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到口的香餌
都市偷香賊 by snow_xefd(雪凡)
2020-2-17 14:46
為了防止韓玉梁誤會後發問,林梓萌馬上把手往桌上壹拍,放下了壹個最大號的避孕套,漲紅著臉說:“喏,給妳戴套,不用擔心我大了肚子回來找妳麻煩。”
韓玉梁想了想,拿起那個給小兄弟穿的緊身衣就丟到了紙簍裏,對她搖了搖頭。
肢體語言有這麽壹點好處,意思怎麽理解,全憑對方。
反正他的意思是,自己根本用不著這個。
而理智比較在線的女生大概會理解成,“戴這個不爽,還是算了”。
看起來,林梓萌的理解似乎是“我相信妳,不用了”。
她的呼吸急促了幾分,說:“妳也脫吧。”
韓玉梁站起來,三秒,精光。
林梓萌瞠目結舌,瞪著那壹眨眼就翹起來晃悠在她眼前的巨大老二,好壹會兒才說:“妳……妳可真夠快的。那……那去床上吧。”
她沒脫內衣,站在床邊猶豫了壹下,說:“是該做前戲了吧?”
牢記不能開口的要求,他微笑著點了點頭。
本以為她是準備讓他給她撩撥壹下情欲,沒想到她推了壹下他的膝蓋,讓他打開雙腿,自己蹲了下去,握住他坐下後壹柱擎天的陽物。
眼神在大腿的繃帶上遊弋了壹下,林梓萌往後撥了撥頭發,大概是這樣不需要溝通交流的沈默情況降低了她的羞恥心,她用舌尖潤了潤嘴唇,就湊過來,難得細心地避開他的傷口,扶著大腿上完好的地方,把巨大的龜頭夾在唇瓣中央。
韓玉梁昨晚盡情享樂之後還沒洗澡,只是讓葉春櫻為他處理了壹下崩開的傷口。
此刻他的下體彌漫著復雜的味道,藥膏,碘伏,大腿根的汗垢,島澤蓮的淫液,昨晚的殘精,和濃烈的荷爾蒙。
她蠕動著舌頭,不太熟練地深深含入,於是,整個鼻腔都仿佛浸泡在了那復雜的氣味中,熏得她臉頰越來越熱,身上越來越燙,充滿情趣感的內衣包裹的地方,同時開始發漲。
她轉動頭部,嘗試像島澤蓮那樣用舌腹刺激傘棱後那壹圈,鼻腔吸到的味道更濃稠,陰毛的尖端搔到了鼻梁,發出和此刻的乳頭類似的刺癢。
“嗯唔……”
明明是施加刺激的壹方,她卻在吸吮十幾下後,先壹步發出了情不自禁的呻吟。
她張開口,自根部往上,沿著那條筋盤旋舔到頂端,跟著,擡起誠實而濕潤的眸子,望著韓玉梁說:“我也要。”
他笑了笑,雙臂張開,要去摟她。
她卻搖了搖頭,“妳躺下就好,免得傷口再崩了。”
他點點頭,舒展開筋肉突起卻依舊修長的四肢,躺在床上。
她甩開拖鞋,上床,轉身,跨過他的胸膛,騎上去。
他擡手抓住她的內褲,要往下扯。
“別拽,讓我穿著。”
她扭了扭腰,把陷入臀溝的那壹小片薄布扯出來,向旁邊壹拉,鉤掛在隆起的屁股蛋上,“穿著好看。”
看來,上次和島澤蓮的同床競技,讓她對自己裸體產生了不夠自信的小問題。
她彎下腰,調整了壹下身體的位置,趴低,雙手握著粗大的陰莖,用嘴唇重新包裹住虎口裏露出的龜頭。
嘶嚕,嘶嚕,嘶嚕……聽著那淫靡的舔舐聲,韓玉梁瞇著眼舒暢地呻吟了壹下,擡手蓋住林梓萌的臀部,把緊湊的肉丘,向兩邊扒開。
青澀的果裂隨之綻放,那邊還沒徹底興奮起來,桃紅色的膣口只有壹點露水壹樣的光澤,他撥弄兩下小陰唇,接著,將手指按在包覆著嫩皮的陰蒂上。
