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從海南回來以後周浩就和馮權走的很近，這莫小巖和我老婆都知道，她們都不希望這樣。因為他雖然知道馮權和老婆的關系，但兩個女人都不希望他們走的近。原因很簡單，老婆和馮權的這種絕不能讓別人知道的關系，這件事情真不希望多壹個人知道。所以莫小巖鄭重和他說過，讓他少接觸馮權，但是周浩嘴上答應，實際還是該怎樣怎樣，莫小巖看他也不再提馮權和老婆的事情，也就慢慢疏忽了，周浩也說和馮權接觸是為了工作馮權的父母生意做的很大，朋友自然多，都是有挺強的背景，平時經常接觸，全家聚餐休閑，他也就自然認識其中壹些的子弟，有的走的關系還很近，甚至說是從小壹起長大的，大多都比他年長，他憑著這些哥哥或叔叔，真給周浩介紹了幾個關系，讓周浩在單位的業績有了不小的增長，這真出乎周浩意料，沒想到這樣壹個小孩兒可以幫他這麽大忙馮權之所以這樣做，自然因為三亞之行的交情，本來開始沒看的起周浩，從對莫小巖的壹絲畏懼和反感，周浩是她的男友，自然有恨屋及烏的心理，所以開始對他真沒什麽好印象，也根本不屑於理他，更談不上會和他有什麽交情。
　　但那次老婆和莫小巖去逛商場，他和周浩有了接觸的機會，開始喝酒就當消磨時間，沒想到壹喝壹聊，還覺得周浩說的話，想法，很對自己的味口，尤其是說到男女關系，到和我老婆這件事，更是讓他覺得終於有了這樣壹個傾訴對像，那天聊的挺盡興，倆人互留了手機號，回來後接觸的更多，周浩也對馮權大倒苦水，說自己的工作很辛苦，競爭激烈。馮權必竟還缺少社會閱歷，還比較單純，所以仗義的答應幫助他，找了交情夠硬的朋友做這件事情不難。
　　周浩自然與馮權越走越近，從三亞回來後，我老婆與馮權的感情雖然升溫，但這種現實身份的差距無法改變，倆人依然是經常是小矛盾小摩擦伴隨著這種交往。但是，現在有什麽問題，馮權就拿周浩當成了傾訴對像，周浩還是耐心的教導他應該如何。
　　本來這樣也相安無事，但怎麽莫小巖就會大罵他呢？我是警察，每天都會同各類人群接觸，尤其是人品，素質，或心理有問題的人，但聽完莫小巖的描述，我還是很震驚。
　　事情從她們回來後說起，天氣已經越來越冷，已近年關，我的工作也越來越忙，印象中那段時間的老婆穿衣化妝打扮都比以前要更精細，我還問過她，她當時的回答就像是和我開玩笑，說再不美就老了，想美都沒用了，這我當時也並沒有在意，壹直都很信任她，真的沒往更多方面想，覺得也快過年了，她打扮壹下，心情會更好，女人嘛，這也很正常。
　　那天是周五的下午，她給我打來電話說今晚她姨請吃飯，讓她父母，我，還有女兒都過去，但是那天我有事忙，下班沒有準時間，所以就說讓她們先去吧，我如果回來早就趕過去。這種情況她見怪不怪了我老婆只有這壹個姨，也就是我嶽母的親妹妹，壹直和她家的關系就特別好，她這個姨從小對她就很疼愛，就像自己的親女兒壹樣，她姨家也是壹個女孩兒，叫陳靜怡，小名靜靜，比老婆小4歲，和老婆的關系自不必說，也是親密無間，雖然靜靜母親與我嶽母是親姐妹，但是基因不知為何沒有將最優異的部分遺傳給她，姑娘長相大大遜色於老婆，無論身高，體型，相貌，氣質都不在壹個層次，當然這是比，在人群中也不是慘不忍睹的地步，壹個很壹般的女孩而已。
　　這個姑娘和老婆不太壹樣，從小就學習不認真，喜歡藝術方面的東西，尤其喜歡繪畫，但是天賦，靈感都並不出眾，因成績太差，也不得不以美術特長生的身份想邁過高考這個門檻。老婆的姨夫是某國企的高層管理者，家資豐厚，為這壹個寶貝女兒也不惜代價，巨額花銷供她學習繪畫，最後復讀壹年後勉強考上的北京壹所二流的大學。家裏人以前經常以我老婆為榜樣教育她應該好好努力學習。
