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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殺身大禍

鐵面如來 by 未知

2019-9-10 21:25

 
  初冬的登州城景色宜人,遍地的楓紅令人留連忘返。
  醫仙自小在這種地靈人傑的地方長大,和葉飛的父親葉世邦更是交情深厚的玩伴,兩家又是鄰居,自然而然便成為孟不離焦的死黨。
  只可惜葉世邦患有五陰絕脈,自小便體弱多病,就連醫仙的父親“再世華佗”也束手無策,只能控制病情不致惡化,治標而無能力治本。
  葉世邦雖然患此絕癥,照理難活過二十歲,不過有再世華佗的幫助,他不但活到二十五歲,而且在生日當天,還娶了“金陵西施”柳玉華為妻。
  葉、柳兩家已是三代世交二父情深厚,所以兩人自小便已指腹為婚,如今親上加親,更是理所當然。
  葉世邦雖然體質纖弱,卻聰明絕頂,任何事物他壹看就懂,壹學就會;過目不忘的本事,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家常便飯,這壹點連好勝心強的醫仙都佩服的五體投地、甘拜下風。
  由於再世華佗父子壹向秉持醫者父母心的原則,上門的人無論黑白兩道,都能得到最好的醫療,所以黑白兩道都非常敬重他們,在江湖上可以說相當吃得開。
  因此,當四年壹度的華山論劍大會,再壹次召開準備選出新壹任的武林盟主時,醫仙便帶著葉世邦壹起去見識壹番,沒想到卻惹來殺身之禍。
  當年九大門派比試的結果,由武當長老無名子奪冠,再度連任武林盟主寶座,比試過程激烈,難免有人受傷,但有再世華佗在場,總算有個和平完滿的收場。
  不料,葉世邦返家後,竟將各派交手的經過情形及武功優劣作了壹番評論,詳實地記述於“華山風雲錄”。
  他原本只是壹時興起,才會將所見所聞寫下來以便自娛,不料三天之後,家中財物遭小偷洗劫,而這本“華山風雲錄”也同時不翼而飛。
  事隔半個多月之後,武林中卻傳出令人震驚的消息。
  “華山論劍,群雄爭鋒,武功排名:少林第壹,峨嵋第二,武當第三,華山第四,丐幫第五,衡山第六,青城第七,排幫第八,崆峒居末。”
  傳聞內容完全出自葉世邦所著的“華山風雲錄”。
  這段傳聞立刻在江湖上引起軒然大波,尤其是武林盟的成員更是嚴正抗議,無名子的修養雖然深厚,也忍不住登門拜會葉世邦,畢竟武當排名第三這個事實,讓他萬萬無法接受。
  最後總算在再世華佗的調解下,平息了這場風波。
  更何況葉世邦又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無名子身為武林盟主,豈能對他動手討公道。
  這是外人所看到的情形,以為無名子涵養夠,才原諒了葉世邦,因此對無名子給予相當的敬重。
  實際上無名子在與葉世邦壹番懇談之後,早已心服口服地接受排名第三的事實,因為他之所以能夠奪魁,全靠事前的取巧而險勝,這壹點他自己心知肚明,想不到卻被葉世邦壹眼看穿,讓他不得不知難而退,順便賣給再世華佗壹個人情。
  經此壹來,武林中人全都知道有葉世邦這號人物。
  雖然知道他不會武功,仍送給他“神眼書生”的封號。
  由於“華山風雲錄”的事件影響,對於熱中爭名奪利的黑、白兩道成名人物,更是刺激不小。
