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回：裘嵩，公事私事

　　河溪市體育局。
　　今天，是河溪市分管副市長施炯同誌的基層慰問日。在河溪九個分管副市長中，施炯分管體育、旅遊、文史、檔案、知識產權、僑務等相對“清水”的工作，加上他今年正好六十二歲，熟悉官場規則的人都明白，這是他退休前最後壹站了。越是在這種崗位上，施炯同誌越是能發揮他那種“每天都在忙碌，卻什麽都不做”的神奇本領。今天壹整天，他率隊壹口氣走訪了八個單位，河溪市僑聯、河溪電視臺、河溪市旅遊局、河溪市檔案館、河溪婦聯、控江三中、天體華苑居委會、河溪市體育局……走馬觀花、腳不沾塵。而且都是不通知基層的“突擊訪問”，按照市長秘書的話來說，為的是“不打擾到基層工作，讓大家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而不是接待領導上”。施市長是非常繁忙的……所有的慰問點，都是三言兩語，問幾個問題，提幾個要點，聽幾句匯報，道幾聲辛苦，就要趕下壹個站點。
　　可巧，今天下午河溪市體育局裏，正在召開壹個小型的高層碰頭會。河溪市體育局局長童萬秋、河溪市國資委審計處處長裘嵩、環溪月湖馬拉松組委會秘書長盛小汐、河西衛視分管副臺長魏廣元、河西的老壹代長跑健將陶啟東、晚晴集團品牌執行副總裁鄭闊雲……還有三四個基層工作人員，正在商討“環溪月湖國際馬拉松賽”的籌辦事宜。
　　施市長來了，還和大家合影留念，獨看見裘嵩，他們也算是世交叔侄了，還特地親切和藹的打招呼：“小裘啊，妳又不是體育戰線的……怎麽也來這裏湊熱鬧啊？”
　　裘嵩當然是畢恭畢敬的笑著解釋，自己是河溪市委下的“體育愛好者協會”會長，還是曾經參加過業余馬拉松比賽的選手，所以市裏特地派自己作為“愛好者”、“參賽代表”來學習學習……會議室裏的與會者聽了，都發出了爽朗的大笑。童局長還很激動的指出，“環溪月湖馬拉松賽”如果不是施市長的慧眼獨具，看到了國際上這壹空缺，是絕對不可能以那麽快的速度開始籌辦的，他幹了這麽多年體育項目，居然有機會參與這樣的盛舉，都有點激動的坐不住；盛小汐女士是主角，而且女士說話可以稍微動情壹些，已經是含著眼淚說“這次的國際賽，是市長留給我們河溪人民的壹份珍貴的禮物”；鄭闊雲在這種場合是小角色，但是也不得不代表企業發言：“很感慨、很激動”，甚至有點小幽默的表示“在施市長領導下，咱們河溪政府機關的辦事效率也可以直追世界五百強企業”……
　　壹直到施炯副市長的車隊遠去，眾人回到會議室，大家才又把目光集中到左側的座位身上。所有人都知道，不管出於什麽原因，這次“環溪月湖馬拉松”的政府方面的主角和代言人，既不是童萬秋局長，也不是盛小汐女士，而是他這位“愛好者”，河溪市委年輕幹部群裏的紅人：裘嵩。等著他為今天的會議收尾。
　　裘嵩的職位是河溪市國資委審計處處長，和體育項目，確實也八竿子打不著，甚至都不能算是施市長下屬單位的官員，但是這些都不重要，因為什麽原因，也不重要，裘嵩壹體出面，協調完成的這次“環溪月湖馬拉松大賽”籌委會，註定將成為施炯副市長退休前輝煌的壹筆，當然也會成為裘嵩履歷上精彩的壹筆……
　　裘嵩是很享受這種遊刃有余的感覺，他清了清嗓子，繼續剛才的話題說：“就按照剛才說的。大家也都看到了，施市長也是非常關心這次賽事的。各位都是前輩、領導……專業上我更是外行，就是來搖旗吶喊來了……”他又斜了壹眼鄭闊雲，又補充壹句道：“當然了，我是負責協調壹些市委市政府這裏的資源，真正的搖旗吶喊，還是要靠有誌於體育運動的企業啊……”