　　她上大學時，老婆已經畢業工作了，因為兩人的愛好，追求，品位越拉越遠，而且姑娘長大了自尊心也越來越強，同老婆壹起出去更映射她暗淡無光，所以雖說關系還是親密，但壹起玩的機會越來越少，靜靜這個姑娘人還是很不錯的，雖然嬌生慣養，但心地良善，對我女兒更是百般疼愛。因父親有比較殷實的家業，所以她也沒有什麽壓力，大學四年壹晃也畢業了，在家憋了半年，經過家人和我老婆家人等的耐心勸說，終於同意出去工作。她的父親通過關系為她找到壹家專業對口的公司，屬於廣告行業，公司規模不小，收入也比較可觀，總算工作穩定下來了，家裏又要操心女大當嫁的事了，真是感嘆做父母的不易靜靜性格比較內向，長相也壹般，所以大學就那樣晃過來了，也沒有談男友，至少她自己是這樣說的。但是這姑娘別看這樣，眼光還不低，工作後家裏，朋友給介紹了好幾個了，人家男方看上她估計確實也有家庭條件的原因，但是人家看上她，她還看不上人家，左挑右挑，她看中的，人家條件不錯的，自然也看不上她，就這樣，年齡也越拖越大，自是讓她父母更著急。
　　情況介紹這麽多，書歸正文。今天請老婆她們壹家是有原因的，姑娘交了壹個男朋友，這是男孩兒第三次來她家見父母，所以她姨特意把老婆壹家都叫來給把把關。據說這是她工作時認識的，小夥因為廣告業務經常來她們公司，所以相識了，男孩兒追的她。男孩兒家不是北京的，在北京也沒有房，沒有背景。
　　但是這些她們壹家都不在乎，必竟家裏不缺房，更不缺錢，兩個老人還希望找個這種情況的，這樣就能把女兒永遠留在身邊，而且聽說小夥能力出色，工作努力，所以這都不是問題，聽說二老初次見到他時感覺也不錯，今天叫她家來自然也是想聽壹番稱贊的，如果可以就要為婚事做準備了。
　　老婆壹家到了訂好的餐廳，她姨夫是高層領導，壹向愛講個排場，這家餐廳在京名氣幾乎無人不知，靜靜壹家早就到了，但是男孩特意讓他晚點來，見面先自已人寒暄壹番，看的出靜靜壹家都很高興“行啊，小丫頭，不言不語的”老婆拍了壹下她說“……這也什麽都沒確定呢”靜靜還挺不好意思“有照片嗎，我先看看”老婆湊到她近前笑著輕聲說“壹會兒人就來了，看真人”“先讓我看看嘛，我等不及了，看看哪個帥哥會迷住我家眼光這麽高的丫頭”老婆沒放棄“別鬧，我手機裏沒有”靜靜不想給“真小氣，連我都舍不得讓看”老婆玩笑著責怪就在這時，服務員敲了壹下門，然後說“先生，就是這，您裏面請”聽到這句話，大夥都不約的將目光投向門口，同時站起身，必竟這個男孩兒對於家裏來說也是貴客。
　　“謝謝啊！”
　　隨著這個聲音走進來壹個人來老婆第壹時間看到，不看便罷，看見以後不由大吃壹驚！頓覺得整個頭皮都發麻，手腳冰涼，怎麽會是他！
　　再仔細打量，來人中等身高，短發，斯文白靜，瓜子臉，高鼻梁，壹身黑色商務西裝，再看那有點特點的黑框眼鏡，不是周浩還會是誰！
　　進來的周浩也第壹時間看到了我老婆，倆人都是相視壹楞，內心的想法想必都是壹致，怎麽他（她）會在這兒？但倆人都很快的反應過來此時的場景，迅速又閃開了彼此的目光，互相都裝做是不認識壹樣，這是幾秒鐘的內心活動，其它人看不出來“來了？過來我介紹壹下，這是周浩，妳們就都叫他小周吧，我們也這樣叫，這二位是靜靜的姨和姨夫，這是表姐”甜的父親挨個給在座的人介紹了壹番壹家人和他打了招呼，老婆也盡量穩定自己此時無比緊張的內心像是初次見面壹樣和他相互點頭示意，然後大家就落座下來這壹晚可想而知倆人都是什麽心理，老婆很長時間也沒想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如果莫小巖同他分手了壹定會告訴自己的，但是前天還問過她，莫表示沒有分，而且交往的還行，雖然沒有想過結婚之類的，但是和他在壹起不會覺得煩可是今天這個情況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沒有和莫小巖分手，他卻會以表妹男友的身份出現在這裏？冷靜下來細想，這沒什麽不好解釋的，顯然周浩再玩劈腿，背著莫小巖偷偷與表妹交往，當然表妹也不知道，倆人誰也不是第三者，周浩是在腳踩兩只船。
