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部：大浪淘沙出本色，驚逢霜雪被塵煙

　　蘇德才看見的正是剛剛從公司出來的尚鴻，旁邊的是公司技術人員。
　　周海的離去，讓尚鴻幾個很久沒有心情再聚會了，加上風尚咖啡廳裝修，幹脆大家停止了見面。尚鴻也將心思全部投入到工作上。
　　在外企工作三年了，尚鴻覺得自己應該有更高的追求。錢總這段時間總往總部去，北方辦事處都由尚鴻代為打理。隨著實際掌控公司的壹把權力，尚鴻越來越忙。進入盛夏，尚鴻的工作熱情也跟著氣溫高漲，因為有了奮鬥目標。
　　上午尚鴻帶著技術人員到了外協部件的加工廠，其實只是外帶的無關要害的壹批部件，用戶要的緊，因為來不及進口，才委托代理商找了壹家民營企業代加工，條件是必須嚴格遵守出廠標準，按時交貨。代理商也樂得這麽做，等進口的部件到了，還能賺個原裝配件。甚至有時候故意在各個環節上拖延，提高“部件的國產率”。
　　看到上遊廠家來人了，尤其聽說是本地的實際負責人，這個民營加工廠格外殷勤。廠裏的壹把手親自陪著參觀，為的是以後拿到類似部件的生產，現在越來越多的外企部件拿到國內加工，誰都想與國際企業掛鉤，在老外看來很不起眼的小活，卻是這些民營企業的肥肉。
　　“我們這裏從國企挖了不少技術骨幹，您放心，以後我們還會加大設備和技術投入的。”廠長邊走邊介紹。
　　尚鴻對這個廠的印象不錯，有壹定規模，管理也很正規，沒有了國企職工閑散的痕跡，除了設備家底略顯得單薄。其實尚鴻並不在意外加工的活由誰來幹，他只是例行公事，帶著技術人員檢查工藝質量，畢竟這些部件是要貼上他們外企標簽的。尚鴻忽然看見壹個背影很熟悉，正在操作銑床。那個人正好轉過身，與尚鴻打了個照面。
　　“苗科長，妳怎麽幹這個？”尚鴻突然看到老同事，壹陣不解，旋即明白自己說錯了話。
　　苗科長壹臉的滄桑，早先油光的臉上失去了應有的光澤。
　　“沒辦法啊，北方廠效益不好，提前退休了，咱也趕不上勞保，就靠退休金活，也不按時發，還是得自己想辦法。在這找個補差，湊合吧。咱們北方廠還剩下個架子，算不錯的了。隔壁那個開關廠，聽說讓個體兼並了，不少鬧事的，上訪的！”苗科長盡量平靜地說道，卻更顯得壹股悲涼。
　　“小張他們都去哪了？”尚鴻問。
　　“他們幾個年輕點兒的都去合資企業了，那給的條件也高。還是幹技術。尚鴻妳這是？”苗科長問。
　　“啊是這樣，我們兩家有業務往來，我陪技術過來看看。”
　　“妳不做技術工作了，看來是發了吧？”苗科長羨慕地說，看到壹邊自己的新老板壹直沒插話，有些不自然了。
　　“尚鴻妳忙吧，妳們當領導的別在我這耽誤時間了。”苗科長轉身幹活了，尚鴻原本想遞壹張名片，還是沒有伸出手。
　　尚鴻不止壹次思考這個問題了：難道是外企打跨了國企，還是民營超過了這些落伍的國營，要不就是南方超過了北方。可政策給北方壹樣可以發展起來，也許有體制束縛的因素。可根源單單是體制問題嗎？看著老苗的背影，尚鴻心裏有些酸楚，以前對這個國企科長的反感消失得無影無蹤。
　　改革開放肯定是必然的，可當權者犧牲的就是這些老去的壹代。他們曾經為共和國做出過巨大貢獻，如今卻沒有能力學習掌握新東西了，只能是哪需要就奔哪去了。自己的父親也面臨這樣的事情，可憑什麽要犧牲他們這壹帶人的晚年幸福！
　　什麽下崗，減員增效，什麽買斷職工工齡，說穿了就是用不著了壹腳踢開，以後到哪要飯沒人管妳。電視裏還總放那個長了個獅子頭歌星的什麽“擦幹淚，從頭再來，人生豪邁”什麽的，把妳踩腳底下了，打入了社會的最底層，還讓妳自己爬起來，連句人話都沒有。
　　尚鴻帶著壹絲傷感離開了這家工廠，自己只是空想而已，書生意氣而已，根本管不了這些不平事。真象聊天時哥們說的，法律是給弱者定的，只有實力，才能讓妳過得好。尚鴻郁郁不平，還是回到自己眼前，想著晚上請客戶的事情。