  沒多久便有人籌組武林大會,打算選出幫派之外,武功最高的十大高手,並請葉世邦公評裁決。
  盡管再世華佗極力勸阻,葉世邦年輕氣盛,立刻毫不考慮地壹口答應下來。
  就連好友醫仙也趁再世華佗不註意的時候,偷溜出來,兩人興高采烈地壹同參加武林大會。
  當天各路英雄好漢齊聚武林大會,人潮洶湧,絡繹不絕,總計不下十萬人次。
  如此盛況空前,比起華山論劍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葉世邦受到黑、白兩道盛大的禮遇,心裏高興得樂翻了天,立刻全神貫註於比武現場,決心公正無私地評出十大高手。
  接連三天的比武競技,可比華山論劍時兇險許多,死傷更是時有所見。葉世邦雖嚇得臉色發白,仍抵不過精妙招式的誘惑,全心投入戰局之中,早已忘了自我。
  醫仙可就叫苦連天了,以前有再世華佗在場,他樂得清閑觀看戰局,今天換上自己可不輕松,不禁開始後悔起來。
  結果終於揭曉了。
  “刀皇”雷震天,排名第壹。
  “劍後”水靈靈,排名第二。
  “南魔”東方無敵,俳名第三。
  “北聖”空空大師,排名第四。
  “奪命飛星”李尋歡,排名第五。
  “三絕神劍”上官無忌,排名第六。
  “飛天遁地”陰陽道長,排名第七。
  “西毒”歐陽峰,排名第八。
  “東邪”黃飛鴻,排名第九。
  “瘋丐”劉成坤,排名第十。
  排名出爐,自然是幾家歡樂幾家愁,而且距離大家事前所推測的結果,也相差不多。
  因此,不論是基於巴結心態,或者誠心祝福,大家全都圍著十大高手祝賀贊美不已。
  十人不論心裏服不服,迫於形勢只好暫時接受事實。
  唯有刀皇最是高興,“天下第壹高手”的名號畢竟尊貴無比,所以不壹會兒工夫,他便抽身會見葉世邦道:“小兄弟!這幾天真是辛苦妳了,老夫的‘水月山莊’就在附近,妳們何不隨老夫前往做客幾天,讓老夫略盡地主之誼,以答謝幾天來的幫忙。”
  葉世邦高興極了,“多謝前輩的寵邀,晚輩恭敬不如從命。”
  刀皇哈哈大笑道:“好,我們這就走吧!”
  於是葉世邦和醫仙兩人便待在水月山莊,接受刀皇熱情的招待。
  第二天,刀皇的親朋好友全都知道了喜訊,不約而同地登門祝賀。
  刀皇得意洋洋地道:“大家太客氣了,老夫只不過和別人比試武功,僥幸險勝罷了,每個成名人物有誰不是踏著別人的鮮血上來的?大家何必大驚小怪。”
  壹名中年大漢起身笑道:“世伯所言太客氣了,比武較技雖屬平常,晚輩也常常擊敗過對手,只不過‘天下第壹高手’的名號,從沒落在晚輩身上,所以晚輩特來向世伯請教。”
  刀皇聽得眉開眼笑道:“賢侄‘笑面郎君’的名號果然不虛,幾句話就把老夫給捧上天了。”
  笑面郎君笑呵呵道:“多謝世伯的誇獎,晚輩與子雲兄情同手足,世伯獲此尊榮,晚輩深深感到與有榮焉。並且誠心預祝世伯更上壹層樓,有朝壹日能夠雄霸武林,成為名副其實的武林至尊。”
  刀皇兩眼神光為之壹亮,忽然仰天長笑道:“說得好,老夫相信這壹天已經不遠了。”
  笑聲震耳欲聾,眾人連忙運功強忍著。
  葉世邦可就慘了,笑聲壹起,他立刻被震昏了過去。
  “哼!簡直是癡人說夢。”
  輕聲細語的嘲諷,竟能毫無阻滯地穿過重重笑聲,直抵刀皇的耳中。
  笑聲突然中斷,刀皇不禁臉色大變道:“誰?”
  當眾人正感到莫名其妙之際,醫仙連忙將葉世邦救醒。
  “何方高人既然光臨寒舍,為什麽不敢現身壹見?”
  “只怪妳有眼無珠,以致視而不見,又能怪得了誰?”