　　鄭闊雲是非常企業高管範的，即使初春也脫了西裝，壹身白襯衫，還把袖管掖到手肘，壹副熱情投入工作奮戰在第壹線的模樣，微笑著聽裘嵩說完，見大家等自己表態，卻壹點也不含糊，左右環顧才如同演講壹般開口：“裘處、童局、魏臺、還有盛秘書長，妳們盡管放心……這次本來是我們集團的心願，哪成想政府正好提供了這麽好的平臺。旁的不說，我來的時候，我們夏總是給到我充分授權的，我們晚晴壹定全力以赴做好後勤工作……組織比賽、擴大影響力、讓河溪走向世界，這些事情，都要靠各位領導，我們做企業的還能有什麽說……搖旗吶喊、出錢出力，都不是問題啊。我看就按照裘處剛才的提議啟動吧，先做壹個方案，成立籌委會，我們先把籌委會這壹階段需要的資金準備好……盛秘書長，這個我們都是外行，全要靠您這裏了……”
　　盛小汐今年也快四十歲了，雖然不能和夏婉晴相提並論，卻也算個風姿綽約的中年美婦。她是從首都調來河溪，擔任這個“環溪月湖馬拉松組委會”的秘書長，算起來是個官方不官方、民間不民間的閑職。河西體育圈大多傳言她以前是首都某政商大佬的“前二奶之壹”，只是壹個基層的小學教師，後來年紀漸長色衰了，那大佬應該也算有情有義，不僅給了錢，還頗給了壹些社會資源，她就來這裏大展鴻途，要把自己洗成文體名流了。
　　可能是習慣，雖然有了年紀，盛小汐女士卻也是秋波流轉，聲音依舊那麽柔軟：“不敢說內行，我們壹定盡力就是了……在座各位都是我的領導，而且都是大忙人，怎麽也不可能耽誤妳們的時間，這件事情也是我們協會的本份。就由我們先擬定籌委會的事宜，我們已經有了草稿，根據今天的會議精神回去再修改壹下，兩三天就可以看到完整的方案了……各位擡愛，那我就踮踮腳尖，來做這個籌委會的執行委員。反正目前只是籌委會，等到有了初步的框架，還要建立正式的組委會……但是這個‘籌委會會長’的名義……裘處……您看？……”
　　裘嵩是頗有紳士風度的，他恭敬而親切的看著盛女士的壹雙美瞳，微笑的很認真的在聽她解說，心裏頭卻忍不住罵她“蠢貨”。這個自說自話所謂的“籌委會”，完全就是圈錢辦事的壹個名義，自己和童局長是官員、當然不能參與，找盛小汐來的目的就是以這種民間機構的名義，先把第壹筆錢轉起來。說句實在點的“找妳來就是洗錢的，妳不當沖頭誰當”？這個女人卻傻呵呵的還在當什麽榮譽推讓。難道這個籌委會會長還能自己來當？難道還敢打施市長的主意？
　　但是他誰都不想得罪，即使只是壹個過氣二奶，此刻畢竟也是自己人，而且是用得到的人，他依舊平和禮貌的聆聽，還裝模作樣的思考了壹下，才沈穩的笑著說：“就這樣吧……盛姐您就別客氣了。我只是壹個來旁聽的愛好者……童局長是官身不自由。而且最關鍵的是，我們都是以做好這件事為主。將來自然還要邀請國內甚至海外的壹線馬拉松人才作為組委會。所以這個籌委會，也應該以專業人士為主，我們就不參與了，就這麽決定了……嗯……今天要不先到這裏？我還約了壹個項目……”
　　這次，連童萬秋局長都壹楞：“裘處，壹起用個便飯啊……我已經在西體訂了席了。工作餐麽……壹點不復雜的。知道妳是峻岸很高的，妳放心啊，就是普通工作餐，絕對不超標……”
