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龍道

血紅

玄幻小說

 內容簡介:世間有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如何處之乎?   只要忍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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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 毒殺

邪龍道 by 血紅

2018-9-17 15:43

  心劍宗在沵沙星的地位很是古怪。
  在真正實力上,心劍宗和青天崖不相上下。
  但心劍宗功法獨特,對於門人弟子要求極高,故而門下弟子人數極少。心劍宗獨特的‘不動心劍訣’更是要求長年累月的潛心修煉才能有所成就,故而心劍宗弟子極少在外遊走,除開那些雜役外門弟子,心劍宗的正式門人絕大部分時間都在山門內閉關修煉。
  故而心劍宗在沵沙星的影響力遠不如青天崖,控制的勢力和底盤更是不到青天崖的十分之壹。
  沵沙星上各大門派和各方修士敬重心劍宗,敬畏鑒心老人。但是當碰到各種利益糾纏時,能夠起壹錘定音效果的還是青天崖這沵沙星第壹名門,和心劍宗沒有什麽關系。
  所以排名沵沙星第二名門大派的心劍宗山門很是狹小,甚至還不如靈器宗的山門來得威風。
  萬壑城壹條狹窄的深壑盡頭,在壹堵距離地面不到百裏的峭壁正中,開辟了壹個寬十八丈高百丈的長方形門戶,門口有幾間小小的石室,裏面駐守了幾個修為低微的門人,這裏就是心劍宗的山門所在。
  走進這沒有什麽裝飾粗樸簡陋的門戶,順著山壁中開鑿出的筆直甬道向前行進十裏左右,就有壹個直徑不過五六裏的圓形山井。小小的山井直徑不大,深有百裏左右,四周山壁上密密麻麻的有上萬個大大小小的山洞入口,其中很多洞口都用巨石封上了門戶。
  山井底部平坦坦的是壹片紫巍巍的草地,長有尺許的細草柔順的鋪在地上,壹些草食性的小獸正在長草中出沒,偶爾壹道山風從頭頂直壓了下來,草浪翻滾,那些小獸也急促的飛躍而起逃向四方。
  除開這些小獸,就只有偶爾壹些沒什麽修為的心劍宗雜役弟子小心翼翼的貼著山壁往來行走,除此以外,整個山井內不見人影,死氣沈沈的宛如墓地,那些雜役弟子,更是猶如幽靈壹般。
  白滄木還是第壹次來心劍宗的山門,看到這等情形,他不由得驚詫的挑了挑眉毛。
  紫剣英卻是已經習慣了心劍宗這種死氣沈沈沒有任何人氣的氣氛,她攜著白滄木的手,徑直穿過了草地,來到了山井最深處的壹片山崖前。這裏有壹塊直徑十丈左右的白玉壁,光潔如鏡,潔白如雪,細膩的玉璧能夠清楚的倒映出人的胡須眉毛。
  距離玉璧百丈左右的時候,白滄木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異樣。
  但是壹靠近玉璧百丈之距,每向前走壹步,白滄木都覺到面前有壹縷若有若無的氣勁緩緩襲來。這細細密密宛如水波的氣勁掃過他的身體,順著他渾身毛孔鉆進他體內,滲入了他的奇經八脈,甚至融入了他的內臟中。
  壹時間白滄木有壹種錯覺,好似有無數人的眼睛同時進入了他的身體,他體內壹切秘密都被人察覺了。
  驟然間白滄木壹驚,他體表壹道白蒙蒙的霧氣沖出,牢牢的裹住了他全身。白滄木額頭上冷汗不斷的冒出來,他驚恐的發現,若非他體內的護身異寶‘太白鮫精帕’隨念而生主動護住了他的身體,他體內仙力的流動方式都已經被那氣勁窺破探查了過去。
  仙元之力在經脈中的流動方式,可是各門各派絕密的修煉典籍的精髓,而他差點就將太白仙門最高深的修煉法訣泄漏了出去。這撲面而來的綿綿氣勁,居然是如此的奇詭。
  “這,這是!”白滄木震駭的壹把抓住了紫剣英的手。
  紫剣英不以為然的望了白滄木壹眼,低聲說道:“只是祖父他老人家的劍意外漏罷了,不要大驚小怪的!”
  不要大驚小怪的?是鑒心老人的劍意外漏而已?僅僅是‘而已’麽?他的劍意外漏,差點就探查出了太白仙門最核心的修煉典籍的奧秘!心劍宗的不動心劍訣居然是如此的詭異和可怕?
  伸手摸摸袖子裏的壹卷玉冊,白滄木深深的吸了壹口氣,將慌亂的心神鎮定了下來。
  白玉壁內傳出的氣勁漸漸消散,壹個若有若無細嫩宛如嬰兒的聲音從玉璧內傳了出來。
  “剣英,妳來做什麽?妳身邊這娃娃,就是太白仙門的那個白滄木麽?”
