代表魏君願意沾染這種因果。
　　陸總管顯然比魏君預料的要自信：“沒有必要全壓下去，控制在壹定的影響範圍就好了。我們既然敢制造混亂，就能夠把握混亂。”
　　“妳們確實是真牛逼，把本天帝都背刺了。”魏君幽幽道。
　　“把誰都背刺了？皇帝？”
　　陸總管自然是聽不到“天帝”這兩個字的。
　　魏君擺了擺手，不再和陸總管廢話，大步流星的走出了監察司。
　　陸元昊沒有跟著。
　　魏君剛才和陸總管談的都是要命的事情，以陸元昊的性格，肯定有多遠跑多遠。
　　反正魏君現在也不是正常的上班時間。
　　魏君剛剛走出監察司，就被外面的陣容嚇了壹跳。
　　因為外面有很多人在迎接他。
　　國子監的學生、白傾心、蒙面的夢姑娘，甚至還有很多魏君根本不認識的朝廷官員和普通老百姓。
　　很多人都是因為魏君的那番言論而特意趕過來支持魏君的。
　　魏君主動投案自首，又拒絕出獄，這壹來壹回，直接把效果拉滿，不是壹般的吸粉。
　　看到魏君出來之後，這些人竟然自發的鼓起掌來。
　　他們完全是在迎接英雄出獄。
　　就好像魏君打了壹個大勝仗壹樣。
　　“歡迎魏大人凱旋。”
　　“魏大人，恭喜恭喜。”
　　“魏大人，YYDS。”
　　……
　　七嘴八舌的道賀聲和崇拜聲在魏君的耳邊響起。
　　魏君就坐了壹個牢，出來之後，他恍惚間感覺自己變成全民英雄了，比起自己之前的威望和人氣又提升了壹大截。
　　這就有點離譜。
　　魏君不僅沒有感覺驕傲，反而十分難受。
　　他更想去死啊。
　　但是所有人都在背刺他。
　　而且還有人站出來殺人誅心。
　　這次徐德和宋麗君也壹起來到了現場。
　　徐德當著大家的面，給魏君來了壹個深情的擁抱。
　　此時宋麗君為魏君向宋連城求情的事情也已經傳開，徐德和宋麗君夫妻也贏得了他們的尊重。
　　掌聲再壹次的響起來。
　　魏君，秉筆直書，即便是面對修真者聯盟的盟主和天上神仙的威脅，也選擇了實事求是，而且他完全是對事不對人，並不因宋連城所犯的事情就怪罪於宋連城的女兒，反而為宋麗君徐德夫婦仗義執言，將他本人的操守和品格展現的淋漓盡致。
　　而徐德和宋麗君也配得上魏君的保護，作為宋連城的女兒，宋麗君明知道魏君的行為是想試圖殺死宋連城，而且已經大大削弱了宋連城的氣運，很有可能導致宋連城在接下來修真者聯盟的內部權力鬥爭當中失敗甚至壹命嗚呼，但是宋麗君也沒有忘記魏君對於她和徐德的幫助。她從壹個客觀理性的角度為了魏君向宋連城求情，最終讓宋連城松口，放魏君壹命。
　　這是世人最欣賞的那種價值觀：有恩報恩，好人有好報。
　　所以魏君和宋麗君都得到了世人的欣賞。
　　此刻的宋麗君，也徹底在京城站穩了腳跟，再不會因為她是宋連城的女兒就被報復。
　　壹切都是最完美的結果。
　　當然，魏君並不這樣認為。
　　“魏兄，妳終於從監察司出來了，想死我了。”徐德熱淚盈眶：“我都已經想好了，如果妳真的死在監察司的牢房中，我和麗君的孩子以後就叫魏君。”
　　魏君直接推開了他，甚至想給他壹腳。
　　宋麗君也“噗嗤”壹笑，打了徐德壹下。
　　“別說了，不是所有人都像妳壹樣習慣用這種方式紀念別人的。”
　　大乾近幾年流行壹種從西大陸傳來的風俗：
　　如果有壹個對妳來說很重要的人去世，那妳可以把妳的子女甚至妳的寵物命名為那個人的名字，以示自己的懷念和祭奠。
　　在很多人心中，這都是被贊賞的行為。
　　所以真的有些人給自己的狗起名字是自己最親密的已經去世的朋友的名字。
　　徐德也支持這種做法。
　　但魏君壹萬個不支持。
　　“徐德我警告妳，我做妳爹可以，其他的想都別想。”
　　徐德和宋麗君又笑了起來。
　　兩人當然不會把魏君的這點粗話放在心上。
　　宋麗君也站到了魏君面前，主動道：“魏君，謝謝妳，如果不是妳為我仗義執言，我現在很可能會壹屍兩命。妳的命不是我救的，是妳自己用妳高尚的人格拯救的自己。”
　　魏君：“……”
　　要不是大庭廣眾之下。
　　要不是宋麗君是個女人。
　　就她剛才這番話，魏君壹定要讓她知道羞辱自己的代價。
　　太過分了。
　　刀刀都照著自己心窩子捅。
　　被別人背刺自己也就算了。
　　按宋麗君的翻譯，魏君這波竟然是自己背刺的自己。
　　這太殺人誅心了。
　　魏君絕不接受。
　　所以魏君很生硬地回道：“我並沒有想活著從監獄出來。”
　　“我知道，所以妳真的十分偉大。”宋麗君敬佩道。
　　其他人也對魏君肅然起敬。
　　他們沒有從魏君的話中聽出絲毫的猶豫和謊言。
　　魏君是真的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這是何等的勇氣和偉大？
　　監察司門口的人越聚越多，魏君敏銳的發現了這壹點。
　　他皺了皺眉問道：“有人組織大家壹起來迎接我出獄嗎？”