  刀皇臉色壹沈道:“妳究竟在何處?”
  “妳擡頭看看。”
  眾人擡頭壹看,只見大廳旁邊最大壹棵杉樹頂端,站著壹名白發老人。
  刀皇壹直以為對方隱身在大門外面,見狀不覺心頭大震道:“好壹個‘折向傳音’,這老鬼好深厚的功力。”
  “不知老前輩大駕光臨有何指教?”
  白發老人輕飄飄飛下道:“聽說妳得到‘天下第壹高手’的頭銜,所以老夫特來討教。”
  刀皇見他竟能邊說邊緩緩飛下,心裏更是壓力沈重,道:“這名號只不過是好事之徒起哄所贈,並不能代表什麽,老前輩是世外高人,何必惹此塵埃呢?”
  白發老人搖頭失笑道:“想不到妳會這麽謙虛,剛才我還聽見有人想當武林至尊呢!莫非我人老不中用,聽錯了?”
  刀皇面紅耳赤,見眾人神色怪異,知道不能再退縮了,否則“天下第壹高手”的尊嚴必然蕩然無存。
  “好吧!既然老前輩決意賜教的話,在下只好全力以赴了。”
  白發老人興奮地眉開眼笑道:“好,好!小娃兒果然有骨氣,老衲等壹下會手下留情,妳放心好了。”
  “老衲?這老鬼是個和尚?”
  刀皇想及自己都已是五十幾歲的人,還被叫成小娃兒:心中不禁有氣,抽出寶刀向前。
  “老前輩使用何種兵器?”
  白發老人雀躍不已道:“妳只管攻過來沒關系,別再嚕蘇個不停浪費時間。”
  葉世邦見他蹦蹦跳跳地活像只猴子,不禁好笑地註視著。
  刀皇心中罵道:“這是妳自己找死。”
  突然暴喝壹聲,刀光乍射,如白龍般包住白發老人。
  接著飛沙走石,聲勢驚人。
  人影幻化不定,真假難分。
  刀光閃爍,聲聲懾人。
  壹連串可怖的狂攻,夾帶著罡風厲嘯,連旁觀的人都承受不了徹骨裂肌的寒氣,不自主地壹退再退。
  “錚!”的壹聲龍吟,凜冽的刀風突然停止。
  只見刀皇冷汗直流地扶樹而立,顫抖著身子道:“妳絕非無名之輩,報上妳的名號。”
  白發老人也是喘息著,道:“我都忘了自己叫什麽了,又如何告訴妳呢?”
  說著便想轉身離去。
  “此話當真?”
  白發老人不理會刀皇的怒喝,轉身走向大門。
  “老前輩請留步。”
  白發老人壹見葉世邦便慈祥笑道:“妳這小小娃兒又有什麽事?”
  葉世邦壹臉欽佩道:“老前輩的武功招式實在是巧奪天工、無懈可擊,小生不知可否請教招式名稱?”
  白發老人微笑道:“我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又怎會記得這些雜七雜八的武功名稱。”
  葉世邦壹怔,道:“難道連只字片語也不記得了?”
  “不錯。”
  葉世邦不禁失望地低頭嘆息。
  白發老人見狀忽生不忍,道:“我雖記不起來,但妳真想知道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
  葉世邦大喜道:“什麽辦法?”
  “妳還真笨咧!妳自己看不就知道了嗎?”
  說著,便從懷中取出壹本書冊。
  葉世邦大感意外,道:“老前輩願意讓我看秘笈?”
  “不錯,妳這小小娃兒讓我看得很順眼,所以給妳看壹下沒關系。”
  葉世邦欣喜若狂,道:“多謝老前輩。”
  眾人見狀大感羨慕,個個貪婪地緊盯著秘笈不放。
  就連刀皇也忘了落敗的羞辱,神情復雜地註視著。
  “可是妳不能看太久,只能在壹盞茶……不!半盞茶工夫內,就必須還我才成。”
  葉世邦依然興奮不已,道:“遵命!”