　　裘嵩嘻嘻壹笑，搖頭說：“童局，您的好意我可心領了。沒事，吃飯麽，有的是機會，等盛姐把這個事情啟動起來，我們有的是聚的機會，到時候，咱們也不公款，我私人請各位去西嶺吃我自己釣的白水魚……哈哈，童局、魏臺……我可真不是裝愛好，我可是個鐵桿的體育愛好者……我不瞞兩位，今天是真有事……後灣要辦精英體育培訓班。後灣的石主任讓我去看看，約了我好幾次，我也是真忙，石主任也忙，好不容易今天還能排個把小時出來。後灣是我們國資委重點的項目，現在又是關鍵時期，這是份內的工作，不能不重視啊……哈哈……只能先走壹步了……”他轉過頭，沖鄭闊雲意味深長的笑笑：“說起來，後灣這個精英培訓班，還是妳們晚晴投資的業務呢。怎麽樣……我的鄭總，我給妳們義務當排頭兵做調研。妳們可要付我小時工資啊……”
　　眾人都識趣的大笑起來。裘嵩在市委裏喜歡體育運動是出了名的……什麽足球排球馬拉松、田徑遊泳高爾夫壹樣都少不了他，還認認真真的參加了河溪市的壹支業余籃球隊在參加河溪業余籃球聯賽，這種“愛好”既不費錢又很健康向上，他也樂得到處宣揚。最近石川躍又在後灣北樓不知道搗鼓些什麽，裘嵩查看後灣的安排也算是份內的工作，眾人當然也不好再攔他，說笑著也就送他出來了。
　　……
　　半個小時後，裘嵩的別克停在了後灣的停車場，他讓助手兼司機，那個剛剛從首都大學畢業的自己的小跟班小顧先回去，自己回頭要騎單車回家，小顧也司空見慣他這種生活習慣，就打了招呼去了……
　　其實裘嵩是撒了個小謊。雖然的確是石川躍約他來視察指點壹下“後灣北樓——精英體育培訓”的項目進展，但是石川躍本人今天並不在，說是臨時有緊急會議，出差去築基開會了……今天接待裘嵩的，是那個個子很高，身量纖細挺拔，有著迷人笑容和時尚氣質的女孩，後灣體育中心新晉競賽事務部經理，海歸女碩士莫彬彬。
　　莫彬彬身高可能要有1米72左右，身材非常高挑苗條，本來是後灣中心競賽事務部的職員，石川躍履新後灣後，不到三個月，就提拔她出任競賽事務部“副經理”，主要行使比賽招商方面的工作……當然，以石川躍的工作風格，這也並不算出人意料。從某個角度來說，這個莫彬彬，和裘嵩、石川躍這些同樣有著海外留學背景的人員，都算是C國機關裏的“新鮮血液”。
　　莫彬彬的風格……也的確是石川躍所欣賞的那類風格。盡管後灣不同外企壹樣註重職業套裝，她卻壹樣每次都穿著非常時尚得體。今天是壹條銀色的高腰西裝裙褲，使得她本來就挺修長的腿，顯得更加的挺拔，這種裙褲在褲管這裏設計的飄飄若仙，在臀部這裏卻是用意收緊，使得女性柔美的臀部被約束出迷人曲線來；上身是燙得筆挺的銀灰色襯衫，胸扣這裏稍微用了壹些蕾絲的花邊設計，透顯幾分柔媚；雖然妳不能在她的領口欣賞到美妙的乳溝風景，卻可以看見小巧的乳房，在襯衫下頂著文胸刻意勾勒出來的，清晰的內衣輪廓……這是這幾年流行的設計風格；迷人的耳垂上有兩顆閃耀的耳釘，手腕上有壹支木制的手鐲；渾身上下，也談不上名貴，卻很精致時尚。海歸、美女、碩士、性感、時尚，即使不考慮這個女孩甜美的笑容、得體的言談、和撩人的眼神，光是這些具有象征意義的概念，用來接待領導或者客戶，本身就非常合適。
　　在裘嵩直勾勾欣賞的眼神裏，莫彬彬談不上絕色美女，她最大的資本還是身材和那種留過洋的女孩特有的嫵媚。她的身形，是屬於這兩年非常流行的歐式“仙氣”風格，身量很高，人偏纖細，腿很長，腰肢很細，脖子和鎖骨非常露骨性感……雖然這種風格的女孩子，有壹個也說不清是優點還是缺點的特征：往往她們的胸乳不是非常的飽滿，甚至會有壹些偏平胸……但是，這對具有另壹些審美嗜好的人來說，也是壹種唯美。而這些女孩，這幾年受這種審美思潮的影響，甚至會故意穿壹些單薄的衣服、不戴加厚罩杯，大方而驕傲的呈現自己就是比較偏中性的胸型，也算別有壹種“仙氣翩翩”的骨感美。至少……裘嵩就很欣賞。