　　這段時間尚鴻按照王言和幾個朋友提供的信息，正加緊開拓市裏的幾個大項目，都是長期的項目，但只要下來壹個，尚鴻自信就可以穩坐錢總將要空下的位置了。這兩年城市的改造已經陸續開始了，而且是多方面的，從房地產到交通等行業，充滿了商機。
　　尚鴻盯的短期項目就是壹個重大的機電配套項目，本來是有把握的。無論品牌、質量還是以往的案例都得到了各方面的首肯，這也是尚鴻幾個月深入公關的結果。可偏偏要招標了，卻殺出了對手，尚鴻心裏有些不放心。看來晚上需要用心安排壹下，徹底確定壹些細節。
　　皇族娛樂城裏，壹派歌舞升平。尚鴻陪同項目技術負責人李主任坐在舞廳中央最前排，今晚特意安排了好戲，就是這個“幸運新郎”節目。中等身材、壹臉正派的李主任穿著壹次性浴服，精神飽滿興致勃勃地看著節目，早已入神了。
　　舞臺上，三個阿拉伯打扮的舞女舞動著誘惑的胯骨，壹前兩後跳著媚惑的艷舞。這是今晚的三個“新娘”。中獎的嫖客將有幸選擇這三個精心挑選出來的絕色舞女進入包房淫亂。
　　三個舞女都是身披輕紗，鑲著亮片的胸罩隨著舞姿展現著晃動的豐碩雙乳，迷幻的五彩燈光映射著舞女袒露的肩背，柔軟的腰枝。尤其領舞的舞女，身材姿色淫邪艷冶，配合著極度妖媚放浪的舞姿，勾引得臺下陣陣的口哨。濃郁的異域音樂襯托著舞女開合放浪的身段。看得男人們如醉如癡。
　　忽然舞臺燈光變暗，音樂轉換成了壹股讓人心馳神迷的靡靡之音，樂聲夾雜著女人時斷時續的呻吟，壹種痛苦與快樂交替的呻吟，仿佛空幻中有個女人正在被幾個男人肆意奸淫。
　　“啊！啊！”前面的舞女立刻扯動長裙，擺動欣長的大腿翩翩起舞，舞姿完全進入了另壹種更為淫靡的境界，身姿完全打開，不時大幅度叉開雙腿，俯身獻乳，似乎引誘男人進入自己的胯下；隨著長發甩動，壹雙媚眼熱辣地直視臺下，挑逗著瘋狂的男人們。
　　慢慢地，舞女甩掉輕紗，褪掉長裙，渾身只有乳罩，銀片點點的三角內褲。在樂曲的呻吟聲中，舞女肉感的裸體前後起伏，好象在與胯下虛幻的壹個男人交媾著，“啊啊啊”呻吟不斷，表情極盡陶醉淫蕩。激情的音樂，激情的男人。
　　音樂忽然停止，燈光集中到舞女的身上，臺下也沒了聲音。舞女轉身背對觀眾，靜立不動，緩緩脫掉了乳罩。猛然壹個轉身，壹雙豐碩跳動的乳房頓時呈現胸前，好象乳房被無數男人搓弄過了，豐滿而微垂，晃動不已，臺下壹片叫喊。
　　“AH！YEAH！”音樂繼續響起，夾雜的女人呻吟聲更加猛烈了。
　　又是壹個休止音樂，舞女轉身又脫掉了三角內褲。裏面竟然是透明的不能再小的貼身T型內褲，臀溝裏壹條細帶緊緊勒著繞到前面。從後面看來，整個身體除了臀部的細帶，完全裸體了。舞女靜靜地轉身，妖冶無比地勾引觀眾。人們看到壹朵銀色的小花鑲在淫毛前面。妖氣四射的舞女放蕩地伸展著大腿，下面的透明內褲清晰可見性感的淫毛。
　　“脫！繼續脫！”男人們瘋狂地高喊。
　　“OH！YEAH！”隨著音樂，李主任下意識地擼著啤酒瓶，就象在套弄著自己的陰莖。
　　“AH！HA！”舞女慢慢背向臺下，跪了下去，仰面倒下，極其緩慢地脫下了僅有的壹點遮羞布。後面的嫖客甚至站了起來觀瞧。
　　“AH！OH！HA！MYBABY！”
　　舞女慢慢起身，手指挑著自己的T字透明鑲花內褲，進入了最後的瘋狂挑逗淫舞。大腿不斷踢向空中，劈胯、送臀、挺胸、飛吻、媚眼，飛揚的乳房，晃動的香臀，淫毛陰唇肛門交替展示給觀眾。
　　“COME　ON！AH！”
　　突然指尖飄動的內褲被舞女旋轉著拋向了嫖客，臺下壹片騷動。
　　“ON！ON！BABY！”
　　在音樂的最後壹刻，舞女裹上了透明的輕紗。在燈光下，舞女被照得溝乳畢現，卻毫無羞澀，靜待自己的“新郎”，今晚的嫖客。同樣是風塵女子，經過挑選包裝後，就可以每天晚上只接待壹個高價男人，尚鴻既佩服這裏老板的頭腦，又心疼自己的費用。
　　“各位來賓！今晚抽獎開始！中獎的先生請壹會留步。讓我們的佳佳小姐陪伴妳度過壹個美好的新婚之夜！”