  紫剣英也不吭聲,只是跪倒在白玉壁前,朝玉璧磕頭拜了九拜。白滄木呆了呆,不以為然的隨著紫剣英跪倒在地,朝玉璧端端正正的拜了三下,隨後就起身朝玉璧拱手壹禮:“鑒心老前輩,晚輩……”
  那細嫩的聲音突然笑了起來:“見了我,妳不多磕幾個頭麽?”
  白滄木雙眸眼神突然渙散,他呆呆的應了壹聲,乖乖的跪倒在地,‘咚咚咚咚’連續向玉璧磕了壹百零八個響頭。每個響頭他都用盡了全身的力量,就好似他面前那塊草地和他有殺父奪妻的血海深仇壹般,不要命的將腦門磕向了地面。
  這壹百零八個響頭磕得結結實實,每壹下都撞得地面宛如洪鐘轟鳴,磕得地面都隱隱顫抖。等得響頭磕完了,白滄木雙眸中神光這才突然壹凝,他突然恢復了神智,驚駭欲絕的跳了起來。
  “前……前輩……”白滄木失聲驚呼道:“前輩此舉……”
  不僅僅是白滄木被這詭異的情勢嚇得快暈了過去,他身後隨行的十幾名太白仙門的金仙也是看得面面相覷作聲不得。只是輕描淡寫壹句話,就能讓白滄木茫茫然宛如發瘋壹樣磕了這麽多響頭,而他們這十幾個金仙居然連出手制止的想法都沒有!?
  只是壹句話,整個局勢就被鑒心老人不動聲色的玩弄於掌心,在場所有人,都好似他手上的嬰孩壹樣被戲弄,這等神通秘法,也太驚人了。
  細嫩的聲音逐漸變得響亮了起來,鑒心老人冷冷的喝道:“妳和剣英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妳就是我外孫女婿。見了自家外公,不乖乖的跟著我這壹門心思朝著外人的外孫女磕頭,只想投機取巧,實在是該罰,該罰!”
  空氣中微風壹動,壹記無形的耳光重重的抽在了紫剣英的臉上,將她淩空打飛了十幾丈遠,壹骨碌的在地上翻滾了數十圈,抽得紫剣英半晌沒能爬起身來。
  鑒心老人厲聲喝道:“不看在剣英面上,哪怕妳是太白仙君的嫡親,今天也不能這麽輕松放過妳!”
  隨後鑒心老人呵斥道:“至於妳,剣英,哼哼,妳這些年都做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靈器宗少宗圤塵子說和妳感情不和,兩人協商分手,這事做得……妳,非要讓心劍宗成為沵沙星的笑話麽?”
  紫剣英翻身站起來,乖乖的低著頭不敢吭聲。
  白玉壁驟然壹閃,露出了壹個小小的門戶。鑒心老人淡淡的說道:“不過,事已至此,倒也沒什麽好說的。以後妳們這些晚輩行事,壹定要謹慎又謹慎,事情要做得圓滿些,不要讓人拿捏住了把柄。”
  壹股柔和的力量猛的吸住了紫剣英和白滄木,不容反駁的拉著他們朝玉璧內飛去。
  鑒心老人冷笑著低聲教訓道:“就妳們兩個小娃娃,也去威逼靈器宗?若非靈器宗不敢得罪老夫,只要他們將妳們還沒有退親就已經男女媾和的勾當說出去,我心劍宗就不用在沵沙星立足。我鑒心,也就不用在這壹方星空的修道界廝混了!”
  眼看白滄木和紫剣英被吸入門戶,後面太白仙門十幾個金仙相互看了壹眼,急忙拔腳跟了上去。
  哪知道這些金仙剛剛壹動,壹股無形無跡的力道就撲面襲來,十幾個金仙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就被撲面襲來溫和醇厚宛如春風拂面的力道打飛了三裏多遠,七竅噴血的倒在了草地中動彈不得。
  鑒心老人細嫩的嗓音再次響起,他譏嘲的冷笑道:“太白仙門的門人,怎麽越來越沒眼色了?老夫的這洞府,也是他們這群狗腿子想進就進的?白滄木,以後有空,多教訓教訓妳的這群屬下。”
  不由自主被淩空吸入洞府的白滄木幹笑了幾聲,尷尬的解釋道:“他們不是晚輩的屬下,他們是晚輩父親的嫡系門人。就晚輩,嘿嘿,還沒資格帶著這麽多金仙到處走呢。”
  沈默了片刻,鑒心老人淡淡的說道:“以後就有資格了。妳大哥白江木被殺,妳父白牧菻重傷,肉身都被人毀掉了。以後妳太白仙門長房壹脈的重擔,可就全在妳身上。”
  白滄木聞言狂喜,紫剣英則是朝白滄木拋了個媚眼,低聲笑道:“我就說過了,外公他老人家雖然嚴厲,但是最呵護門人不過。有他老人家相幫,未來太白仙門,不就是妳我夫婦二人的掌心之物麽?”
