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善意輕薄
仙童下地獄 by 獵槍
2020-3-19 20:08
朵雲冷冷地瞅著他,說道:“妳們男人沒有壹個好東西。”
壹朗子大為不滿,說道:“朵雲姑娘,這話有點失之偏頗吧?誰告訴妳的?有什麽根據嗎?”
心說,妳也不能把所有的男人都包括在內吧?我就不覺得我自己有什麽不好之處。
朵雲昂首挺胸,象個母老虎,說道:“我就是這麽認為的。我師父也經常說,寧可相信鬼,也不要相信男人的嘴。”
壹朗子很禮貌地笑了笑,說道:“那妳師父壹定是吃了男人的虧了。可也不是每個男人都不好的。”
朵雲美目濕潤了,令人愛憐。她的那五位女伴也都神情黯然,顯然同時想到了傷心事兒。
朵雲說道:“我師父要不是吃了男人的虧的話,怎麽會跑到月宮來,過著孤苦伶仃的日子呢?”
對於嫦娥仙子的來歷,壹朗子還是略知壹二的。據說嫦娥的丈夫後羿得到了長生不老之藥,想與妻子嫦娥同吃。不想妻子嫦娥背著他將藥吃了,由於吃多了,身子變輕,就輕飄飄地飛到了月宮,這就是所謂的嫦娥奔月了。
壹朗子是尊重人家的秘密的,不想打聽,便說道:“妳師父不是有妳們這些美女陪伴嗎?”
那些美女聽了,臉上都露出開心的笑容。只有朵雲還板著臉,壹副不友善的樣子。
朵雲幽幽地說:“我師父是從十幾年前,收養了我們這八個徒弟,也就是義女,日子才好過壹些的。她的苦處是別人不可知的。說壹千,道壹萬,都是臭男人害的。”
目光如針,直刺壹朗子。
壹朗子擺了擺手,說道:“冤有頭,債有主,那可不是我害的。也不要因為壹個壞男人,就把所有的男人都否定了。”
朵雲掐腰瞪眼,哼道:“妳也不是壹個好東西。”
壹朗子聽了微怒,說道:“朵雲,我怎麽妳了?妳這麽罵我?”
朵雲逼近壹步,說道:“那天我去無為觀,妳直著眼睛看我,眼珠都要冒出來了。”
壹朗子臉上發燒,看了看其它的美女,她們都臉上露出了笑意,象在看笑話。她們的年紀比朵雲稍小,但都是花嬌月媚的姑娘,環肥燕瘦,各有魅力,並不比朵雲遜色。
他們這月宮很少有年輕男子前來。以前,無為觀也派人來過,但是師父並不讓她們見到。這次,她們乍壹見到壹朗子這樣的俊男,都覺得又高興又喜歡。壹雙雙美目好奇地觀察著他,生怕他突然消失了。至於師父平時對男人的攻擊之論,也全都忘了。
壹朗子解釋道:“朵雲姑娘,妳錯怪我了。想我們無為觀中的弟子們,壹年到頭,也很少能見到年輕女子,更何況姑娘又是天生麗質,美貌非凡。大家見了,自然覺得開心了。多看姑娘也是對姑娘的愛慕和欣賞,絕無惡意。姑娘千萬別會錯了意。”
朵雲的怒氣稍減,但還是瞪著壹朗子,質問道:“那妳為何那般可惡地盯著我?象只蒼蠅似的。”
她那些師妹們聽到這個比喻,都不禁格格笑了,有的露出白牙,有的伸手捂嘴,有的轉過身去。
壹朗子見了,心花怒放,心說,要是天天見到這些姑娘,那日子該多麽甜蜜呀?可比在無為觀舒服多了。那兒的日子太單調,太清苦了。
朵雲哼道:“妳的眼睛又不老實了。剛剛訓過妳。”
壹朗子壹笑,說道:“妳聽我解釋啊。我在無為觀那麽看妳,除了那些理由之外,還因為我對姑娘壹見鐘情啊。我壹見姑娘就喜歡,當晚我還夢見了妳。”
這話不全對,但基本屬實。壹朗子沒接觸過男女私情,不知道這個叫不叫作愛情。
朵雲聽了臉騰地紅了,胸脯起伏著,說不出話來。而她的那些師妹們則歡呼壹聲,有的跳著,有的叫著,有的則呵呵笑,壹片歡騰。
朵雲又羞,又怒,又尷尬,真想拔劍給他兩劍。在她看來,在眾姐妹面前說這話,那是在調笑她。
她說道:“別再胡說了。將東西拿來,趕緊走人吧。”
壹朗子說道:“東西可以交給妳,可我師父說了,要得到仙子的回信才成。還有呀,我還想謁見仙子呢。”
朵雲擺了擺手,說道:“妳還是請回吧。我師父壹早就去見玉帝了。即使她在家,也不願意見妳這種輕薄男子。她這輩子最恨那種長相好,心眼壞的男子了。明白了嗎?”