　　留過洋的女孩子，往往具有的壹個特點就是做什麽事情都很“得體”，不會過於諂媚，也不會過於倨傲。她親切、大方、溫柔，也帶著偏商務禮儀，寒暄之後，帶著裘嵩象征性的參觀了壹下，又接通了石川躍的漫遊電話，連聲抱歉，才邀請裘嵩去小會議室裏坐。不要其他人跟著，親自端茶，拉上窗簾，打開投影儀……露出幾分有點“獻醜了”的訕笑，莫彬彬開始講解：
　　“裘處……這是我們壹期做的效果圖……這是規劃表、這是項目表。計劃是整個北棟全部重新裝修，開設18-25個私人體育精英培訓中心……工期還在核算。就我們目前做的市場分析，主要面對的，是家庭年收入在300萬以上的中高收入群族。其實，這樣的人群在河溪已經相當有規模，外企高管、私企高管、優秀的專業人士……目前市場上，為這樣的人群提供的會所或者其他興趣愛好類的服務很多，但是體育培訓類，我們還沒有看到，只有河溪高爾夫協會的壹個俱樂部，但是也不太專業。這是我們參考的，華爾街的案例：叫做Funder Fighter……他們的年費75萬美金起，黑卡年費300萬美金起，提供12個項目的專業培訓和內部賽事服務。全部由專業運動員教練作為培訓講師……NBA、NFL、MLB、ATP、F1、國際象棋大師、北美健身俱樂部聯盟都有參與師資，贈送賽季套票，還有愛好者的分級聯盟比賽……其實我理解，更多的，是壹種社交場合。”
　　裘嵩似乎聽得很認真，看看周圍沒人，從會議桌壹側領導席的座椅裏站了起來，抱著肩膀，似乎是饒有興致的看著投影幕布，走上幾步，來到莫彬彬所在的演講位……他好像是要提什麽問題，又好像是要拿過那鐳射指示筆來親自指點壹下……
　　但是其實，他是微笑著，壹把拖過了莫彬彬挺拔卻也柔軟的身軀，將這個剛才還在滔滔不絕這會兒卻已經羞紅了兩頰緊張的女孩，摟進了自己的懷抱。
　　“說了好幾次了……別叫我裘處……”
　　莫彬彬並不意外，但是也被他突然的舉動，弄的羞紅了兩頰：“輕點……給外頭人看到了……師兄。”
　　裘嵩聽了這個女孩的回應，仿佛被打了激素壹樣，他的手掌，也立刻箍上了她的腰肢，並且向下撫摸，去探索這個女孩臀部的圓潤，愛撫那兩片小丘，傳遞著自己的親昵……和侵犯她身體的欲望。“師兄”是他在和她幾次“聊天相處”的過程中，聽聞她在英國念書時是在倫敦，盡管兩個人不是壹個學校，也差著8、9歲，但是卻開玩笑或者說是調情的讓她稱呼自己“師兄”……這個稱呼，比較親昵，也比較安全，像是男女之間拉近關系的壹個昵稱，而且也可以調動他某種類似角色扮演壹樣的情欲。
　　“我的小師妹，我的好彬彬……我可想死妳了……妳想我不？”他嗚咽著，手掌在莫彬彬的臀瓣上劃出壹道又壹道的凹痕。
　　“師兄……別……這樣，別在這裏……給人看見了……”莫彬彬臉蛋憋的通紅，幾乎要軟倒在裘嵩的懷抱裏，說著“別這樣”，卻也沒有刻意的掙紮，反而是那張小嘴，都有點閉不起來，吞吐著壹股又壹股甜糯迷醉的氣息。
　　“這裏怎麽了？妳們石主任不在。就算在，誰還敢來管我……？”裘嵩知道莫彬彬剛才就已經有意拉上了窗簾，他毫無顧忌吻上了她的唇，開始品嘗那口腔裏的性愛高潮……和很多機關裏看似高明其實庸俗的幹部不同，裘嵩對自己的法式吻技是非常自信的。果然，壹陣陣唇部和舌胎的蠕動，對女孩子口腔和唇舌的挑逗，兩條舌頭纏繞著進行汁液的交換……壹會兒，他就感覺到莫彬彬已經軟成壹團了。