  白滄木聞言連連點頭,在對紫剣英的話深以為然之余,他也不由得對鑒心老人多了幾分畏懼和戒心。
  這個自稱要閉關穩定太乙金仙境界,數十年閉關不出,號稱封閉了五感六識,壹門心思琢磨劍意的老家夥,感情他對外界發生的事情是門清?
  小心翼翼的帶著壹張燦爛的笑顏,白滄木來到了鑒心老人閉關的靜室。
  靜室很寬大,四四方方的靜室底部長寬在百丈開外,高度則有萬丈左右,看上去就是壹口方形的豎井。偌大的靜室整體在壹塊巨大的白色美玉中開鑿出來,壹眼望去,到處都是瑩白勝雪的白色玉璧,隱隱寶光從玉璧中透出,靜室中沒有燈火,卻四季亮如白晝。
  鑒心老人就端端正正的盤坐在靜室正中,正用澄凈透徹宛如壹汪秋泉的眸子望著白滄木。
  被鑒心老人那似乎可以看透世間壹切的雙眸壹掃,白滄木只覺渾身壹寒,下意識的就跪倒在地,乖乖的向鑒心老人磕了九個頭,認認真真無比親熱的叫了壹聲:“小孫孫白滄木見過外公!”
  “乖孩子,這下倒是懂了道理!”
  鑒心老人淡淡的笑了笑,隨手擡了擡,示意白滄木起身。
  上下打量了壹下白滄木,白發蒼蒼的鑒心老人那張宛如二八幼女壹樣細嫩俊俏的臉上突然露出了壹絲詭笑:“小孫孫啊,妳和剣英的親事,可不能這麽拖下去。下個月十八,是個好日子。”
  白滄木聞弦歌而知雅意,他急忙陪著笑臉躬身道:“下個月十八,小孫孫迎娶剣英過門。”
  “大善!”
  鑒心老人撫掌輕笑,點頭問道:“那,此番來,小孫孫妳有什麽話說?”
  身材頎長的白滄木身高在八尺開外,算得上英武挺拔。而盤坐在那裏的鑒心老人,面容猶如少女,身高也最多在三尺左右。偏偏就是這麽緊巴巴壹小團看起來不起眼的鑒心老人,給了白滄木絕大的壓力。
  後心冷汗不斷滑落,白滄木幹笑道:“是,是,是求您老人家出手,滅殺靈器宗。”
  鑒心老人閉上了眼睛,細嫩白皙的手指有壹下沒壹下的彈動著膝蓋,過了許久,他才語氣幽森的問道:“這是妳父親的意思,還是妳曾祖父的意思?滅殺靈器宗的理由我很清楚,但是,我為什麽要幫太白仙門出手呢?我出手後,有什麽好處?”
  曬然壹笑,白滄木露出了無比贊佩的笑容,躬身恭聲笑道:“外公您果然英明睿智,什麽都瞞不過您。”
  略微頓了頓,白滄木從袖子裏掏出了壹卷玉冊,輕聲笑道:“是我父親提出的意見,曾祖父他老人家做出的決定。這卷‘玉清詔令’,就是曾祖父他老人家求了我們太白仙門的幾位老祖宗,為您求來的!”
  聽到‘玉清詔令’四個字,鑒心老人就驟然吐了壹口長氣,整個人好似都輕松了下來。
  隨手壹抓,將玉清詔令從白滄木手中遙遙抓出,鑒心老人打開玉冊,壹個字壹個字的掃過了淡青色的玉冊上用金液書寫的蝌蚪仙文。
  “壹個月後,您將奉召趕赴‘壹線星淵’,擔任‘甲子星堡’左督領‘白龍靈君’麾下天字第九號軍庫典守,這可是最最清貴的職位,您大可以無憂無慮的在甲子星堡逍遙千年,就能返回沵沙星了。”
  白滄木笑著對鑒心老人解釋道:“至於青天崖的那位老祖,他本來還有壹百三十年就能值完這次的軍役返回沵沙星修養萬年。但是,只要外公您老人家滅殺靈器宗,青天崖的那位老祖,就會去奉命領軍攻打‘天府’在壹線星淵最大的軍鎮‘皓元天關’!”
  “必死無疑?”鑒心老人淡淡的問了壹句。
  “敢請外公您老人家知曉,鎮守皓元天關的,正是天府鼎鼎有名的戰神二郎真君!必死無疑!”白滄木忙不叠的向鑒心老人解釋了幾句,隨後他陰惻惻的笑了起來:“我父親行事太魯莽,已經被曾祖父他老人家訓斥了壹頓,畢竟我太白仙門身份不同,怎能如此大張旗鼓的攻打域內的同道?”
  沈吟片刻,鑒心老人掂了掂手上玉冊,冷笑道:“太白仙門的靠山還真厲害,這玉清詔令都能弄到?”