  眾人聽了卻大失所望。
  半個時辰想記住名稱都不容易,更何況是半盞茶時間,想記武功招式更是天方夜譚。
  半盞茶時間壹到,葉世邦立刻交還秘笈。
  白發老人將秘笈收好,笑著說:“妳這小小娃兒果然守信,不像其他人壹副貪心的樣子,妳說妳住哪裏?以後我有空再找妳玩。”
  葉世邦余光壹瞟,果見眾人羞紅著臉轉頭他望,心中壹驚之下,脫口道:“小生住登州城白沙灣……”
  微風飄動,白發老人突然不見。
  “小小娃兒再見……”
  葉世邦杲怔住了。
  刀皇心中暗叫可惜,認定葉世邦最多只記得名稱而已,因為他親眼看他快速地翻覽書頁,內容根本不及細看,哪記得了呢?
  而招式名稱對壹個武者來說,根本毫無助益。
  “各位!今日壹戰,雷某終於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所以從明天開始,雷某將重新閉關潛修。以後水月山莊的壹切事務,壹律交由犬子雷子雲當家作主,雷某言盡於此,各位請自便。”
  眾人明白刀皇的心情,便立刻告別離去。
  葉世邦醫仙兩人也立刻啟程打道回府。
  醫仙雖知道葉世邦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但武學深奧博大,不同於壹般文學詩詞,對從未涉及武學的葉世邦來說,根本不可能了解。
  因此,他認定葉世邦遵守信諾,只記住招式名稱而已,因此返家之後,他便把這事給忘了。
  不料,第二天深夜,他忽然從夢中驚醒……
  “咦!怎麽回事……”
  只見除了他之外,還有藥仙、葉世邦、柳玉華全被制了穴道動彈不得。
  兩名蒙面人正押著葉世邦鞭打用刑。
  “說!妳沿途手抄的武功秘笈藏到哪裏去了,再不說的話,大爺便叫妳嘗嘗分筋錯骨的滋味。”
  醫仙大吃壹驚,連忙叫道:“兩位大爺請高擡貴手,世邦兄患有五陰絕脈的先天絕癥,絕對熬不過酷刑的。”
  正在抽鞭的青衣人暗驚,連忙住了手。
  另壹名黑衣人若有所悟,道:“原來如此,難怪他有武學見識,卻毫無武功底子。”
  醫仙連忙點頭道:“是的,大爺既是江湖好漢,便該知道患此絕癥的人,很少活過二十歲的,他能活到如今全靠藥物支撐,卻不能忍受外力刺激,否則神丹難救。”
  “大哥認為他所說的是真是假?”
  黑衣人點頭道:“看來應該不假。他過目不忘的本事,妳不也見識到了?這壹點正好符合五陰絕脈的特征。”
  青衣人苦惱道:“既然不能動刑,又該怎麽辦?”
  黑衣人看了柳玉華壹眼,忽然奸笑道:“妳看這兩個小娘子長得如花似玉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如果是妳的娘子,妳舍得看她們受苦嗎?”
  青衣人恍然地淫笑道:“只可惜帶了兩顆球,讓人看了掃興。”
  黑衣人哈哈壹笑道:“這有什麽關系?玩起來也許別有風味也說不定。”
  兩女聽得花容失色,原本鎮定的她們不禁慌得哭泣起來。
  “不準妳碰她們。”
  壹直悶不吭聲的葉世邦終於忍不住叫了起來。
  黑衣人壹把拉起柳玉華,魔爪順著玉腿緩緩而上,不理會柳玉華的哭叫,口中淫笑道:“那妳告訴我手抄秘笈的藏處。”
  說著說著,魔爪已快摸近腿根,半掀的裙角露出渾圓玉腿,極為香艷刺激。
  葉世邦大急叫道:“我說!我說!”
  黑衣人停住了手道:“快說!”