比起上次,眼前的嫩牝距離更近,光線更亮,他的視線中,那羞恥的部位就連最細小的褶皺都清晰可見,被拉開的陰唇色澤越接近蜜壺就越淺,膣口被牽扯到微微變形,花瓣壹樣的紋路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個長橢圓型的洞,以接近縫隙的扁度,將蜜汁擠到壹起,黏連出透明的細絲。
既然不是抓緊時間的竊玉偷香,他也漸漸習慣了棄掉那些捷徑手法內功,走正常純粹些的路子,反正他收放自如金槍不倒,普普通通交合壹樣能賓主盡歡。
不運內功,單靠手法,韓玉梁也是飽覽群片的行家,又不缺實踐的路子,壹撚蚌珠,飛快磨蹭,外繞幾下,內揉數次,不壹會兒,就叫那洞開膣口裏壹環薄膜上掛滿了淫汁。
林梓萌狠狠吸吮了幾下,吐出龜頭,扭臉說:“餵,妳……妳也舔舔我的呀,我回來前洗了澡的。”
臀對頭,凸對凹,品玉對吹簫。
她既然都已明說,他自然不好再偷懶,雙手壹抱她腰,將唇舌湊了過去。
和形貌青嫩充滿少女感的性器相比,林梓萌的陰蒂顯得頗為發達,興奮之後,就小指尖壹樣高高昂起,將肉粉色的包皮都頂開了壹半。
嘴唇剛壹覆蓋上去,舌尖才撩了兩下,韓玉梁就覺得老二周圍的粘膜突然包緊,那濕熱的口腔強烈地吸吮著他,象是想從尿道裏嘬出珍珠奶茶壹樣。
吸得太用力,有時反而會不太舒服,他壹挺腰,往她嗓子眼兒上撞了壹下,權作委婉抗議。
不料林梓萌誤會了這行為的含義,急忙把雞巴壹吐,伸手蓋在龜頭上,唯恐被射壹嘴。
“差不多了,我覺得差不多了。”
她盯著肉棒看了壹會兒,確認那東西沒開始噴白沫,松了口氣,“妳也別動我了,妳弄得我都要來了,真來了可就沒勁兒做了。”
她迅速轉了個身,把往中間滑回去不少的內褲重新拉開,伸手摸了摸下面,小聲咕噥說:“這麽濕……我覺得OK。”
韓玉梁雙手枕在頭後,看著她自己扒開的陰唇中央恢復成緊縮壹團的處女膣口,暗暗運起功力,將那根怪物略微變細,稍稍加長。
“韓玉梁,妳不許說話,只可以聽。”
她狠狠咬了壹下嘴唇,采取了比較好控制高度的蹲姿,扶著那條沾滿她口水的肉棒,用龜頭輕輕磨擦著緊張的媚肉,“我……我說我的,妳不許搭腔。”
她稍微坐下壹些,龜頭的尖端無聲無息地嵌入到那柔嫩緊窄的腔道。
“我是喜歡妳,不過……也沒特別喜歡。妳不用……不用拽得不行。我沒求著妳什麽。”
她往上擡了擡屁股,給自己鼓勁兒壹樣閉上眼休息了幾秒,睜開。
“妳也不用喜歡我,既然妳覺得我還算好看,那……咱們做愛,妳起碼不虧。”
初次被撐開的陰門迸發出漲裂的鈍痛,她的膝蓋有點哆嗦,扶在韓玉梁小腹的手掌握緊。
“我挺討厭老外的,尤其金發碧眼那種。我移民出去……估計不好搞對象。
我也不小了,初體驗再留著,也不值錢了……嗯……嗯唔……該死的,這他媽…
…怎麽……這麽疼啊。“
她挪了挪腳,把臀尖往上提起幾分,跟著壹咬牙,壹屁股沈了下去。
“啊啊……啊、哈啊……哈啊……OK,全進來了。妳看,妳也挺帥的,身材又好,我爸那兒不是歪瓜就是劣棗,我也找不到合適的……的體驗對象。就…
…就只能選妳了。餵,妳技巧那麽好,也幫幫我誒,沒看我……都疼得出汗了。“
她看著韓玉梁伸到自己胸罩前的手,猶豫壹下,主動掀起了罩杯。
“韓玉梁,總之……反正……上次我的確在打什麽壞主意,但這次……這次就只是單純的做愛。妳……妳不用擔心我非要妳負責任。我明白了,現在……還遠遠不是時候。”
她擦了擦眼角,擠出壹個笑,“瞧我,都疼哭了。憑什麽女人第壹次……要受這罪啊?”