  白滄木弓下腰,低聲陪著笑臉說道:“只是祖宗們的蔭護罷了。當年太白仙門很有幾位大羅金仙級的老祖宗,後來雖然壹壹隕落了,這人情交情還是在的。大事不能去求人,這點小事,這點人情還是有的。”
  鑒心老人深深的吸了壹口氣,他將玉冊納入袖中,緩緩的站起身來。
  “那麽,七日之內,沵沙星就再無靈器宗這壹宗門了。”
  站起身來的鑒心老人,身高能有四尺二寸,身形瘦削纖細的他看上去就好似壹根竹竿,卻有絲絲縷縷鋒利如刀,又有如水銀瀉地壹般無孔不入的劍氣從他體內不斷放出,瞬間充斥了整個靜室。
  白滄木笑著看了紫剣英壹眼,兩人的表情同時放松了下來。
  就在白滄木拜訪鑒心老人的同時,萬壑城最大的廣場西側,在沵沙星上享有盛譽的青樓‘仙音閣’內,壹場肉搏大戰正酣暢淋漓的進行著。
  艷紅的錦被翻著波浪,七八條白嫩細滑的長腿宛如章魚的腕足壹樣急速的抽搐蠕動,溫柔綿轉的女子嬌啼猶如夜鶯鳴叫,透過細砂糊的窗子傳出了老遠;男子低沈的咆哮和呻吟不斷響起,好似壹條跳上岸的魚兒,離開了水就無法呼吸,正在瘋狂的掙紮求存。
  起碼有五條粉光致致的年輕女體纏住了壹個男子的身體,五個女子輪番上場,糾纏住那男子不讓他有喘息的功夫。男子又是痛苦又是歡暢的咆哮呻吟著,他的身體不斷的抽搐,不斷的蠕動,好似想要和纏住他身體的這些女子融為壹體,又好似要把自己體內的壹切精華都噴射出去,連自己的靈魂和生命壹起射出。
  汗水和某種不明體液混雜的刺鼻氣味在屋子裏滾蕩醞釀,最終化為壹片粉膩膩的香氣四處飄散。
  女子嬌啼,男子呻吟,肉體翻滾,‘劈啪’聲不絕於耳,驟然間那用上好的千年鐵骨金絲木制成的床榻‘卡擦’壹聲斷裂開來,帶著床上的大堆肉體倒塌下去,正在用盡全身力氣向某個女子的身體沖刺的男子悶吼壹聲,連同那女子的身體壹起滾落地上。
  幾個女子氣喘籲籲的倒在地上,身體還在不斷的抖動抽搐。
  男子雙手死死的糾纏在身下女體的身上,身體也宛如打擺子壹樣顫抖著。他低聲的呻吟著,過了許久才慢慢的直起了身體,腳步虛浮無力的他身體壹個踉蹌,差點沒壹頭栽倒在地。
  幾個女子目光迷離的望著站起身來的男子,氣喘籲籲的嬌聲叫道:“紫哥哥越來越厲害了,這可怎麽得了?”
  “如今奴奴幾個已經受不住紫哥哥您的鞭撻,這床榻也受不了了!下次不多找幾個姐妹,我們怎生吃得消?”
  “可就是,紫哥哥可是仙人,我們肉體凡胎的女子,能和紫哥哥這等纏綿,已經是天大的福分。唉~~~我們蒲柳之姿,怎麽受得住紫哥哥這等龍精虎猛的壯健身子?”
  披頭散發的男子‘呵呵’笑了幾聲,踉蹌著朝屋子角落裏的梳妝臺走了幾步,雙手重重的撐在了臺子上,兩眼發直的望著面前壹面海棠形的琉璃鑲嵌的水晶梳妝鏡。
  鏡子裏是壹張最多不過二十歲出頭的俊俏容顏,乃是壹張頂級的美男子容貌。只是俊朗的臉上如今卻是青黑之氣大盛,兩個深重的發黑的眼袋掛在眼下,面頰肉也松散的耷拉著,顯然已經被酒色所傷,已經淘空了他的身子。
  這男子倒也有壹身不弱的修為,天仙二品的實力,的的確確是仙人的身份。
  但是他骨髓都幾乎淘空了,天仙二品的境界最多能發揮出相當於化神期的實力,看似強壯的身體空蕩蕩的,壹身法力所存無幾,肉體的力量更是連那幾個倒在地上抽搐呻吟的女子都比不上。
  有壹個比較,這男子就好似被榨幹了汁水的甘蔗,空有其形,已經是油盡燈枯,離死不遠了。
  古怪的笑了幾聲,男子從地上壹件長袍內掏出了壹個丹瓶,哆哆嗦嗦的掏出了兩顆淡金色靈丹塞進嘴裏。壹道陽和之氣從嘴腔直透五臟六腑,慢慢的滋養他已經虧耗了九成九的身體,讓他的身體再次擁有了壹股子充足的精氣神。
  萎頓的身體再次膨脹挺拔,男子轉過身,得意的向躺在地上的女子們炫耀著自己茁壯的身體,大叫著又壹頭撲了下去。女子們驚呼出聲,有兩個女子面色發青的想要掙紮著爬走,卻被那男子壹把抓了回去,二話不說的就將她們壓在了身子下面。
  女子們的嬌啼聲很快就變成了呻吟聲,呻吟聲很快就變成了呼喊聲,隨後就變成了尖銳的慘叫聲。
  在那男子又壹次服下兩顆靈丹後,地上的幾個女子已經是只有進氣沒有出氣了。她們身體輕輕的顫抖著,臉色發灰猶如死人,顯然也已經被那男子綿綿不休的鞭撻和壓榨弄得真陰虧損過度,大大的傷了身子。
  男子‘咯咯’笑著站起身來,用腳掌輕輕的踢著壹個女子的身體。
  “妳們這群臭婊子,嘿,妳們以為妳們是什麽東西?我紫元化大好男兒,嘿,卻要受妳們這群女人的腌臜氣……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知道我的厲害了麽?”