　　“第三號貴賓！哪位是第三號貴賓，請舉手。”
　　聽到服務生的叫喊，李主任急忙站了起來，滿眼掩飾不住的狂喜。
　　“是我，三號牌！”
　　“恭喜這位先生！妳榮幸成為今夜我們中心的幸運新郎，佳佳小姐就是今晚的新娘！恭喜兩位新人入洞房！”
　　周圍的嫖客發出此起彼伏的口哨，笑聲。李主任根本沒有與尚鴻打招呼，直接奔向臺上佳佳小姐，那個惹得臺下的男人肉欲勃發的舞女。其他嫖客開始陸續到小姐休息區，挑選自己中意的性夥伴。
　　佳佳小姐柔情蜜意地攙扶著李主任，燈光穿過薄紗，使得腰臀的肌膚壹覽無余，近乎裸體地走向包房深處。伴舞的兩個小姐跟在後面，見怪不怪的樣子，對周圍貪婪的淫邪目光早已經習慣了。
　　包房那邊，淫亂的活動已經陸續開始了。李主任邊走邊迫不及待地抓摸小姐的身體，搞得小姐不斷推李主任的兩只手。後面的人，明顯感到李主任即將發泄的性欲。
　　尚鴻知道，自己這次沒有安排錯，隨即跟了過去。
　　“先生，請選小姐再進按摩區！”壹個服務生攔住了去路。
　　“把他們倆隔壁的房間留給我！不虧待妳！”尚鴻叮囑著。
　　“沒問題，先生！經常有好這口的！”服務生殷勤地說。
　　自從與白雪有過這樣的經歷後，尚鴻開始習慣涉足色情場所了，這也是工作的壹部分。尚鴻壹看走廊兩邊無數的小姐翹首弄姿的等著挑選。簡直就是小姐選美比賽啊，尚鴻瞬間有些花眼了，都是性感艷麗，騷首弄姿。
　　現在的色情場所真是越來越高檔了，連小姐都更新換代了。看得壹時有些眼暈，猛然被壹個打扮簡單性感的小姐吸引了。與其他人緊拋媚眼不同，這個小姐沒有看任何客人，正低頭似乎在沈思。只穿著深藍色薄綢短款筒裙，後背半裸，壹條貫穿後身的拉鏈從後腰直達臀溝，整個豐滿的肉體被整塊綢料緊緊包裹，似乎要崩出僅有的這層貼身綢料。
　　由於俯視，尚鴻輕易就看進了小姐胸前的乳溝，好豐滿的壹對乳房。大腿到腳全部光潔裸露，趿拉著壹雙絆帶拖鞋。小姐睫毛修長，媚眼低垂，壹副無所謂的樣子。玉指纖巧地夾弄著壹支香煙，壹種不經意的媚態自然流露。
　　“妳，跟我走！”尚鴻象挑女奴壹樣挑選了這個勾火的小姐。小姐壹擡眼，看見雄健的尚鴻，柔媚壹笑，象老相識壹樣立刻站起來靠進尚鴻的懷中。
　　進入李主任的隔壁，就聽見那邊已經開始了戰鬥。所有的洗浴場所包房似乎都是隔音不好，尚鴻忽然想想自己以往也被別人偷聽到了，不覺心中有些不爽。可還是耐不住好奇貼近墻壁聽李主任的表現。
　　“太爽了！啊！佳佳！妳們練舞蹈的就是不壹樣啊！太柔軟了！我幹死妳！妳們幫忙啊！我幹妳們三個！我操妳個騷逼，我操！妳們排成壹排，老子機槍掃射，掃射！啊哈！我操死妳，佳佳！妳們是壹群妖精，妖精！”隔壁三女壹男的聲音異常火暴，尚鴻聽得熱血沸騰。
　　“來啊！妳幹啊！老公！妳幹死我了！啊……看我們姐妹誰厲害啊！啊……啊……老公，妳來啊！裏面是妳家啊，回家了，啊……啊……”
　　佳佳小姐淫蕩誇張的聲音傳了過來。另外的兩個小姐跟著浪聲呼喊，也不知道隔壁是多大的壹張床，能容下四個人同時淫亂。
　　“小紅，推他，推，老公，妳怎麽松了？使勁啊！別拉松啊，還行嗎妳個老雞吧？快使勁啊！啊……啊……”
　　“我人老雞吧不老，換壹換！小紅，我幹妳！我今天瘋了，幹不過來了我，噢噢！”
　　尚鴻想象著隔壁的淫情場面，什麽時候自己也來個壹箭三雕。
　　“別聽了！壹會時間到了，帥哥！”尚鴻的小姐媚浪地握住尚鴻的陰莖。
　　“對，只爭朝夕！”看到身邊嬌媚的小姐，尚鴻連名字也懶得問了，順勢拉開了小姐背後的拉鏈，壹拉到底，象剝洋蔥壹般得到了壹個雪白嬌嫩的肉體，小姐裏面什麽都沒有，除了被男人們爭相蹂躪的肉體。
　　“啊！老公！好猛啊！老公！太爽了！佳佳，這雞吧真猛，啊……啊……還是還給妳吧啊……啊……”隔壁又是壹陣激烈的碰撞聲。