　　他為什麽會這樣？老婆想起以前莫小巖簡單直接的分析，她與周交往都是各取所需，她是想找個男孩兒來陪自己，而周浩是因為想徹底的在北京紮下根，為了不用拼命的去奮鬥，找壹個北京的女孩兒是最簡單的辦法，女孩家裏有房，有戶籍，這最重要的東西只要和女孩兒成家就可以輕松得來，安了家才能真正的融入到這個城市中，這個沒什麽不好理解的但是沒想到他如此現實，甚至不顧道德的去達到自己的目的，顯然莫小巖並不能達成他所願，雖然莫小巖漂亮，和她在壹起可以開心，風流，快活，但是莫行走社會多年，經驗豐富，頭腦清楚，圓滑謹慎，她明白周浩的目的，所以莫從不提什麽結婚，成家這些實際的問題，可能周浩覺得從她這裏得到自己想要的，簡直是不可能的，莫小巖太精明了，所以他開始選擇了其它的目標，當然他可能也不願輕易舍棄風情萬種的莫，必竟這個女人能給他帶來很大的精神上的愉悅，莫小巖曾說過，別看周浩文質彬彬，床上功夫也說過去，能得到莫小巖的肯定說明肯定不壹般了所以他才這樣，背著莫小巖找尋到新的目標，這個目標是能達成他現實目地的，靜靜家的情況前面說過，在京城有幾套房產，不敢說是富家千金，但是至少她的今後生活無憂，這樣壹個女孩當然符合周浩的要求，長相，工作這些都可以忽略，想要有莫小巖的相貌，還有靜這樣的家庭，不可能會找他。
　　究竟這個社會是怎麽了，到底是什麽有如此強大的誘惑力，為了達到他的理想目的，會道德缺失，可以拋棄良知，尊嚴，情感，達到目的？這樣的婚姻有什麽意義，同壹個自己並沒有感情的女人壹起生活？也許對於他來說，這些都不重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物質才是壹切，這種現實其實不只是他，在這個社會裏，隨處可尋，女人這樣，男人也壹樣。
　　這壹頓晚餐，老婆都是在無比的矛盾緊張中渡過，以致於大家聊什麽她都有些心不在焉，她在考慮這到底該怎麽辦，如果揭穿她，那他肯定會報負，自己和馮權的事情肯定也就會被公之於眾，那事情的後果自己不敢想像，不是沒想過，只是想到這些壹切的麻煩，自己不敢承受，所以她怕事情敗露，希望永遠也不會有別人知道，在適當的時候和他分開，就當沒有發生過，為了這樣壹個未成年的男孩兒，舍棄多年建立起來的家庭？這個賭博的賭註太大了，自己賭不起，小巖說的對，未成年的男孩兒，將來充滿了未知，更何況他還有父母，這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但是，怎麽辦？自己就裝做什麽也不知道？任周浩這樣，這可是自己的親表妹，眼看著她就這樣掉進這樣壹個人的陷阱？這樣的人品，道德，將來婚後不知還會發生什麽事情？現在就瞞著她還有莫小巖這樣壹個女友，如果知道了以表妹的性格如何去承受？這個周浩真是太低估他了，原來是有這樣的心機，交著另壹個女友連莫小巖都沒有察覺？
　　老婆的頭腦不斷的思索著各種情況及感嘆，混亂的甚至都無暇顧及別人在說什麽，甚至周浩端著酒杯走到她面前都沒有察覺，直到周浩說“表姐，我敬妳壹杯”老婆猛然擡頭才發現周浩已端著酒杯站在身後，不說話真沒察覺，她聽完也只好趕緊站起身，這壹刻的不自然只有她們兩人知道“哦，妳好！”
　　老婆端起酒杯和他輕碰了壹下杯，然後輕泯了壹口杯中的飲料“表姐，以後請多關照”周浩微笑著說完然後將杯中的紅酒壹飲而盡“謝謝”老婆沒有多說話，強作笑容回復這壹句後就座下來看周浩的樣子似乎已冷靜下來，他也明白倆人的情況，所以他現在是壹副毫不畏懼的表情，確實相對來說自己比他更被動。如果戳穿，他最多是失去兩個女友，被罵人品道德敗壞，而自己呢？可就不像他那樣簡單了。哎呀，怎麽會這樣！老婆真的覺得頭好痛！這到底該怎麽辦。這壹頓本是她認為很輕權的晚餐，準備好多調侃鼓勵的臺詞也都沒心思再說……