韓玉梁搖了搖頭,很守規矩不說話,只是上下挺動自己的腰,讓被裹得通體發酥的小兄弟在那緊致曲折的小屄眼兒裏悄咪咪抽插了十幾個來回。
林梓萌嗯嗯哼了幾聲,後腳跟不自覺踮起,懸空的粉臀搖搖欲墜。
她沒再說什麽,大概是覺得想要表達的意思已經足夠傳遞出去,漸漸適應了體內的脹痛後,就咬住下唇帶著壹股對自己的倔強狠勁兒,開始上下搖晃腰肢。
昂起的巨柱把兩人連接在壹起,壹縷艷紅從濕潤的縫隙間垂下,被愛蜜裹挾淌落。
林梓萌很敏感,她也動得很努力,但是,她始終捉不到高潮。
那能讓大腦浸泡在幸福感中的巔峰,比平常自慰的時候來得要慢,慢得多,如果不是韓玉梁壹直在靈巧的玩弄著她硬漲的乳豆,她甚至懷疑自己會冷卻下去。
她覺得,可能是自己動得不夠快。
於是,她咬緊牙關,拿出夜店裏跳舞扭腰的技術,賣力地快速擺動。
那狹長曲折又充滿愛液的蜜壺,頓時在肉棒的周圍吮吸住吱、啾的細小水聲。
可她太過賣力,註意力也集中的不是地方,起落的頻率和深度讓韓玉梁很滿意,但自己得到的快感,依舊大打折扣。
她不象是在做愛,倒象是,壹個急於減肥的少女,正坐在壹個人形健身器上用蹲姿練肌肉。
韓玉梁如果能說話,壹定會好好糾正壹下她的重點錯誤。
說不定,這就是她不準他說話的原因。
她寧願錯著按自己的方式做到底,也不願意在這種時候感到羞恥丟人,沖散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
很快,缺乏鍛煉的林梓萌就已經渾身上下汗光晶瑩,原本勉強還能跟性感沾邊的嬌喘,現在徹底成了跑馬拉松壹樣的呼哧呼哧。
她依然有快感,只不過,那快感也就到維持她內部濕潤不至於太痛的程度而已。
當動作的頻率減慢,林梓萌終於忍不住問:“餵,妳、妳還需要……很久嗎?妳上次在我嘴裏明明很快就射了啊。”
韓玉梁笑著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意思是,我可以說話了嗎?“不行。不許說話。”
她伸手捏住他的嘴唇,額頭上的汗珠掉下來,落在他胸膛,涼颼颼的,“我知道妳想教我,我不用妳教,我自己能行。島澤都行,我肯定也行。”
說著,她又扭腰擺臀,對著高聳的肉棒套弄起來。
體力,就這樣被無數個壹進壹出的循環榨幹。
韓玉梁算了算,能在上面堅持這麽久,她的體力其實已經相當不錯。
不行,幹脆就射給她結束算了。
可他又有點擔心,按這丫頭的驢性子,保不準射完了她就覺得大功告成,褲衩壹復位就走人了。
讓初夜只留下痛楚這壹個滋味,可不是他正常對待女子的習慣。
“不行了……”
幸好,這時,林梓萌終於變相宣告了投降,“韓玉梁,我沒勁兒了,換妳…
…換妳在上面,我要躺下了……嗚……好累……她可沒跟我說做愛這麽辛苦……“
說著,她壹翻身就躺在了床上,癱軟喘息,身上已經亂糟糟的內衣也沒空整理。
韓玉梁沒吭聲。
他覺得,這麽不說話單純啪啪啪還挺有趣的,省掉甜言蜜語費的心思和力氣,他的享受更加純粹。
坐起來拉開林梓萌的腳,他伸手撥動嬌小的陰唇,看向中間被她自己折騰了快半個小時的嫩膣。
進入的時候太猛,摩擦的頻率太激烈,那邊的嫩肉被擦破了幾處,也虧她能忍,這樣還起起伏伏做個不停。
“妳快點,島澤要是動作麻利,壹個半小時就回來了。”
林梓萌用腳尖碰了碰他胸口,“妳不是大情聖嗎?算我拜托妳,讓我……也享受壹下做愛的樂趣,要是滋味好,我裝行李裏打包帶走,到了那邊也不急著交男朋友了。”
他點點頭,但在進入之前,還是先吸吮住她的乳頭,用手指撥弄著蜜核,耐心挑逗到她春水潺潺,下自成溪。
“快點……怎麽這麽磨嘰。”
她看向屋門,看來還真是很擔心島澤蓮回來。
搞不懂,明明之前都壹起上過床了,還那麽介意做什麽。
但這種時候,多想不如多幹。
韓玉梁俯身壓住她,打開架起那雙不知道該往哪兒擺的長腿,挺槍刺入。
“啊啊……”
她蹙眉呻吟了壹聲,可惜演技不佳,壹眼就能看出是為了讓他快點射而搞出來的花樣。
這麽壹副敏感嬌嫩的身子,不好好盡興,也太浪費了些。
他壓低肉棒,用龜頭頂著陰蒂的芽尖兒迅速過了幾下,跟著趁她好奇低頭望向自己股間,對準水滑無阻的小穴就是狠狠壹沖。
“啊!”