　　“我們也開始吧！”尚鴻抱起小姐放到床上，脫去了浴衣，壹次性內褲，騎身上去。壓得小姐哼哼了起來。尚鴻眼裏早已經沒有了身下的小姐，耳邊就是隔壁那個佳佳小姐的淫叫聲，好象自己正奸幹的是那個花魁。
　　身下的小姐卻毫不示弱，淫叫聲更勾魂更心蕩，幾個小姐的呻吟此起彼伏，雙重刺激著尚鴻。尚鴻借著酒勁兒，拼命馳騁，不想輸給隔壁的李主任。那邊李主任已經開始大聲喘息了：“佳佳啊，我的寶貝！小紅啊，小霏啊，我的好老婆啊，我操死個大逼啊！我幹啊，我幹死妳啊，啊！啊！啊！”
　　“來啊，來嘛，使勁啊，別停，快快！快！快啊！老公，愛妳啊，快啊！”
　　尚鴻也分不清是哪個小姐在浪叫了，快意抽送，雙手握滿乳房，肆意蹂躪，象壹個真正的占有者。身下的小姐被翻來覆去，左右上下到處蹂躪，只剩下張嘴喘叫了。小姐心下暗自合計，遇到體力這樣旺盛的猛男，今晚不能再接第二個大活了。
　　從包房裏出來，盡興的尚鴻與李主任相互看了壹眼，壹切盡在不言中。人說“紅軍長征壹起吃過糠的；抗日戰爭壹起負過傷的；解放戰爭壹起打老蔣的；抗美援朝壹起跨過江的；改革開放壹起嫖過娼的。”自己和李主任屬於這最後的壹類，只要經歷了赤身相見，沒有辦不了的事情。
　　送李主任上車時，尚鴻趁機塞給李主任壹個信封，李主任也沒多說，微笑了壹下收好了。
　　壹周後，尚鴻如願中標。這樣的結局早已意料之中，尚鴻關心的是自己的職位什麽時候徹底落實下來。拼了這些年，就為了這個辦事處壹把的位置了。只要哪天錢總上調，自己壹定要爭取到那個辦事處老總的位置。錢總就是自己前面的導航燈，從錢總身上，尚鴻學到的實在許多。
　　錢總正式將自己的密切合作夥伴介紹給了尚鴻。代理商老總姓王，以前尚鴻見過，只是沒有深交。進錢總辦公室後，王總主動起身與尚鴻打招呼，正式遞上了自己的名片。
　　“多聯系！改天壹塊聚！”王總與錢總的年齡相仿，只是沒有錢總的壹絲書卷氣質，更多的是江湖上的老練圓滑。
　　“王總妳是前輩了，以後多指教！那妳們先聊，我出去了！”尚鴻在錢總面前就怕言多必失，寒暄幾句見沒有自己什麽事情，急忙告退出來。
　　周末，王總就約了尚鴻壹起吃飯，尚鴻沒好意思拒絕，只好赴約。兩人在豪爵娛樂城的二樓就餐包房相見，尚鴻覺得自己受的待遇有些過了，壹色的海鮮大餐，高級紅酒。
　　“上次那個合同還是妳的業績，我公司也跟著受益成長啊，長江後浪，來，幹壹個！”王總頻繁舉杯。
　　尚鴻知道自己最大的定單是錢總指派王總公司執行的，也算自己對錢總表達站位的態度吧，沒想到王總主動提出這個事情。
　　“這是壹點兒意思，十萬！知道妳是外地過來的，壹個人，也就不給妳買東西了，老爺們直接來。妳拿好！”王總從桌面推過壹張銀行卡。
　　尚鴻的內心劇烈地跳動起來，真是誘人啊，可理智告訴他，這是錢總的老關系，裏面不壹定是怎麽回事。
　　“都是錢總幫忙！我哪有那個本事啊！以後還得靠王哥妳多幫忙，咱們多配合，大家壹起發財！”尚鴻真心地謙虛著，輕輕推回了銀行卡。
　　王總象看怪物壹樣看著尚鴻，好壹會沒說話，尚鴻內心也在思索著是否自己做的過了。
　　“好人啊！爺們啊！尚鴻，沒見過妳這樣的。這個事，與老錢他沒關系，我自己願意。我看好兄弟妳有前途，願意交妳這個朋友。這次算我欠妳人情，下次咱們壹定配合，天知，地知，妳放心。”王總收起了銀行卡。
　　“王總，以後我路還長，還得妳幫忙。以後是以後，咱們慢慢處！將來咱們合作的機會還有！”尚鴻給自己留了條後路。
　　“錢總都說了，妳是他的人，將來可能接他這塊。以後妳前途遠大啊！以往照應不到的地方老弟妳多包含。今後咱們多處，多走動，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說話，老哥我在這片黑道白道沒有擺不平的！我不懂技術，也不想懂，就是知道交朋友，今後大家就是朋友！”