  仰天喘了壹口氣,男子紫元化慢慢的從地上撿起自己胡亂丟開的衣物,慢吞吞的穿在了身上。
  他這壹身衣物卻是豪華瑰麗無比,所用的材料盡是仙品級以上的材料。但是這些本來可以用來煉制上品法器的材料,卻被人用極其低劣的手段制成了凡人都能穿著的衣物,固然是華麗無比,卻沒有絲毫用處。
  屋子外,仙音閣最後方的青簧院萬竿竹影下,四名身穿青色長袍,冷漠冷肅宛如僵屍的中年女子,正冷酷的望著屋子的裏搖曳的燈火。
  聽得屋子裏幾個女子最後那壹陣聲嘶力竭的慘叫求饒聲,幾個中年女子齊齊冷笑了起來。
  “這個廢物,除了壹具好皮囊,還能有什麽用?壹天到晚,還要我們來照護他!”
  “真不知道當年小姐怎麽看上了他?”
  “小姐若不是看在剣英小姐的面子上,這種只會享樂的廢物,早就該清理掉了。”
  四個中年女子低聲的評論著紫元化,言語之中對他極盡侮辱譏嘲之能事,在她們眼裏,紫元化卻是連街頭的壹條流浪狗都不如,簡直就是垃圾壹樣的貨色。除開她們對紫元化的俊朗容貌還有幾分好感,紫元化在她們嘴裏,就沒有任何的優點可言。
  紫元化,紫剣英的親生父親,心劍宗當代掌門鑒心老人小女兒‘褚劍馨’的……情人,或者說,面首!
  褚劍馨在外雲遊之時,不知如何與紫元化有了私情,誕下了紫剣英。但鑒心老人極力反對兩人的親事,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褚劍馨嫁給了沵沙星第二大城煌霓城主第七子。
  其後第三年,煌霓城主莫名失蹤,在心劍宗支持下,褚劍馨的丈夫順利接掌城主之位,並且徹底掌控了煌霓城最大的修道門派‘渺雲宗’。不多時,褚劍馨的丈夫在突破天仙三品境界時走火入魔,身體重度癱瘓,元神被困於體內不能動彈,褚劍馨順利接掌渺雲宗主和煌霓城主之位。
  而紫元化,就成了褚劍馨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面首,每當褚劍馨有需求之時,他就必須小心翼翼的奉承伺候,否則就動輒就受到萬針穿心萬蠱蝕骨之苦。
  心劍宗鑒心老人‘從來不’搭理煌霓城、渺雲宗的事務,也‘從來不’過問褚劍馨的所作所為。紫元化被褚劍馨下令圈養在萬壑城中,平日裏只在仙音閣廝混,不能離開萬壑城壹步。
  至於紫剣英,她似乎都忽略了她還有壹個父親。或者說,紫剣英根本就忽略了,除了她的親娘,她還是需要壹個父親努力耕耘,才能生下她來。
  無論心劍宗還是渺雲宗的門人,對於紫元化向來是高高在上,只當他是褚劍馨圈養的壹頭發泄工具。
  就連這四個奉命‘保護’紫元化的中年女子,平日裏對紫元化也是極盡侮辱之能事,從無絲毫尊敬。
  將長發在身後胡亂紮了個大馬尾,衣衫整理工整的紫元化拖著兩條沈重的腿慢吞吞走出屋子,雙目無神的望著四個中年女子,有氣無力的咳嗽了壹聲後軟綿綿的說道:“今天是幾月幾號了?我在這裏幾天了?這過夜費用,妳們可支付了?”
  四個中年女子用鼻孔對著紫元化,愛理不理的哼了壹聲。
  其中壹女子過了足足壹盞茶時間,才冷冰冰的說道:“壹切都安排好了,妳不用多操心。現在妳是要去用餐呢,還是再幫妳叫幾個女人過來?‘仙巧樓’那邊有新到的妖寵侍女,可要給妳買兩個嘗嘗鮮?”