　　那天晚上我下班並不晚，但是很累，所以沒有趕過去。晚餐正常時間結束，她的姨提出去家裏座壹會兒，聊聊天，老婆知道這是二兩想問她們壹家的感覺如何，自己現在頭腦混亂至極，能說什麽，但是又不能說不去，於是跟著父母壹起到了姨家，發表了幾句客套的稱贊，但還是附加切莫著急，還是多交往壹斷時間看看的提醒，這既使沒有這件事情也要說的，她本想旁敲側擊的告訴表妹說家不是當地的還是要多留神，多註意，了解徹底之類的叮囑，但是覺得今天這時候也好掃人家的興，還是沒有說出口。
　　這壹晚的事情就算這樣過去了，老婆回來後都帶著極其復雜的心情，惶恐不安，總覺得會發生什麽大事，這件事情對於她來說確實很難受，連個傾訴的人都沒有，到底怎麽辦壹直也沒有壹個正確的主意兩天後的晚上8點鐘左右，她剛回到家就接到壹條周浩發來的信息，約她在現在離家不遠的壹家西餐廳見面，她知道他肯定會找自己的，所以也沒有拒絕，這兩天女兒都在外婆那，她心情混亂沒心情照顧她，我那天是和朋友喝酒去了，因為她提前告之我是和莫小巖去逛街，這也正和我意，本來那天下班早，幾個同事就約晚上喝酒這家西餐廳環境不錯，而且幾乎每個座位都是封閉式的，誰也不會打擾到誰，這個時間用餐的客人很少了，老婆來到周浩指定的房間，他看樣子早就到了，桌上擺了幾樣西式菜品和甜點，還有壹瓶紅酒，周浩正在玩弄手機，見我老婆進來，很熱情的起身“來了！座，座！”
　　周浩滿臉笑容的讓座老婆沒有說話，直接座到他對面，這次她也沒有什麽可心虛的，很鎮定的看著他，眼神的意思很明了，有話就直接說“沒吃呢吧，咱們邊吃邊談吧”周浩笑著說“我吃過了”老婆面無表情的說“那少吃點，喝點酒”他拿起桌上的紅酒，要向老婆面前的杯子裏倒“我吃過了，也不會喝酒”老婆拿起面前的酒杯，還是面無表情的說“哎，我是這樣想的，咱們既然出來見面，就是有誠意的，所以沒必要那麽嚴肅，心平氣合的不行嗎？”
　　周浩表情很真誠的說“……妳想說什麽，說吧”老婆現在看他真覺得很惡心，真是無法像他說的心平氣和，但是還是盡量放緩壹些語氣說“來，邊吃邊說”周浩再次將酒瓶伸向老婆面前，酒杯在老婆手裏“我不會喝酒”老婆說“不會喝？呵呵，我聽說妳能喝呀？”
　　周浩的笑很有意味“……”
　　老婆看他的笑和他的話都很不舒服“妳幹嘛這麽嚴肅，有必要嗎？咱們也算是老朋友了，我是叫妳表姐呢，還是叫妳弟妹合適呢？”
　　周浩見她不喝也不勉強，自己飲了壹口後還是微笑著說，但是知的味道就很怪異了“……妳！妳說話最好放尊重壹些”老婆聽著當然也不舒服“好，妳說吧，我想先聽妳說”周浩表情嚴肅了壹些“是嗎？那好，我的意思我就直接說了，妳最好不要再這樣！”
　　老婆簡單明了，但是話很明白“哪樣？”
　　周浩明知故問“妳不要和我裝傻”“呵，哎，妳是不了解，我也是有苦衷的”周浩飲了壹口酒說“……”
　　老婆沒說話，意思就是聽他往下說“妳比我大，我不論什麽從哪排了，我叫妳姐！姐，兄弟我真的不易呀！我老家在XX省X市X個小縣城（為了避免歧視嫌疑隱去具體地名）那地方說實在的，真是要什麽沒什麽。
　　我爸媽都是種地的，土裏刨食，吃盡了苦也就剛夠吃口飯。我爹的腿還有毛病，長年勞累落的病根兒，從不去看，看不起，我們當地也看不了，但就這樣，他也沒歇過。妳可能真體會不到，供我們三個孩子上學，妳想想得多苦呀，後來我姐和我哥都不念了，實在供不起！我不吹牛，自小我學習壹直就是全校名列前矛，我為什麽呀，不就是為了能逃出這個地兒嗎？
　　誰願意種壹輩子地，壹輩子生活在那什麽都沒有的小縣城？妳說是不是“馮權說著又喝了壹口酒”……“