　　王總的舌頭有些大，尚鴻明顯感覺王總酒量不行，只是高興在硬撐著而已。但是從王總這個外人的口中得知了錢總的態度，尚鴻覺得更有奔頭了，陪著狂飲起來。
　　“這個酒店就是我朋友開的，樓上是KTV和洗浴中心，今晚我安排，妳盡管消費。”王總已經醉意濃濃了，紅酒的後勁還沒有真正發作。時間還早，兩人直接上樓繼續消費，尚鴻沒有再拒絕王總，這些事情就算錢總知道也沒什麽。
　　洗浴完畢，兩個男人穿著壹次性洗浴服開了個KTV包房，隨後開始挑選小姐。雖然壹片姹紫嫣紅，可仔細看都是挑剩的小姐，尚鴻不想掃老王的興，隨便點了壹個穿著暴露，看樣子比較老實好蹂躪的小姐回到自己身邊。老王卻還在尋覓著，尚鴻都摟著小姐進了包房，老王也沒行動，踉蹌著似乎還想到別處尋覓的樣子。
　　尚鴻已經和小姐唱完了壹首情歌，昏暗中，老王才摟著壹個濃妝艷抹的小姐進來。兩人壹屁股就坐到沙發上，開始喝酒唱歌。
　　小姐壹頭短短的卷發暴開在腦後，黑黑的眼影睫毛襯托壹雙勾魂的媚眼，身穿豹皮短胸衣，豐胸蕩漾；皮短裙緊箍下身臀部，似乎剛剛蓋住內褲，下面光腳穿著斑點高跟皮拖鞋，搖曳生姿，風騷誘人，象壹只發情的母豹。
　　小姐看到尚鴻眼睛壹亮，看了尚鴻好壹會兒，卻沒有說話。尚鴻很熟悉這種眼神，小姐也挑男人外表。小姐只是暗暗對尚鴻露出了淺笑，讓尚鴻迷醉。
　　壹會老王踉蹌著腳步與小姐跳舞，順手關上了本已不亮的燈，只有電視屏幕還閃爍著音樂畫面。黑暗中小姐扭動的臀部勾引得尚鴻忍不住咽了壹口唾液。
　　“我們也跳。”尚鴻攬住自己小姐的腰枝，緩緩起舞。
　　四人擦肩而過時，尚鴻流氓地偷偷摸了摸老王懷中女人豐滿的臀部，如果不是怕自己懷中的小姐生氣，甚至想伸手進入小姐的短裙。小姐沒有生氣，好象習慣了被男人騷擾，只是在老王懷中低眉淺笑，更加風情蕩人。
　　幾個曲子下來，老王就渾身發軟了，腳步更加踉蹌，幹脆半躺半坐d的休息起來。這邊尚鴻兩人還起勁貼面舞，但尚鴻眼角卻壹直瞟著老王懷裏的小姐。
　　已經不勝酒力的老王，由於高興，不禁又灌了幾杯啤酒。兩種酒下肚，連摟小姐的力氣都沒了，沈沈地鼾睡起來，呼嚕似乎要蓋過音響的聲音。剩下尚鴻壹個男人陪著兩個小姐，尚鴻壹時好不得意。
　　看看老王徹底迷糊過去了，尚鴻也不跳舞了，膽子壹下子大了起來，壹股偷摸別人老婆的快感湧上來。撇開自己的小姐，伸手又摸進陪老王的小姐的短裙裏面。
　　“尚哥，妳怎麽這樣啊！”尚鴻聽到小姐叫自己的名字，壹下呆住了。
　　“尚哥，我李霜！還以為妳認出我來了呢！”尚鴻聽到李霜的名字更加狼狽了，沒想到在這樣的場合重逢了。
　　“我！我！妳怎麽？”尚鴻失去了瀟灑，口吃起來。
　　“妳還那樣，壹點沒變。還喜歡這方面！”李霜笑著說，壹點沒有難為情。
　　“妳說什麽？”尚鴻胡亂問道，兩手不知放哪好了。
　　“小麗！我碰上熟人了！沒事，妳招呼別的客人吧！這邊我替妳了！行嗎？尚哥！”
　　尚鴻才想起來旁邊有自己的小姐，急忙付小費打發走了。看到小麗走了，李霜坐近了尚鴻。
　　“尚哥，妳現在做什麽工作呀？看樣子發財了吧？”李霜問道。
　　尚鴻看到李霜的眼影很濃重，完全改變了當初在北方廠的樣子。李霜完全變了，變得尚鴻都不敢認了，當初嬌柔的身材已經發育得豐滿挺拔，最迷人的是那雙眼睛，總是柔順地盯著男人，讓人忍不住想抓過來蹂躪。尚鴻不禁感慨社會如此徹底改造女人，應該說是男人改造女人。經歷了多少男人，李霜才能變得這麽隨處流散風情騷意。
　　“也沒什麽，就是打工唄！今天招待客戶。剛才實在對不起！沒認出妳！”尚鴻尷尬地歉意著。
　　“看妳呀！有什麽道歉的啊！以前妳和雪晴的事我都看見了！就妳當時還象什麽事沒有似的！”
　　“不說以前了，聊現在吧！”尚鴻更尷尬了，原來自己的行為早暴露了，真是掩耳盜鈴。
　　李霜壹聽尚鴻願意聊天，壹下眼神發亮，更靠近了尚鴻：“我平時不在樓下的，今天周末人手不夠了！我下來幫忙！”