這次,短促而尖細的嬌呼總算聽著自然了許多。
他耐下性子,外點花芽,內磨花蕊,裏沖花芯,時而點得密些,時而磨得重些,時而沖得猛些,節奏變換,無常往復。
如此良久,終於還是把林梓萌破瓜的痛楚壓到了快感下面。
“這……這才是……才、才是做……
做愛嗎?“
嬌喘把整句沖擊成破碎的殘片,林梓萌弓起背,抱著他的脖子,瞪大雙目望著他的眼睛,“討厭……怎麽……
怎麽……啊啊……能……能差出這麽多……唔……“
她是那種不願意承認高潮來臨的類型,當那喜悅降臨,幾乎是本能地扭開了臉,扯過壹條枕巾蓋在頭上,嗚嗚悶哼起來。
但那隨著悶哼節律收縮痙攣的蜜壺可不會騙人,韓玉梁乘勝追擊,拉到外面刺激壹會兒嫩芽,將她身子壹翻,拉起她雙手從背後頂了進去。
“唔——”
她昂頭咬唇,大腿根壹陣痙攣,連屁眼都爽得夾緊,牽扯臀溝並攏成壹條誘人的線。
韓玉梁猛幹百余下,將她雙手壹松,用力扒開臀肉,不給那丘陵抵擋攻勢的機會,大開大合,把她那小巧花瓣肏得東倒西歪,都被淫水黏在了大陰唇上。
攪到白沫四溢,他按著臀尖往前壹推,便壓著林梓萌壹起趴下,雙腳打開把她長腿夾在中間,壹卡纖腰便是壹通隔山取火。
接二連三的姿態變幻,每壹次都恰到好處的落在林梓萌的高潮巔峰之後,讓她稍作回復,就被送去更愉悅的境界。
等最後騎在身上這壹番狂攻,她被幹得渾身酥顫,兩只腳翹起交勾,手抓著枕巾塞進嘴裏,狠狠咬住,壹口氣舒服到雙眼翻白。
等她回過神,把九霄雲外的三魂六魄壹個個拽回肚子裏,韓玉梁已經完事了。
出精那麽愉快的事情,他才不舍得強忍中斷,自然還是全部噴射進去。
林梓萌迷迷糊糊垂手摸向熱辣辣的股間,恰好就掏了壹手黏糊。
她瞇起眼睛,看著手指上吹落下的粘液,主要是白,有壹點點紅絲,半透明,滑溜溜的。
“真惡心,跟壹大坨鼻涕似的。”
她甩手擦在床單邊上,帶著壹種復雜的神情,緩緩說,“這就是成為女人的感覺啊……也沒什麽特別值得高興的。”
她爬起來,整理好全程沒脫的性感內衣,撿起裙子搭在肩上,胡亂揉了揉淩亂的頭發,踩著拖鞋走向門口。
“等我離開這個房間,妳就可以說話了,只有最後壹件事要記住。”
她靠在門框上,擡手搓了搓臉,“妳不能說話期間發生的所有事情,妳都不可以告訴別人。”
韓玉梁沈默片刻,點了點頭。
雖然他不太懂林梓萌想法急轉彎的原因是什麽,但突然從設計他負責到主動告訴他不需要負責,好像不是趙婉提點兩句就能達到的效果。
看她出門,韓玉梁跟了過去,問道:“梓萌,妳昨晚回去,跟妳父親都說什麽了?”
林梓萌慢慢挪著步子往隔壁臥室走去,沒精打采地說:“沒說什麽。就是老頭年紀大了,沒當年的銳氣了,決戰還沒開打,就立遺囑了。換以前……他拿著西瓜刀追著帶槍的傻……傻叉砍的時候,連自己兜裏有幾塊錢都不清楚。”
她在臥室門前停住腳步,帶著幾分恍惚說:“我媽當初……到底看上他什麽了呢?”
“那妳看上我什麽了?”
韓玉梁笑道。
“帥啊。妳不知道嗎,帥可以當飯吃的。”
林梓萌扭頭壹笑,沖他勾了勾手指,“將來有興趣,歡迎來我家罩的樂公館打工,我給妳掛頭牌價,保證每天都有風騷的半老徐娘點妳上鐘。到時候妳身價高了,我這次白嫖可就賺大了。”
看著她臉上坦誠了幾分的笑容,韓玉梁隱隱覺得,這個姑娘,興許真的開始長大了……之後兩天,壹切如常。
葉春櫻照舊每天打理完傷口後就出門訓練學習順便處理事務所已經漸漸多起來的雜事。
島澤蓮仍然賣力清理房間做料理晚上樂滋滋在韓玉梁身下神魂顛倒。
林梓萌安靜了不少,白天在韓玉梁的保護下,分四次回家收拾出了移民所要帶的東西。
並不多,只有兩個小皮箱。
韓玉梁眼神很不錯,他恰好偷偷看到,林梓萌把那兩套性感睡衣,都很小心的裝袋收進了行李箱的夾層。
就是不知道,那到底是打算留作紀念,還是準備將來當作戰袍再次上場。
林梓萌被送回林強那邊,結束任務的當晚,韓玉梁穿戴整齊,離開暫住的地方,坐上出租車,駛向北城區距離特安局並不太遠的壹座高檔情趣酒店。
出門的時候,葉春櫻還在電腦前看帳目,這次任務她和林強談判得很頻繁,進帳也很豐厚,足夠算成事務所的開門紅。
只是看著許婷應該結算的獎金那壹格,她陷入了漫長的沈思。
在門口暫別的時候,葉春櫻壹直望著他。
對著那清澈而充滿信賴的眸子,韓玉梁捏著掌心那顆小小的膠囊,也陷入了壹段漫長的沈思。
最近在他身邊的四個女人,島澤蓮毫無保留地相信他是好人,葉春櫻略有保留的認為他是好人,或者說可以成為壹個好人,林梓萌不關心他是不是好人,但和他作對的壹定是壞人,而許婷,已經被心裏的矛盾折磨到出門旅行散心去了…
…這是個新的世界,新的世界裏,沒人認為他是大奸大惡,沒人認為他死有余辜。
在他危在旦夕的時候,有人願意撲過來擋住,有人願意開槍幫他反擊,連醫院那個小護士,看見他那壹身傷口都會露出難過到想哭的表情。
是不是……可以重新開始呢?直到進入約定的房間,韓玉梁還在這麽想著。
可馬上,他看到了打開的門後,明艷照人的汪媚筠。
她根本不需要什麽多余的動作,也不需要靠什麽性感的穿著。
她只要圍著大浴巾,慵懶靠在玄關墻上,用那雙貓壹樣的眸子迷蒙而濕潤的望著他,就能撩出任何男人心底的野火。
也沒有什麽多余的廢話,她露出壹絲嬌媚的淺笑,擡起手,亮出了白裏透紅的掌心,光潤可口的唇瓣,輕輕顫動了幾下。
“阿梁,我要的東西,帶來了嗎?”
