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出租屋內的女孩

　　刺眼的滾滾烈日當頭照，驕陽肆虐下的蘇州酷熱難當，何振東頂著烈日來到了滸關北津橋下。
　　這裏是蘇州市高新區壹個及其偏僻的地方，房子都是破舊的老房子，到處都是出租屋和洗頭房，路燈上貼滿野廣告，空中電線交織如同亂麻。
　　何振東迫切的需要找壹個地方休息壹下，從阿富汗壹路逃回來，他已經差不多有壹個星期沒有睡覺了，但是，由於身上沒有什麽錢，所以他只能在這麽破舊的地方找房子，不過，這也沒有什麽，當年在中東打仗的時候，再艱苦的環境也住過，相比而言，這裏算是不錯的了。
　　街上有房屋出租的廣告比比皆是，何振東找了壹個標價最便宜的房子，走進路邊的巷子，大約幾分鐘的功夫，便有四個女的向他招手，三個中年婦女，壹個少女，這四個女的都是出來賣的援交小姐。
　　“他媽的，這不是惡心人嗎？我何振東再饑渴也不至於找這等貨色吧？”
　　何振東忍著惡心，拒絕那些向他招手的小姐，來到壹個及其破舊的院子內，院子遮陽篷下擺著壹張麻將桌，四個中年婦女正在打麻將，壹個長的特別漂亮的年輕女孩正在跟叼著香煙的包租婆交涉。
　　包租婆叼著香煙香煙，壹邊打麻將，壹邊說：“100塊錢最低價了，這還是看在妳是小女孩的份上，要是別人的話，最起碼150。”
　　年輕女孩沈默了壹下，最終還是咬了咬牙，拿出壹百塊錢。
　　包租婆瞥了壹下錢，並不接錢，而是鄙夷的笑了笑：“壹百塊錢壹個月，交三押壹，所以是四百塊錢，壹百塊錢不夠。”
　　“啊？要這麽多啊，可是我沒有這麽多錢啊。”
　　年輕女孩為難的看著包租婆，“阿姨，我能不能先交壹百，剩下的錢等月底再交？”
　　包租婆搖頭說：“不行，如果都像妳這樣，那我生意還做不做了？妳不租的話，租的人多了去了，不知道有多少出來賣的像租我的房子，只是我不大想租給她們，怕她們把我家搞的烏煙瘴氣的。”
　　年輕女孩著急說：“可是我真的沒有那麽多錢。”
　　包租婆瞥了壹眼年輕女孩：“那妳有多少錢？”
　　“五百，兩百塊錢要交中介費。”
　　“那妳繳兩百吧，剩下的壹百留著吃飯，月底把剩下的錢補齊，有問題嗎？”
　　年輕女孩聞言，高興壞了，連連搖頭說沒問題。
　　包租婆丟給年輕女孩壹把鑰匙，然後看了看何振東，眼中略有疑惑，何振東近壹米八的身高，體格彪悍，面部線條刀砍斧削壹般硬朗，這樣的男人到哪都可以找壹份不錯的工作，根本沒必要在北津橋這麽破的地方租房子，不過，顯然是牌局對於包租婆更有吸引力，她打出壹張發財，對何振東隨口問道：“租房子嗎？”
　　“租。”
　　何振東說。
　　“房子只剩下壹間了，就剛才那個小女孩房間旁邊那壹間，壹百五壹個月，交三押壹，總共六百塊錢，有問題嗎？”
　　包租婆杠了壹張牌。
　　“哎呀，大姐，妳學誰不好啊？非要學鄧小平搞那個壹國兩制，剛才那個小女孩都可以先叫兩個月的房租，那我也先交兩個月的房租行嗎？”
　　何振東使勁砍價。
　　壹國兩制？
　　包租婆被逗樂了，然後說：“好吧，兩個月就兩個月，不過下個月這個時候必須給錢，不然妳就只能住壹個月，而且另外壹個月的房租不退。”
　　何振東點頭，說沒問題，然後給了包租婆三百塊錢，接過了房間的鑰匙。
　　這個院子是農村宅基上蓋的房子，原來只有壹層，後來包租婆見越來越多的外來打工的來租房子，便又在原來的老房子上加了壹層，變成了兩層樓房，又用木板隔了十幾個房間，沒有廁所，自來水在院子裏，何振東的房子在二層最右邊，裏面熱浪滾滾，只有簡單家具，床上鋪著涼席，毛巾上汙跡斑斑，墻上貼著報紙，壹張陳年海報F4正對著他微笑。
　　何振東抖了壹下涼席，屋內頓時揚起了壹陣灰塵。
　　“真是夠臟的。”
　　何振東無奈的放下涼席，然後便開始打掃房間，等打掃完房間時，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全濕了，沒辦法，屋頂上沒有障礙物，陽光直射，所以室內的溫度比室外還高，就好像暴雨前夕，又熱又悶。
　　“不知道這裏有沒有洗澡的地方。”
　　何振東煩躁的脫掉了身上又臟又濕的衣服，就在這時，他聽到好像有水聲從隔壁傳來，他扭頭看去，聲音是從之前那個年輕女孩的房間裏傳出來的，看來她在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