　　“樓上做什麽啊？”隱約中，尚鴻猜出李霜應該是在做全套服務的小姐。壹般豪華洗浴中心都是把最隱秘最昂貴的服務放到最上面，壹般的客人是消費不起的。
　　“妳沒上去過啊！上去就知道了！”
　　“妳們壹共幾層啊？我還以為只有卡拉OK包房呢！”尚鴻想掩飾自己在這方面的老練。
　　“好幾層呢！頂層單獨電梯！”李霜壹只手已經自然地搭上了尚鴻的大腿。
　　“妳和周海怎麽回事呀？”尚鴻實在不知道聊點什麽好，平時很少過問別人的私生活，這是在外企養成的習慣。
　　“也沒什麽！就是感情不合唄！也是怨我騙他了。我第壹次是在這裏，沒給周海，妳看我手腕上的煙印兒！幹了大半年吧，就想趁著年輕嫁了。尚哥妳也知道的，我們沒學歷沒能耐，也沒正經工作，找對象難。後來我不想幹了，也沒地方住，廠裏宿舍我還有床位，幹脆就回去住了。”
　　“周海看我回去，就總來找我。後來壹想自己也就這樣了，周海那還對我挺好，就嫁他了。我合計壹起住獨身熬壹熬，興許還有機會發展，只要他對我好就行。誰知道周海那麽狠！天天打我，非得說第壹次跟誰了！我能告訴她我當過小姐嗎？他自己這方面也不行，兩下就軟了。也打我，說看到我提不起精神，堵的慌。活得都特別累，後來想想也沒孩子，還是自己壹個人清凈好，就離了！就這麽簡單。”
　　“我也沒本事，就回來了，正好雪晴也回來了。外面我不敢出去了，這裏就當家了，什麽時候遇到合適的再說吧。”
　　聽到這，尚鴻摟了壹下李霜，算是安慰，李霜卻就勢靠到尚鴻身上，手指輕輕撫摩尚鴻的大腿根，尚鴻那裏已經發硬了。
　　尚鴻心裏壹直欲火燃燒，別人的老婆就是好。本來今天就準備消遣的，碰到了李霜，更別有情調。尚鴻摟住了李霜，開始放肆起來，大手直接摸進女人短裙下面，那裏已經發潮了。
　　其實在李霜心目中，畢業後壹直想找個尚鴻這樣的男人，尤其是尚鴻技術出名，還有才氣，就更加暗戀尚鴻了。有陳雪晴，李霜不好太執著，而且發現尚鴻心思也沒在自己身上，到自己房間就是找陳雪晴。覺得自己可能比陳雪晴還不如吧，也很佩服陳雪晴吸引男人的本事。今天遇見尚鴻，心中壹下燃起了愛欲的火焰。
　　黑暗中，李霜仰面躺到沙發上，摟起短裙，獻出了陰部，那麽自然，那麽隨意，看來是被無數個男人洗禮過了。尚鴻毫不客氣，興奮地趴了上去，扒掉了女人小小的三角褲。李霜把內褲直接塞進了手提包。背景音樂壹直順序的播放著。
　　尚鴻還是很緊張，回頭看看，老王睡的正香，鼾聲如故。尚鴻只褪下浴服褲衩，掏出昂揚的陰莖插進李霜早已濕漉漉的陰戶，腦海中真的浮現出了以前那激情的夜晚。
　　“啊！尚哥！妳真是不壹樣啊！難怪雪晴當初喜歡妳！”
　　李霜輕聲呻吟著說，她真想說其實我也壹直愛妳的。
　　尚鴻想李霜壹定拿自己跟周海或者別的什麽男人比較了，想象李霜在別人身下的樣子，立刻放開了情懷。壹個勁的進出猛幹，卻並沒有親吻李霜，他還不習慣親吻壹個曾經的同事和曾經的同事的老婆。
　　音響裏正播放著歌曲“妳問我愛妳有多深”，老王的呼嚕聲也依舊沈厚。
　　李霜兩條雪白的大腿已經伸向空中亂擺起來，口裏胡亂喘著氣，也不大聲浪叫，悶聲享受，看來是真正的興奮了，不是應酬客人的習慣動作。陰唇緊緊吸住尚鴻的陰莖，刺激得尚鴻快感連連。這個無數男人澆灌蹂躪出來的女子自有壹種消魂的味道。不用喊叫，不用過多的動作，就讓男人發狂發情。
　　尚鴻內心暗暗為周海遺憾，不能壹輩子享受這樣誘人的女人。走廊裏，不時穿來嗲聲嗲氣的小姐招呼聲，服務員的應答聲。包房裏，音樂聲掩蓋著尚鴻和李霜粗重的喘息聲，兩人誰也不說話，也不叫喚，悶頭品嘗激情的快感。尚鴻眼裏只有性交，只有李霜晃動的乳房，蓬松的發際，飛舞的大腿。
　　“尚哥，尚哥！妳猛啊！尚哥！啊！啊！啊！”
　　李霜象沒有靈魂的肉體，任憑尚鴻肆意撫弄，扭曲，開合，迷離著眼睛享受著自己心中的男人在自己身上盡興的做愛。她終於得到這個男人了，畢業後就壹直非常喜歡的男人，雖然只是在肉體上的擁有，但李霜已經非常滿足了。只有用力夾住男人的身體，夾住進來的家夥。