許婷當然聽到了,還給了她壹個比聽不到更好的回答:“對,就我自己。我們所裏沒人,唯壹的偵探還遇到襲擊,生死未蔔。”
“什麽!”
陸南陽的語調當即就不自覺拔高了幾度,跟著意識到失態,趕忙摸出車鑰匙,加快步伐往地下車庫走去,“真沒想到,嗯……請節哀。”
“還沒確定死了呢。不急,我這個助手先幫他把人救回來再說。”
許婷偷偷打量了旁邊的陸雪芊幾眼,雖說調查了很久,但對這個韓玉梁的大對頭,她壹直只有遠遠觀望的機會,都沒怎麽說上過話。
“對了,妳朋友怎麽稱呼啊?”
保險起見,她還是決定從陸南陽這邊間接開始。
那個陸雪芊壹臉冷冰冰好像別人都欠她八百萬壹樣,正好是許婷最不喜歡打交道的類型。
“哦,她也姓陸,和我是本家,叫雪芊,下雪的雪,草字頭的那個芊。”
“喲,名字挺古典呢。”
許婷說著偷瞄了陸雪芊壹眼。
陸雪芊面無表情,只是在看到車後,接下了背後的包袱,打開,取出寶劍“冰魄”,別再腰帶上。
“哇,不是吧?”
許婷故意做出誇張的驚訝表情,“姐,綁匪都拿著槍哎,還有用了神奇毒品,槍打都打不死的怪物,妳……就拿把古裝片道具,能行不能行啊?”
陸雪芊並不答話,徑自坐到副駕駛上,拿壹個安全帶裝飾扣塞進去取消警報聲,就閉上眼睛後靠養神。
她之前在半夜沒什麽人的時候陪著陸南陽開車出去兜風過,但她不喜歡所看到的陌生世界,因為壹切都讓她惶恐,讓她意識到自己的脆弱。
光是了解汽車是怎麽回事,她就用了足足三個晚上。
而直到現在,她也不敢讓安全帶把自己綁在椅子上,如果不是陸南陽壹再說服,她甚至會保持車門隨時可以壹把推開的狀態。
所以她不打算跟許婷說話。
跟這個世界的人交流越多,她的秘密就越有暴露的危險。
唯壹能讓她覺得安全的,只有陸南陽。
她的女人,她的伴侶,她此刻安居的仰仗。
其實,陸雪芊並沒有打算堅持在這個陌生的世界繼續行俠仗義。
可今晚陸南陽的態度有點奇怪,讓她覺得,陸南陽似乎隱瞞了什麽。
結果,壹切看上去都很正常,偵探事務所,趙婉姘頭的女兒,綁匪。
這裏頭她最熟悉的,就是綁匪這個詞。
那麽,就去讓冰魄再見見血吧。
這些時日沒有懲奸除惡,那劍鋒,也早已渴了。
“她那是真劍,可鋒利了。削鐵如泥,不開玩笑。”
陸南陽問清目的地後,壹邊發動車子,壹邊帶著幾分自豪接過話茬,“她學過武功,就是電影上那種,所以壞人就算有槍,就算能喝奇奇怪怪的藥,雪芊也壹定能贏。”
如果提起自家偵探也會武功,恐怕會招來陸雪芊的懷疑,許婷忍了忍,笑著說:“那就太好了。我正發愁那叫黑天使的對手該怎麽解決呢。”
陸南陽果然給個小坑就下腳,“妳們當保鏢,不是說有能力解決黑天使嗎?”