  醫仙喝道:“先別說!叫他們先放了她們再說。”
  黑衣人看了他壹眼,毫不在意地奸笑道:“二弟!看來要麻煩妳服侍壹下那位大美人了。”
  青衣人淫笑連連道:“這件事小弟樂意幫忙。”
  只見他立刻撲在藥仙身上,粗暴地掀開裙子,粉紅色的褻褲襯著白皙玉腿,令人想入非非。
  “不要!”
  “住手!妳們再逼人太甚,我就死給妳們看。”
  黑衣人忙喝道:“二弟!住手。”
  青衣人心有不甘地起身,踢了醫仙壹腳道:“都怪妳多嘴。”
  好漢不吃眼前虧,醫仙再也不敢回嘴了。
  黑衣人冷哼道:“妳再不說就沒有機會了。”
  葉世邦絕望地道:“秘笈就藏在榻上的瓷枕裏頭。”
  黑衣人立刻飛身而去,沒多久便返回。
  “大哥!秘笈找到了嗎?”
  黑衣人卻拿著鐵盒問道:“是藏在這鐵盒內?”
  葉世邦恨聲道:“不錯!鐵卷丹書已經給妳們了,還不快放了我們。”
  黑衣人忽然奸笑道:“小子!難道妳沒聽過財不露白這句話?”
  葉世邦又驚又怒道:“難道妳們想背信殺人滅口?”
  “不錯!在殺死妳們之前,大爺大發慈悲讓妳們免費欣賞活春宮,也不枉此生了。”
  “畜生!”
  於是,在壹片淫笑、哀叫、怒罵聲中,柳玉華和藥仙的衫裙便被他們撕光,露出粉嫩白皙的胴體,如羔羊般顫抖著……
  兩人貪婪地呆望著橫陳玉體,口水直吞……
  “上啦……”
  歡呼聲中,兩人不約而同地撲向兩具赤裸的胴體,死命抽插著……狂笑著……
  “畜生!妳們不是人,我做鬼也不饒妳們……”
  葉世邦悲叫壹聲,忽然口吐鮮血昏死過去。
  醫仙悲叫道:“他的病發作了,妳們還不快解開我的穴道讓我救人。”
  黑衣人壹面抽動壹面喘道:“反正妳們都要死,何必多此壹舉呢?依我看來妳不如追隨他而去,省得大爺多費手腳。”
  醫仙急道:“難道妳們知道如何開啟鐵盒嗎?”
  壹語驚醒夢中人,黑衣人壹躍而起,立刻解開醫仙穴道。
  “快取我睡房的藥箱來,再遲就來不及了。”
  青衣人立刻沖了出去,不久便提箱而回。
  醫仙立刻為葉世邦針灸,接著灌了藥,忙了好壹陣子才救醒了葉世邦。
  醫仙這才放心道:“他現在還沒脫離險境,我必須整夜照顧他,所以妳們絕不能再制住我的穴道,必須讓我有活動的自由。”
  黑衣人見葉世邦依然奄奄壹息,便道:“好吧!反正我已封住妳們的武功,就不信妳們逃得了。”
  兩人這才得意地笑著離去。
  葉世邦無限悔恨地道:“都怪我多事抄下秘笈,以致連累大家。”
  醫仙見兩女默立壹旁壹句話也不說,不由得擔心地道:“妳們千萬別做傻事,肚子裏的孩子是無辜的,我們沒有權利剝奪他們生存的機會。”
  兩女聽了,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
  藥仙悲聲道:“可是他們絕不會讓我們活命的,與其活著受辱,不如自我了斷殘生。”
  醫仙忽然小聲道:“只要過了今夜,也許我就有辦法自救。”
  “什麽辦法?”
  壹番話終於重新燃起兩女的求生意誌。
  醫仙更加小聲地道:“剛才我救治世邦的時候,趁機暗藏了壹瓶‘火蓮膏’,妃妹應該記得它的禁忌吧?”