  紫元化抖了抖身子,就當沒聽到那女子的話,他低聲咕噥道:“唔,隨我出去走走,走走。好久沒見到陽光了。呃,我有多久沒修煉了?過兩天,給我準備間靜室。”
  四個中年女子好似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她們齊聲笑道:“哎喲,修煉?”
  剛開始那女子冷笑連連的呵斥道:“撒泡尿照照妳這個嘴臉,就妳這個樣子,也說修煉?小姐說了,只要妳保持著天仙的境界和修為,有個長生不老的結果就可以了。她也不指望妳這個窩囊廢能修煉出什麽結果來!心劍宗也好,渺雲宗也好,門內用來閉關的靜室,可不是給廢物來用的!”
  四個女子冷笑著掃了壹眼紫元化,目光在他俊朗的容貌上瞥過,故意用紫元化恰好能聽到的聲音笑罵譏嘲道:“倒是壹張好臉蛋!當年小姐要不是看中了他這張臉蛋,能給他嘗了那麽大的便宜?說來也見鬼了,小姐已經服下了‘絕生丹’,怎麽還是懷孕了呢?”
  紫元化的身體驟然哆嗦了壹下,他低下頭,雙手背在身後,耷拉著腰桿,宛如壹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壹樣,拖泥帶水的拖著軟綿綿沒有絲毫力氣的步伐,朝青簧院的院門走去。
  壹個中年女子正還要出口譏嘲紫元化幾句,猛不丁的壹道幽影在她們身後壹閃,她們身形壹僵,全呆在了原地。她們身體四周的時間和空間都被凍結,她們被壹股奇異的力量,封禁在了壹個狹小的靜止世界。
  紫元化驟然回頭,恰好看到壹個身穿青衣,生得風流倜儻俊逸非凡的青年男子笑呵呵的從青竹影下走了出來。紫元化身體壹抖,忙不叠的拱手:“原來是青少君,不知青少君此來,有何貴幹?不知元化的四位仆婦哪裏得罪了少君,還請少君高擡貴手!”
  幻化成青藏鋒的塞壬大搖大擺的走到了紫元化的身邊,好奇的繞著紫元化轉了壹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壹陣,不由得搖了搖頭:“不知道妳有什麽值得註意的,我這些時日在萬壑城,居然也沒註意到妳。實話說,妳也不值得我註意,我沒工夫浪費精神在妳這樣的人身上。”
  嘆了壹口氣,塞壬搖頭道:“但是那壹位居然著重給我提起了妳的事情,就由不得我不著重關註妳啦。可是,妳到底有什麽值得看重的地方呢?”
  手指挑起紫元化的下巴,塞壬皺眉道:“容貌?妳沒有我俊俏!身材?妳沒有我挺拔!氣質?妳沒有我迷人!要說在女人當中的緣分,我壹個媚眼丟出去,天下九成的女人都會哭天喊地的來求我泡她們!至於說床上的功夫嘛,我要說我是天下第二,誰敢說他是天下第壹?不要命了他?”
  紫元化下意識的向後縮了縮脖子,讓塞壬的手指脫離了他的下巴。
  幹笑了幾聲,紫元化的腰桿完成了九十度,小心翼翼的陪著笑臉說道:“少君今天說的話著實高深,元化實在是聽不懂。還請少君明示,今天少君前來究竟為何?”
  望著低聲下氣的紫元化,塞壬眸子裏有壹縷漆黑的邪光緩緩透出。他睜大了雙眼對著紫元化仔細的打量了壹陣,突然驚訝的笑了起來:“難怪如此,居然是這等極陽的體質!難怪褚劍馨那騷娘們服下了絕生丹,還是被妳弄大了肚皮!哎,可惜,可惜,寶珠蒙塵,妳這樣的體質太難得了……怎麽妳自己都不知道呢?”
  隨手抄紫元化的腦袋上壹抓,塞壬的眉頭驟然蹙成了壹團。
  “哪個蠢貨給妳傳授的這種陰寒屬性的功法?堂堂以極陽之體的大男人,居然學這種陰寒功法,這不是坑人麽?唔,這樣妳都能修成天仙,妳的資質可真難得啊!”
  手掌在紫元化的頭頂壹放,紫元化這輩子所有的經歷都在塞壬面前壹覽無遺。
  塞壬天性惡劣,他壹邊翻閱紫元化的這輩子的所有精力,壹邊怪聲怪氣的笑道:“哎喲,妳和褚劍馨第壹次勾搭上,居然壹連大幹了三天三夜?哎喲,這褚劍馨身材可真不錯,這皮膚也很是滑溜,哎呀呀,果然是極陽體質,這攻勢綿綿不絕是,三天三夜不見絲毫懈怠,實在是威猛,威猛絕倫哪!”