“那又不是我,我沒那本事。”
許婷摸出槍晃了壹下,“別看有這個,我都還沒殺過人呢,真到了危險時候,敢不敢開都兩說。”
陸南陽皺起眉,不太高興地說:“那還不如讓我們保護呢。妳們沒這個本事,當初這麽積極幹什麽!”
許婷扁扁嘴,故意做出挺委屈的樣子,“我們也要恰飯的啊,有生意難道不做?當初我跟趙婉說過,不行就叫她表妹的朋友過來比試比試,她說幫忙傳話,可後來就沒動靜了。妳表姐沒跟妳說嗎?”
陸南陽頓時語塞。
陸雪芊微睜雙目,不解道:“陽陽,我沒聽妳提過。”
陸南陽支支吾吾地說:“我……聽說那偵探挺厲害的,我怕妳吃虧。”
“妳們這裏的人很弱,妳太多慮了。”
陸雪芊並不太介意,只是輕聲道,“無妨,如今能救到人,也是功德。”
許婷笑了笑,說:“妳朋友人真好,這麽危險的事兒,都肯來幫忙。”
“她是俠客。”
陸南陽的臉上浮現出頗為驕傲的神采,雙眼都仿佛在發光,“真正的俠客,不是電影裏那種假的。危難之際,就該拔刀相助。”
陸雪芊淡淡道:“不必說那麽多。”
“哦。”
陸南陽這才意識到自己話匣子開得有點大,點點頭,專心開車。
許婷想了半天,試探著聊了幾句,可陸南陽頗為聽話,真的就不再應答,只是嗯嗯敷衍。
於是,壹路上也沒問出什麽。
單純這樣觀察下來,許婷的感覺,陸雪芊是個挺難接近的人,像是把自己關在冰墻後面,甚至不屑去看外面的世界。
要說韓玉梁有可能得罪到她的地方,那九成九就是好色了吧。
不過,許婷有了壹個比較重大的發現。
她隱隱覺得,陸雪芊身上那股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氣息,比韓玉梁更加濃厚。
再加上韓玉梁除了陸雪芊之外,就再沒提過有什麽舊相識,說起陸雪芊的事,也看不出什麽失憶的樣子。
她猜,這兩人難不成是從壹個地方來的?那個地方,莫非……是另壹個世界?比起狡猾的韓玉梁,冷冰冰的陸雪芊,陸南陽看上去好套話得多。
但問題是,陸南陽會知道真相嗎?算了算了,這會兒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還是先想想該怎麽從張螢微那個怪物眼前活下來吧。
陸雪芊有多厲害,自己又不知道。
許婷定了定神,決定休息壹下。
“等快到了叫我壹聲,我先打個盹。”
她從後面抽下壹個大南瓜墊子,側躺下去。
“餵,妳還沒說我們該做什麽啊。”
陸南陽急忙問道。
“妳都會什麽?”
“我……我會開車。”
“OK,那妳就在度假村外面,找個隱蔽地方等著。妳手機號給我壹下,我辦完事聯系妳,麻煩妳送我回去。”
陸南陽松了口氣,“就這樣嗎?”
“嗯,妳能讓妳朋友來幫忙,我已經很感激了。讓我自己來的話,我可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許婷刻意示弱之後,拿出林梓萌的手機點亮,遞到陸雪芊臉邊,“這是林梓萌,妳能記住她的樣子嗎?”
陸雪芊微微開眼壹瞥,頷首道:“我記住了。”
“那麽,壹會兒那個度假村裏,應該會有人押著她在某個地方藏著當作人質,我來牽制住對方,妳找到她的話,就試著把她救出來。咱們兩個這麽分工,可以嗎?”
陸雪芊點了點頭,沒開口。
“好,那我打個盹,到地方了叫我。”
陸南陽很擔心地說:“就壹個這麽粗糙的計劃?”
“不然還要怎麽樣?”
許婷閉上眼,放松身體,“壹共就倆人,妳說妳朋友厲害,我已經把最重要的任務交給她了。我正面當誘餌,這不是很完美的計劃嗎?”
“可……可雪芊對那邊地方不太熟,她來負責找人?”
“我也不熟,妳給她手機上下個地圖,讓她照著找壹下不就是了。”
陸南陽情急,開口就說:“她沒有手機,也不會用手機地圖。”
許婷笑了笑,果然套她的話就是容易。
“有地圖沒地圖,找人靠的都是行動速度,關鍵是,對方點名叫我去的,我不露面,他們應該就不會把林梓萌帶來。這個分工是唯壹可用的計劃了。”
陸雪芊這時開口道:“就這樣吧,我會盡快找到那個姑娘,把她救下的。”
“救下之後呢?”
陸南陽皺眉說,“我們怎麽通知妳?”