　　“沒有，但是壹傳十十傳百，現在很多人都知道妳出獄了。”
　　陸元昊憑空出現在魏君身邊，天知道他剛才藏在哪裏。
　　不過他也給魏君帶來了最新的情報。
　　“妳被無罪釋放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有妳的仰慕者想來監察司這裏瞻仰壹下妳的風采，也有很多人想來感謝妳。”
　　“感謝我？”魏君有些奇怪。
　　陸元昊點頭：“對，感謝妳。魏君，這次妳幫很多家庭改變了命運，讓他們得到了本來早就應該得到的公平待遇。吃水不忘挖井人，他們並沒有忘記妳。”
　　魏君挑了挑眉：“朝廷的動作這麽快嗎？”
　　“壹切為了穩定。”陸元昊聳了聳肩：“再加上宋連城交出了半數家產，也夠給這些受傷害的烈屬們發放補償金了。”
　　魏君想到了之前戶部尚書義正言辭的訓斥他自作主張，把真相公之於眾只會讓國庫入不敷出，朝廷根本負擔不起這些烈屬的賠償金，這樣做只會把整個國家拖垮。
　　當然魏君就讓戶部尚書滾蛋了。
　　事實證明，魏君做得對。
　　辦法總比困難多。
　　想搞錢辦法有的是，關鍵還是看妳想不想做而已。
　　現在木已成舟，也沒見朝廷受不了。
　　這個現實就很諷刺。
　　魏君哂笑了壹下，不過很快就收斂了自己的表情。
　　因為真的有人拖家帶口，走到他面前來感謝他了。
　　“魏大人，謝謝妳，謝謝妳讓我兒能有重新上學的機會。娃他爸被追認為犧牲的將士，娃的學費可以減免了，而且我們家以後每年也都有撫恤金拿。”
　　“魏大人，我替我九泉之下的父親謝謝妳。”
　　“魏大人，朝廷發放的撫恤金我們已經收到了。謝謝恩人，我給您磕頭了。”
　　魏君趕緊攔住這人。
　　但是陸續趕來的烈屬還是越來越多。
　　他們的共同點就是顯然處境都不怎麽好。
　　每個人的臉上都能夠看出他們的辛酸往事。
　　但是此時的他們，臉上是有笑容的，眼神中是帶著感恩的。
　　他們並非在感恩朝廷。
　　而是在感恩魏君。
　　此時此刻，有很多人都在註視著這壹幕。
　　皇宮城樓上，二皇子和明珠公主居高臨下，看到被烈屬們包圍的魏君，全都神情復雜。
　　二皇子長嘆了壹口氣：“皇姐，如果魏君也是皇子的話，感覺我們已經不用爭了，皇位肯定是他的。”
　　明珠公主淡淡道：“我們向往的皇位，對於魏君來說可能不值壹提，給他他都不壹定要。”
　　二皇子聞言沈默。
　　良久之後，二皇子才點了點頭：“確實如此，魏君不是那種追逐權力的人，他只是壹個為國為民的實幹家。和他相比，我不如他遠矣。”
　　“我也不如他，魏君大公無私，我卻放不下心中個人的私欲。”明珠公主的眼神中也全是欽佩。
　　其實他們兩個人無論誰當皇帝，大概率都會是壹代明君，他們心目中都有天下蒼生。
　　但是他們也都知道，魏君說的是對的。
　　如果沒有他們，沒有皇帝，大乾很有可能會變的更好。
　　“魏君……”
　　此時此刻，二皇子和明珠公主對魏君的感覺已經復雜的無以言表。
　　與此同時，另外壹處，上官丞相和姬帥也正在默默的看著魏君的情況。
　　他們的心情也有些復雜。
　　上官丞相是羨慕。
　　姬帥是懷念。
　　姬帥感慨道：“當年衛國戰爭結束之後，本帥率軍凱旋，京城八門洞開，各大兵團凱旋回京。當時的京城也是鑼鼓喧天，場面猶勝昔日，那是本帥活到現在，最為榮耀的時刻。”
　　上官丞相更加羨慕了：“大丈夫當如是，那也是本相追求的目標。”
　　他沒有過這樣的待遇。
　　但他很向往。
　　正如姬帥所言，縱然位極人臣，但是妳是否能征服天下的人心，還是要看天下百姓給出的反饋。
　　曾經有壹批浴血奮戰的英雄們做到了。
　　現在，魏君也做到了。
　　“魏君把他們的經歷寫在了史書上，而他們把魏君放在了人心裏。”上官丞相越看越是羨慕：“我輩儒生，畢生的追求也莫過於此了。”
　　被上官丞相羨慕的快要流口水的魏君，此時卻並沒有太多榮耀的感覺。
　　他此時更多的是心疼。
　　拍了拍手，魏君把所有人的註意力都吸引到了自己身上，然後朗聲道：“大家不必謝我，我只不過是秉筆直書，做了自己應該做的本職工作。真正應該被感謝的是那些在國難當頭之際勇敢的挺身而出，共赴國難的將士。諸位，妳們的家人才是英雄，妳們是幕後的英雄。妳們現在的待遇是妳們應得的，是犧牲的將士用自己的性命換來的，不是我魏君幫妳們爭取來的。
　　不要感謝我魏君，魏某配不上大家的感激。是犧牲的將士們用生命譜寫了保家衛國的壯麗史詩，烽煙雖散，警鐘長鳴，大家當以史為鑒，開創未來！
　　“若真的想拜謝英雄，大家回家吧，英雄都在妳們家的祠堂裏。”
　　魏君俯首鞠躬，向這些烈屬們表示感謝。
　　也向已經長眠地下的烈士們致敬。
　　他們，才是應該永遠不被忘記的真正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