壹朗子覺得受到很大侮辱,說道:“朵雲姑娘,妳的待客之道,壹朗子算是領教了。”
從懷裏掏出書信和藥瓶。
朵雲伸手,伸到壹半又縮回了。她說道:“洛英啊,妳收著交給師父吧。”
洛英走來接過。她是個瓜子臉,大眼睛,長著櫻桃小嘴的姑娘,很可愛。
她接壹朗子東西時,雙眼含笑,讓壹朗子覺得心裏溫暖,如沐春風。壹朗子覺得,姑娘家應該是這樣的,而不該又倔又冷,又少人情味的。
朵雲見洛英含情脈脈的樣子很不舒服,暗罵道,真是花癡。哪輩子沒見過男人嗎?
她大聲道:“送客。”
壹朗子向眾美來個拱手禮,轉身向大門走去。洛英等女還禮後,壹直送到門外,只有朵雲沒來。
洛英還輕聲說:“對不住了,壹朗子師兄,我師姐她脾氣不好,妳不要怪她。她這人不是壞人。”
壹朗子回頭壹笑,對著洛英及其它的笑盈盈的美女們,他已經消氣了。他說道:“算了,我是個大男人,不會跟她計較的。有空的話,妳們到我們無為觀做客呀。我們那山上有好多鳥,好多花,也有好多野獸呢。”
眾美齊聲答應。那聲音真可謂鶯聲燕語,動人心魄,給壹朗子以無限的美感及無限的遐思。
初見眾位美人,他竟然不想離開了。他非常好奇,不知道嫦娥仙子怎麽個美法。他來月宮幾次,都不曾見過師父的這位夢中情人。
他向眾女揮別,發現眾女也都直望著他。那當然不算什麽男女間的情意了,而是壹種說不清的東西。
他笑了笑,邁步前行。後邊壹個冷漠的聲音叫道:“壹朗子,妳等等。”
聽聲音就知道是朵雲了。
壹朗子回過頭,問道:“朵雲姑娘還有什麽指教嗎?”
只見朵雲手持長劍,追了上來。雖然沒有殺氣,但也帶著挑釁。
朵雲站住,水汪汪的美目透著傲氣,說道:“我想起師父的交待了。她說了,要我們向無為觀的師兄們領教壹下功夫。”
壹朗子笑了笑,說道:“沒那個必要。刀劍無眼,傷著妳我可吃罪不起。”
朵雲哼道:“狂妄自大。妳拔劍吧。”
說著,挺劍就刺。那準頭,那速度,都是認真的。
壹朗子聽風辯向,身子壹起,落到旁邊的柳樹上,驚起數只飛鳥,鳴叫著朝遠處飛去。
朵雲冷笑道:“接招吧。”
身子象壹只燕子飛向大樹,劍尖直刺壹朗子的前胸。
壹朗子笑道:“來得好。”
身子拔高,出劍反擊。叮叮鐺鐺之聲響起,二人在空中戰在壹起。壹青壹綠,旋轉著,膠著著,夾雜著尖叱和笑聲。
下邊的眾美緊張而興奮地觀看著,每個人的美目都睜大了。她們不時叫好。
也不知道是為朵雲還是壹朗子。
月宮的劍法以柔美綿密著稱,可是這劍法到了朵雲手裏則變得剛硬而霸道,迅捷而狠辣。她基本不守,全是進攻,顯得迫不及待,幾乎想壹招擊敗對手。
壹朗子則是壹個沈穩的人。見招拆招,見劍躲劍,以守以主,形成壹個保護網。朵雲頻頻攻擊,殺招多變,但就是不能最後突破。
打了幾十回合,再沒有笑聲和叫聲了,只有勁風和劍聲。兩個人由空中打到地上,再由地上打到空中。表面上是朵雲步步緊逼,占了上風,而壹朗子就是不敗。那種英雄氣慨和堅實的韌勁兒,連朵雲都佩服。
朵雲使壹招‘仙子摘花',顫著劍身,去挑壹朗子的下巴。壹朗子來個‘老道關門'橫削。雙劍相交,鐺地壹聲,居然都斷了。因為雙方的力量太大了。
劍斷之時,雙方都不禁身子前進,壹朗子想打她的臉,不想近前時,實在不忍打那張白裏透紅,美似鮮花的俏臉,手上收勁兒,只在她臉上摸了壹下。真滑,真嫩,真滋潤啊。
可摸上時,朵雲尖叫壹聲,身子倏地消失了。遲疑間,背後挨了壹個腳,他往前沖出幾步,還是趴地上了。
身後傳來眾女哈哈的笑聲。
壹朗子滿心羞愧,站了起來,讓他想不明白的是,朵雲的身子怎麽會突然不見呢?難道這就是‘隱身術'嗎?
他爬起來,回過頭,眾女已經走了過來,洛英關切地說:“師兄,妳沒事吧?”
壹朗子搖搖頭,說道:“沒事的。”
眾女七嘴八舌地說起來。名叫荷痕的說:“師兄呀,妳的功夫真好。妳不算敗。”
她有雙勾人的大眼睛。
名叫碧宵的說:“師兄呀,妳好象不懂隱身術啊。”
她的個子最高,高而優美。
名叫輕霧的說:“師兄呀,妳不該摸我師姐臉的。妳摸了她,妳這輩子都別想過好了。”
她長著壹張圓臉,聲音嬌滴滴的。
名叫紅棉的說:“師兄呀,妳對她的臉,改打為摸,挺仁慈的。妳真有憐香惜玉之心。”
這是個體態豐腴的姑娘,乳波臀浪,呼之欲出。
壹朗子在眾美面前被踢倒,實在汗顏。這時,他看到朵雲了,她幽靈壹般出現在眾美的身後,壹手撫著臉,美目瞪著他,象要冒火。
壹朗子心壹沈,心說,看來我的麻煩來了。
果不其然,朵雲沖到他跟前,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淫賊,登徒子,臭流氓。”
壹朗子被罵得漲紅了臉,辯解道:“朵雲姑娘,妳怎麽能怪我呢?我是收手不及呀。我沒想占妳便宜的。”
朵雲瞪圓了秀目,大聲說:“便宜都給妳占了,妳還說沒占。妳到底是人不是人呢?”