  紫元化驟然醒悟,他猛地甩開了塞壬的大手,驚慌失措的退後了幾步。
  他驚恐的望著臉帶邪笑的塞壬,結結巴巴的叫道:“妳,妳用的什麽邪法?妳,妳怎麽知道,知道……”
  塞壬搖頭晃腦的仰天笑了三聲,隨後裝出壹副莫測高深的模樣低聲笑道:“我不僅僅知道妳和褚劍馨那娘們怎麽勾搭上的。還知道妳修煉的‘濠水訣’是妳九歲的時候從壹具骷髏架子身邊找到的。妳沒有名師指點,依靠壹本殘破不缺的陰寒屬性功法,短短百年修成了天仙,難得,難得啊!”
  紫元化呆呆的望著塞壬,突然咬牙切齒的說道:“妳不是青藏鋒,妳不是青少君……金丹期的青藏鋒,怎麽可能有妳這樣的神通?”
  斜眼看了壹眼被塞壬禁錮住的四個中年女子,紫元化咬著牙齒說道:“她們四個距離金仙也只有壹步之遙,能夠在無聲無息中禁錮了她們,妳起碼也是初品的金仙才有可能!妳到底是誰?”
  塞壬瞇著眼睛笑了,他低聲笑道:“不錯,不錯,極陽體質,卻還有這樣的分析能力,難怪那壹位看中了妳,想要大力的栽培妳呢!嘿嘿,紫元化,妳是男人麽?”
  紫元化驟然壹呆,他死死的盯著塞壬,眼裏耗壹陣光芒閃爍,過了許久才緩緩點頭。
  “毋庸置疑,我紫元化,當然是個男人!”
  深吸了壹口氣,紫元化壹直呈六十度彎曲的腰桿,慢慢的直起來了壹點,如今還有五十度的傾角。
  塞壬笑了笑,用力壹把拍在了紫元化的肩膀上,強行將他拉到了自己面前,笑呵呵的對著紫元化說道:“想不想教訓教訓褚劍馨?想不想報復壹下鑒心老頭?想不想報復壹下這些年來欺淩妳,侮辱妳的那些人?想不想堂堂正正的挺起腰桿,做壹個真正的男人?”
  用力的拍了拍紫元化的肩膀,塞壬低聲笑道:“做壹個,再也不用彎腰的男人?”
  深深的望了壹眼塞壬漆黑發紫的雙眸,紫元化低聲問道:“妳憑什麽說妳能幫我?鑒心老不死的,已經是太乙金仙,他已經是太乙金仙,妳知道麽?太乙金仙啊!”
  “太乙金仙而已,當年我們殺大羅金仙也都和捏死小雞崽子壹樣!”塞壬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他攤開右手,掌心赫然有壹顆碧綠的花種子。
  壹縷淡淡的宛如煙氣的黑色火焰升騰而起,花種子在火焰中化為烏有,只留下了壹絲黑炭。
  塞壬輕笑壹聲,那壹縷黑炭驟然凝聚,壹點靈光從黑炭中生出,已經被毀滅的花種子急速重現,隨後迅速的抽出嫩芽,拔出了長長的花枝,在塞壬的掌心綻放開了艷紅的花朵。
  隨手掐下了那團拳頭大小的紅花插在了自己的鬢角,塞壬很風情的左右微微晃了晃腦袋,笑呵呵的問道:“像我這麽英俊英武的男子,哪怕是頭插紅花,也自有壹股風流秀雅之氣油然而生,是不是?”
  紫元化已經驚呆了。
  發出真火燒毀壹顆種子,任何壹個修士都能輕松辦到。
  但是將被徹底毀滅的種子重現,還讓它發芽生長,開出絢爛的花朵,修道者絕對做不到這壹點……
  天仙,也絕對做不到……
  金仙,不可能做得到……
  太乙金仙……沒聽說哪個太乙金仙能用自己的神通法術起死回生。
  大羅金仙,也許,傳說中的大羅金仙能夠做到吧?
  那麽,眼前的塞壬……他是大羅金仙?起碼,他不會比壹個太乙金仙弱到哪裏去!
  紫元化‘咕咚’壹聲跪倒在塞壬面前,額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他低沈而有力的說道:“還請前輩慈悲,讓晚輩洗刷這兩百年來的屈辱。”
  塞壬微微壹笑,壹把將紫元化拉了起來:“看上妳的是那壹位,到時候妳給他磕頭就是。我只是跑腿幫忙辦事的,受妳壹個響頭也就罷了……唔,妳就這麽辦就是!”