  藥仙怔了壹下,接著滿臉羞紅道:“東哥是想用火蓮膏抹在女體陰穴之中,壹旦男女交媾,男方立刻會脫陽而亡。”
  “不錯。”
  柳玉華聽了,羞得無地自容,不禁面有難色。
  醫仙嘆道:“這辦法雖然難為妳們,卻是自救的唯壹方法,為了孩子,也為我們自己,希望妳們能多多忍耐。”
  藥仙考慮良久,立刻堅毅地點頭道:“好,我願意做這件事。這兩個畜生連孕婦也不放過,實在淫邪到了極點,搞不好還會奸屍也說不定,反正受辱是免不了了,我就算要死,也要拉他們墊背。”
  經她壹說,柳玉華也答應了。
  醫仙這才交出藥瓶,兩人便轉至角落上藥。
  不久,葉世邦等兩女也圍了過來,才強行振作地道:“妳們聽著……鐵盒開……開啟之法曰疋……”
  三人靜靜聽完,擡頭壹看才發現葉世邦已經過世,不禁悲叫起來。
  對房的黑衣人正為如何開盒傷透腦筋,聽見房內的哭泣聲臉色大變,立刻沖了過來。
  不用問,他也知道葉世邦怎麽了。
  青衣人隨後趕到,見狀叫道:“糟糕,人死了。”
  “畜生!我跟妳們拚了。”
  柳玉華悲憤地沖了過來。
  黑衣人壹把將她抱住,壹拉壹撕之下,原本破碎的衫裙便被他撕光,接著將她壓在地上,又重演未完的風流勾當。
  “哈哈,妳老公剛死,妳便迫不及待地投懷送抱,想必‘哈!’很久了吧?本大爺就大發慈悲,給妳雨露滋潤,保證讓妳樂翻天。”
  青衣人見狀,也不甘落後,連忙制住醫仙,也不管藥仙如何掙紮,壹下子撕去藥仙的破裙,又開始對她上下其手。
  不料,才剛抽動了幾下,壹陣快感襲身,元陽傾瀉而出,令他欲罷不能。
  突見黑衣人慘叫壹聲,立刻伏倒不起。
  青衣人壹驚而醒,強忍著泄身快感,壹躍而起,抓住鐵盒沖了出去。
  醫仙連忙喝道:“弟妹先別動,妃妹快用針灸解開我的穴道。”
  藥仙取針解開穴道後,立刻又躺了下去。
  醫仙壹面取針壹面道:“我現在要用針灸施展‘移玉大法’,將他們所泄的元陽,讓腹中胎兒完全吸收,以達到洗筋易髓的功效,妳們再忍耐壹下。”
  柳玉華這才明白藥仙重新躺下的原因,心中雖不願留著歹徒的東西,但為了孩子只好忍下。
  雖然如此,她也羞得玉臉通紅,光著身子讓醫仙在她身上施為。
  不久,連藥仙身上也插滿了針。
  醫仙這才抽空掀去黑衣人的蒙巾。
  “咦!是他。”
  “東哥認識這惡賊?”
  “他就是刀皇的長子雷子雲。這麽說來,另壹個人就是他的死黨‘笑面郎君’古少峰了。”
  “什麽?是雷震天的兒子?”
  “不錯!如今想起來,他壹定是從水月山莊壹路跟蹤我們回來的。”
  “他怎麽知道世邦會抄錄秘笈呢?”
  “依我看可能是心存僥幸,碰碰運氣罷了。”
  “唉!這惡賊的運氣未免太好了,卻害得我們險些命歸黃泉。”
  柳玉華聽了,想到剛過世的夫婿,不禁悲從中來。
  醫仙連忙安慰道:“弟妹千萬要節哀順變,就算沒有發生這場不幸,世邦的病況也支撐不了多久。”
  柳玉華點頭道:“小妹知道。”
  “仇家既是刀皇,我們就必須盡快隱藏行蹤,以便將來報仇雪恨。”
  不久,三人便將葉世邦埋在後山竹林,快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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