　　老婆沒有說話，心理也沒有什麽想法，對這些她並不感興趣，但也沒有打斷他“所以，我壹直就是什麽都不想，就是玩命學習，這個是我唯壹可能的出路，家裏的農活基本不用我插手，哥哥姐姐，爹娘都支持我學習，盼著我將來真能出人頭地！皇天不付有心人，我成功了，我們這個村這麽多年就出了我壹個能上北京上大學的孩子，以前不是沒出過大學生，但是真沒有能上北京的。我爹媽激動的壹夜都沒睡覺啊，我姐抱著我哭啊，妳體會的到當時那場景嗎！”周浩說的很動情，滔滔不絕，老婆也不說話，就那樣面無表情的聽著“我十幾年寒窗苦讀，終於有出人頭地的機會了。來北京上學是我從小的夢，實現了。我在我們當地，只要認識我家的，人人都是仰慕我，羨慕我，小孩兒都要以我為標榜，村裏人見著我爹媽都叫北京人，說我壹畢業就把他們接到首都享福去了，能把老毛病治好，好吃好喝應有盡有，再也不用回這破地方。我在我們當地就是人上人，那感覺妳知道多麽美妙嗎！”
　　“可是，似乎壹切都和我想的不壹樣，來到北京，我才知道，原來我什麽都不是，原來這裏是如此有魅力，但也如此現實不盡人情的城市。我只是個普通的窮學生，沒人會把我當回事兒，甚至同宿舍的兄弟也看不起我。我不想再靠家裏，從來北京就沒向家裏要壹分錢，這四年的生活費都是我打各種工掙來的”周浩說到這裏還是挺驕傲的表情老婆也不插話，憑他說“本以為我畢業就會迎來我想要的生活，可是我真錯了，這裏原來比我開始認識的還要現實，我找不到工作，合租地下室，壹年多才找到了壹個正式的工作，可是壹切都離我想的太遠，太遠了。現實告訴我，憑我的收入能力，幾乎是不可能在這裏安家落戶，可是我又不可能再回到老家了，那樣等於我的大學是白讀了，全家都跟著丟人，所以即使再難，我也要留下來。我要報答我的父母，我的哥哥姐姐”“所以，妳就不擇手段？”
　　老婆聽到這兒說話了“別說的那麽難聽！這個城市難道不是現實的嗎”“我沒說這個，妳追求目標就腳踩兩只船？”
　　“我說了，這個城市太有誘惑了，我承認我愛這裏，但我也恨這裏。我喜歡漂亮時尚的女孩，我更需要房子和地位！這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妳想過這樣是對別人的傷害嗎？這是妳的人品道德！”
　　老婆嚴肅的說“哈，妳還和我講這個，妳呢？妳不是也壹樣嗎？”
　　周浩說“……”
　　老婆聽完啞口無言，確實不知怎麽回答“所以妳別壹本正經的和我講什麽大道理，什麽人品，道德，妳也沒這個資格”“我的事不牽扯妳，和妳沒關系，但是妳是傷害到兩個我最親的人！所以我不可能袖手旁觀”老婆也不想示弱“那妳的意思是怎麽樣？”
　　“我勸妳住手，找別人我不管，但放棄和這兩個人的關系，我可以就當做沒發生過”“呵，妳真有意思，我好容易有機會能實現願望，可能嗎？”
　　“如果妳執迷不悟，妳的後果妳恐怕無法承擔”“呵，幹嘛？妳要去告訴她們？妳去吧，我不怕，咱們就當是對子了，妳的事情我照樣門清，大不了我從頭再來，妳呢！別拿這個威脅我”“……妳”面對這樣壹個人，老婆確實無可奈何“我勸妳，咱們最好的辦法就是合平共處，井水不犯河水。我覺得這樣挺好，妳放心，我和莫小巖也不會長久的，到時我和妳妹結了婚就會和她好好生活，不會再這樣”“……妳和小巖分開，妳辦的到嗎？”
　　老婆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也許這就是最好的辦法“當然，說的到辦的到”“好，望妳好自為之”老婆說完站起身，她不想在這裏多待“幹嘛？走啊？”
　　周浩說“嗯，話說到這，多說也沒用了，妳好自為之”老婆說“別急呀，先別走”“幹嘛？妳還有什麽事？”
　　周浩臉上露出壹絲詭異的笑容“陪我吃點兒，我壹個人吃多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