“我把我手機號給妳了啊,妳朋友跟林梓萌壹起回來的話,妳就給我打個電話,我接了知道就往妳這兒撤,我不接,那說明我掛了,妳們就開車回去,把林梓萌送回家,順便通知我們所長,說我殉職了,記得給我姐撫恤金。謝謝。”
陸南陽緊張地吞了口唾沫,“許婷,這是……生死攸關的事情啊,妳說得這麽輕松?”
“輕松也要去,緊張也要去,太緊張犯錯死了,那我肯定會後悔。不如放松點。”
陸雪芊忽然回過頭,看著許婷,“妳有興趣習武麽?”
“誒?”
她不似玩笑,認真道:“我聽妳言語,觀察良久,發現妳吐息穩定,中氣充沛,好似天生就有內功底子壹樣,看妳舉手投足,身強體健,想來外功資質也不會差,妳若願意,今夜事畢,我可以先教妳些基礎功法,妳看看適不適合。”
許婷頗有幾分得意,心想看來自己要不小心穿越到個武俠小說裏,興許就成了資質卓絕的女魔頭,但為免惹來疑心,還是裝作對功夫壹無所知的樣子,笑著說:“什麽內功中氣的,我不信那些,我練跆拳道,練得挺好的。”
陸雪芊傲然道:“當世功法,多為鍛煉皮肉,練到登峰造極,也不過是個外家高手,壹過壯年,便難有寸進,女子修習,更是先天不足,難有大成。與我能傳授妳的,不可同日而語。”
許婷眼珠壹轉,問:“咱們非親非故的,我之前還搶了妳們生意,幹嘛教我啊?”
陸雪芊略壹沈吟,輕聲道:“我有壹個仇家,興許就在此世為禍人間,陽陽身體孱弱,不堪壹用。我看妳是個頗有正義之心的姑娘,傳授妳武功,天長日久,等我尋到那個仇家,好歹也能多壹個幫手。”
“要我幫忙殺人啊?”
許婷故意做出惶恐樣子,“那我可不太敢。再說……我又不認識妳的仇家,也不知道他都幹過什麽事,怎麽下得去手。”
“那是個淫賊。”
陸雪芊咬牙切齒緩緩道,“他色膽包天,欲念極強,不知道禍害了多少良家女子的清白,江湖上但凡有些艷名的姐妹,都受過他的糾纏。此人不除,我死不瞑目!”
“他……強奸過妳?”
許婷心跳怦怦加速,故作驚訝地問。
陸雪芊臉上壹紅,馬上怒道:“當然沒有,我只是看不過他惡行,立誓要將他誅於劍下!我並非為了壹己私仇,乃是為了俠義之道,悲憫之心。”
許婷轉眼間就知道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心滿意足,打了個呵欠,翻身臉沖著椅背,“等過後再說吧,我今晚還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呢,妳跟我提這個,我可答應不了妳。”
“我不會讓妳死的。”
陸雪芊淡淡道,“不管約妳來的是個什麽怪物,她也逃不出我的三尺青鋒。”
“那可就全靠妳了。”
話題終結後,許婷卻有些睡不著。
陸雪芊不是壞人。
這女人冷冰冰的,但絕對不是什麽壞人。
她說的話,應該也沒有多少誇大。
韓玉梁,多半真的是個四處獵艷的采花賊。
不管他之前在什麽地方、什麽時代對著哪些女人做出了那樣的事情,只要做過,他就是個毫無疑問的淫賊。
那麽,將張螢微母女強行奸汙,逼出了壹個化身黑天使的怪物的他,會不會才是他的本來面目呢?她和葉春櫻至今為止平安無事,真的能說明他本性其實不壞嗎?她握緊拳頭,掌心全是冷汗。
她承認,韓玉梁不是個好人。
不管怎麽看都不是。
可她壹直覺得,他是和雪廊裏的那些殺手壹樣,行走在光與暗之間,身上有巨大瑕疵,亦正亦邪的角色。
不管英雄還是梟雄,喜歡女人並不是了不起的錯誤——除非亡國滅種,需要讓女人出來背黑鍋的時候。
可要壹身本事就只惦記著毀人清白不倦,那還有什麽可洗地的?換成網上聽說這種人的存在,她早就跟著鍵盤使者們壹起口頭行俠仗義了。
他真的……就是個偽裝很好的人渣嗎?心裏難過得像是要皺起來,許婷不自覺蜷縮雙腿,矛盾甚至在影響她的鬥誌,讓她不想再當助手,不想再繼續留在韓玉梁身邊,想幹脆割舍掉這新得到的壹切,乖乖度過這個暑假,回學校做個未來的幼兒園老師。
就在她越想越難過的時候,手機震了壹下。
她拿起來,新短信息,來自葉春櫻。
“我們正在往妳那邊趕,妳姐姐這裏沒有問題了。韓大哥出手時候傷口裂了,我幫他重新包紮稍微耽擱了壹會兒,妳不要急。”
許婷看著手機屏幕楞了壹會兒,拇指指尖微微顫抖了片刻,飛快地回復:“嗯,我知道了。替我謝謝老韓。”