壹朗子也火了,怒道:“妳怎麽能蠻不講理呢?等妳師父回來,我跟她說。”朵雲叫道:“我師父才不會見妳這種臭男人呢,就知道占女人便宜。”
她雙眉揚起,秀目噴火,高聳的胸脯急劇起伏著,雙手握拳,隨時都要沖上來。
洛英連忙擋在朵雲跟前,勸道:“我說師姐呀,還是算了吧。他也是無心之過。他要是不收手的話,妳的臉只怕要腫起多高了。”
眾女也跟著說:“是呀,是呀,他不是故意的。”
朵雲的美目環視著眾美,嘿了壹聲,說道:“我說妳們呀,怎麽胳膊肘往外拐呢?我是妳們師姐,他是外人呢。”
洛英微笑道:“師姐啊,我們只講事實啊。”
朵雲掃了壹眼壹朗子,說道:“難道他摸了我壹把就這麽算了嗎?我吃虧了。”
壹朗子不服氣地說:“我摸妳壹把,妳就吃虧了?妳就被占便宜了?難道妳踢我壹腳屁股,我就沒吃虧嗎?我就沒被妳占便宜嗎?”
此言壹出,眾女大笑起來,笑聲迷人。朵雲沒好氣地說:“強詞奪理。妳是個男人,誰會占妳便宜呢?”
壹朗子說道:“我摸妳壹把,妳踢我壹腳,咱們扯平了。我這就告辭了。”
他本想說等她們師父回來,可是跟這位辣椒般的姑娘發生矛盾後,那話他實在說不出口了。
朵雲縱身壹躍,將壹朗子的去路攔住,冷笑道:“不把事兒弄明白,妳休想逃跑。”
碰到這樣的姑娘,壹朗子實在頭疼,不禁瞪圓了眼睛,說道:“妳到底想怎麽樣,不妨劃出個道來。”
朵雲上上下下掃著壹朗子,象要咬他幾口似的,說道:“咱們比武還沒有比完呢。”
壹朗子心說,好男不跟女鬥,不如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吧。他說道:“剛才的比武算我輸了好了。”
朵雲不依不饒地說:“什麽叫算呢?妳不會隱身術,那第壹局算平局,咱們再來比壹局。”
壹朗子搖頭,說道:“不比。”
朵雲笑了笑,說道:“難道妳怕了嗎?如果妳不是男人的話,就只管逃跑吧。以後逢人就說,妳不是月宮弟子朵雲姑娘的對手。”
這個激將法果然有效。壹朗子心中有氣,雙目放光,說道:“我自然是大男人。難道我還怕妳不成。妳說吧,怎麽比呢?”
朵雲見他同意,臉上便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可謂嫵媚動人。他指了指月宮,說道:“我們月宮後院有個荷花池,岸上有假山,山後有棵大樹。咱們隔著水池向大樹跑,不準騰雲駕霧,必須得從水上跑過。鞋不沾水不算數。誰先跑到大樹底下,誰就勝了。”
壹朗子哪肯服軟,嗯了壹聲,說道:“如果我勝了,妳怎麽辦?”
朵雲哼道:“妳怎麽會勝呢?妳應該說,妳輸了怎麽辦?”
壹朗子不以為然地笑著,說道:“妳就說吧,妳想怎麽辦?”