　　他的手更加大膽……伸下去，在莫彬彬領口微微露著的那壹笑片白皙的肌骨上撫摸，感受她鎖骨的走勢，再向下，隔著襯衫和文胸，輕柔的撫摸她的乳房，直至那壹顆包裹在衣衫下都已經凸起來的乳頭……她的乳房果然不大，大概只有B-罩杯。但是摸起來很舒服，顯得很柔弱、很清純、很無奈。他隔著衣衫捏那顆乳頭，指尖卻已經可以感覺到那種女性最私密肌理處的彈性和魅惑……像壹個高貴的仙子，褪下防衛後變成壹只柔弱的小獸，無助的接受著魔鬼的褻瀆。
　　“啊……別……真的別……，我……啊…………是給妳……嗯…………匯報工作呢……”莫彬彬把頭埋在自己的懷抱裏，她很會呻吟，帶著嗚咽能夠把男人的心都融化了，她的牙齒裏仿佛帶著哭音，卻是那種很舒服的哭音。她的眼神迷離，她的牙齒在打戰，她的身軀在微微的扭動的逃避……但是她卻不會真的抗拒。
　　裘嵩獲得了很大的滿足，不僅僅是愛撫逗玩這個女孩，還有那種身份的變化帶來的奇特趣味。但他還是有分寸的，這裏……畢竟不是“做事”的地方。好壹陣……在獲得了壹些滿足後……他依依不舍的終於松開了莫彬彬，在她的耳邊低語：“走吧，壹起去吃晚飯吧，晚上我帶妳去兜風，去玩……我特地來這裏，可不是來聽妳匯報什麽工作的……”
　　莫彬彬紅著臉，整理著淩亂的衣衫，卻忽然撩了撩鬢發，噗嗤壹笑說：“我可是認真向妳匯報工作的……妳是我師兄……但是……也是我領導的領導啊……我們石主任交代的，這個計劃很重要。”她仿佛要找回幾分工作的狀態，眉梢挑挑，又變成了知性的海歸女碩士。
　　裘嵩喜歡她這幅百變狐貍精的模樣，笑著又捏捏她的臉蛋：“妳懂什麽……既然很重要，妳們石主任不會找時間親自和我說？妳們石……少，今天……不是叫妳來跟我‘匯報工作’的。是叫‘妳’來跟我匯報工作的……懂麽？是給我們相處創造機會麽……”
　　莫彬彬當然懂……她的眼簾裏閃過壹絲不易察覺的不滿，拍下了裘嵩又開始不規矩的手，旋即換了個話題：“妳別毛手毛腳的了……不管怎麽樣，師兄也倒是說說啊……我們這個計劃怎麽樣啊？這裏面也有我的心血啊……”
　　裘嵩擡頭看著她……看著她的眼睛，看著她的眉毛，看著她的嘴唇，又忍不住去看她起伏的小乳房……那乳尖居然會這麽性感……他又開始想入非非。
　　……
　　明顯是石川躍幾次刻意留機會，給自己和這個莫彬彬相處。自己壹開始是有些警覺的。他也不是不敢玩，而是比較謹慎，比較懂得價碼。那些性賄略得手法過於粗暴簡單的土包子，他才懶得搭理。要安全、性感、浪漫，有托辭和退路，要好像男女正常的談戀愛，要穩定，在控制範圍之內，將來脫手也要簡單。不過，這個莫彬彬，也不知道是天生的演技高超，還是石川躍教導有方，似乎很懂得他的心意，兩個人仿佛是出演壹處“只是偶爾擦出愛的火花”的戲碼，很西方，很都市，很浪漫，即使將來，也很容易收場……只是他有點吃不準，是莫彬彬本人的意思？還是石少的籌碼？不管別人怎麽想，曾經也在首都混過紈絝子弟圈的他，是絕對不敢小看石川躍，即使石家已經出事了……壹個想攀龍附鳳的小姑娘，容易打發，石少的情……可不是那麽好欠的。
　　……
　　“妳倒是說說啊……我們的這個計劃怎麽樣啊……？”莫彬彬嬌嗔的打斷了他的思路。
　　裘嵩“哼”了壹聲，沈默了壹會，放開了莫彬彬，在壹邊的椅子上又坐了下來，兩只手掌交叉在下顎，平靜的說：
　　“兩個字：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