  湊到了紫元化耳朵邊,塞壬低聲交待了他壹長段話。
  紫元化不斷的點頭應是,隨後塞壬憑空化為壹道清風飄散。
  四個被禁錮的中年女子突然清醒過來,她們完全不知剛才發生的事情,只是依著自己的性子又將紫元化冷嘲熱諷了壹陣。紫元化只是壹如往常壹般,背著手耷拉著腦袋走出了青簧院,走出了仙音閣。
  在後面兩個時辰,紫元化在萬壑城最大的幾個仙人開設的商行內進進出出的,買了壹大堆稀奇古怪的東西。他買的壹切都是四個中年女子付賬,這又引起了四個女子的壹陣冷嘲熱諷。
  腰桿越發佝僂下去的紫元化在四個中年女子的譏嘲辱罵聲中,宛如喪家之犬,灰溜溜的回到心劍宗。
  恰恰好,鑒心老人正在白滄木、紫剣英以及壹眾太白仙門、心劍宗的仙人簇擁下走出心劍宗山門。猛不丁的看到了畏畏縮縮走進山門的紫元化,鑒心老人不快的冷哼了壹聲。
  就好像壹個人大清早的起床,剛剛走出房門就踩在了壹團狗屎上,鑒心老人此刻的心情就是如此。
  冷眼掃了紫元化壹眼,鑒心老人搖了搖頭,轉過了頭去向白滄木低聲笑語起來,仔細的叮囑他壹定好好好的照顧紫剣英,千萬不能辜負了紫剣英對他的壹片真心愛意。
  平日裏見了鑒心老人就好似貓見到老虎的紫元化今日卻是突然呆了呆,他猶猶豫豫的看了看鑒心老人,又看了看紫剣英,隨後居然哆哆嗦嗦的壯著膽子朝鑒心老人走了過來。
  隔開幾丈遠,紫元化偷偷的斜眼看著紫剣英,又不住的用眼角余光去看鑒心老人,小心翼翼的問道:“老前輩,您這是要出門麽?”
  紫剣英昂著頭,看向了遠處天邊壹縷白雲。
  白滄木若有所思的望著紫元化,嘴角突然多了壹縷淡笑。以太白仙門在這個星空的潛勢力,他如何不知道紫元化的身份?如何不知道他和褚劍馨的那壹段糾纏。
  鑒心老人看到了白滄木嘴角的淡笑,他突然笑了起來,用前所未有的和藹語氣對紫元化笑道:“元化啊,妳遊歷回來了?唔,上次妳走火入魔損耗了元氣,就不要整日裏出去了。”
  紫元化壹張臉發青發黑,怎麽看都不是正常人應有的面色。鑒心老人輕描淡寫的說他走火入魔傷了元氣,倒是恰好隱過去了這壹段。
  說完這番話,鑒心老人冷冷的掃了紫剣英壹眼。
  紫剣英冷漠的臉上突然露出了燦爛猶如春花的笑容,她很是恭敬的向紫元化行了壹禮,殷勤的攙扶住了紫元化的手臂,笑吟吟的問候道:“爹爹,妳身體不好,就不要到處亂走了!先好好將養好身體,剣英以後陪妳到處雲遊就是。”
  面帶笑容的紫剣英手指被紫元化袖子蓋住,她十指驟然用力,狠狠的扣在了紫元化幾條大筋上。
  紫元化身體壹僵,他呆呆的看了壹眼紫剣英,突然僵硬著半個身子,朝鑒心老人行了壹禮。
  “老前輩看似遠行?元化剛剛得了幾甕仙酒,正好為老前輩壯行。”
  紫剣英眉頭壹皺,鑒心老人則是‘呵呵’笑了起來。他笑吟吟的朝跟在紫元化身後的四個中年女子望了壹眼,幾個女子輕輕頷首示意,其中壹女子掏出壹個錦囊,從中取出了二十幾甕大大小小的玉罐。
  鑒心老人看了白滄木壹眼,眼角余光飛快掃過了跟在後面壹個個面沈如水的太白仙門仙人,緩緩頷首道:“妳倒也是有心了……好生將養身體,以後,還能為心劍宗多做點事情。”
  隨手朝地面壹指,壹壇美酒飛入鑒心老人掌心,他壹掌排開封泥,隨口壹吸將酒水吸得幹幹凈凈。
  酒水剛入喉,鑒心老人喉嚨裏壹道真火騰起,美酒已經被煉成了壹縷極細的水汽藏在了鑒心老人喉頭。
  大笑了三聲,鑒心老人壹掌按在了紫元化肩頭,隨後帶著白滄木、紫剣英等人駕起遁光急速離開。
  紫元化低頭嘆了壹口氣,緩緩拎起壹罐酒,壹邊喝著,壹邊走進了心劍宗大門。
  看得紫元化進了心劍宗,四個中年女子齊齊冷笑壹聲。其中壹人吩咐看守心劍宗山門的弟子謹慎盯著門戶,叮囑他們若是看到紫元化出門壹定要趕去通告自己,隨後四個女子紛紛去了自己居所休憩去了。
  鑒心老人領著白滄木和紫剣英壹路飛遁,眼看前方就是隱真宮所在了那壹片汪洋大海。
  猛不丁的鑒心老人身體壹陣,面皮突然變得漆黑壹片,七竅中不斷湧出了粘稠的黑色血液。
  仰天慘嚎壹聲,鑒心老人渾身黑血噴出,壹頭栽向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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