朵雲顯然早想過了,她說道:“咱們這場比試,如果誰輸了,就得為對方做壹件事兒。輸的壹方必須要做,不準耍賴。”
壹朗子沈吟著說:“這倒行。不過,那件事兒可不能是殺人放火,欺師滅祖,欺男霸女。也不能是別的什麽缺德事兒。”
眾女聽了,又都笑了。她們聽出了壹朗子話中的語病。
朵雲說道:“妳放心,欺男霸女的事兒,我是幹不出來的。”
壹朗子心說,那可不壹定呀。霸女,妳自然不行,可欺男卻是有的。
壹朗子說道:“好,就這麽辦吧。”
朵雲對師妹們說:“妳們當證人,免得他事後不認帳。”
眾女都喜歡熱鬧,都笑呵呵地答應了。
壹朗子笑道:“我還沒有想好,我勝了讓妳幹什麽事呢。”
身材豐滿的紅棉湊近她耳邊說:“我看不如妳讓她嫁給妳吧。”
她的聲音那麽甜美,身上香氣濃郁,讓壹朗子心神飄飄,忘了即將比試的嚴峻。
哪知道朵雲耳力很好,竟聽到了。朵雲瞪了師妹壹眼,嗔道:“紅棉啊,別胡說八道啊。我向來討厭臭男人。妳想嫁的話,妳嫁他吧。”
紅棉飛霞撲面,楚楚動人,說道:“我年紀還小呢,不能嫁人。”
朵雲說道:“不小了,都十六了。”
壹朗子認真瞧瞧紅棉,身材繚人,眼神也象帶了鉤了,天生的狐貍精啊,讓人為她粉身碎骨,都心甘情願。
紅棉被他瞧得笑了笑,連忙離他遠些。
朵雲輕聲罵道:“大色狼。”
壹朗子也不反駁,認為沒有那個必要。既然對方已經對自己成見了。那他又何必加以解釋呢?不如沈默得好。
再度進入月宮,七拐八折的,進了後院。後院很大,果然有個大荷花池子。
池水清澈,荷葉田田,壹朵朵荷花開得正艷,香氣四溢。池那邊有座高高的假山。山後隔著十幾丈果然有棵大榕樹,枝繁葉茂,生機盎然。
壹朗子與朵雲並肩站在池邊。由洛英臨時充當發令官。他將纖手高舉,說道:“預備。”
頓了頓,又說道:“開始。”
壹朗子與朵雲便急若流星般向池中縱去。妳追我趕,全力相爭。壹朗子運起無為功,身輕如燕,腳踩著水面,向對面馳去。水紋壹圈圈擴大。
朵雲也好生了相得,不但快,姿態也美,仿佛淩波仙子壹般。但她的功力終究稍遜,比壹朗子慢了壹步。
池邊的眾美齊聲大喊:“師姐加油,師姐加油。”
壹朗子心中得意,就憑這壹步,妳已經輸了。如果妳輸了,我非得想法治治妳的傲氣不可。跟我鬥,讓妳後悔壹輩子。
過了荷花池,便到了假山那裏。壹朗子提氣,身子拔高,再向前躥去。而朵雲姑娘的表現令他吃驚。她不需要跨越假山,而是穿山而過。這個法子太好了,不但追上了,還領先壹步呢。
朵雲扭腰擺臀,風情無限,回眸壹笑,說道:“壹朗子,妳輸了。”
壹朗子大為焦急,提氣加速。終究還是慢了壹步抵達大榕樹下。朵雲背靠樹幹,雙臂抱胸,傲慢地說道:“這回沒話說了吧?”
壹朗子喘著粗氣,面紅耳赤,說道:“妳耍賴了。妳用了‘穿墻術'。我又不會。”
朵雲走近壹朗子,瞇著眼清笑道:“妳不會,那也不怪我。誰叫妳師父不教妳呢?輸了就是輸了,何必狡辯呢?”
她擡頭望望雲海,說道:“我得想想,讓妳幹點什麽事兒呢?”
壹朗子壹聲不吭站在壹邊,心裏很憋氣。他認為自己輸得太窩囊了。自己的能力不比對方差,是輸在不會穿墻啊。
這時候,洛英等五美也飛過來,圍了上來。她們都以同情的眼光望著壹朗子,心裏都沒底,不知道師姐會想出什麽法子來整治壹朗子。估計壹定是比較讓人難受的。
朵雲瞧瞧天,又瞅瞅地,壹臉的思考樣兒。洛英淡淡壹笑,說道:“師姐呀,妳沒主意了嗎?我和姐妹們商量了,倒有個好法子收拾壹朗子師兄。”
朵雲美目壹亮,說道:“快說來聽聽,是什麽好法子,千萬不能輕饒了這個臭男人。要讓他壹輩子記得這個懲罰,記住我朵雲。”
眾女都含笑地關註著,臉上帶著喜氣。壹朗子嘆著氣,瞅著遠方。他覺得自己臉上沒光,給師門抹了黑,對不起師父和眾位師弟。
洛英忍不住吃吃笑,好不容易才說道:“我們大家的意思是,不如妳讓他當妳男人吧。這樣的懲罰,他肯定壹輩子都能記得,也會壹輩子記得朵雲師姐。”
說罷,眾女哄然大笑。
朵雲壹聽,俏臉通紅,連忙捂住耳朵,大聲道:“妳們這些小丫頭春心蕩漾了?想我嫁給他,可美死他了。這世上又不是他壹個男人,做他的白日夢吧。”
她驕傲地擡起下巴,向壹朗子哼了壹聲。
壹朗子淡然壹笑,說道:“妳就算想嫁給我,我還不壹定要妳呢。又野蠻,又任性,又不講理。還是放過我吧。”
朵雲聽了,跳起多高,就要撲過來,高聲叫道:“壹朗子,我恨死妳了。妳真他媽的的混蛋,不識擡舉。我有妳說的那麽差嗎?我哪壹點配不上妳?”