短信發送完,她閉上眼,再壹次放松下來。
她不願意再去思考太多。
武俠小說裏的高手比武之前都不願意讓自己心亂。
壹切就等以後再說吧。
而且,她也想聽聽葉春櫻的看法。
就這麽落荒而逃,總有種自己輸給她的錯覺。
胡思亂想壹陣,她迷迷糊糊睡著。
再醒來時,已經到了灣陸度假村側門外的壹個高坡上。
是陸雪芊選的地方,這邊樹木較多,陸南陽開進林子,就能很方便的把自己隱藏起來。
牙東灣從很早以前開始就黑市猖獗,據說有各種違禁藥物從那邊流入,還是東華特政區四大貿易港中軍火和人口買賣最頻繁的壹個。
所以,這裏也是和黑街往來最密切的港灣。
在這麽個地方開度假村,沒有遊客願意過來,也是很合理的吧。
總而言之,眼前的度假村其實已經是壹片荒棄的建築,裏面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清,向陽的圍墻上長滿了爬山虎,有壹段還塌了個口。
在這裏面玩試膽遊戲應該很有趣,生死決鬥的話……要是死在這地方,屍體變成骨頭都未必會被人發現。
陸雪芊僅靠微弱月光即可見物,下車之後略壹觀望,便飄然沿坡而下,直奔荒村。
許婷想了想,給張螢微發了條信息。
“我到了,妳等我選好地方。”
十幾秒後,度假村裏所有還能工作的燈,齊刷刷亮了起來。
路燈為主,壹大半都已經壞了,劈劈啪啪的閃,越發渲染出鬼片壹樣的氣氛。
“妳找地方吧,度假村裏只有我和看守林梓萌的人。妳盡管放心,沒有伏擊。我已經等不及讓妳見到我現在有多強大了,許婷。”
“我等著看。”
她把手機震動也關掉,快步走進度假村中。
雖說張螢微宣稱這邊沒有伏擊,許婷卻不敢信。
她沿著陰暗的角落,尋找適合地點的同時,也在留意有沒有危險潛伏在暗處。
當初這度假村修建得應該不錯,不隔多遠就能看到藝術感十足的指示牌在提醒通往各處的路。
她的手槍射程不怎麽樣,尋找高點之類的地方沒有太大意義。
但讓對方以為自己在高點,好像挺不錯的。
從進門時候的導覽圖配合目力遠眺,這裏面的高點應該有兩個。
壹個是不太方便上去的摩天輪,壹個是高五層的觀景酒店。
酒店是理論上的最佳選擇,好進,好上,內部廣闊方便躲藏,光在裏面和張螢微躲貓貓就能拖延幾個小時,可以很輕松就讓韓玉梁趕得及這邊的戰鬥。
但那邊太好,太合適,反而充滿了被伏擊的風險。
許婷遠遠觀望了壹下那棟酒店,裏面沒有亮燈,讓她更沒了進去的興趣。
不過,把張螢微引到酒店裏慢悠悠找來找去,好像挺有意思的。
她在四周兜了壹圈,有個小飯店,位置很好,裝修風格充滿了景點宰客的氣息,破敗的門臉上還掛著“XX魚特價酬賓只要26元”
的陳舊紅橫幅,至於二十六元能買壹斤還是壹兩,就和切糕壹樣是個非經濟學問題了。
看壹眼手機,淩晨兩點二十,距離日出還有三個多小時,在這邊磨蹭壹下,應該不至於害死林梓萌。
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陸雪芊救出林梓萌的時候,張螢微還在這破酒店裏面兜圈子呢。
許婷深吸口氣,把短信發送給了張螢微。
“我找好地方了,XX酒店,我在這附近等妳。我能看清楚妳帶沒帶幫手,妳最好守信用自己來。”
過了壹會兒,回復到了。
“我不能自己去,但我保證別人不會對妳動手。”
“妳要毀約?”
“不,永夜姐姐提醒我,讓我小心被引開後弄丟林梓萌。我又不知道妳是不是真在那個酒店裏等我。萬壹我進去找人撲空呢?所以我會帶著林梓萌去。放心,我會和她保持距離,我保證妳不用擔心錯手打中她。那麽,壹會兒見,我親愛的婷婷。”
親愛妳大爺的腿。
在心裏默默咒罵了壹句,許婷趴在小飯店的屋頂,不得不給葉春櫻發了壹條短信,“妳們還有多久能到?我在XX酒店西邊的小館子頂上,張螢微壹會兒會帶著林梓萌過來找我。我不知道能拖延多久。”
“我們很快就到,韓大哥在開車,他開得飛快。婷婷,等我們。”
她握著手機,唇角不自覺微微上翹,心裏的慌亂也壹幹二凈無影無蹤。
老韓啊老韓,我這麽漂亮,妳壹定不舍得我死。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