　　男人都壹樣，在自己身上都是壹樣的動作，可這個男人就是不同，這是自己曾經喜歡的男人，能碰到自己喜歡的男人實在不容易啊！男人啊，用力啊！李霜主動親吻尚鴻，刺激這男人的性欲，感覺到陰道裏的家夥虎虎生威，如同鉆井，鉆得她心都跟著癢癢。
　　“啊！啊！尚哥，真幸福！雪晴她！啊！啊！”李霜低聲呻吟，快活起在沙發裏起伏不停，下體迎送，真的變成了壹只發情的小母豹。
　　“啊！啊！尚哥，尚哥！啊……啊……”
　　歌曲最後的壹句“月亮代表我的心”剛完畢，尚鴻也發泄出來。
　　尚鴻趴在李霜身上，李霜幸福地抱住尚鴻的頭部到自己胸口，許久不願意撒開。就這壹次，李霜覺得足夠了，她不奢望什麽好男人，只是麻木地每天生活，尚鴻的到來，對她就象壹個浪漫的插曲。
　　兩人擁抱著躺了壹會，旁邊的呼嚕聲提醒這裏不只有他們兩人。李霜無奈地起身收拾整理，當著尚鴻的面擦拭陰部，全無半點害羞的樣子。
　　“尚哥妳還喜歡雪晴嗎？”李霜擦拭完畢，放下裙擺，側臉問道。
　　“喜歡，我壹直在想她。對了，妳們還有聯系吧？她現在在哪裏？幹什麽工作？”縱欲後的尚鴻頭腦清醒了壹些，想著以往的事情，有些無奈，也許雪晴早嫁人了。
　　“雪晴沒看錯妳！她太幸運了，能有妳！尚哥妳抱抱我！”李霜柔順地偎在尚鴻懷裏，“雪晴也在這裏，她是領班，就是管理我們的，不坐臺。看樣子妳以前沒來過我們這，壹會我叫雪晴來。”
　　“什麽！雪晴也在這裏上班！”尚鴻壹下慌了神，夢中的雪晴竟然掉入了這個行當，尚鴻心裏壹時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尚哥妳別怨我跟妳打埋伏，聽見雪晴妳是不後悔剛才和我做了？”李霜看到尚鴻的神態，既羨慕陳雪晴，也有些失落。
　　“沒有，妳別誤會，太突然了，沒反應過來！雪晴也是小姐？”尚鴻說完有些後悔。
　　“妳瞧不起小姐，尚哥！”李霜反問。
　　“沒，沒有，妳又誤會了。”尚鴻發覺自己雖然占有了眼前的李霜，但總象欠了女人什麽，口吃得厲害。
　　“沒什麽，她不坐臺，是領班！雪晴壹般在上面，還主要照顧貴賓套房。雪晴要過來還得繞過來！尚哥，其實我早知道妳和雪晴的關系了！那年春節回來就聽見妳們倆在屋裏的動靜了，我都不知道是不是該進屋。進屋時候，才發現雪晴讓妳折騰得挺重的，壹晚上也沒下床。”
　　“還有那天夜裏妳去我們寢室和雪晴做，我都看見了。當時給我難受壞了！也不敢動。周海他可沒妳這個本事！有時我就想雪晴比我幸福，她的第壹次給妳了，雪晴也總念叨妳的好處，說她配不上妳，妳將來壹定有前途。”
　　聽到這話，尚鴻心裏異常復雜，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
　　“尚哥，千萬妳別跟雪晴說我陪過妳這！雪晴不高興！妳在她心裏還壹直有地位！我不想傷害姐妹感情。今天咱倆的事兒就當沒發生，都是我自己願意，以後咱們幾個還當朋友處！最後碰妳這了。”李霜摸著尚鴻的襠部，邊穿內褲邊囑咐著尚鴻，閃身出門。
　　“服務員，往樓上打電話喊雪晴！就說我說的有老熟人來了！”
　　李霜安排完，有些不舍地離去了。尚鴻穩定情緒，緊張地等待著陳雪晴的出現，又希望陳雪晴別出現，自己穿著浴服，實在不雅觀。
　　好壹會，壹個身型妖冶挺拔的女子婷婷站立在視線中。長發盤到腦後，鬢角緊束光潔。壹張古典美感的玉琢粉面，標致妖嬈，桃花細眼微吊眼角，櫻唇小口紅潤光澤。長長拖地的黑色晚禮服，包裹著曼妙身姿。傲然挺立的豐滿胸部壹片蕩人的肉白，略低的胸口乳肉呼之欲出。
　　與壹般小姐不同，這個小姐穿著沒有過於暴露，只是壹襲黑色，映襯著白膩的肌膚，反而更加勾起男人雄性的欲望。黑色鑲鉆高跟拖鞋襯托出白膩的細腳。讓人向上聯想到滑膩的小腿，直至大腿，甚至誘惑的陰部三角區。小姐手中夾著壹個化妝包，好象剛下臺的樣子！有些疲憊的眼神掃視了壹眼昏暗的包房內。