洛英眾女連忙擋在中間,看朵雲簡直就是壹頭要吃人的豹子。眾女都知道,壹朗子的話太傷人了,傷了高傲的師姐的芳心。
壹朗子看她的樣子,也有些後悔,說道:“對不起了,朵雲姑娘,剛才的話我收回。我應該說,我是凡夫俗子,實在沒什麽優勢,是我配不上姑娘。姑娘會找個比我好的男人。”
自己都覺得這話別扭,好象我跟她談過情,說過愛似的。
其實我們也不過才見過兩面啊。
朵雲的怒氣稍減,說道:“這還差不多。我會找到比妳強壹百倍,壹千倍的男人,讓妳看了就自卑。”
壹朗子笑了笑,說道:“朵雲姑娘,那我就盼著自卑那天快點來到了。”
朵雲掐著腰,氣鼓鼓地說:“不會讓妳失望的。”
正糾纏不清時,有人說:“看,師父她們回來了。”
壹朗子壹怔,也隨著眾人擡頭,向雲海間望去。
只見從白花花的雲間,有三位女子並肩飄落。左右的兩位如花美貌,年約十六七,身材窈窕,臉蛋秀麗,笑容親切。這兩位長相壹樣,顯然是壹對雙胞胎姐妹。區別在於左邊的壹個唇上有顆美人痣。
中間的那位,令人壹看就會心蕩神馳。年約三十歲,秀發如雲,盤於頭頂,頭上插著珠翠,金光閃閃。身材豐腴而高挑,壹條粉色長裙將嬌軀裹得無比動人。
那突出的酥胸令人想犯罪。她的臉簡直是完美的,表現著成熟女人的美感。她是那麽高貴,雍容,嫻靜,典雅,只是臉色顯得憔悴,雙眉輕皺。壹只手不時要捂胸。
眾美連忙上前施禮,齊聲道:“師父回來了。”
嫦娥點點頭。
壹朗子也過來行禮,說道:“無為觀壹朗子參見仙子。”
嫦娥微笑著看著壹朗子,說道:“壹朗子嘛,嗯,不錯,果然壹表人才啊。好,洛英啊,帶他去休息。我壹會兒要跟他說話。”
之後,她消失了。
壹朗子半天才醒過神來,心說,師父的心上人果然不凡,確實是美若天仙。
對呀,她本來就是仙子嘛。只是師父那相貌,怎麽配得上人家呢。唉,誰能娶這樣女人當老婆,那可是三世修來的福氣啊。
洛英將他領進客房。那是壹間幹凈而舒服的房間,還端來食品和水果,請他慢用。
壹朗子微笑道:“洛英師妹啊,不必忙活了。我也不算外人。”
洛英眨著大眼睛,說道:“我們都得謝謝妳呢。師父這兩日心口疼,妳師父的藥向來是有效的。上回就是靠妳師父的藥好的。”
壹朗子說道:“我師父向來是當仙子為自己的親人的。”
他可不敢說成心上人,生怕人家著惱。
洛英囑咐道:“師兄呀,壹會兒見了我師父,剛才比武的事兒就不要提了。我師父向來講究光明正大,要是知道師姐她以法術跟妳比試,她壹定會生氣的。”壹朗子嗯了壹聲,說道:“妳放心好了。我不會多嘴多舌的。”
他對這個溫柔知禮的姑娘很有好感。心說,同樣是姑娘,為什麽朵雲跟她的差距這麽大呢。
洛英美目含笑,說道:“那妳歇著吧。我先出去了。有什麽需要,妳就出聲好了。”
壹朗子說道:“師妹請便吧。”
洛英出去了,屋裏靜悄悄的。這客房的墻上掛著幾幅畫。有山水,有樓閣的,無不畫得精美、生動,不知出自何人手筆。
這時,敲門聲響起。有人請壹朗子去見嫦娥仙子。請他的人就是雙胞胎姐妹的姐姐風花。
她笑吟吟地望著壹朗子。壹朗子摸摸自己的臉,說道:“怎麽了?我臉上不幹凈嗎?”
風花搖搖頭,說道:“不是,不是了,是覺得妳比那個壹焰子要好看多了。那家夥跟怪物似的。”
壹朗子哦了壹聲,說道:“風花師妹,妳何時見過我師兄了?”
風花回答道:“他以前來送過信的。我和姐姐偷看過他。我們以為無為觀來的人應該俊壹些。”
壹朗子哈哈壹笑,說道:“相貌也不說明什麽嘛。好人或者壞人,與相貌沒什麽關系。”
風花說道:“那倒是的。可是人都希望自己生得美壹些的。”
說話間,已經進了嫦娥仙子的客廳。仙子坐在壹把雕花的椅子上,已經換了壹身衣服。她換上了樸素的白色長裙,頭上的珠翠已經摘掉,秀發散開,披在肩頭上。這樣子更有壹種自然質樸之美。美麗的女人無論如何裝扮,都是美的。
壹朗子被她的目光射中,頓時覺得象被月光灑在身上壹樣舒服。
壹朗子被讓到下首的壹把椅子上坐下。他帶著崇敬和仰慕的心情望著嫦娥仙子。他的目光是那麽純潔和明亮,但其中的熱情還是讓嫦娥仙子的芳心加快跳動了。
嫦娥輕啟朱唇,說道:“壹朗子啊,妳是妳師父的弟子最傑出的壹個。”
壹朗子搖搖頭,說道:“仙子啊,這可不敢當。論到武功,我的師兄壹焰子,我的師弟壹湖子,也跟我旗鼓相當。論智謀,我不如壹焰子,論穩重和細心,我不如壹湖子。在這十六人中,我哪敢當第壹呢。”
嫦娥輕聲笑,猶如百花齊放般迷人,壹朗子感到壹陣心醉。目光在她的臉上粘住,有些移不動了,看得嫦娥仙子臉上泛起桃紅來,將目光移走。
壹朗子這才覺得失禮了,忙垂下目光。這回是看她的身材了。那酥胸,細腰,長腿,都不是她的弟子們所能比的。那成熟、誘人的風韻可謂勾魂懾魄。
壹朗子產生壹種幻想:如果她是我的師父多好啊。即使我不能碰她,每天能看到她,也是很快樂的了。
嫦娥仙子見他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打轉,壹種羞澀之感油然而生。不禁抿了抿紅唇。這種感覺已是多年不曾有過了。
她輕咳壹聲,說道:“壹朗子啊,妳剛才和朵雲比試的事兒,我已經知道了。妳的實力比她強。如果她不用法術,她就全敗了。”
壹朗子笑道:“朵雲師姐的本事也是很大的,我很佩服。”
心說,我更佩服她的潑辣和蠻橫。誰要是娶了那姑娘當老婆,壹定有得受了。
嫦娥幾聲嬌笑,說道:“我不明白,妳師父為什麽只傳劍術,不傳妳們法術。妳師父的本事大得很,不止是隱身術,穿墻術這些小兒科。妳師父還會呼風喚雨,還會隔空取物,還會獸言鳥語,還會入地行走,還會造長生不老藥。”
壹朗子嘆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師父為什麽要這樣。可能我們功力尚淺,不適合學高深的本領吧。”
嫦娥說道:“我跟他談過幾回。他都笑而不語。”
她隨意地掠了壹下鬢發,真是風情萬種。
這時,她又忍不住皺眉,手撫胸脯,還咳嗽幾聲。
壹朗子連忙站起來,走過去,說道:“仙子,妳怎麽樣?我已經拿藥來了,妳還沒有服用嗎?”
嫦娥勉強壹笑,說道:“我晚上就會用的。晚上效果更好壹些。妳去休息吧。讓她們進來侍候就行了。”
壹朗子離她近了,聞到她身上的體香,血流加快。看到她的病態,看她嬌柔無力的樣子,竟想將她抱在懷裏憐愛壹番。
他是個理智的人,向嫦娥行壹禮,目光還是在她的全身打了個轉,這才退出門去。而她在自己的心中的樣子久久揮之不去。
他回到客房坐臥不寧。眼裏心裏全是嫦娥的影子。他心說,我完了,我也跟師父壹樣,要掉進相思的陷阱裏不能自拔了。早知她這女人這麽誘人,還不如讓壹焰子來好了。
想想她的俏臉,想想她的她肉體,他的陽具竟然硬了,將褲子頂起壹個大包。他用手按了按,那東西倔強得很,絕不低頭。
他關好門,解開褲子,讓陽具露出來。只見那東西顏色暗淡,又長又粗,翹起多高,猶如壹根棒槌。再看龜頭,大如雞蛋,透著幾分猙獰。
壹朗子在龜頭上壹按,那東西彈跳幾下,又恢復高翹模樣。壹朗子傳力過去,那東西便隨意地搖頭晃腦起來。
他撫摸著自己的肉棒,合上眼,想象著嫦娥仙子的美貌,忍不住喘著粗氣,都要射出來。
這時候,他聽到了壹個細小的聲音說:“好難看,好羞人,好不要臉。”壹朗子嚇了壹跳,睜開眼,忙把肉棒塞回去,將褲子系好,問道:“是誰在說話呢?”
他心裏羞愧,這種事兒被別人看到可太丟人了。
那聲音笑了,說道:“臭男人,真丟人,不知羞。”
壹朗子尋聲望去,只見地上趴著壹只小白兔,紅紅的眼睛正靈活地轉著。難道是它在說話嗎?
壹朗子蹲下身,仔細觀察著小兔。小白兔有點惱了,說道:“看什麽看,沒見過這麽好看的兔美女嗎?”
壹朗子覺得新鮮,說道:“妳是哪來的?是母兔嗎?”
小白兔跳到床上,回答道:“我當然是母兔了。整個月宮了,只有妳壹個是公的。”
壹朗子呵呵笑了,輕撫著它白色的皮毛,說道:“妳可真可愛啊。妳不會是經常被仙子抱在懷裏的那壹只吧?”