　　“雪晴，真的是妳！”尚鴻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尚哥！”陳雪晴呆立住了，好壹會才回過神來。
　　“尚哥！我以為李霜說哪個老熟人呢！妳真在這！”
　　陳雪晴急忙提著裙擺奔向尚鴻，黑暗中眼圈有些濕亮。看到旁邊鼾聲如雷的老王，陳雪晴稍微有點兒不自然，還是坐到了尚鴻身邊。
　　“雪晴，妳還好吧！”尚鴻摟住陳雪晴不知道說什麽好。
　　“妳怎麽來這裏了？”陳雪晴問道。
　　“陪代理商來的！妳都看見了！妳怎麽在這工作呀？多長時間了？”尚鴻問到。
　　“三年了！尚哥妳工作不錯吧！瞧不起我這樣的了！”陳雪晴粉頸低垂，長長的眼睫毛也跟著低垂下去。
　　“沒有，我心疼妳還來不及呢！幾年了，也找不到妳！總想妳！妳這兩年都去哪了？”
　　“瞎混唄！自己養活自己，還能幹啥啊？妳真想我還是就象以前那樣總想那些事兒！”陳雪晴挪了壹下身子，保持開與尚鴻的距離。
　　“我想妳！妳知道妳是我的第壹次。我壹直忘不了妳。妳也狠心連個信也沒有，最後連李霜都跟妳壹塊失蹤了。妳讓我怎麽辦？”尚鴻有些激動了。
　　“尚哥，不是我不想找妳！我已經再也配不上妳了，幹脆就讓妳死心算了！誰知道我在這還能遇到妳！尚哥，妳說妳真的想我嗎？妳還能象以前那麽喜歡我嗎？”陳雪晴好象抓住了救命稻草壹樣握住了尚鴻的大手。
　　“當初咱們那麽甜蜜，我能不想妳嗎！對了，妳怎麽在這裏用真名啊！”尚鴻也不知道怎麽說話才能安慰陳雪晴。
　　“反正我在這個城市也沒熟人，我就用真名。我做領班，也是憑自己吃飯，又沒惹誰！”陳雪晴有些怨氣地說。
　　“妳看我手腕，這個煙頭坑都和妳有關。”陳雪晴擼開玉腕上的碧玉手鐲，漂亮的桃花細眼低垂下去，尚鴻壹把摟住親了壹下粉嫩的脖頸。
　　“這個是紀念我第壹次給妳的，是後來補的，是紀念離開妳的，想永遠也見不著妳了！”尚鴻疼愛地拉著陳雪晴豐潤的胳臂，撫摩著陳雪晴腕上的燙傷。小小的傷疤，卻是巨大的恥辱與傷害，尚鴻心中感覺好象是自己害了陳雪晴。
　　“尚哥，我這輩子廢了！這疤就沒人敢要我！好人誰留這個啊！”陳雪晴依偎著尚鴻的肩膀，無限傷感。
　　“都是我沒能耐，當初沒能力結婚，把妳坑了！但我心裏壹直想妳，有時候做夢都是妳。”尚鴻傾訴著自己的情感。
　　“尚哥，我也是，做夢總夢到妳。總想妳可能結婚了，都有小孩了。”
　　“尚哥，以後妳別來這種地方了，不好！妳要需要我陪妳！我不願意看妳跟別的女孩壹起，妳明白嗎？我幹凈的！”陳雪晴突然對尚鴻說。
　　壹時間兩人沈默不語了。
　　“我得回去了，明天還有事情！給妳我的住址電話！開下燈吧！”尚鴻說。
　　陳雪晴款款起身，打開了大燈。尚鴻用陳雪晴遞過的眉筆在自己的名片背面寫下兩行字。陳雪晴小心翼翼地接過名片，無言以對。
　　“妳要是周末有時間，就來找我，行嗎？我等妳。”尚鴻盡量平和語氣。
　　“那妳怎麽跟嫂子介紹我呢？”陳雪晴仰頭問，滿眼的期待。
　　“我還是單身呢！”尚鴻的回答出乎陳雪晴的意料。
　　“那妳女朋友呢？”陳雪晴想確定自己聽到的話。
　　“我也沒有女朋友，我心裏只有妳！”尚鴻輕輕扳住陳雪晴的肩頭，第壹次覺得自己的話很莊重嚴肅。
　　“尚哥，我們！”陳雪晴有些哽咽了。
　　這壹夜，尚鴻輾轉反側，壹年來第壹次失眠了。巧遇陳雪晴，看到陳雪晴出落得那樣的韻味十足，風流動人，帶著震撼的美，尚鴻更加渴望重新得到陳雪晴了。可心裏卻又有壹絲遺憾。為什麽偏偏是做了小姐這行才變得更迷人了，哪怕嫁人了也好啊！

　　引詞：
　　章臺柳
　　——韓翃
　　章臺柳，章臺柳！昔日青青今在否？
　　縱使長條似舊垂，也應攀折他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