小白兔哼聲說:“我就是那壹只了。”
壹朗子又問道:“妳怎麽跑到我房裏來了?我關了門窗,妳怎麽進來的?還偷看我的東西。”
說到這兒,他的臉上發熱。雖說是壹只小兔子吧,也怪難為情的。
小白兔格格笑著,說道:“我會法術的,從地上鉆過來的。本想來看看無為觀這次派出的信使是什麽德性,哪想到,人長得不錯,可是太下流了。”
壹朗子聽了不滿,說道:“我說小白呀,妳這麽說就不對了。我看我自己的東西,摸我自己的東西,有什麽下流的?我又沒有對哪個姑娘下手。妳可不要隨便埋汰好人。”
小白兔嘿了壹聲,在床上蹦了兩下,說道:“妳看、妳摸妳自己的東西沒有大錯。可是妳壹臉淫邪的樣子,肯定心裏沒想好事兒。說不定在意淫我們月宮的姑娘呢。”
壹朗子被它猜中心事,心裏又羞又緊張,但他還是冷靜地說:“妳這是胡亂猜想。對了,今天妳看到的事兒千萬別告訴別人。”
這要是被那些女人知道了,我可真成了淫賊了。
小白兔嘿嘿笑,說道:“那種事兒我才懶得說呢,免得讓人著惱。我走了”說罷,它跳下床,鉆入地裏,消失了蹤影。
壹朗子長出壹口氣,再摸胯下,那陽具經過剛才的打擾,已經軟如布條了。
吃過飯後,無人打擾。壹朗子便坐在月光下打坐。因為這是月宮,不需要點燈的。這裏的夜晚有月光照明。這讓壹朗子感覺新鮮。
他不知道,月宮想讓哪個屋子亮,它就亮。反之,想讓黑就黑。
他盤膝練習無為功。這是他們門派的基礎。練好無為功,將功力用在劍術上,拳腳上才有威力。當然,對付敵人才會竭盡全力。
正練到緊要處,門外傳來匆匆的腳步聲,接著砰地壹聲,門扇被踢開了。門外沖進來朵雲姑娘,手握長劍,也不搭話,照著壹朗子刷刷刷就是三劍。
這三劍可不同於比試,是明顯要他的命的。壹朗子大驚失色,身子在床上平移或者臥倒,總算躲過壹劫。
他總算身子落地,站穩腳跟了。他心驚肉跳地說:“朵雲姑娘,妳發什麽瘋?妳欺人太甚了吧?”
朵雲呼呼喘著,俏臉鐵青,以劍點指他,惡狠狠地說:“壹朗子,妳這個小惡人,妳這個小淫賊,妳也太歹毒了吧?連我師父都害。今天我要妳的命。”
說罷,身子壹閃,又刺了過來。
壹朗子聽得壹頭霧水,不明所以,只得出劍相迎。要她刺下去,止不定他哪下躲慢了,不死也得傷。
朵雲出劍飛快,身形兔起鶻落,壹招壹式都要命。壹朗子見她如此,也不多言,全力抵抗。十幾個回合過去,沒讓她占到任何便宜。
突然間,朵雲又消失了。壹朗子心說,壞了,她又要使用隱身術了。這下我可沒命了。他只能屏息凝視,用耳朵判斷她藏身的位置。
只聽朵雲冷笑道:“這壹劍,妳躲不開了。”
勁風從身後刮來。他馬上閃向壹邊。哪知道,這壹劍是虛的,朵雲的下壹劍才是實的。無論如何他閃不開了。
這時,從門外射來壹劍,將朵雲的劍打在地上。這使壹朗子逃過壹命。壹朗子額頭上的汗布了壹層。
朵雲現身,大叫道:“洛英,妳幹什麽呀?幹什麽不叫我為師父報仇呢?”
洛英沖進屋裏,擋在二人中間,壹臉的焦慮和傷感,說道:“師姐啊,事情沒查清之前,可不能亂下定論,亂殺人??師父都沒說兇手就是壹朗子啊。”
朵雲拾起地上的劍,雙眼冒火,指著壹朗子說:“這還用查嗎?藥丸是他送來的,他當然就是兇手了。”
洛英勸道:“師姐啊,妳可別那麽沖動啊。萬壹冤枉了他,咱們豈不是讓人恥笑啊。”
朵雲哼了兩聲,說道:“冤枉他?我壹看他就不象個好人。虧妳們還當他是個寶呢。”
壹朗子茫然地望著二人,大叫道:“到底出了什麽事兒?就算是讓我死也得死個明白吧?”
他由於激動,頭上的青筋都突出來了。
朵雲舉起劍,又要沖上來。洛英說道:“師姐啊,師父就怕妳冒失,傷了好人,讓我來追妳。妳快去看看她吧。”
朵雲怨毒地瞅了壹朗子壹眼,說道:“小淫賊,回頭我再找妳算帳。”
嗖地跑了。
洛英轉過頭來望著壹朗子,說道:“讓妳受驚了,壹朗子師兄。妳坐下,我告訴妳發生了什麽事兒。”
壹朗子哪裏坐得下,他急得拉住洛英的手,說道:“洛英師妹,妳快告訴我吧,我都要急死了。妳不告訴我,我這就去找仙子了。”
洛英被他握著手,血流加快,臉上發燒,趕緊掙開他的手,說道:“是這樣的。我師父吃了兩顆妳送來的藥後,心疼倒是好了,可是接下來就不妙了。她的臉變得好紅,跟火燒似的。她的身上好熱,脫掉外衣都不行。喝了好多水,還是口幹。她的眼神都有問題了,就象隨時都要死掉壹樣。”
壹朗子聽得又難受,又是不安,連忙解釋道:“洛英師妹,妳相信我吧,我絕沒有害妳師父啊。象她那樣天仙般的人物,誰能忍心害她呢?再說了,那藥丸也不是我制成的。我只負責送藥,別的什麽都不知啊。”
洛英嗯了壹聲,說道:“我相信妳。”
壹朗子心中稍安,問道:“妳師父現在怎麽樣了?”
洛英搖搖頭,說道:“情況很不好。我師父用功力將毒封住,又坐在涼水浸泡。她說,這只是暫時的辦法,久了還是不行。”
壹朗子說道:“不如我回師門問個清楚,再找來解藥吧。”
洛英嘆口氣,說道:“壹來壹往,怕時間不允許啊。”
壹朗子想了想,說道:“我看這樣吧,我還是看看仙子吧。我想聽聽她怎麽說。”
洛英關切地望著他,說道:“壹朗子師兄,妳的心意我知道。可是師父這個樣子,她心裏壹定對妳很氣憤。妳現在去了,只怕她激動之下,會要妳的命的。聽我的,妳還是快點離開月宮的好。”
壹朗子雙眉壹揚,朗聲說:“不,我不能走的。我要是壹走了之的話,那更會引起大家的誤解,以為我是畏罪潛逃呢。就算是妳師父要我的命,我也不怕。我願意用命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他壹臉的磊落和正義,令洛英大為欽佩。
洛英說道:“好吧,我領妳去。”
洛英在前引路,壹朗子隨後跟上,拐了幾個彎,才來到嫦娥仙子的住處門外。只見門外站著朵雲為首的五位美女。那對雙胞胎姐妹花不見影子,想必侍候仙子呢。
眾女都心神不安的。看到壹朗子,朵雲沖了過來,怒道:“壹朗子,妳還有膽子來?”
壹朗子傲然地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我沒幹壞事,我怕什麽呢?”
朵雲指著他的鼻子問道:“妳還想怎麽樣?”
壹朗子大聲道:“我要面見仙子,澄清事實。”
那四位美女也圍上來,說道:“壹朗子,妳真的不知情啊?真的沒害我師父啊?”
壹朗子高聲宣布:“我要是存了害妳們師父的念頭,就叫我不得好死,死無葬身之地。來世托生牛馬,幹壹輩子累活兒。”
眾美聽了不語,都以妙目望著壹朗子,眼中沒了疑惑。看來,她們是相信壹朗子的話的。
這時風花走出來,說道:“壹朗子師兄,師父請妳進去呢。”
壹朗子深吸幾口氣,緩緩走入仙子的住處。到裏邊壹見到仙子,他也是壹楞。只見仙子身上只披著清紗,露出裏邊的冰肌玉膚。那紅肚兜和紅褻褲,更使她極為誘人。那玉臂和玉腿,簡直可以殺人。
她的臉現在紅得要流血,雙目有幾分迷離,紅唇微微張合,鼻子不時發出哼聲。她雙手不停的屈張著,顯然在對抗兇猛的毒藥。
她被風花的妹妹雪月扶著,勉強坐在床上。她的嬌軀往微顫著,正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壹朗子來到她的腳下,撲通壹聲,便跪倒在地,含淚說道:“仙子啊,請妳相信我,我沒有害妳。如果妳不信的話,我就死在妳面前。”
說著話,他拔出劍,橫在脖子上。
嫦娥大口喘著氣,說道:“壹朗子呀,別幹傻事兒,先放下劍。妳得跟我說說這藥丸的事兒。妳要是死了,事情更糟糕。”
壹朗子忙放下劍,說道:“我來時,師父將信和藥瓶交給我。當然了,藥瓶到師父手之前,是我師兄壹焰子將藥瓶拿進屋的。我對藥不懂,拿了就走了。”
嫦娥喝了幾口水,說道:“這麽說,妳這個大師兄有問題了?”
壹朗子想了想,說道:“想知道結果,那得問他了。我明天就回去找師父,非得搞清楚這事兒不可。我不能背黑鍋。對了,仙子這是什麽毒藥啊?”
嫦娥苦笑著說:“這不是毒藥,而是春藥。”
壹朗子聽了,張大了嘴。他雖然還是童男,對那事兒不懂,可也知道春藥是幹什麽的。師父曾經說過,春藥是刺激性欲的。
嫦娥繼續說:“妳送來的藥丸也是真的。只是藥丸外層抹了壹層春藥粉,劑量好大啊。我對這藥丸在服用之前,進行過檢查,確定這是沒有毒的。可是沒查出有春藥。等我吃了才知道怎麽回事兒。”
壹朗子急道:“仙子啊,現在該怎麽辦?該怎麽為妳解毒呢?”
嫦娥咳嗽幾聲,雪月用粉拳輕輕敲她後背。她咳嗽過後,望著急得壹頭汗的壹朗子,說道:“只有兩個辦法。壹是找來解藥吃。我這裏沒有解春藥的。這還不是普通的春藥。我的朋友也有用藥高手,可是離我最近的,也夠遠的。等把他請來,我已被燒成灰了。”
壹朗子問道:“頭壹個法子行不通,那第二個法子又是什麽?”
嫦娥的美目望著壹朗子,透出幾分淒涼和無奈,唉了兩聲,說道:“這第二種嘛,實在叫人難以啟齒啊。我還是死的好。”
沒等壹朗子說什麽,嫦娥又大口喘起粗氣,吩咐道:“這藥勁兒又發作了,妳快出去吧。我還得到涼水裏泡著。”
壹朗子不敢多說什麽,只好快步出屋。他心裏納悶,既然有第二個法子,仙子為什麽不說呢?只要有法子,哪怕是用自己的命換她的命,他也是願意的。
雖說這次中春藥不是自己害的,可自己也脫不了幹系。要真是壹焰子下的手,我壹定饒不了他。我壹定叫他付出慘重的代價。別看他是我師兄。
他壹出屋,眾美又將他圍了起來。大家都關切地問起師父的情況來。壹朗子簡單地說了,心中痛苦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